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是駱駝！”趙芾媛興奮道，“西域特有的大型牲口，是不是很大，很漂亮！”</p>
靈風怔了怔，一臉茫然地看著眼前倆眼眸放光的女孩，一時間沒明白她們是什麽意思。</p>
單璣打量著靈風的反應，拽了拽趙芾媛，道：“它應該不是孩子，它都不興奮。”</p>
趙芾媛眨巴眼，脆生生道：“或許是它以前見過了，所以才不興奮。”</p>
靈風嘴角扯了扯，眼皮抖了抖，心中嗬嗬了。不過，它沒法抱怨什麽，隻能應聲道：“這種動物，屬下的確已經見過了，不足為奇。二位若是喜歡，可以慢慢玩，屬下少陪了。”</p>
“哎，等下。”單璣一攔，道，“反正你都出來了，就幫忙把這滿地牲口搬到圈裏去唄，就是賀蘭馬鋪後麵那個圈。記得稍微擺均勻一點，別讓它們互相踩到。”</p>
靈風應聲，如實照辦。</p>
隻是一瞬，四下橫置的大牲口就被挪走了，留下了相當寬敞地一塊空地。</p>
“哇，這下子舒服多了。”單璣滿意地點點頭，轉頭對月南守道，“你，去找鞍子來，給我們騎駱駝玩。”</p>
月南守正在打哈欠，聞言，迅速轉了個笑臉，道：“小仙女稍等片刻，我這就去找。”</p>
很快，月南守從軍需裏麵翻到了一副駱駝鞍子，給駱駝搭上了。之後，倆女孩同時坐到駱駝上，趙芾媛在前，單璣在後，月南守牽著駱駝在城中晃蕩。</p>
旁邊，靈風思忖著並無他事，是以默默候在一旁看著她們玩鬧。駱駝背上，倆女孩興奮得不得了，笑著鬧著，很是歡欣。靈風看著看著，心情忽然美麗了幾分。似乎已經太久沒這麽平靜安樂過了，光是看著她們閑適的模樣，都覺得心情舒暢。</p>
微風拂過，涼意淡淡。</p>
遙遙間，似乎有一絲曲音泠泠澹開，悄然入耳。</p>
久遠的曲調，帶著一種陌生的年代感，又似乎，帶著一種很熟悉的味道。</p>
隻聽那曲音忽頓，有歌者唱曰：</p>
一曲歌。誌問天音何處尋，凡間踏遍不曾得。畢方穀壑處，巧遇雲中客，弦弄靡音黯春色。</p>
二曲歌。身似謫仙心似愁，樂聲私語訴凝咽。曲終恰對眼，欲語惶未可，隻道輕風舞蕭瑟。</p>
三曲歌。甩袖案傾落中河，譜當水洗素琴折。癡兒笑過往，孤女歎離合，昔日一朝皆悟徹。</p>
四曲歌。山若潑墨水若白，穀中靈氣仙中來。威斫琴以心，偃作曲為情，初衷經年仍未改。</p>
五曲歌。鬆者清高傲骨在，泠音繞耳不縈懷。茫然泣不甘，又是再重來，誓教仙音歸複還。</p>
六曲歌。弦撫撩撥蒼穹蔽，輕抬轉律霽雲開。琴隨曲入心，曲借琴抒懷，琴曲和鳴鳳凰台。</p>
七曲歌。葉展層疊碧染衣，花開並蒂芙蓉裳。承君白首約，心惴更歡暢，春意遍山盡芬芳。</p>
八曲歌。小築紅霞燭淚笑，錦衾帳暖同心玉。偃弄威斫琴，威歌偃作曲，仙樂宴宴歌敘敘。</p>
九曲歌。再問天音何處有，幽穀深處霧濃池。笑談初遇時，恍若似隔世，萬幸不曾相見遲。</p>
歌方過半，靈風驟然變色，不可思議地向畢方穀方向看去，麵色驚駭難抑。</p>
這怎麽可能？</p>
這絕不可能！</p>
這首九曲歌，隻在千年之前公開演奏過一次，而那一次，是在他們的婚禮上！</p>
那個時候，樂雅的主人還不是他，而樂雅根本沒有聽過這首曲！就算，之後他們私下還演奏過這首九曲歌，可樂雅是琴，它隻能記錄曲子，不可能連歌辭一起記錄下來，更不可能翻唱出來！</p>
是誰？</p>
誰在演奏這首曲，又是誰在唱這首九曲歌！</p>
