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說吧。”大司祭溫柔地給那人整理了衣衫的褶皺，見他依然猶豫，便笑然道，“那是未來人，此刻的事，他那時早已發生，讓他聽去無妨的。”</p>
那人點頭，道：“是尚家那小子，偷偷找卉兒玩的時候，被二舅子發現，給打了。尚小子這次傷的不輕，卉兒也嚇壞了，咱們是不是得插手幹預一下？”</p>
大司祭微微皺眉，道：“卉兒天賦難得，尚家和二弟又素有矛盾……暫且看著吧。”</p>
輕雅忽然插嘴，道：“不行的，如果不管的話，巫姐姐肯定會傷心的。她一傷心，可是什麽都做得出來的。”</p>
大司祭一怔，看向輕雅道：“你這是什麽意思？”</p>
輕雅稚氣道：“他們是一對兒啊，已經要到賜婚了。”</p>
大司祭一滯，道：“你說真的？”</p>
輕雅點點頭。</p>
“哥，嫂子。”又一人走了進來，急急行了個禮，道，“卉兒暈倒了。”</p>
幾人臉色一變，迅速跑了出去。</p>
輕雅留在了屋裏，驚呆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p>
這兄弟倆，就是那倆黑衣人！</p>
嗬，也對，滅門那麽誇張的事，怎麽可能找外人去做，肯定要找熟悉的人來幫襯。</p>
所以說，這倆不是因為新手才殺人少，而是因為身居高位，用不著老去執行任務。</p>
輕雅古怪了，看來這尚家不止是荊燚想滅，巫硩也對他們沒好感，難怪他們會聯手合作。</p>
哎，罷了。</p>
那種事和他沒關係，他隻是想知道荊燚和小明馨怎麽樣了。</p>
正想著，輕雅不小心一歪手，把茶盞摔在地上，碎片散落一地。</p>
哎呀糟糕。</p>
輕雅趕忙想要打掃，卻神奇的發現自己無法觸碰地上的碎片。</p>
咦？</p>
“別碰。”</p>
大司祭迴來了，看到地上的碎片，立刻阻止了輕雅的動作，道：“你打碎茶盞之前在想什麽？”</p>
輕雅呆了呆，乖巧地說道：“對不起，是我走神兒了，一不留神就打碎了。”</p>
大司祭一怔，噗嗤一笑，道：“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是說，你打碎的這個茶杯，是一個卦象。所以，想問問你在打碎這個之前，在想什麽。”</p>
輕雅呆呆道：“我在想，師父和姐姐，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p>
大司祭仔細看了看茶杯的碎片，道：“雖往日多有坎坷，但終將修成正果。”</p>
輕雅眨眨眼，道：“聽不懂。”</p>
“就是說，他們會在一起的。”大司祭伸手一揮，禦氣打掃了碎片，道，“不過，等你迴去之後，得要幫他們一把。”</p>
輕雅點點頭，道：“對了，巫姐姐她沒事吧？醒了嗎？”</p>
大司祭淡然一笑，道：“她是裝暈，為了把我引過去，給尚小子療傷。”</p>
輕雅鬆了口氣，道：“沒事就好。”</p>
大司祭瞧著輕雅，微微一笑。</p>
不經意間，畫麵變了。</p>
小明馨還沒有醒，荊燚卻忽然決定帶她迴徵羽樓，交給小香檀照顧。在小明馨沒有醒來之前，荊燚留下一張字條，離開了那裏。</p>
次日，小明馨醒來之後，一臉茫然。</p>
“馨兒，還好嗎？”小香檀送上一杯溫水，溫聲細語道，“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要及時說。”</p>
小明馨怔然捧了水來，喝了一口，道：“他呢？”</p>
