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樂器呢？”呂臨濱皺眉道，“難不成，你要用這扇子演奏嗎？”</p>
“你是不是傻？”輕雅像看白癡一樣看著呂臨濱，道，“這是跳舞用的舞器，不懂就不要秀無知。”</p>
“跳舞？”呂臨濱一臉懵逼，道，“你沒聽大司樂說，我們比的是演奏嗎？”</p>
“我有耳朵聽到，不用你提醒我。”輕雅毫不掩飾鄙視的目光，瞧著呂臨濱，稚氣道，“而且從最開始我就說了，我跟你比的是歌舞樂，一樣都不會少。”</p>
呂臨濱一怔，這是什麽意思？</p>
“行了，你別吵，站一邊看著。”</p>
輕雅甩了甩扇子，讓長綢呆在絆不到自己的地方，氣勢一聚，凜然威風。</p>
周圍頓時安靜了幾分，連唿吸聲都弱了下來，仿佛生怕驚擾到什麽一般。</p>
忽然，從看不見的地方有樂聲傳來。起先，遙遙有幾聲敲打的清音，隨後曲子展開，有數個樂器的聲音奏響，融合成了一首曲。</p>
輕雅用稚氣的聲音，唱著誰都聽不懂的歌詞。同時，他手中長綢扇舞，一板三眼，與樂相和。</p>
眾人看呆了。</p>
輕雅的舞姿不輸女子，但沒有女子的柔美嬌媚，整個人顯得仙氣氤氳的。輕雅的歌聲很是稚氣，不過元氣十足，並不會覺得軟嫩。至於這個樂聲，所有人都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隻是聽著這個歌曲很是空靈。</p>
這孩子，還真是不簡單呐。</p>
“明姑娘。”師玨微微偏頭，道，“這是什麽歌？”</p>
明馨皺了下眉，道：“我也不清楚。”</p>
師玨眼眸一動，轉向輕雅，道：“應該不是他自己寫的，這不是他的風格。”</p>
明馨笑然不語，她不清楚的事情，不想亂說。</p>
那邊，輕雅輕盈起舞，歌聲爛漫，看的眾人皆癡。</p>
不多時，輕雅盤旋收勢，曲聲遠止。</p>
氣氛隨之安靜了片刻，眾人皆是默然不語。</p>
“哎呀呀，真想不到，原來你還學了跳舞呀。”羽姝嬛忽然走到近前，低頭瞧了一眼輕雅，笑晏晏道，“可惜是個男孩子，不然我都想把你收入門下了。”</p>
輕雅卷著長綢，隨口應道：“師妹喜歡，我隻是陪她的。”</p>
羽姝嬛眼眸一亮，道：“這麽說，你師妹很會跳舞？”</p>
輕雅警惕地看過去，道：“不許打我師妹的主意，我和她都有師父了，她不會跟你學的。”</p>
“瞧你，這麽急性做什麽，我就這麽一問嘛，別當真。”羽姝嬛笑晏晏地直起身來，瞧了一眼大司祭，道，“你們很守信用嘛，這麽早就到了。”</p>
大司祭點了下頭，沒說什麽。</p>
“小雅。”師玨趁空開口，道，“這是什麽歌？”</p>
“鏡音雙子的紡唄。”輕雅如實應道，“既然是比試，就該選相同風格的曲，免得有人說我借曲之利，勝之不武。”</p>
呂臨濱迅速開口，道：“但是，你我的比試內容是演奏，你根本沒有演奏，自然是你輸了。”</p>
輕雅偏頭看了他一眼，道：“你的意思是，剛剛的曲子不是我演奏的嘍？”</p>
呂臨濱點頭，道：“你一直在唱歌跳舞，根本沒空演奏！”</p>
輕雅哼笑一聲，道：“那你說，剛剛的曲子是誰在演奏？”</p>