“是不是出了什麽事？”駱駝背上，趙芾媛最先發現了靈風的表情異樣，不禁迴頭對單璣道，“你瞧，它的表情好難看。”</p>
單璣抬眼一瞧，道：“過去看看。”</p>
月南守應聲，牽著駱駝走到靈風旁邊。</p>
駱駝的陰影籠罩住靈風，而靈風都沒有發現，依舊驚詫地看著畢方穀方向。</p>
“怎麽了？”單璣說著，素手彈出一枚氣彈，打在靈風肩頭，道，“發現什麽異常？”</p>
靈風恍然驚醒，抬頭看向單璣，道：“姑娘可有聽到，遠處有人在唱歌？”</p>
單璣一頓，靜下心來聽了一下，點頭道：“聽起來，好像是有個姐姐在唱歌的樣子。”</p>
“那就不是我的錯覺。”靈風心頭不安，道，“我去琴老弟那邊看下，姑娘自己小心。”</p>
單璣點頭。</p>
靈風猝然消失。</p>
“呀，居然一眨眼就不見了，好神奇。”趙芾媛興奮地瞧著靈風消失的位置，對單璣道，“你們這裏好好玩，有沒見過的動物，還有沒見過的神跡！”</p>
“也沒多好玩。”單璣稚氣道，“我也是才見到這些東西，平時根本沒見過呢。”</p>
趙芾媛頗有興趣地點點頭，道：“剛剛你們說的是什麽歌？是仙樂嗎？可是我什麽都沒聽到呢。”</p>
單璣一頓，驚訝道：“你沒聽見？現在還有聲呢。啊，已經沒人在唱了，隻有琴聲。”</p>
趙芾媛努力聽了聽，搖搖頭，道：“真沒聽見，難道我耳朵不好使？”</p>
單璣一臉懵逼，她也不知道怎麽迴事。</p>
“仙山的仙樂，自是有緣人才能聽到，並非人人都能聽到的。”月南守好心解釋道，“若是人人都能聽到，那就不叫仙樂了，而是普通的樂曲呀。”</p>
“哦——原來如此。”趙芾媛恍然道，“真不愧是仙山，這麽神奇！”</p>
月南守好笑道：“那是自然。”</p>
單璣有些無語的看著倆人，她隻是年紀小，不是腦子不好。什麽有緣人，看樣子，多半是這個仙樂的音律不在正常音律範圍內，隻有像她這樣無視自有聽覺，用其他手段拾音的人才能聽得見。</p>
不過，看靈風的表情，似乎的確有些不對。</p>
單璣如此想著，便有些心不在焉了。</p>
忽然，一團白霧再單璣鼻尖處凝結，很快凝聚有拳頭大小，而後拚命地在單璣眼前晃悠。</p>
單璣嚇了一跳，但她立刻反應過來，這是輕音，不禁疑惑道：“到底出了什麽事？”</p>
那團白霧不停地在單璣眼前打轉，似乎想表達什麽意思，可因為動得太過混亂，單璣沒辦法體悟到它到底想表達什麽。</p>
“姑娘。”</p>
靈風隨後出現，淡淡地看著單璣，卻沒有立刻說事情。</p>
單璣呆了片刻，才會意過來他們是有事情打算私下來說。單璣隻是稍微猶豫了一下，就下了駱駝，領著靈風和小霧團迴到自己的屋子裏。</p>
靈風關上門，並在房間內加了一道結界，才開口道：“姑娘，請允許琴老弟，即刻處理那十萬大軍。死法，任憑姑娘選擇。”</p>
單璣一頓，皺眉道：“為什麽非要動神跡？多耗上幾天，他們自己就能死掉，不用你們出手。”</p>
“自然是因為，等不了了。”靈風說著，抬起手掌，張開，露出一枚灰藍色沒有光澤的珠子，道，“姑娘可還記得這個？”</p>
單璣看了一眼，道：“似乎是乖乖琴拿走了，我看到了，不過印象中，顏色不是這樣的。”</p>
靈風點頭，道：“這，是那千人弓弩隊的魂珠。就是說，那一千餘人的真氣，都凝結在這個小珠子當中了。”稍頓，靈風繼續說道，“這枚魂珠已經被消耗掉了絕大部分能量，所以顏色與剛凝結的時候有所差異。而用掉的能量——琴老弟複原了雷音的琴靈。”</p>
