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燚一呆，道：“直覺。”</p>
“哈？”輕雅完全不信地看著荊燚，道，“師父，我跟你說認真的。”</p>
“我也很認真啊。”荊燚隨意道，“不過我認為，若是什麽都感覺不到，那就和死了一樣。像鬼頭那樣，沒有五感也沒有氣感，人家不一樣過的好好的，沒差。”</p>
輕雅一臉懵逼的看著荊燚，擺出一副你就是在逗我的表情。</p>
荊燚笑吟吟道：“沒騙你哦，鬼頭真的是鬼。”</p>
輕雅皺眉道：“所以，結界對鬼頭是無效的？”</p>
“嗯，可以這麽說。”荊燚笑吟吟道，“所以，鬼頭一直負責在這裏照顧白蟒族。若是它們有什麽需求，可以立刻通知外麵的人。”</p>
輕雅想了想，道：“那像我這種還沒死的人，要怎麽做，才能不被結界影響？”</p>
“努力修煉吧。”荊燚好笑道，“什麽時候你的真氣能攢夠三個丹田的量，我就教你可以不受這裏結界影響的方法。”</p>
輕雅點點頭，想了想，又盛了一碗小米粥，悶頭喝了起來。</p>
“嘖。”旁邊，白青衣輕笑出聲，道，“你這徒弟還真是有趣，想法挺獨特的。”</p>
荊燚笑吟吟道：“並非所有人在有了一定實力之後，都會想著去改變什麽。適應，或許也是一種方式。”</p>
“適應？嗬。”白青衣吐著信子，不悅道，“若真要適應，豈非要吾等被人類剝皮吮血，安能在兮。”</p>
荊燚微微一歎，道：“沒讓你和他一樣。”</p>
“是，但他那種活法，很容易被別人殺掉。”白青衣哼聲，道，“別以為他是孩子，就不會被人類所殺。你們人類可沒有愛護幼小的習慣。”</p>
荊燚挑眉一笑，道：“呦，之前還嫌棄人家嫌棄的要死，怎麽沒多會兒，還擔心起人家來了？”</p>
白青衣吐著信子，道：“切，要不是你徒弟，鬼才管它！”</p>
荊燚竊笑道：“我看，你是心疼小粉兒的玩伴吧。”</p>
白青衣不置可否，轉頭看向白粉衣。這邊，白粉衣就像裝飾品一樣掛在輕雅身上，睡得很香。白青衣慈愛地瞧著它，目光溫柔。</p>
荊燚挑挑眉，也瞧了白粉衣一眼，而後隨手拿出懷裏的半大瓢來，弄弦出聲。</p>
弦聲細碎，刺耳難聽。</p>
“別吵！”輕雅皺眉，低聲道，“粉衣妹妹在睡覺。”</p>
荊燚挑挑眉，道：“這叫催眠曲。”</p>
“催眠個屁，明明是擾眠曲！”輕雅不爽道，“你小點聲，別把它吵醒了，會咬你的！”</p>
荊燚繼續弄著亂音，同時眨眨眼，先吸引了輕雅的目光，而後朝著白粉衣努努嘴。</p>
輕雅順著荊燚的示意看過去，一呆。趴在肩頭的白粉衣竟然舒服地咂了咂嘴，還往自己身上蹭了蹭。</p>
咦，居然真的沒有驚醒，還表現的很舒服的模樣？</p>
輕雅表示不明覺厲了，為什麽這樣聽起來很難聽的聲音，會讓白粉衣感覺很舒服？輕雅不理解，轉頭往白青衣那邊瞧了瞧，意外地發現白青衣也一副很享受的模樣，昏昏欲睡。輕雅瞬間靈光一閃，似乎有點理解，可又形容不出來。</p>
荊燚瞧著輕雅的表情，微微一笑，道：“白蟒族與人類不同，它們認為舒服的聲音，人類未必覺得舒服，如此罷了。你要是不喜歡聽，自己禦氣設個隔音的屏障，讓小粉兒聽就夠了。”</p>
輕雅想了想，眨眨眼，仔細聽了聽荊燚彈弄的亂音，又看了看白粉衣和白青衣很享受的模樣，呆然道：“師父，隻有白蟒族和人類不同嗎？”</p>
