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絡裔謹慎地沒有說話，他並沒有聽說過白發老鬼，所以也不覺得這事有多驚訝，隻是有點意外罷了。</p>
“你想說我的頭發為什麽不是白的？當然是因為黑發不夠嚇唬人，所以才染成白的。”荊燚笑吟吟道，“不過，這次遇到你們純屬意外，也就沒弄那些勞什子玩意，這是我本貌。”</p>
連碧殤聽了，駭然失色。</p>
他可不認為當初看到的是偽裝，畢竟單殊也是見過荊燚的，自然也講過荊燚的事跡。雖說，沒有多少人知道天下第一樂師荊燚，就是讓人不寒而栗的白發老鬼，但是，當初荊燚的猝然衰老，是很多人有目共睹的，這個不是假的！</p>
甚至，荊燚最討厭別人說他老，就是這個原因！</p>
荊燚瞧著倆小青年，挑挑眉，道：“不怕告訴你們，我呢，準備讓這個名號翻紅。所以，你們出去之後，依言照做，我就不會拿你們如何。否則，除非身死魂消，我都有辦法把你們找迴來，好好收拾一下。”</p>
“是。”</p>
連碧殤柔聲應了，道：“前輩放心，晚輩懂規矩。”</p>
郝絡裔怔了怔，也跟著應了。</p>
荊燚點頭，道：“來，帶他們出去。”</p>
有小鬼應令，將兩人帶走了。</p>
輕雅頓時鬆了一口氣，大口咬下一塊烏鴉肉，歡喜道：“這下終於沒有討厭的人在邊上了，真是太完美了。”</p>
荊燚噗嗤一笑，道：“很討厭他們？”</p>
“當然。”輕雅鄭重地點點頭，認真道，“外麵壞人太多，這倆就是其中之二。”</p>
荊燚笑意更盛，道：“那也沒什麽討厭的，無非是想打人的時候，又多了個靶子罷了。”</p>
輕雅想了想，一呆，道：“師父說的也對。”</p>
“所以嘛，沒什麽可生氣的，開心一點。”荊燚哈哈大笑，道，“江湖規矩，勝者為王。看不慣就直接打趴下，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害人性命便可。”</p>
輕雅點頭，乖然一笑，心情明媚了。</p>
雖說平時師父總是耍人玩，但是必要的時候，還是對自己很好的。</p>
輕雅笑眯眯地拿出糕點來，一邊吃著，一邊繼續盯著粥鍋。</p>
一夜舒適，天明後，繼續趕路。</p>
匆匆五日過，枯燥趕路。</p>
輕雅畢竟還是孩子，看著兩旁一成不變的景色，心中總有些不悅。荊燚見狀，便趁著無事的時候，悠哉地叨念起了這裏的狀況。</p>
此處，名為猛鬼小徑。</p>
對外稱，此路是通往猛鬼穀的唯一路徑，而其實不然。</p>
事實上，這條小徑類似於一種異次元通道。平時不會開啟，是以平時也無跡可尋。一旦開啟，便是連綿不絕的林間小道，無視城鎮村莊，無視山川河流，保持同一景色，從頭至尾。所以，隻要走在這條路上，就不會被人發現，尋常也不會有人來襲擊，很是安全。哪怕隨便找個馬匹，趴在馬背上一路睡過去，都不會走錯。</p>
很快，輕雅就質疑了小徑的安全性，畢竟連碧殤追來，並非巧合。</p>
對此，荊燚表示很正常。畢竟，猛鬼小徑並非一條路，而是兩段路。</p>
第一段路，是中都到水仙苑的通路。這段路磁場效果較弱，很容易被會結界的人強行通入，而且就算不會結界，同樣有幾率意外闖入。所以，這段路被稱作明路段，在外有所傳說的那段。</p>
第二段路，是水仙苑到崶夏城的通路。這段路磁場效果強，隱秘性更好，罕為人知。就算是尚鳴威，也隻知道這段路的首尾，並沒有真正上路走過。能在那裏麵走的，隻有靈力水準夠高的生靈，否則，便會迷失在那段通路裏麵。</p>