“啥？”單璣一臉懵逼，道，“雷音是誰？”</p>
靈風正要開口，卻被輕音撞了一下額頭。稍頓，靈風立刻改口道：“理由較長，還請姑娘允許日後詳述。如今，拿到十萬人的魂珠才是緊要之事，還請姑娘應允。”</p>
單璣緩了緩，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麵色忽然古怪了幾分，道：“雷音……不會是說我的單音吧？”</p>
靈風一滯，隻能如實道：“是。”</p>
“咳咳，還以為隻有我這麽簡單粗暴的起名，原來是自古有之呀。”單璣說著，眉頭未舒，不解道，“你們確定拿到那什麽魂珠之後，就能達到你們的目的嗎？”</p>
“確定。”靈風正色道，“雷音不同於琴老弟，它隻是個千年琴靈而已。而且它並無損傷，隻是因為靈力不足才導致無法現身，隻要靈力足夠就可以複原。預期，大概一兩萬人的魂珠就可以做到，但是以防萬一，還是多備一些的好。畢竟……還希望它能擬化為人。”</p>
說這話的時候，靈風看了一眼輕音。</p>
輕音的小霧團一跳一跳的，明顯就是讚同靈風的說法。</p>
單璣眼珠一轉，心中卻在想，如果自己的琴也能化成人形，似乎也挺好玩的。不過，單璣隱隱覺得這個方法似乎有點古怪，可到底哪裏古怪又說不上來。再說，若是真讓輕音去弄死他們，就相當於公開神跡了，可能做主的那倆現在都不在此處，貿然暴露神跡，單璣心裏沒底。</p>
靈風見單璣遲疑，又看了眼興致正濃的輕音，輕笑一聲，道：“姑娘放心，若能同意琴老弟動手，屬下可以保證，安排一個絕對尋常的天災。等事情過了，隻有少部分知道畢方穀情況的人，能猜測出真實狀況。而其他人，隻會認為西域出兵沒有天時地利，自尋死路。”</p>
(未完待續)</p>
靈風怔了怔，一臉茫然地看著眼前倆眼眸放光的女孩，一時間沒明白她們是什麽意思。</p>
單璣打量著靈風的反應，拽了拽趙芾媛，道：“它應該不是孩子，它都不興奮。”</p>
趙芾媛眨巴眼，脆生生道：“或許是它以前見過了，所以才不興奮。”</p>
靈風嘴角扯了扯，眼皮抖了抖，心中嗬嗬了。不過，它沒法抱怨什麽，隻能應聲道：“這種動物，屬下的確已經見過了，不足為奇。二位若是喜歡，可以慢慢玩，屬下少陪了。”</p>
“哎，等下。”單璣一攔，道，“反正你都出來了，就幫忙把這滿地牲口搬到圈裏去唄，就是賀蘭馬鋪後麵那個圈。記得稍微擺均勻一點，別讓它們互相踩到。”</p>
靈風應聲，如實照辦。</p>
隻是一瞬，四下橫置的大牲口就被挪走了，留下了相當寬敞地一塊空地。</p>
“哇，這下子舒服多了。”單璣滿意地點點頭，轉頭對月南守道，“你，去找鞍子來，給我們騎駱駝玩。”</p>
月南守正在打哈欠，聞言，迅速轉了個笑臉，道：“小仙女稍等片刻，我這就去找。”</p>
很快，月南守從軍需裏麵翻到了一副駱駝鞍子，給駱駝搭上了。之後，倆女孩同時坐到駱駝上，趙芾媛在前，單璣在後，月南守牽著駱駝在城中晃蕩。</p>
旁邊，靈風思忖著並無他事，是以默默候在一旁看著她們玩鬧。駱駝背上，倆女孩興奮得不得了，笑著鬧著，很是歡欣。靈風看著看著，心情忽然美麗了幾分。似乎已經太久沒這麽平靜安樂過了，光是看著她們閑適的模樣，都覺得心情舒暢。</p>
微風拂過，涼意淡淡。</p>
遙遙間，似乎有一絲曲音泠泠澹開，悄然入耳。</p>
久遠的曲調，帶著一種陌生的年代感，又似乎，帶著一種很熟悉的味道。</p>
