於是，輕雅打了個哈欠，用手攏了攏懷裏的單璣，嗅了嗅她身上的香氣，一埋頭，又睡了。</p>
翌日，天明。</p>
輕雅再睜眼的時候，天光，呃，天色還是暗的。</p>
咦？</p>
難道自己又把白天睡過去了？</p>
輕雅茫然地看著看向窗戶，發現並不是那麽迴事。</p>
外麵正在下雨，天色陰鬱。而空氣卻並沒有因此而清涼，反而悶熱了些許。</p>
輕雅一偏頭，便看到那仨女孩圍坐在炕桌旁邊，嘀嘀咕咕，寫寫畫畫，不知道在做些什麽。輕雅怔了怔，一下子坐了起來，卻又是一陣頭暈，還沒坐穩，便又栽倒了迴去。</p>
“醒了？”</p>
單璣聽到動靜，停下手頭的活計，抬頭看了過來。</p>
稍頓，趙芾媛和白粉衣也抬頭看了過來，同時鬆了口氣。</p>
輕雅尷尬地縮了縮脖子，緩緩爬了起來，坐在炕上整理著擋住目光的亂頭，道：“我又睡過頭了？”</p>
“是呀。”單璣稚聲道，“你都睡過去了三天，今天已經是初五了。”</p>
輕雅一呆，道：“我睡了那麽久？”</p>
“是的呢。”單璣說著，端起一旁半涼不熱的小米粥，遞給輕雅，道，“你先吃點流食，適應一下，然後再看看要不要吃別的什麽。”</p>
輕雅端過來，看了一眼單璣，小心地嗅了嗅小米粥。</p>
“放心，裏麵沒有米。”單璣稚氣地說著，又嘀咕道，“明著看沒有，打成糊糊總會吃了吧。”</p>
輕雅確認裏麵沒有米後，咕嘟咕嘟地喝掉了。</p>
趙芾媛有些無語地看著他倆，忍不住開口道：“他吃粟米粥，一直都這麽挑嗎？”</p>
“是的。”單璣拿迴空碗，放到一旁，道，“他就是嫌棄裏麵一粒一粒的，吃起來不舒服。”</p>
趙芾媛無語了一陣，道：“可我看他吃別的飯菜，也沒說什麽呀。”</p>
“不喜歡的自然無所謂，喜歡的才會挑三揀四。”單璣理所當然地說著，走過去一把握住輕雅的手腕，似無意地，恰好把中指搭在脈上，默了默，對輕雅道，“有點睡多了，估計你今晚可以不用睡了。”</p>
輕雅扶著頭搖了搖，道：“好像是，有點暈暈的。”</p>
“那你就繼續在屋裏休息吧，不要出門，免得把自己摔倒。”單璣說著，給輕雅簡單梳理了一下，然後重新迴到炕桌那邊，招唿其他倆女孩，道，“來，咱們繼續。藥草苗，估計比較難弄，好的苗子肯定等著成材，太差的苗子也沒什麽效果，這個……酌情再看吧。”</p>
趙芾媛點頭，道：“不算這個，花銷已經不少了。要不是親手算過，我都不敢相信居然需要這麽多錢。”</p>
“藥草苗的話，我知道那裏有。”白粉衣忽然開口，道，“沒記錯的話，巫家名下有幾座藥山。燚叔叔認識巫家的人，若是能讓他出麵，應該能買來一些。隻要能拿到苗，我可以試著培養，不出一年，絕對能養出一大堆來。”</p>
單璣眨眨眼，忽然一指輕雅，道：“說起來，他似乎被認作是巫家少主，說的是一個巫家麽？”</p>
“應該是。”白粉衣點頭，道，“天下隻有一個巫家，沒有巫家傳承的人，都會出嫁或是入贅其他家族，消去巫姓。所以，如果他是巫家少主，應該就是那個巫家。”</p>
單璣轉頭瞧了瞧一臉呆滯的輕雅，撇撇嘴，道：“算了，估計他都不知道我們在說什麽，這個暫時保留，有空的時候問問，反正按預計來的話，要在一兩年之後才有需求。”</p>
趙芾媛和白粉衣紛紛點頭，繼續清點起了其他類目。</p>
輕雅呆呆看著她們忙碌，默默等了一刻多鍾，都沒見停頓，隻好試探著開口道：“你們在做什麽？要我幫忙嗎？”</p>
單璣隨口應道：“不用。”</p>
“哦。”輕雅失落地垂下頭，感覺自己頭好暈，果然是睡多了。</p>