小香檀皺了下眉，遞給她一張字條，道：“他走了。”</p>
字條上隻有一列字，寫道：“一命還一命，此後兩不相欠。”</p>
小明馨直接把字條撕了，但是很難得的，沒有像第一次那樣發脾氣。</p>
小香檀擔心她再次蔫蔫的背後搞怪，連忙說道：“既然他不要你，你就不要自找沒趣了。咱們馨兒這麽可愛，總會有人喜歡的，你說呢？”</p>
小明馨搖搖頭，道：“我要努力長大。”</p>
“呃？”小香檀一怔，道，“長大？”</p>
“嗯。”小明馨點頭，道，“他嫌我小，所以才不要我。等我長大了，再去找他。像我這麽可愛的女孩，他肯定會喜歡的。”</p>
“……”</p>
小香檀無語了片刻，想了想，道：“好，那你就努力長大吧。”</p>
小明馨點點頭，目光決絕。</p>
之後，畫麵飛逝。</p>
小明馨真的在努力學習，努力成長。而同時，小香檀一直把她當做孩子照顧，時不時地會跟她說，她還小，來安撫她。</p>
旁邊，輕雅看得一清二楚。</p>
大概每隔那麽一兩個月，荊燚就會溜達來徵羽樓一次，沒別的，就是確認一下小明馨是否安好，順便在暗中捉弄她們一下。</p>
如此，年複一年，直到，輕雅來到了徵羽樓。</p>
輕雅看到自己的時候，莫名覺得有點尷尬，然而下一瞬，他就發現荊燚站在徵羽樓頂。輕雅這才發現，原來荊燚根本沒有去水仙苑，包括遇難什麽的事，都是故意編造出來的故事！</p>
這幫子的大人！</p>
說個實話就那麽難麽？非要搞這麽多真真假假的東西幹什麽！</p>
輕雅一臉無語地看著荊燚在徵羽樓閑逛，然後看著他在危急時刻出手，救下了明馨，隨後嬉皮笑臉的說他是剛剛來的，扯謊扯的特別自然。</p>
當時，明馨大半的感情都還縈繞在輕雅身上，根本沒有心思跟荊燚繞圈子，除了哭還是哭。</p>
荊燚見狀，自然是心疼的。稍微歇了幾日後，他照老樣子，請了明馨和香檀到飯館吃飯，老包間新菜肴，漫漫閑聊。</p>
“燚叔叔。”明馨忽然開口，道，“你不要收寶寶做徒弟，好不好？”</p>
荊燚微怔，道：“他是個好苗子，我不養，難道讓小玨養？那就廢了。”</p>
明馨眸光微閃，道：“你太殘忍了，自己走了也就算了，寶寶也不留給我。”</p>
“噗……”</p>
荊燚直接噴茶了，嗆咳了半晌，道：“馨兒，寶貝兒，咱別說這麽容易讓人誤會的話，成不？”</p>
明馨一臉哀怨地看著荊燚，道：“不成，本來就是你不對。”</p>
荊燚放下茶杯，收拾了汙糟，正色道：“馨兒啊，你該知道，你我年齡相差太大……”</p>
“我不在乎！”明馨小委屈道，“燚叔叔，我不在乎。”</p>
荊燚怔了怔，道：“閑言碎語害死人，這些事，就算我不說，你也該知道吧？”</p>
明馨默了，在徵羽樓這麽久，見過經曆過的不少，她自然清楚。可是，明馨悄然看看荊燚的玩世不恭，還是感覺放不下。</p>
這麽久了，她一直，一直……</p>
荊燚幹咳兩聲，轉向香檀，道：“小檀兒啊，你也不小了。什麽時候也物色個人家，好好過日子吧。”</p>
香檀一笑，道：“馨兒一個人，我不放心。等她先安穩了，我也就放心了。”</p>
“就是就是，香姐姐不用擔心的。”明馨咬著筷子說道，“香姐姐那麽漂亮，想追她的人一大把。就前幾天，優遠庭還跟香姐姐表白心跡來著。”</p>
香檀笑笑，道：“追你的也不少，彼此彼此。”</p>
明馨嫌棄地一撇嘴，悄然看了一眼荊燚。</p>
荊燚的麵上劃過一抹不自然的色彩，很快又笑吟吟道：“說起來，你們真不打算去聖樂坊嗎？若是去了那裏，說不定還可以找個好人家呢。”</p>
“不去。”</p>