隻聽那曲音忽頓，有歌者唱曰：</p>
一曲歌。誌問天音何處尋，凡間踏遍不曾得。畢方穀壑處，巧遇雲中客，弦弄靡音黯春色。</p>
二曲歌。身似謫仙心似愁，樂聲私語訴凝咽。曲終恰對眼，欲語惶未可，隻道輕風舞蕭瑟。</p>
三曲歌。甩袖案傾落中河，譜當水洗素琴折。癡兒笑過往，孤女歎離合，昔日一朝皆悟徹。</p>
四曲歌。山若潑墨水若白，穀中靈氣仙中來。威斫琴以心，偃作曲為情，初衷經年仍未改。</p>
五曲歌。鬆者清高傲骨在，泠音繞耳不縈懷。茫然泣不甘，又是再重來，誓教仙音歸複還。</p>
六曲歌。弦撫撩撥蒼穹蔽，輕抬轉律霽雲開。琴隨曲入心，曲借琴抒懷，琴曲和鳴鳳凰台。</p>
七曲歌。葉展層疊碧染衣，花開並蒂芙蓉裳。承君白首約，心惴更歡暢，春意遍山盡芬芳。</p>
八曲歌。小築紅霞燭淚笑，錦衾帳暖同心玉。偃弄威斫琴，威歌偃作曲，仙樂宴宴歌敘敘。</p>
九曲歌。再問天音何處有，幽穀深處霧濃池。笑談初遇時，恍若似隔世，萬幸不曾相見遲。</p>
歌方過半，靈風驟然變色，不可思議地向畢方穀方向看去，麵色驚駭難抑。</p>
這怎麽可能？</p>
這絕不可能！</p>
這首九曲歌，隻在千年之前公開演奏過一次，而那一次，是在他們的婚禮上！</p>
那個時候，樂雅的主人還不是他，而樂雅根本沒有聽過這首曲！就算，之後他們私下還演奏過這首九曲歌，可樂雅是琴，它隻能記錄曲子，不可能連歌辭一起記錄下來，更不可能翻唱出來！</p>
是誰？</p>
誰在演奏這首曲，又是誰在唱這首九曲歌！</p>
“是不是出了什麽事？”駱駝背上，趙芾媛最先發現了靈風的表情異樣，不禁迴頭對單璣道，“你瞧，它的表情好難看。”</p>
單璣抬眼一瞧，道：“過去看看。”</p>
月南守應聲，牽著駱駝走到靈風旁邊。</p>
駱駝的陰影籠罩住靈風，而靈風都沒有發現，依舊驚詫地看著畢方穀方向。</p>
“怎麽了？”單璣說著，素手彈出一枚氣彈，打在靈風肩頭，道，“發現什麽異常？”</p>
靈風恍然驚醒，抬頭看向單璣，道：“姑娘可有聽到，遠處有人在唱歌？”</p>
單璣一頓，靜下心來聽了一下，點頭道：“聽起來，好像是有個姐姐在唱歌的樣子。”</p>
“那就不是我的錯覺。”靈風心頭不安，道，“我去琴老弟那邊看下，姑娘自己小心。”</p>
單璣點頭。</p>
靈風猝然消失。</p>
“呀，居然一眨眼就不見了，好神奇。”趙芾媛興奮地瞧著靈風消失的位置，對單璣道，“你們這裏好好玩，有沒見過的動物，還有沒見過的神跡！”</p>
“也沒多好玩。”單璣稚氣道，“我也是才見到這些東西，平時根本沒見過呢。”</p>
趙芾媛頗有興趣地點點頭，道：“剛剛你們說的是什麽歌？是仙樂嗎？可是我什麽都沒聽到呢。”</p>
單璣一頓，驚訝道：“你沒聽見？現在還有聲呢。啊，已經沒人在唱了，隻有琴聲。”</p>
趙芾媛努力聽了聽，搖搖頭，道：“真沒聽見，難道我耳朵不好使？”</p>
單璣一臉懵逼，她也不知道怎麽迴事。</p>
“仙山的仙樂，自是有緣人才能聽到，並非人人都能聽到的。”月南守好心解釋道，“若是人人都能聽到，那就不叫仙樂了，而是普通的樂曲呀。”</p>
“哦——原來如此。”趙芾媛恍然道，“真不愧是仙山，這麽神奇！”</p>
月南守好笑道：“那是自然。”</p>
單璣有些無語的看著倆人，她隻是年紀小，不是腦子不好。什麽有緣人，看樣子，多半是這個仙樂的音律不在正常音律範圍內，隻有像她這樣無視自有聽覺，用其他手段拾音的人才能聽得見。</p>