呂臨濱一呆，道：“有人幫你演奏的！”</p>
“是嘛。”輕雅眨眨眼，道，“我就不問是誰了，你也不知道。不過，你若能說出來，剛剛幫我演奏的人，用的是什麽樂器，我就同意你的說法。”</p>
呂臨濱一怔，迅速迴想了一下，發現說不出來。</p>
沒提這茬到沒發現，這麽一提，眾人才恍然發覺，方才給輕雅伴奏的那些樂音，根本不知道來自於什麽樂器。</p>
“是中阮和二胡吧。”師玨淡淡道，“音色特征被模糊了，不過應該是這兩樣沒錯。”</p>
輕雅意外地看向師玨，道：“你怎麽這麽厲害，這都能聽得出來？”</p>
師玨尷尬地輕咳了一聲，道：“是前輩說，樂器的構造和材質，很大程度地決定了樂器的音色。就算你用掩飾音色的方式演奏，一樣能聽出本來的音色。”</p>
輕雅呆了呆。</p>
是這樣的？好像是耶。</p>
輕雅不高興地看著師玨，想不到他耳朵真的這麽好，這下不好玩了。</p>
師玨看著輕雅，道：“你怎麽做到的？”</p>
輕雅氣鼓了幾下，正要開口，旁邊，羽姝嬛迅速一攔，笑晏晏地接話道：“怎麽演奏的，這可是人家的師門秘密，玨大師，您可不要逼這孩子當眾說謊呀。”</p>
師玨皺眉，不解地看向羽姝嬛。</p>
輕雅也是一滯，一臉懵逼地看向羽姝嬛。</p>
羽姝嬛就跟沒事人似的，抬手扶了扶綰發，笑晏晏對師玨道：“對了，今日的晚宴，艾沙王子也想參加。既然他開口提了，我也不好拒絕。您看，是不是該讓樂正們提前過來，安排下座位次序？”</p>
師玨微微垂目，道：“你安排就好。”</p>
“那就這麽辦嘍。”羽姝嬛抬手一揮，道，“都進來吧。”</p>
應聲，那些參與過考核的樂正們都進來了。他們從新人中帶走了各自的學徒，給他們安排著座位。</p>
師玨看著羽姝嬛，心中微微有些古怪，卻也沒說什麽。</p>
“大人。”呂臨濱行禮，道，“這比試的評判，您看？”</p>
羽姝嬛噗嗤笑了，道：“這點自知之明都沒有，看來以後長進不大呀。”</p>
呂臨濱一怔，道：“他都沒有演奏，難道不是我贏了嗎？”</p>
“所以說啊，你真可憐。”羽姝嬛偏頭一瞧，看到中間還站著沒人領走的新人，道，“鍾少司樂身體不適，今日不來參加晚宴了。嗯……你。”羽姝嬛隨手一點黎染晰，道，“今晚，臨時給你個樂正的權限，你帶著他們找地方坐吧。”</p>
黎染晰微怔了一下，應聲，帶人走了。</p>
呂臨濱也是鍾峑晟的門下弟子，自然也是跟著走了。</p>
“明姑娘。”師玨猝然開口，道，“今日起，你升為中樂正，辛苦了。”</p>
“多謝大人。”明馨客氣地還了個禮，溫柔淺笑。</p>
呂臨濱聞言，頓時想反駁幾句，鄰近處，黎染晰直接拉了他一把。</p>
“別鬧了。”黎染晰輕歎道，“他的實力遠超於你，甚至不亞於大司樂。你還是安分一些，別自討苦吃。”</p>
呂臨濱不悅，道：“你也是考入少司樂門下的人，難道不覺得這孩子太狂了？”</p>
“嗯，他的確狂。”黎染晰輕笑，道，“但是，大司樂偏心於他，你那什麽跟他爭？”</p>
呂臨濱咬牙，道：“那怎麽辦？就這麽算了？”</p>
“著什麽急。”黎染晰勸道，“等你技藝再精進些，得了大司樂的賞識，再跟他爭辯不遲。”</p>
呂臨濱想了想，覺得有道理，如此作罷。</p>