單璣一頓，偏頭瞧了輕雅一眼，道：“不過你別走，等下我們把類目都列完了，你負責最後匯總清算。”</p>
“哦！”輕雅頓時眼睛一亮，搖頭晃腦地看著仨女孩忙碌。</p>
這次沒等多久，單璣就把她們合力列好的類目冊遞給了輕雅。</p>
拿過冊子之後，輕雅立刻盲打珠算，飛快地把類目一個個加好，總共需要三萬餘兩白銀。</p>
“這麽多？”單璣皺眉，道，“早知道，讓你多敲詐點銀子了，現在隻有沒到手的一萬兩，根本不夠用。”</p>
輕雅稚氣道：“可是，已經說好的報酬，不好改動。”</p>
“我就那麽一說，又沒讓你真做。”單璣一邊說著，一邊快速謀算著銀錢來源，道，“如果情況允許，這初始資金，我希望是咱們幾個自己賺的，不過，要是實在勉強，那就問大人借一些。但是這個借，必然會牽扯人情。咱們幾個都還是孩子，要還人情還得好幾年。大人們或許不在意，但是自己心裏總會有那麽些膈應。所以，大家集思廣益，看看有沒有辦法，能快速賺到銀錢。”</p>
“我知道！”輕雅稚氣道，“把繳獲的物資賣掉！”</p>
單璣一呆，而後一拍腦袋，道：“你不說，我差點把那些物資給忘了。”說著，單璣往外一瞧，道，“糟糕，又下雨了，不知道那些物資有沒有被淋。我去查看一下，然後找人估價。”</p>
“我也……”</p>
輕雅話說到一半，忽然感覺眼前一個恍惚，便沒能把話說完。等他清醒之後，發現那仨女孩已經匆匆跑出去了，隻留他一個人在屋裏。輕雅呆了呆，疑惑地打了打腦袋，感覺自己身子還是有問題。為了不增加她們的負擔，輕雅決定再好好休息個半天，等自己完全恢複了，再去給她們幫忙。</p>
歇得迷糊中，隱約間，輕雅又聽到了靈風那飄渺迷離的歌聲。</p>
歌者唱曰：</p>
歲忽忽兮若頹，時冉冉兮將盡。</p>
蒼茫茫兮悠遠，穆渺渺兮無垠。</p>
杳冥冥兮華裳，空幽幽兮芳沁。</p>
霜蒙蒙兮微降，雨湯湯兮晦陰。</p>
斯古往兮傳後世，離謗攘兮端忠貞。</p>
釋然笑兮不顧名，心怫鬱兮妒賢臣。</p>
初生時兮智淺愚，將死至兮慈聖仁。</p>
餘奈何兮莫當語，安濁世兮撫清魂。</p>
這是什麽？</p>
輕雅朦朧地聽著，而後有感覺眼前有白霧升起，隨後，輕雅再次見到了那個叫做雷音的大美女。</p>
這次，與先前那次不同。</p>
先前，雷音的身影是個虛影，輕雅隻能勉強看清她的麵貌，卻看不清她的衣著服飾。而此刻，雷音一襲淺翠色的長裙，清雅娟秀，亭亭玉立，麵帶三分笑意，對輕雅微微頷首。</p>
在雷音旁邊，輕音撣撣袍袖，隻是一瞬，便將自己銀白色的長袍，幻化成與雷音長裙的同色的長袍。而後，雷音與輕音彼此執手，看上去，頗有些伉儷情深的模樣。</p>
咦？</p>
輕雅眨眨眼，再眨眨眼，感覺自己似乎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秘密。</p>
忽然，眼前閃過一抹亮光，撕裂了白霧。</p>
輕雅恍然迴神兒，發現自己坐在炕上發呆，而單璣慌張地跪坐在自己麵前。</p>
“你沒事吧？”單璣著急道，“我迴來的時候，發現你被結界困住了。”</p>
輕雅呆然眨眨眼，搖頭道：“我沒事，那個結界是輕音的，我又看到了那個大美女。”</p>
單璣眉頭一挑，臉色頓時不好看了，道：“還以為你出了什麽事，原來是在看大美女……哼！”</p>