“其實細說起來，所有個體對好聽的理解都不一樣，而同類族的生物，喜好有所相似罷了。”荊燚笑吟吟道，“小粉兒正是蛻皮後的修養期，給它聽這種舒適的樂聲，能讓它恢複的快些。”</p>
輕雅恍然道：“難怪，輕音總是這樣演奏給單音聽，原來如此。”</p>
“打住，這可不是原來如此。”荊燚好笑道，“那老東西隻是單純的不通樂律，讓它自己演奏的曲子難聽至極，這是事實，不存在任何效用。”</p>
“是嗎？”輕雅呆然道，“可是，單音不也是千年古琴嗎？說不定裏麵也有琴靈呢。”</p>
“千年古琴？”白青衣忽然插嘴，道，“是什麽樣式，什麽材質的？”</p>
輕雅一呆，意外地看著白青衣很感興趣的模樣，心裏莫名有些不舒服，是以縮了縮頭，沒應。</p>
“正合式，鬆木琴。”荊燚隨口應道，“我懷疑是雷氏鬆木琴，不過那小丫頭繼承這琴的時候，她母親已經不在了。所以，現在也不能確定，那琴是不是千年之前的東西，隻是那麽一說罷了。”</p>
白青衣怔了怔，道：“琴上可有雷威字樣？”</p>
“沒注意。”荊燚想了想，道，“畢竟是我家小徒弟的琴，我也沒有太過關注，她喜歡就好。”</p>
輕雅嗬嗬了，明明是輕音一直守在單音旁邊，除了單璣不許旁人靠近，想關注也不能好吧。</p>
白青衣眼皮一挑，轉頭對輕雅道：“你說的輕音，可是琴神樂雅？”</p>
輕雅猶豫了一下，如實點頭。</p>
白青衣抬頭立身，道：“所以你是說，樂雅給一把千年古琴彈曲子？”</p>
輕雅點頭，道：“輕音可喜歡單音了。”</p>
白青衣吐了吐信子，道：“日後若是有閑，看一眼那琴上麵是否寫了雷威的字樣。無論結果如何，都請告知與吾，事後必有酬謝。”</p>
輕雅一呆，警惕地對白青衣道：“那琴是單璣的，我不會讓你搶走的。”</p>
“你想多了。”白青衣翻了個白眼，趴了下去，道，“吾隻要確定它安好便好。”</p>
輕雅癟癟嘴，他才不信有這麽簡單呢。</p>
“行了，別這個表情。”荊燚止了樂聲，空出手來揉了揉輕雅的腦袋，道，“小青兒找琴也不是一兩年了，它說不會要，就不會要。再說，它就是要了琴也彈不了，你瞧，它連手都沒有。”</p>
輕雅瞧了瞧，見白青衣一派泰然無爭的樣子，心中微微放鬆了些許，道：“好，隻要你不跟單璣搶琴，我就幫你看。”</p>
白青衣頷首，慵懶歇息。</p>
輕雅默了默，忽然道：“啊，剛剛我問的話，師父還沒迴答呢。”</p>
荊燚繼續弄弦，笑然應道：“那琴隻是老舊了些，並不存在琴靈。”</p>
“確定？”輕雅懷疑道，“萬一有呢。”</p>
“沒有萬一，我非常確定，那琴就是普通的琴。”荊燚微微正色道，“自上古至今，滄海桑田，有靈識的東西已經屈指可數。畢方穀萬年老參，畢方一族。湖心島千年鬼頭，白蟒一族。僅有這些還存於世間外，別無其他。”</p>
輕雅一臉懵逼，這些所謂僅存的東西，他似乎全都知道。</p>
巧合？</p>
旁邊，白青衣輕笑一聲，道：“當年，若非靈偃大師周遊四方，費盡心力保下了這些，恐怕今日，連這些也不複存在了。”</p>
聞言，鬼頭也是點頭，道：“的確如此。”</p>
輕雅呆然道：“就算是這樣，那也不代表單音沒有靈識啊。說不定，單音有琴靈，隻是還沒被大家發現呢。”</p>
周圍幾位一愣，而後哈哈大笑。</p>