這邊，輕雅涼涼看著他們交談的背影，對羽姝嬛道：“嬛姨，你是故意選的他嗎？”</p>
“明知故問。”羽姝嬛一笑，道，“好啦，你也去找位置坐吧。巫姑娘，請跟我來。”</p>
大司祭點頭，轉身對輕雅行禮，道：“屬下告退。”</p>
輕雅驚得差點跳起來，閃身避過了那一禮，小心翼翼地瞧著大司祭。</p>
大司祭微微一滯，無奈地看了一眼輕雅，轉身跟著羽姝嬛走了。</p>
“寶寶，我們也要過去了。”明馨笑盈盈道，“你是跟我們去正桌，還是就在這旁桌坐了？”</p>
輕雅一呆，道：“正桌？”</p>
“嗯。”明馨抬手悄指了一下堂上正位的長桌，道，“三位司樂和上領舞的優秀生徒，會隨著他們去上位落座。等下，艾沙王子也會去正桌……”</p>
“我跟著小儒他們坐。”輕雅迅速拒絕，道，“而且，我又不是大司樂的門徒，我才不要跟他一起坐。”</p>
“呃……好吧。”</p>
明馨笑了笑，把輕雅交給師儒君照顧，自己則是和蘇悅妧一起去了正桌。</p>
“這邊請。”</p>
師儒君已經安排好了其他人的位置，至於輕雅的位置，不用他安排，已經被趙芾媛霸占好，他直接領人過去就得。</p>
輕雅點頭，跟著師儒君去了方才他們吃點心的位置坐好，趙芾媛坐在輕雅的左側，師儒君也自然地在輕雅右側落座。</p>
“吃點心。”趙芾媛拽著輕雅的胳膊，塞了一塊糕點給他，笑眯眯道，“好吃嗎？”</p>
輕雅吃了，點點頭，道：“好吃。”</p>
“好吃就好。”趙芾媛說著，繼續又遞了下一塊糕點過來，道，“你再嚐嚐這個。”</p>
輕雅偏頭一避，道：“等下再吃。”</p>
說著，輕雅抬頭，往正桌那邊看了一眼。恰好，明馨坐在位置上，抬頭看了過來。二人相視一笑，便各自挪開了目光。</p>
趙芾媛眨眨眼，等著輕雅確認過明馨的安全之後，再次將手中的糕點遞了過去。</p>
輕雅依舊避了一下，轉頭環視了一圈宴會廳的狀況，心中難安，總覺得隱隱有什麽不對頭。</p>
趙芾媛不高興了，道：“你看什麽呐？”</p>
“沒什麽。”輕雅皺眉，道，“可就是沒什麽才奇怪，不然的話，那個人怎麽會來。”</p>
趙芾媛好奇道：“誰呀？”</p>
輕雅一怔，悄然指了指默然站在師玨身後的大司祭，奇怪道：“你不認識她？”</p>
(未完待續)</p>
“你是不是傻？”輕雅像看白癡一樣看著呂臨濱，道，“這是跳舞用的舞器，不懂就不要秀無知。”</p>
“跳舞？”呂臨濱一臉懵逼，道，“你沒聽大司樂說，我們比的是演奏嗎？”</p>
“我有耳朵聽到，不用你提醒我。”輕雅毫不掩飾鄙視的目光，瞧著呂臨濱，稚氣道，“而且從最開始我就說了，我跟你比的是歌舞樂，一樣都不會少。”</p>
呂臨濱一怔，這是什麽意思？</p>
“行了，你別吵，站一邊看著。”</p>
輕雅甩了甩扇子，讓長綢呆在絆不到自己的地方，氣勢一聚，凜然威風。</p>
周圍頓時安靜了幾分，連唿吸聲都弱了下來，仿佛生怕驚擾到什麽一般。</p>
忽然，從看不見的地方有樂聲傳來。起先，遙遙有幾聲敲打的清音，隨後曲子展開，有數個樂器的聲音奏響，融合成了一首曲。</p>
輕雅用稚氣的聲音，唱著誰都聽不懂的歌詞。同時，他手中長綢扇舞，一板三眼，與樂相和。</p>
眾人看呆了。</p>