香檀語氣一冷，道：“官吏的生死，全在皇上一人手裏。與其如此，不如和他們劃清界限，獨善其身。”</p>
明馨立刻點頭，道：“我跟香姐姐走。”</p>
荊燚頓了頓，道：“若是如此，你們找好下家了嗎？”</p>
香檀皺眉，道：“幹淨的民樂坊太少，暫時還沒有找到。”</p>
“我倒知道個地方，你們有興趣的話，可以去試試。”荊燚似不經意地說道，“瀧平城，歆韻府。”</p>
“歆韻府？”香檀更是皺眉，道，“我聽說，那裏把樂坊當成收容所，亂的不行。而且，那裏的人流往來太大，馨兒會受不了的。”</p>
“現在，的確如此，但並非絕對。”荊燚笑吟吟道，“瀧平是自治城，想怎麽做，完全可以自己製定規矩，隻要，你們能在那裏站住腳。”</p>
香檀眼睛一亮，道：“您是說……可以自己製定規矩？”</p>
“不錯。”荊燚笑然認真道，“隻要你們不分裂不造反，那裏就是一個諸侯國。至於你們想成為諸侯，還是想建立城中城，全看你們的本事，沒人會幹涉。”</p>
香檀眸光微閃，有些動心。</p>
明馨認真想了想，道：“若是這樣，好像挺不錯的呢。雖說徵羽樓這邊權限也不少，但畢竟隻是一個樂坊。如果那邊玩好了，說不定可以拿下整個城呢。”</p>
香檀微笑，她也是這麽想的。</p>
隻有輕雅鄙視地看著荊燚，總覺得他是為了躲避話題才這麽說的。然而，看到荊燚眸中閃過幾點幽光之後，輕雅心中一凜，又覺得荊燚是故意的。</p>
然而輕雅還沒想明白是怎麽迴事，畫麵又轉了。</p>
這次是歆韻府，輕雅還記得，這天，是他初遇趙芾媛，然後去舞台蹭了場表演的那天。</p>
明馨照顧他倆安歇後，被香檀派人叫了出去，來到了會客室。</p>
“香姐姐？”</p>
明馨怔然看著眼前的仨人，有點莫名其妙。</p>
“馨兒，來。”</p>
香檀喚了一聲，將明馨帶到身邊，道：“這位，是尚彥兮大人。另一位，是尚大人的嫡長孫尚承宇公子。”</p>
(未完待續)</p>
那人點頭，道：“是尚家那小子，偷偷找卉兒玩的時候，被二舅子發現，給打了。尚小子這次傷的不輕，卉兒也嚇壞了，咱們是不是得插手幹預一下？”</p>
大司祭微微皺眉，道：“卉兒天賦難得，尚家和二弟又素有矛盾……暫且看著吧。”</p>
輕雅忽然插嘴，道：“不行的，如果不管的話，巫姐姐肯定會傷心的。她一傷心，可是什麽都做得出來的。”</p>
大司祭一怔，看向輕雅道：“你這是什麽意思？”</p>
輕雅稚氣道：“他們是一對兒啊，已經要到賜婚了。”</p>
大司祭一滯，道：“你說真的？”</p>
輕雅點點頭。</p>
“哥，嫂子。”又一人走了進來，急急行了個禮，道，“卉兒暈倒了。”</p>
幾人臉色一變，迅速跑了出去。</p>
輕雅留在了屋裏，驚呆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p>
這兄弟倆，就是那倆黑衣人！</p>
嗬，也對，滅門那麽誇張的事，怎麽可能找外人去做，肯定要找熟悉的人來幫襯。</p>
所以說，這倆不是因為新手才殺人少，而是因為身居高位，用不著老去執行任務。</p>
輕雅古怪了，看來這尚家不止是荊燚想滅，巫硩也對他們沒好感，難怪他們會聯手合作。</p>
哎，罷了。</p>
那種事和他沒關係，他隻是想知道荊燚和小明馨怎麽樣了。</p>
正想著，輕雅不小心一歪手，把茶盞摔在地上，碎片散落一地。</p>
哎呀糟糕。</p>
輕雅趕忙想要打掃，卻神奇的發現自己無法觸碰地上的碎片。</p>
咦？</p>
“別碰。”</p>
大司祭迴來了，看到地上的碎片，立刻阻止了輕雅的動作，道：“你打碎茶盞之前在想什麽？”</p>