“哎，你這小徒弟，真是夠了。”白青衣嗤笑道，“且不說修煉靈識有多麽困難，就算真修煉出了靈識，存活者又有幾分？若真能存活下來，必定會和已有靈識者打招唿，否則要不了多久，就會被人類以妖異之名斬殺，安能活到今日。”</p>
鬼頭也淡淡開口道：“世間有靈識之物畢竟少數，強求不得。”</p>
輕雅縮了縮頭，有點鬱悶。</p>
荊燚見狀一笑，道：“呆娃子，怎麽忽然想讓單音有琴靈了？”</p>
輕雅搖頭，道：“也沒有，就是覺得，輕音對單音那麽好，要是有琴靈，它們就可以一起玩了。”</p>
白青衣嗤笑道：“幼稚。”</p>
荊燚好笑讚同道：“的確幼稚。”</p>
輕雅不悅地沉默了下來，偏頭瞧瞧依舊安靜睡覺的白粉衣，瞬間把剛剛不開心的事都拋在腦後了。白粉衣乖巧地盤在輕雅身上，腦袋不由自主地往輕雅暖和的脖頸處蹭了蹭，萌態酣然。輕雅悄悄伸手，小心地摸著白粉衣的腦袋，心情頓時大好。</p>
“師父。”輕雅忽然興奮道，“它好萌哦。”</p>
荊燚一挑眉，道：“萌也不能帶迴家。”</p>
輕雅一滯，垂頭喪氣道：“哦。”</p>
荊燚被逗笑了，眼珠一轉，笑吟吟道：“呆娃子，你看這湖心島的環境如何？”</p>
輕雅一呆，抬頭認真的看了看周圍，道：“挺好，感覺和畢方穀差不多，就是陌生了些。”</p>
荊燚笑吟吟道：“不過，這裏和畢方穀一樣，沒有紛爭。”</p>
輕雅怔了怔，道：“好像還真是。”</p>
荊燚挑眉一笑，道：“所以說，以後離家出走，來這裏就好了。不怕惹到紛爭，也可以跟小粉兒一起玩，是不是挺好？”</p>
噗嗤。</p>
旁邊白青衣聞言，忍不住笑出聲來。</p>
哎呀，這坑徒弟的貨，哪兒有這麽教育徒弟的。白青衣抬頭，見荊燚示意自己不要出聲，便隻好閉嘴看著，心裏笑得緊。</p>
(未完待續)</p>
“哈？”輕雅完全不信地看著荊燚，道，“師父，我跟你說認真的。”</p>
“我也很認真啊。”荊燚隨意道，“不過我認為，若是什麽都感覺不到，那就和死了一樣。像鬼頭那樣，沒有五感也沒有氣感，人家不一樣過的好好的，沒差。”</p>
輕雅一臉懵逼的看著荊燚，擺出一副你就是在逗我的表情。</p>
荊燚笑吟吟道：“沒騙你哦，鬼頭真的是鬼。”</p>
輕雅皺眉道：“所以，結界對鬼頭是無效的？”</p>
“嗯，可以這麽說。”荊燚笑吟吟道，“所以，鬼頭一直負責在這裏照顧白蟒族。若是它們有什麽需求，可以立刻通知外麵的人。”</p>
輕雅想了想，道：“那像我這種還沒死的人，要怎麽做，才能不被結界影響？”</p>
“努力修煉吧。”荊燚好笑道，“什麽時候你的真氣能攢夠三個丹田的量，我就教你可以不受這裏結界影響的方法。”</p>
輕雅點點頭，想了想，又盛了一碗小米粥，悶頭喝了起來。</p>
“嘖。”旁邊，白青衣輕笑出聲，道，“你這徒弟還真是有趣，想法挺獨特的。”</p>
荊燚笑吟吟道：“並非所有人在有了一定實力之後，都會想著去改變什麽。適應，或許也是一種方式。”</p>
“適應？嗬。”白青衣吐著信子，不悅道，“若真要適應，豈非要吾等被人類剝皮吮血，安能在兮。”</p>
荊燚微微一歎，道：“沒讓你和他一樣。”</p>
“是，但他那種活法，很容易被別人殺掉。”白青衣哼聲，道，“別以為他是孩子，就不會被人類所殺。你們人類可沒有愛護幼小的習慣。”</p>
荊燚挑眉一笑，道：“呦，之前還嫌棄人家嫌棄的要死，怎麽沒多會兒，還擔心起人家來了？”</p>