輕雅一呆，連忙湊上前去，傻乎乎地摟過單璣來，摸頭哄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忽然就看到了。哦不對，我還聽到靈風唱歌。啊，是了，和上次一樣，我聽到靈風唱歌，之後，就看到了那個大美女。還是上次那個大美女，她和輕音在一起。”</p>
“哼，算你坦白。”單璣輕哼一聲，舒服地眯了眯眼，沒再過多計較，抬手指了指窗外，道：“外麵的物資都沒事，但是，量太大了，也太占地。我估計了一下這些天耗費的人力物力，花銷不少。雖說肜姐姐沒打算要錢，但是不能讓她白幫忙。所以，我需要盡快找路子賣掉這些物資，否則這麽耗下去，也是一種損失。”</p>
輕雅想了想，道：“我聽說，月南守有辦法賣掉這些。而且他說，這些東西的油水很大，我想，應該是能賺錢的意思。”</p>
“他說的？”單璣微怔，道，“你什麽時候聽他說的？”</p>
“全魚宴的時候。”輕雅如實應道，“我睡著之前，忽然聽到了所有人的談話，而且意外的記住了。不過，我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我隻是聽到他和肜姐姐是這麽說的。”</p>
“好，我知道了。”單璣認真道，“這件事我會去確認，你先乖乖休息，萬事養好了再說。”</p>
輕雅點點頭，想了想，還是開口問道：“我能知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麽嗎？”</p>
單璣昂頭，璀璨一笑，道：“我們，在籌備自己的勢力。”</p>
“哈？”輕雅不解道，“自己的勢力？”</p>
“對。”單璣正色道，“全魚宴的時候，你也看到了。那些大人們都有自己的勢力，而那些，也是他們說話做事的底氣。可是，你和我現在，完全是依附畢方穀的勢力，才讓他們高看一眼。”</p>
(未完待續)</p>
翌日，天明。</p>
輕雅再睜眼的時候，天光，呃，天色還是暗的。</p>
咦？</p>
難道自己又把白天睡過去了？</p>
輕雅茫然地看著看向窗戶，發現並不是那麽迴事。</p>
外麵正在下雨，天色陰鬱。而空氣卻並沒有因此而清涼，反而悶熱了些許。</p>
輕雅一偏頭，便看到那仨女孩圍坐在炕桌旁邊，嘀嘀咕咕，寫寫畫畫，不知道在做些什麽。輕雅怔了怔，一下子坐了起來，卻又是一陣頭暈，還沒坐穩，便又栽倒了迴去。</p>
“醒了？”</p>
單璣聽到動靜，停下手頭的活計，抬頭看了過來。</p>
稍頓，趙芾媛和白粉衣也抬頭看了過來，同時鬆了口氣。</p>
輕雅尷尬地縮了縮脖子，緩緩爬了起來，坐在炕上整理著擋住目光的亂頭，道：“我又睡過頭了？”</p>
“是呀。”單璣稚聲道，“你都睡過去了三天，今天已經是初五了。”</p>
輕雅一呆，道：“我睡了那麽久？”</p>
“是的呢。”單璣說著，端起一旁半涼不熱的小米粥，遞給輕雅，道，“你先吃點流食，適應一下，然後再看看要不要吃別的什麽。”</p>
輕雅端過來，看了一眼單璣，小心地嗅了嗅小米粥。</p>
“放心，裏麵沒有米。”單璣稚氣地說著，又嘀咕道，“明著看沒有，打成糊糊總會吃了吧。”</p>
輕雅確認裏麵沒有米後，咕嘟咕嘟地喝掉了。</p>
趙芾媛有些無語地看著他倆，忍不住開口道：“他吃粟米粥，一直都這麽挑嗎？”</p>
“是的。”單璣拿迴空碗，放到一旁，道，“他就是嫌棄裏麵一粒一粒的，吃起來不舒服。”</p>
趙芾媛無語了一陣，道：“可我看他吃別的飯菜，也沒說什麽呀。”</p>
“不喜歡的自然無所謂，喜歡的才會挑三揀四。”單璣理所當然地說著，走過去一把握住輕雅的手腕，似無意地，恰好把中指搭在脈上，默了默，對輕雅道，“有點睡多了，估計你今晚可以不用睡了。”</p>