輕雅呆了呆，乖巧地說道：“對不起，是我走神兒了，一不留神就打碎了。”</p>
大司祭一怔，噗嗤一笑，道：“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是說，你打碎的這個茶杯，是一個卦象。所以，想問問你在打碎這個之前，在想什麽。”</p>
輕雅呆呆道：“我在想，師父和姐姐，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p>
大司祭仔細看了看茶杯的碎片，道：“雖往日多有坎坷，但終將修成正果。”</p>
輕雅眨眨眼，道：“聽不懂。”</p>
“就是說，他們會在一起的。”大司祭伸手一揮，禦氣打掃了碎片，道，“不過，等你迴去之後，得要幫他們一把。”</p>
輕雅點點頭，道：“對了，巫姐姐她沒事吧？醒了嗎？”</p>
大司祭淡然一笑，道：“她是裝暈，為了把我引過去，給尚小子療傷。”</p>
輕雅鬆了口氣，道：“沒事就好。”</p>
大司祭瞧著輕雅，微微一笑。</p>
不經意間，畫麵變了。</p>
小明馨還沒有醒，荊燚卻忽然決定帶她迴徵羽樓，交給小香檀照顧。在小明馨沒有醒來之前，荊燚留下一張字條，離開了那裏。</p>
次日，小明馨醒來之後，一臉茫然。</p>
“馨兒，還好嗎？”小香檀送上一杯溫水，溫聲細語道，“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要及時說。”</p>
小明馨怔然捧了水來，喝了一口，道：“他呢？”</p>
小香檀皺了下眉，遞給她一張字條，道：“他走了。”</p>
字條上隻有一列字，寫道：“一命還一命，此後兩不相欠。”</p>
小明馨直接把字條撕了，但是很難得的，沒有像第一次那樣發脾氣。</p>
小香檀擔心她再次蔫蔫的背後搞怪，連忙說道：“既然他不要你，你就不要自找沒趣了。咱們馨兒這麽可愛，總會有人喜歡的，你說呢？”</p>
小明馨搖搖頭，道：“我要努力長大。”</p>
“呃？”小香檀一怔，道，“長大？”</p>
“嗯。”小明馨點頭，道，“他嫌我小，所以才不要我。等我長大了，再去找他。像我這麽可愛的女孩，他肯定會喜歡的。”</p>
“……”</p>
小香檀無語了片刻，想了想，道：“好，那你就努力長大吧。”</p>
小明馨點點頭，目光決絕。</p>
之後，畫麵飛逝。</p>
小明馨真的在努力學習，努力成長。而同時，小香檀一直把她當做孩子照顧，時不時地會跟她說，她還小，來安撫她。</p>
旁邊，輕雅看得一清二楚。</p>
大概每隔那麽一兩個月，荊燚就會溜達來徵羽樓一次，沒別的，就是確認一下小明馨是否安好，順便在暗中捉弄她們一下。</p>
如此，年複一年，直到，輕雅來到了徵羽樓。</p>
輕雅看到自己的時候，莫名覺得有點尷尬，然而下一瞬，他就發現荊燚站在徵羽樓頂。輕雅這才發現，原來荊燚根本沒有去水仙苑，包括遇難什麽的事，都是故意編造出來的故事！</p>
這幫子的大人！</p>
說個實話就那麽難麽？非要搞這麽多真真假假的東西幹什麽！</p>
輕雅一臉無語地看著荊燚在徵羽樓閑逛，然後看著他在危急時刻出手，救下了明馨，隨後嬉皮笑臉的說他是剛剛來的，扯謊扯的特別自然。</p>
當時，明馨大半的感情都還縈繞在輕雅身上，根本沒有心思跟荊燚繞圈子，除了哭還是哭。</p>
荊燚見狀，自然是心疼的。稍微歇了幾日後，他照老樣子，請了明馨和香檀到飯館吃飯，老包間新菜肴，漫漫閑聊。</p>
“燚叔叔。”明馨忽然開口，道，“你不要收寶寶做徒弟，好不好？”</p>