輕雅聞言，頓時嚇了一跳。不過還好，荊燚表示迴程不走那條路，還走老規矩兜圈子，輕雅便放下心來。可惜輕雅並沒有看到，荊燚表示之時，眼中露出的戲謔目光。</p>
如此，五日後。</p>
樹林漸少，小徑將盡。</p>
不多時，樹林退去，馬車沿著一條河邊小徑前行。</p>
輕雅看著眼前的景色，心中詫異，卻也算是鬆了口氣。</p>
後麵，小徑消失。</p>
鬼字暗衛從小徑中撤出，淡淡跟隨在馬車兩側，暗中護衛。</p>
輕雅詫異地看著兩側的暗衛，要知道，就算騮馭拉車，跑的也不慢，尋常能用腳力追上的不多，沒想到今天一下子看到這麽多。</p>
荊燚鑽出車廂，坐在輕雅身邊，瞅著輕雅的表情，忍不住大笑道：“怎麽，見到他們這麽厲害，很意外。”</p>
輕雅點頭，道：“師父，我走江湖這麽久，都沒遇到這麽厲害的。”</p>
“哎，都說了事出有因嘛。”荊燚神秘一笑，道，“不過，等你過幾年再走江湖的時候，恐怕那些真正的高手就會現身了。”</p>
輕雅眼眸一冷，道：“和我無關。”</p>
荊燚一呆，尷尬一笑。</p>
忽然，鬼頭悄然出現，停在馬車前方些許的空位上，拱手道：“主子，後方沒有追擊人員，請您放心。”</p>
“嗯。”荊燚點頭，道，“你們去休息吧，換兩隊人盯著就行。”</p>
鬼頭應聲，縱身離去。</p>
“師父。”輕雅瞧著鬼頭離開的方向，道，“這人……這是人嗎？”</p>
荊燚一揚眉，道：“你覺得呢？”</p>
輕雅怔了怔，不禁一個寒顫，道：“不是。”</p>
“嗯，的確不是。”荊燚笑吟吟道，“鬼字暗衛，除了鬼頭以外，都是活人。至於鬼頭，呃，據我師父說，它應該算是一種鬼，還不到神的地步，正在修行中。”</p>
輕雅被駭了一跳，道：“它是鬼嗎？”</p>
“別這麽激動，它和老東西它們同屬一脈，隻是能級有所差異罷了。”荊燚好笑地拍拍輕雅的肩頭，道，“給你講，鬼字暗衛是這樣的。鬼頭負責培養暗衛，而我負責提供相關資金。培養出的鬼字暗衛，完全聽我指揮，我讓他們做什麽，他們就做什麽。至於鬼頭，他會在暗衛亡故之後，吸食他們的殘餘真氣，修煉自己。”</p>
輕雅感覺有點惡心，道：“聽上去，怎麽和老參台那個老參一樣，好恐怖。”</p>
“唔，算是吧，但是也沒什麽不對。”荊燚理所當然道，“鬼頭並沒有殘害生靈，它隻是等人死後才吸食。而且，有些中途想要離開的人，鬼頭都放他們離開了。隻要那些人沒有對外泄露鬼字暗衛的秘密，它不會主動殺人，都是等死後才吸食的。挺人道了。”</p>
輕雅縮了縮，道：“道理我明白，就是感覺上，有點，恐怖。”</p>
荊燚好笑道：“你若不要這鬼字暗衛，日後我就傳給小丫頭了。”</p>
“不行，還是傳給我吧。”輕雅連忙說道，“單璣不喜歡這些恐怖的東西，會把她嚇壞的。”</p>
“嗯，我也是這麽想的，所以才想給你。”荊燚笑吟吟道，“不過，以你現在的實力，恐怕鎮壓不住鬼頭，容易被它反噬。這個不是它能控製的，所以，等你出師之後，我會看情況，把這隊暗衛給你。”</p>
輕雅點頭，笑眯眯道：“謝謝師父。”</p>
“不必客氣。”荊燚戲謔地挑挑眉，道，“前麵也快到了，準備減速吧，別撞到旁人。”</p>
輕雅依言照做，緩下速來，沿路向前。</p>
很快，這條小路匯入一條大路，頓時熱鬧了起來。</p>
周圍，同行的馬車驟然多了幾輛。大路靠外，有行人往來而行。路旁，零星還有一些小攤位。</p>