不過，看靈風的表情，似乎的確有些不對。</p>
單璣如此想著，便有些心不在焉了。</p>
忽然，一團白霧再單璣鼻尖處凝結，很快凝聚有拳頭大小，而後拚命地在單璣眼前晃悠。</p>
單璣嚇了一跳，但她立刻反應過來，這是輕音，不禁疑惑道：“到底出了什麽事？”</p>
那團白霧不停地在單璣眼前打轉，似乎想表達什麽意思，可因為動得太過混亂，單璣沒辦法體悟到它到底想表達什麽。</p>
“姑娘。”</p>
靈風隨後出現，淡淡地看著單璣，卻沒有立刻說事情。</p>
單璣呆了片刻，才會意過來他們是有事情打算私下來說。單璣隻是稍微猶豫了一下，就下了駱駝，領著靈風和小霧團迴到自己的屋子裏。</p>
靈風關上門，並在房間內加了一道結界，才開口道：“姑娘，請允許琴老弟，即刻處理那十萬大軍。死法，任憑姑娘選擇。”</p>
單璣一頓，皺眉道：“為什麽非要動神跡？多耗上幾天，他們自己就能死掉，不用你們出手。”</p>
“自然是因為，等不了了。”靈風說著，抬起手掌，張開，露出一枚灰藍色沒有光澤的珠子，道，“姑娘可還記得這個？”</p>
單璣看了一眼，道：“似乎是乖乖琴拿走了，我看到了，不過印象中，顏色不是這樣的。”</p>
靈風點頭，道：“這，是那千人弓弩隊的魂珠。就是說，那一千餘人的真氣，都凝結在這個小珠子當中了。”稍頓，靈風繼續說道，“這枚魂珠已經被消耗掉了絕大部分能量，所以顏色與剛凝結的時候有所差異。而用掉的能量——琴老弟複原了雷音的琴靈。”</p>
“啥？”單璣一臉懵逼，道，“雷音是誰？”</p>
靈風正要開口，卻被輕音撞了一下額頭。稍頓，靈風立刻改口道：“理由較長，還請姑娘允許日後詳述。如今，拿到十萬人的魂珠才是緊要之事，還請姑娘應允。”</p>
單璣緩了緩，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麵色忽然古怪了幾分，道：“雷音……不會是說我的單音吧？”</p>
靈風一滯，隻能如實道：“是。”</p>
“咳咳，還以為隻有我這麽簡單粗暴的起名，原來是自古有之呀。”單璣說著，眉頭未舒，不解道，“你們確定拿到那什麽魂珠之後，就能達到你們的目的嗎？”</p>
“確定。”靈風正色道，“雷音不同於琴老弟，它隻是個千年琴靈而已。而且它並無損傷，隻是因為靈力不足才導致無法現身，隻要靈力足夠就可以複原。預期，大概一兩萬人的魂珠就可以做到，但是以防萬一，還是多備一些的好。畢竟……還希望它能擬化為人。”</p>
說這話的時候，靈風看了一眼輕音。</p>
輕音的小霧團一跳一跳的，明顯就是讚同靈風的說法。</p>
單璣眼珠一轉，心中卻在想，如果自己的琴也能化成人形，似乎也挺好玩的。不過，單璣隱隱覺得這個方法似乎有點古怪，可到底哪裏古怪又說不上來。再說，若是真讓輕音去弄死他們，就相當於公開神跡了，可能做主的那倆現在都不在此處，貿然暴露神跡，單璣心裏沒底。</p>
靈風見單璣遲疑，又看了眼興致正濃的輕音，輕笑一聲，道：“姑娘放心，若能同意琴老弟動手，屬下可以保證，安排一個絕對尋常的天災。等事情過了，隻有少部分知道畢方穀情況的人，能猜測出真實狀況。而其他人，隻會認為西域出兵沒有天時地利，自尋死路。”</p>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