荊燚微怔，道：“他是個好苗子，我不養，難道讓小玨養？那就廢了。”</p>
明馨眸光微閃，道：“你太殘忍了，自己走了也就算了，寶寶也不留給我。”</p>
“噗……”</p>
荊燚直接噴茶了，嗆咳了半晌，道：“馨兒，寶貝兒，咱別說這麽容易讓人誤會的話，成不？”</p>
明馨一臉哀怨地看著荊燚，道：“不成，本來就是你不對。”</p>
荊燚放下茶杯，收拾了汙糟，正色道：“馨兒啊，你該知道，你我年齡相差太大……”</p>
“我不在乎！”明馨小委屈道，“燚叔叔，我不在乎。”</p>
荊燚怔了怔，道：“閑言碎語害死人，這些事，就算我不說，你也該知道吧？”</p>
明馨默了，在徵羽樓這麽久，見過經曆過的不少，她自然清楚。可是，明馨悄然看看荊燚的玩世不恭，還是感覺放不下。</p>
這麽久了，她一直，一直……</p>
荊燚幹咳兩聲，轉向香檀，道：“小檀兒啊，你也不小了。什麽時候也物色個人家，好好過日子吧。”</p>
香檀一笑，道：“馨兒一個人，我不放心。等她先安穩了，我也就放心了。”</p>
“就是就是，香姐姐不用擔心的。”明馨咬著筷子說道，“香姐姐那麽漂亮，想追她的人一大把。就前幾天，優遠庭還跟香姐姐表白心跡來著。”</p>
香檀笑笑，道：“追你的也不少，彼此彼此。”</p>
明馨嫌棄地一撇嘴，悄然看了一眼荊燚。</p>
荊燚的麵上劃過一抹不自然的色彩，很快又笑吟吟道：“說起來，你們真不打算去聖樂坊嗎？若是去了那裏，說不定還可以找個好人家呢。”</p>
“不去。”</p>
香檀語氣一冷，道：“官吏的生死，全在皇上一人手裏。與其如此，不如和他們劃清界限，獨善其身。”</p>
明馨立刻點頭，道：“我跟香姐姐走。”</p>
荊燚頓了頓，道：“若是如此，你們找好下家了嗎？”</p>
香檀皺眉，道：“幹淨的民樂坊太少，暫時還沒有找到。”</p>
“我倒知道個地方，你們有興趣的話，可以去試試。”荊燚似不經意地說道，“瀧平城，歆韻府。”</p>
“歆韻府？”香檀更是皺眉，道，“我聽說，那裏把樂坊當成收容所，亂的不行。而且，那裏的人流往來太大，馨兒會受不了的。”</p>
“現在，的確如此，但並非絕對。”荊燚笑吟吟道，“瀧平是自治城，想怎麽做，完全可以自己製定規矩，隻要，你們能在那裏站住腳。”</p>
香檀眼睛一亮，道：“您是說……可以自己製定規矩？”</p>
“不錯。”荊燚笑然認真道，“隻要你們不分裂不造反，那裏就是一個諸侯國。至於你們想成為諸侯，還是想建立城中城，全看你們的本事，沒人會幹涉。”</p>
香檀眸光微閃，有些動心。</p>
明馨認真想了想，道：“若是這樣，好像挺不錯的呢。雖說徵羽樓這邊權限也不少，但畢竟隻是一個樂坊。如果那邊玩好了，說不定可以拿下整個城呢。”</p>
香檀微笑，她也是這麽想的。</p>
隻有輕雅鄙視地看著荊燚，總覺得他是為了躲避話題才這麽說的。然而，看到荊燚眸中閃過幾點幽光之後，輕雅心中一凜，又覺得荊燚是故意的。</p>
然而輕雅還沒想明白是怎麽迴事，畫麵又轉了。</p>
這次是歆韻府，輕雅還記得，這天，是他初遇趙芾媛，然後去舞台蹭了場表演的那天。</p>
明馨照顧他倆安歇後，被香檀派人叫了出去，來到了會客室。</p>
“香姐姐？”</p>
明馨怔然看著眼前的仨人，有點莫名其妙。</p>
“馨兒，來。”</p>
香檀喚了一聲，將明馨帶到身邊，道：“這位，是尚彥兮大人。另一位，是尚大人的嫡長孫尚承宇公子。”</p>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