輕雅興致勃勃地四下瞧著，有趣地打量著各色行人，道：“師父，他們衣服的種類好多啊，是這裏的特色嗎？”</p>
“並不是。”荊燚也是瞧了一圈，道，“水仙苑一向聲名遠揚，會有各地之人慕名而來，這很正常。”</p>
輕雅興奮地點點頭，揚鞭一指，道：“師父你看，水仙苑的牌坊。咦，門口那人誰呀，怎麽誰都向他打招唿。”</p>
荊燚一瞅，笑然道：“那是接待咱們的人。”</p>
輕雅哦了一聲，有趣的瞧著那個便服青年。</p>
水仙苑牌坊前，車輛甚多，行人亦多。</p>
有不少管事在門口疏導交通，這才讓後麵的馬車依次駛入水仙苑。車輛行駛緩慢，而騮馭又差點發飆，輕雅兩頭注意，是以花了不少時間，馬車才到門口。</p>
“燚大師。”</p>
便服青年看到馬車上的荊燚，立刻打了招唿，道：“還請二位貴客進入車內。”</p>
哈？</p>
輕雅一呆，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麽意思，便見荊燚一把奪去馬鞭塞給那人，然後帶著自己進到車廂裏了。</p>
“師父！”</p>
輕雅蒙了片刻，才著急道：“那是騮馭，陌生人的命令，它未必會聽呢！”</p>
“無礙。”荊燚很悠閑地一趟，道，“相信小聰，他能做到的。”</p>
輕雅才不信呢，趕忙探頭看了一眼。</p>
還好，騮馭似乎被擁擠給弄的沒脾氣了，乖乖按照便服青年的命令往前走著，沒有發飆。</p>
不多時，馬車在一個小院中停下。</p>
便服青年在車外說道：“二位，請下車。”</p>
聞言，荊燚第一時間鑽了出去，嬉皮笑臉地看著便服青年，道：“怎麽是你啊，你爹人呢？”</p>
便服青年笑然道：“近日水仙苑客流較多，家父去負責貴賓接待了。”</p>
(未完待續)</p>
“你想說我的頭發為什麽不是白的？當然是因為黑發不夠嚇唬人，所以才染成白的。”荊燚笑吟吟道，“不過，這次遇到你們純屬意外，也就沒弄那些勞什子玩意，這是我本貌。”</p>
連碧殤聽了，駭然失色。</p>
他可不認為當初看到的是偽裝，畢竟單殊也是見過荊燚的，自然也講過荊燚的事跡。雖說，沒有多少人知道天下第一樂師荊燚，就是讓人不寒而栗的白發老鬼，但是，當初荊燚的猝然衰老，是很多人有目共睹的，這個不是假的！</p>
甚至，荊燚最討厭別人說他老，就是這個原因！</p>
荊燚瞧著倆小青年，挑挑眉，道：“不怕告訴你們，我呢，準備讓這個名號翻紅。所以，你們出去之後，依言照做，我就不會拿你們如何。否則，除非身死魂消，我都有辦法把你們找迴來，好好收拾一下。”</p>
“是。”</p>
連碧殤柔聲應了，道：“前輩放心，晚輩懂規矩。”</p>
郝絡裔怔了怔，也跟著應了。</p>
荊燚點頭，道：“來，帶他們出去。”</p>
有小鬼應令，將兩人帶走了。</p>
輕雅頓時鬆了一口氣，大口咬下一塊烏鴉肉，歡喜道：“這下終於沒有討厭的人在邊上了，真是太完美了。”</p>
荊燚噗嗤一笑，道：“很討厭他們？”</p>
“當然。”輕雅鄭重地點點頭，認真道，“外麵壞人太多，這倆就是其中之二。”</p>
荊燚笑意更盛，道：“那也沒什麽討厭的，無非是想打人的時候，又多了個靶子罷了。”</p>
輕雅想了想，一呆，道：“師父說的也對。”</p>
“所以嘛，沒什麽可生氣的，開心一點。”荊燚哈哈大笑，道，“江湖規矩，勝者為王。看不慣就直接打趴下，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害人性命便可。”</p>