輕雅的舞姿不輸女子，但沒有女子的柔美嬌媚，整個人顯得仙氣氤氳的。輕雅的歌聲很是稚氣，不過元氣十足，並不會覺得軟嫩。至於這個樂聲，所有人都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隻是聽著這個歌曲很是空靈。</p>
這孩子，還真是不簡單呐。</p>
“明姑娘。”師玨微微偏頭，道，“這是什麽歌？”</p>
明馨皺了下眉，道：“我也不清楚。”</p>
師玨眼眸一動，轉向輕雅，道：“應該不是他自己寫的，這不是他的風格。”</p>
明馨笑然不語，她不清楚的事情，不想亂說。</p>
那邊，輕雅輕盈起舞，歌聲爛漫，看的眾人皆癡。</p>
不多時，輕雅盤旋收勢，曲聲遠止。</p>
氣氛隨之安靜了片刻，眾人皆是默然不語。</p>
“哎呀呀，真想不到，原來你還學了跳舞呀。”羽姝嬛忽然走到近前，低頭瞧了一眼輕雅，笑晏晏道，“可惜是個男孩子，不然我都想把你收入門下了。”</p>
輕雅卷著長綢，隨口應道：“師妹喜歡，我隻是陪她的。”</p>
羽姝嬛眼眸一亮，道：“這麽說，你師妹很會跳舞？”</p>
輕雅警惕地看過去，道：“不許打我師妹的主意，我和她都有師父了，她不會跟你學的。”</p>
“瞧你，這麽急性做什麽，我就這麽一問嘛，別當真。”羽姝嬛笑晏晏地直起身來，瞧了一眼大司祭，道，“你們很守信用嘛，這麽早就到了。”</p>
大司祭點了下頭，沒說什麽。</p>
“小雅。”師玨趁空開口，道，“這是什麽歌？”</p>
“鏡音雙子的紡唄。”輕雅如實應道，“既然是比試，就該選相同風格的曲，免得有人說我借曲之利，勝之不武。”</p>
呂臨濱迅速開口，道：“但是，你我的比試內容是演奏，你根本沒有演奏，自然是你輸了。”</p>
輕雅偏頭看了他一眼，道：“你的意思是，剛剛的曲子不是我演奏的嘍？”</p>
呂臨濱點頭，道：“你一直在唱歌跳舞，根本沒空演奏！”</p>
輕雅哼笑一聲，道：“那你說，剛剛的曲子是誰在演奏？”</p>
呂臨濱一呆，道：“有人幫你演奏的！”</p>
“是嘛。”輕雅眨眨眼，道，“我就不問是誰了，你也不知道。不過，你若能說出來，剛剛幫我演奏的人，用的是什麽樂器，我就同意你的說法。”</p>
呂臨濱一怔，迅速迴想了一下，發現說不出來。</p>
沒提這茬到沒發現，這麽一提，眾人才恍然發覺，方才給輕雅伴奏的那些樂音，根本不知道來自於什麽樂器。</p>
“是中阮和二胡吧。”師玨淡淡道，“音色特征被模糊了，不過應該是這兩樣沒錯。”</p>
輕雅意外地看向師玨，道：“你怎麽這麽厲害，這都能聽得出來？”</p>
師玨尷尬地輕咳了一聲，道：“是前輩說，樂器的構造和材質，很大程度地決定了樂器的音色。就算你用掩飾音色的方式演奏，一樣能聽出本來的音色。”</p>
輕雅呆了呆。</p>
是這樣的？好像是耶。</p>
輕雅不高興地看著師玨，想不到他耳朵真的這麽好，這下不好玩了。</p>
師玨看著輕雅，道：“你怎麽做到的？”</p>
輕雅氣鼓了幾下，正要開口，旁邊，羽姝嬛迅速一攔，笑晏晏地接話道：“怎麽演奏的，這可是人家的師門秘密，玨大師，您可不要逼這孩子當眾說謊呀。”</p>
師玨皺眉，不解地看向羽姝嬛。</p>