白青衣吐著信子，道：“切，要不是你徒弟，鬼才管它！”</p>
荊燚竊笑道：“我看，你是心疼小粉兒的玩伴吧。”</p>
白青衣不置可否，轉頭看向白粉衣。這邊，白粉衣就像裝飾品一樣掛在輕雅身上，睡得很香。白青衣慈愛地瞧著它，目光溫柔。</p>
荊燚挑挑眉，也瞧了白粉衣一眼，而後隨手拿出懷裏的半大瓢來，弄弦出聲。</p>
弦聲細碎，刺耳難聽。</p>
“別吵！”輕雅皺眉，低聲道，“粉衣妹妹在睡覺。”</p>
荊燚挑挑眉，道：“這叫催眠曲。”</p>
“催眠個屁，明明是擾眠曲！”輕雅不爽道，“你小點聲，別把它吵醒了，會咬你的！”</p>
荊燚繼續弄著亂音，同時眨眨眼，先吸引了輕雅的目光，而後朝著白粉衣努努嘴。</p>
輕雅順著荊燚的示意看過去，一呆。趴在肩頭的白粉衣竟然舒服地咂了咂嘴，還往自己身上蹭了蹭。</p>
咦，居然真的沒有驚醒，還表現的很舒服的模樣？</p>
輕雅表示不明覺厲了，為什麽這樣聽起來很難聽的聲音，會讓白粉衣感覺很舒服？輕雅不理解，轉頭往白青衣那邊瞧了瞧，意外地發現白青衣也一副很享受的模樣，昏昏欲睡。輕雅瞬間靈光一閃，似乎有點理解，可又形容不出來。</p>
荊燚瞧著輕雅的表情，微微一笑，道：“白蟒族與人類不同，它們認為舒服的聲音，人類未必覺得舒服，如此罷了。你要是不喜歡聽，自己禦氣設個隔音的屏障，讓小粉兒聽就夠了。”</p>
輕雅想了想，眨眨眼，仔細聽了聽荊燚彈弄的亂音，又看了看白粉衣和白青衣很享受的模樣，呆然道：“師父，隻有白蟒族和人類不同嗎？”</p>
“其實細說起來，所有個體對好聽的理解都不一樣，而同類族的生物，喜好有所相似罷了。”荊燚笑吟吟道，“小粉兒正是蛻皮後的修養期，給它聽這種舒適的樂聲，能讓它恢複的快些。”</p>
輕雅恍然道：“難怪，輕音總是這樣演奏給單音聽，原來如此。”</p>
“打住，這可不是原來如此。”荊燚好笑道，“那老東西隻是單純的不通樂律，讓它自己演奏的曲子難聽至極，這是事實，不存在任何效用。”</p>
“是嗎？”輕雅呆然道，“可是，單音不也是千年古琴嗎？說不定裏麵也有琴靈呢。”</p>
“千年古琴？”白青衣忽然插嘴，道，“是什麽樣式，什麽材質的？”</p>
輕雅一呆，意外地看著白青衣很感興趣的模樣，心裏莫名有些不舒服，是以縮了縮頭，沒應。</p>
“正合式，鬆木琴。”荊燚隨口應道，“我懷疑是雷氏鬆木琴，不過那小丫頭繼承這琴的時候，她母親已經不在了。所以，現在也不能確定，那琴是不是千年之前的東西，隻是那麽一說罷了。”</p>
白青衣怔了怔，道：“琴上可有雷威字樣？”</p>
“沒注意。”荊燚想了想，道，“畢竟是我家小徒弟的琴，我也沒有太過關注，她喜歡就好。”</p>
輕雅嗬嗬了，明明是輕音一直守在單音旁邊，除了單璣不許旁人靠近，想關注也不能好吧。</p>
白青衣眼皮一挑，轉頭對輕雅道：“你說的輕音，可是琴神樂雅？”</p>
輕雅猶豫了一下，如實點頭。</p>
白青衣抬頭立身，道：“所以你是說，樂雅給一把千年古琴彈曲子？”</p>
輕雅點頭，道：“輕音可喜歡單音了。”</p>
白青衣吐了吐信子，道：“日後若是有閑，看一眼那琴上麵是否寫了雷威的字樣。無論結果如何，都請告知與吾，事後必有酬謝。”</p>
輕雅一呆，警惕地對白青衣道：“那琴是單璣的，我不會讓你搶走的。”</p>