輕雅扶著頭搖了搖，道：“好像是，有點暈暈的。”</p>
“那你就繼續在屋裏休息吧，不要出門，免得把自己摔倒。”單璣說著，給輕雅簡單梳理了一下，然後重新迴到炕桌那邊，招唿其他倆女孩，道，“來，咱們繼續。藥草苗，估計比較難弄，好的苗子肯定等著成材，太差的苗子也沒什麽效果，這個……酌情再看吧。”</p>
趙芾媛點頭，道：“不算這個，花銷已經不少了。要不是親手算過，我都不敢相信居然需要這麽多錢。”</p>
“藥草苗的話，我知道那裏有。”白粉衣忽然開口，道，“沒記錯的話，巫家名下有幾座藥山。燚叔叔認識巫家的人，若是能讓他出麵，應該能買來一些。隻要能拿到苗，我可以試著培養，不出一年，絕對能養出一大堆來。”</p>
單璣眨眨眼，忽然一指輕雅，道：“說起來，他似乎被認作是巫家少主，說的是一個巫家麽？”</p>
“應該是。”白粉衣點頭，道，“天下隻有一個巫家，沒有巫家傳承的人，都會出嫁或是入贅其他家族，消去巫姓。所以，如果他是巫家少主，應該就是那個巫家。”</p>
單璣轉頭瞧了瞧一臉呆滯的輕雅，撇撇嘴，道：“算了，估計他都不知道我們在說什麽，這個暫時保留，有空的時候問問，反正按預計來的話，要在一兩年之後才有需求。”</p>
趙芾媛和白粉衣紛紛點頭，繼續清點起了其他類目。</p>
輕雅呆呆看著她們忙碌，默默等了一刻多鍾，都沒見停頓，隻好試探著開口道：“你們在做什麽？要我幫忙嗎？”</p>
單璣隨口應道：“不用。”</p>
“哦。”輕雅失落地垂下頭，感覺自己頭好暈，果然是睡多了。</p>
單璣一頓，偏頭瞧了輕雅一眼，道：“不過你別走，等下我們把類目都列完了，你負責最後匯總清算。”</p>
“哦！”輕雅頓時眼睛一亮，搖頭晃腦地看著仨女孩忙碌。</p>
這次沒等多久，單璣就把她們合力列好的類目冊遞給了輕雅。</p>
拿過冊子之後，輕雅立刻盲打珠算，飛快地把類目一個個加好，總共需要三萬餘兩白銀。</p>
“這麽多？”單璣皺眉，道，“早知道，讓你多敲詐點銀子了，現在隻有沒到手的一萬兩，根本不夠用。”</p>
輕雅稚氣道：“可是，已經說好的報酬，不好改動。”</p>
“我就那麽一說，又沒讓你真做。”單璣一邊說著，一邊快速謀算著銀錢來源，道，“如果情況允許，這初始資金，我希望是咱們幾個自己賺的，不過，要是實在勉強，那就問大人借一些。但是這個借，必然會牽扯人情。咱們幾個都還是孩子，要還人情還得好幾年。大人們或許不在意，但是自己心裏總會有那麽些膈應。所以，大家集思廣益，看看有沒有辦法，能快速賺到銀錢。”</p>
“我知道！”輕雅稚氣道，“把繳獲的物資賣掉！”</p>
單璣一呆，而後一拍腦袋，道：“你不說，我差點把那些物資給忘了。”說著，單璣往外一瞧，道，“糟糕，又下雨了，不知道那些物資有沒有被淋。我去查看一下，然後找人估價。”</p>
“我也……”</p>
輕雅話說到一半，忽然感覺眼前一個恍惚，便沒能把話說完。等他清醒之後，發現那仨女孩已經匆匆跑出去了，隻留他一個人在屋裏。輕雅呆了呆，疑惑地打了打腦袋，感覺自己身子還是有問題。為了不增加她們的負擔，輕雅決定再好好休息個半天，等自己完全恢複了，再去給她們幫忙。</p>
歇得迷糊中，隱約間，輕雅又聽到了靈風那飄渺迷離的歌聲。</p>
歌者唱曰：</p>
歲忽忽兮若頹，時冉冉兮將盡。</p>
蒼茫茫兮悠遠，穆渺渺兮無垠。</p>
杳冥冥兮華裳，空幽幽兮芳沁。</p>