輕雅點頭，乖然一笑，心情明媚了。</p>
雖說平時師父總是耍人玩，但是必要的時候，還是對自己很好的。</p>
輕雅笑眯眯地拿出糕點來，一邊吃著，一邊繼續盯著粥鍋。</p>
一夜舒適，天明後，繼續趕路。</p>
匆匆五日過，枯燥趕路。</p>
輕雅畢竟還是孩子，看著兩旁一成不變的景色，心中總有些不悅。荊燚見狀，便趁著無事的時候，悠哉地叨念起了這裏的狀況。</p>
此處，名為猛鬼小徑。</p>
對外稱，此路是通往猛鬼穀的唯一路徑，而其實不然。</p>
事實上，這條小徑類似於一種異次元通道。平時不會開啟，是以平時也無跡可尋。一旦開啟，便是連綿不絕的林間小道，無視城鎮村莊，無視山川河流，保持同一景色，從頭至尾。所以，隻要走在這條路上，就不會被人發現，尋常也不會有人來襲擊，很是安全。哪怕隨便找個馬匹，趴在馬背上一路睡過去，都不會走錯。</p>
很快，輕雅就質疑了小徑的安全性，畢竟連碧殤追來，並非巧合。</p>
對此，荊燚表示很正常。畢竟，猛鬼小徑並非一條路，而是兩段路。</p>
第一段路，是中都到水仙苑的通路。這段路磁場效果較弱，很容易被會結界的人強行通入，而且就算不會結界，同樣有幾率意外闖入。所以，這段路被稱作明路段，在外有所傳說的那段。</p>
第二段路，是水仙苑到崶夏城的通路。這段路磁場效果強，隱秘性更好，罕為人知。就算是尚鳴威，也隻知道這段路的首尾，並沒有真正上路走過。能在那裏麵走的，隻有靈力水準夠高的生靈，否則，便會迷失在那段通路裏麵。</p>
輕雅聞言，頓時嚇了一跳。不過還好，荊燚表示迴程不走那條路，還走老規矩兜圈子，輕雅便放下心來。可惜輕雅並沒有看到，荊燚表示之時，眼中露出的戲謔目光。</p>
如此，五日後。</p>
樹林漸少，小徑將盡。</p>
不多時，樹林退去，馬車沿著一條河邊小徑前行。</p>
輕雅看著眼前的景色，心中詫異，卻也算是鬆了口氣。</p>
後麵，小徑消失。</p>
鬼字暗衛從小徑中撤出，淡淡跟隨在馬車兩側，暗中護衛。</p>
輕雅詫異地看著兩側的暗衛，要知道，就算騮馭拉車，跑的也不慢，尋常能用腳力追上的不多，沒想到今天一下子看到這麽多。</p>
荊燚鑽出車廂，坐在輕雅身邊，瞅著輕雅的表情，忍不住大笑道：“怎麽，見到他們這麽厲害，很意外。”</p>
輕雅點頭，道：“師父，我走江湖這麽久，都沒遇到這麽厲害的。”</p>
“哎，都說了事出有因嘛。”荊燚神秘一笑，道，“不過，等你過幾年再走江湖的時候，恐怕那些真正的高手就會現身了。”</p>
輕雅眼眸一冷，道：“和我無關。”</p>
荊燚一呆，尷尬一笑。</p>
忽然，鬼頭悄然出現，停在馬車前方些許的空位上，拱手道：“主子，後方沒有追擊人員，請您放心。”</p>
“嗯。”荊燚點頭，道，“你們去休息吧，換兩隊人盯著就行。”</p>
鬼頭應聲，縱身離去。</p>
“師父。”輕雅瞧著鬼頭離開的方向，道，“這人……這是人嗎？”</p>
荊燚一揚眉，道：“你覺得呢？”</p>
輕雅怔了怔，不禁一個寒顫，道：“不是。”</p>
“嗯，的確不是。”荊燚笑吟吟道，“鬼字暗衛，除了鬼頭以外，都是活人。至於鬼頭，呃，據我師父說，它應該算是一種鬼，還不到神的地步，正在修行中。”</p>
輕雅被駭了一跳，道：“它是鬼嗎？”</p>