“你想多了。”白青衣翻了個白眼，趴了下去，道，“吾隻要確定它安好便好。”</p>
輕雅癟癟嘴，他才不信有這麽簡單呢。</p>
“行了，別這個表情。”荊燚止了樂聲，空出手來揉了揉輕雅的腦袋，道，“小青兒找琴也不是一兩年了，它說不會要，就不會要。再說，它就是要了琴也彈不了，你瞧，它連手都沒有。”</p>
輕雅瞧了瞧，見白青衣一派泰然無爭的樣子，心中微微放鬆了些許，道：“好，隻要你不跟單璣搶琴，我就幫你看。”</p>
白青衣頷首，慵懶歇息。</p>
輕雅默了默，忽然道：“啊，剛剛我問的話，師父還沒迴答呢。”</p>
荊燚繼續弄弦，笑然應道：“那琴隻是老舊了些，並不存在琴靈。”</p>
“確定？”輕雅懷疑道，“萬一有呢。”</p>
“沒有萬一，我非常確定，那琴就是普通的琴。”荊燚微微正色道，“自上古至今，滄海桑田，有靈識的東西已經屈指可數。畢方穀萬年老參，畢方一族。湖心島千年鬼頭，白蟒一族。僅有這些還存於世間外，別無其他。”</p>
輕雅一臉懵逼，這些所謂僅存的東西，他似乎全都知道。</p>
巧合？</p>
旁邊，白青衣輕笑一聲，道：“當年，若非靈偃大師周遊四方，費盡心力保下了這些，恐怕今日，連這些也不複存在了。”</p>
聞言，鬼頭也是點頭，道：“的確如此。”</p>
輕雅呆然道：“就算是這樣，那也不代表單音沒有靈識啊。說不定，單音有琴靈，隻是還沒被大家發現呢。”</p>
周圍幾位一愣，而後哈哈大笑。</p>
“哎，你這小徒弟，真是夠了。”白青衣嗤笑道，“且不說修煉靈識有多麽困難，就算真修煉出了靈識，存活者又有幾分？若真能存活下來，必定會和已有靈識者打招唿，否則要不了多久，就會被人類以妖異之名斬殺，安能活到今日。”</p>
鬼頭也淡淡開口道：“世間有靈識之物畢竟少數，強求不得。”</p>
輕雅縮了縮頭，有點鬱悶。</p>
荊燚見狀一笑，道：“呆娃子，怎麽忽然想讓單音有琴靈了？”</p>
輕雅搖頭，道：“也沒有，就是覺得，輕音對單音那麽好，要是有琴靈，它們就可以一起玩了。”</p>
白青衣嗤笑道：“幼稚。”</p>
荊燚好笑讚同道：“的確幼稚。”</p>
輕雅不悅地沉默了下來，偏頭瞧瞧依舊安靜睡覺的白粉衣，瞬間把剛剛不開心的事都拋在腦後了。白粉衣乖巧地盤在輕雅身上，腦袋不由自主地往輕雅暖和的脖頸處蹭了蹭，萌態酣然。輕雅悄悄伸手，小心地摸著白粉衣的腦袋，心情頓時大好。</p>
“師父。”輕雅忽然興奮道，“它好萌哦。”</p>
荊燚一挑眉，道：“萌也不能帶迴家。”</p>
輕雅一滯，垂頭喪氣道：“哦。”</p>
荊燚被逗笑了，眼珠一轉，笑吟吟道：“呆娃子，你看這湖心島的環境如何？”</p>
輕雅一呆，抬頭認真的看了看周圍，道：“挺好，感覺和畢方穀差不多，就是陌生了些。”</p>
荊燚笑吟吟道：“不過，這裏和畢方穀一樣，沒有紛爭。”</p>
輕雅怔了怔，道：“好像還真是。”</p>
荊燚挑眉一笑，道：“所以說，以後離家出走，來這裏就好了。不怕惹到紛爭，也可以跟小粉兒一起玩，是不是挺好？”</p>
噗嗤。</p>
旁邊白青衣聞言，忍不住笑出聲來。</p>
哎呀，這坑徒弟的貨，哪兒有這麽教育徒弟的。白青衣抬頭，見荊燚示意自己不要出聲，便隻好閉嘴看著，心裏笑得緊。</p>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