霜蒙蒙兮微降，雨湯湯兮晦陰。</p>
斯古往兮傳後世，離謗攘兮端忠貞。</p>
釋然笑兮不顧名，心怫鬱兮妒賢臣。</p>
初生時兮智淺愚，將死至兮慈聖仁。</p>
餘奈何兮莫當語，安濁世兮撫清魂。</p>
這是什麽？</p>
輕雅朦朧地聽著，而後有感覺眼前有白霧升起，隨後，輕雅再次見到了那個叫做雷音的大美女。</p>
這次，與先前那次不同。</p>
先前，雷音的身影是個虛影，輕雅隻能勉強看清她的麵貌，卻看不清她的衣著服飾。而此刻，雷音一襲淺翠色的長裙，清雅娟秀，亭亭玉立，麵帶三分笑意，對輕雅微微頷首。</p>
在雷音旁邊，輕音撣撣袍袖，隻是一瞬，便將自己銀白色的長袍，幻化成與雷音長裙的同色的長袍。而後，雷音與輕音彼此執手，看上去，頗有些伉儷情深的模樣。</p>
咦？</p>
輕雅眨眨眼，再眨眨眼，感覺自己似乎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秘密。</p>
忽然，眼前閃過一抹亮光，撕裂了白霧。</p>
輕雅恍然迴神兒，發現自己坐在炕上發呆，而單璣慌張地跪坐在自己麵前。</p>
“你沒事吧？”單璣著急道，“我迴來的時候，發現你被結界困住了。”</p>
輕雅呆然眨眨眼，搖頭道：“我沒事，那個結界是輕音的，我又看到了那個大美女。”</p>
單璣眉頭一挑，臉色頓時不好看了，道：“還以為你出了什麽事，原來是在看大美女……哼！”</p>
輕雅一呆，連忙湊上前去，傻乎乎地摟過單璣來，摸頭哄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忽然就看到了。哦不對，我還聽到靈風唱歌。啊，是了，和上次一樣，我聽到靈風唱歌，之後，就看到了那個大美女。還是上次那個大美女，她和輕音在一起。”</p>
“哼，算你坦白。”單璣輕哼一聲，舒服地眯了眯眼，沒再過多計較，抬手指了指窗外，道：“外麵的物資都沒事，但是，量太大了，也太占地。我估計了一下這些天耗費的人力物力，花銷不少。雖說肜姐姐沒打算要錢，但是不能讓她白幫忙。所以，我需要盡快找路子賣掉這些物資，否則這麽耗下去，也是一種損失。”</p>
輕雅想了想，道：“我聽說，月南守有辦法賣掉這些。而且他說，這些東西的油水很大，我想，應該是能賺錢的意思。”</p>
“他說的？”單璣微怔，道，“你什麽時候聽他說的？”</p>
“全魚宴的時候。”輕雅如實應道，“我睡著之前，忽然聽到了所有人的談話，而且意外的記住了。不過，我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我隻是聽到他和肜姐姐是這麽說的。”</p>
“好，我知道了。”單璣認真道，“這件事我會去確認，你先乖乖休息，萬事養好了再說。”</p>
輕雅點點頭，想了想，還是開口問道：“我能知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麽嗎？”</p>
單璣昂頭，璀璨一笑，道：“我們，在籌備自己的勢力。”</p>
“哈？”輕雅不解道，“自己的勢力？”</p>
“對。”單璣正色道，“全魚宴的時候，你也看到了。那些大人們都有自己的勢力，而那些，也是他們說話做事的底氣。可是，你和我現在，完全是依附畢方穀的勢力，才讓他們高看一眼。”</p>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