“別這麽激動，它和老東西它們同屬一脈，隻是能級有所差異罷了。”荊燚好笑地拍拍輕雅的肩頭，道，“給你講，鬼字暗衛是這樣的。鬼頭負責培養暗衛，而我負責提供相關資金。培養出的鬼字暗衛，完全聽我指揮，我讓他們做什麽，他們就做什麽。至於鬼頭，他會在暗衛亡故之後，吸食他們的殘餘真氣，修煉自己。”</p>
輕雅感覺有點惡心，道：“聽上去，怎麽和老參台那個老參一樣，好恐怖。”</p>
“唔，算是吧，但是也沒什麽不對。”荊燚理所當然道，“鬼頭並沒有殘害生靈，它隻是等人死後才吸食。而且，有些中途想要離開的人，鬼頭都放他們離開了。隻要那些人沒有對外泄露鬼字暗衛的秘密，它不會主動殺人，都是等死後才吸食的。挺人道了。”</p>
輕雅縮了縮，道：“道理我明白，就是感覺上，有點，恐怖。”</p>
荊燚好笑道：“你若不要這鬼字暗衛，日後我就傳給小丫頭了。”</p>
“不行，還是傳給我吧。”輕雅連忙說道，“單璣不喜歡這些恐怖的東西，會把她嚇壞的。”</p>
“嗯，我也是這麽想的，所以才想給你。”荊燚笑吟吟道，“不過，以你現在的實力，恐怕鎮壓不住鬼頭，容易被它反噬。這個不是它能控製的，所以，等你出師之後，我會看情況，把這隊暗衛給你。”</p>
輕雅點頭，笑眯眯道：“謝謝師父。”</p>
“不必客氣。”荊燚戲謔地挑挑眉，道，“前麵也快到了，準備減速吧，別撞到旁人。”</p>
輕雅依言照做，緩下速來，沿路向前。</p>
很快，這條小路匯入一條大路，頓時熱鬧了起來。</p>
周圍，同行的馬車驟然多了幾輛。大路靠外，有行人往來而行。路旁，零星還有一些小攤位。</p>
輕雅興致勃勃地四下瞧著，有趣地打量著各色行人，道：“師父，他們衣服的種類好多啊，是這裏的特色嗎？”</p>
“並不是。”荊燚也是瞧了一圈，道，“水仙苑一向聲名遠揚，會有各地之人慕名而來，這很正常。”</p>
輕雅興奮地點點頭，揚鞭一指，道：“師父你看，水仙苑的牌坊。咦，門口那人誰呀，怎麽誰都向他打招唿。”</p>
荊燚一瞅，笑然道：“那是接待咱們的人。”</p>
輕雅哦了一聲，有趣的瞧著那個便服青年。</p>
水仙苑牌坊前，車輛甚多，行人亦多。</p>
有不少管事在門口疏導交通，這才讓後麵的馬車依次駛入水仙苑。車輛行駛緩慢，而騮馭又差點發飆，輕雅兩頭注意，是以花了不少時間，馬車才到門口。</p>
“燚大師。”</p>
便服青年看到馬車上的荊燚，立刻打了招唿，道：“還請二位貴客進入車內。”</p>
哈？</p>
輕雅一呆，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麽意思，便見荊燚一把奪去馬鞭塞給那人，然後帶著自己進到車廂裏了。</p>
“師父！”</p>
輕雅蒙了片刻，才著急道：“那是騮馭，陌生人的命令，它未必會聽呢！”</p>
“無礙。”荊燚很悠閑地一趟，道，“相信小聰，他能做到的。”</p>
輕雅才不信呢，趕忙探頭看了一眼。</p>
還好，騮馭似乎被擁擠給弄的沒脾氣了，乖乖按照便服青年的命令往前走著，沒有發飆。</p>
不多時，馬車在一個小院中停下。</p>
便服青年在車外說道：“二位，請下車。”</p>
聞言，荊燚第一時間鑽了出去，嬉皮笑臉地看著便服青年，道：“怎麽是你啊，你爹人呢？”</p>
便服青年笑然道：“近日水仙苑客流較多，家父去負責貴賓接待了。”</p>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