輕雅也是一滯，一臉懵逼地看向羽姝嬛。</p>
羽姝嬛就跟沒事人似的，抬手扶了扶綰發，笑晏晏對師玨道：“對了，今日的晚宴，艾沙王子也想參加。既然他開口提了，我也不好拒絕。您看，是不是該讓樂正們提前過來，安排下座位次序？”</p>
師玨微微垂目，道：“你安排就好。”</p>
“那就這麽辦嘍。”羽姝嬛抬手一揮，道，“都進來吧。”</p>
應聲，那些參與過考核的樂正們都進來了。他們從新人中帶走了各自的學徒，給他們安排著座位。</p>
師玨看著羽姝嬛，心中微微有些古怪，卻也沒說什麽。</p>
“大人。”呂臨濱行禮，道，“這比試的評判，您看？”</p>
羽姝嬛噗嗤笑了，道：“這點自知之明都沒有，看來以後長進不大呀。”</p>
呂臨濱一怔，道：“他都沒有演奏，難道不是我贏了嗎？”</p>
“所以說啊，你真可憐。”羽姝嬛偏頭一瞧，看到中間還站著沒人領走的新人，道，“鍾少司樂身體不適，今日不來參加晚宴了。嗯……你。”羽姝嬛隨手一點黎染晰，道，“今晚，臨時給你個樂正的權限，你帶著他們找地方坐吧。”</p>
黎染晰微怔了一下，應聲，帶人走了。</p>
呂臨濱也是鍾峑晟的門下弟子，自然也是跟著走了。</p>
“明姑娘。”師玨猝然開口，道，“今日起，你升為中樂正，辛苦了。”</p>
“多謝大人。”明馨客氣地還了個禮，溫柔淺笑。</p>
呂臨濱聞言，頓時想反駁幾句，鄰近處，黎染晰直接拉了他一把。</p>
“別鬧了。”黎染晰輕歎道，“他的實力遠超於你，甚至不亞於大司樂。你還是安分一些，別自討苦吃。”</p>
呂臨濱不悅，道：“你也是考入少司樂門下的人，難道不覺得這孩子太狂了？”</p>
“嗯，他的確狂。”黎染晰輕笑，道，“但是，大司樂偏心於他，你那什麽跟他爭？”</p>
呂臨濱咬牙，道：“那怎麽辦？就這麽算了？”</p>
“著什麽急。”黎染晰勸道，“等你技藝再精進些，得了大司樂的賞識，再跟他爭辯不遲。”</p>
呂臨濱想了想，覺得有道理，如此作罷。</p>
這邊，輕雅涼涼看著他們交談的背影，對羽姝嬛道：“嬛姨，你是故意選的他嗎？”</p>
“明知故問。”羽姝嬛一笑，道，“好啦，你也去找位置坐吧。巫姑娘，請跟我來。”</p>
大司祭點頭，轉身對輕雅行禮，道：“屬下告退。”</p>
輕雅驚得差點跳起來，閃身避過了那一禮，小心翼翼地瞧著大司祭。</p>
大司祭微微一滯，無奈地看了一眼輕雅，轉身跟著羽姝嬛走了。</p>
“寶寶，我們也要過去了。”明馨笑盈盈道，“你是跟我們去正桌，還是就在這旁桌坐了？”</p>
輕雅一呆，道：“正桌？”</p>
“嗯。”明馨抬手悄指了一下堂上正位的長桌，道，“三位司樂和上領舞的優秀生徒，會隨著他們去上位落座。等下，艾沙王子也會去正桌……”</p>
“我跟著小儒他們坐。”輕雅迅速拒絕，道，“而且，我又不是大司樂的門徒，我才不要跟他一起坐。”</p>
“呃……好吧。”</p>
明馨笑了笑，把輕雅交給師儒君照顧，自己則是和蘇悅妧一起去了正桌。</p>
“這邊請。”</p>
師儒君已經安排好了其他人的位置，至於輕雅的位置，不用他安排，已經被趙芾媛霸占好，他直接領人過去就得。</p>
輕雅點頭，跟著師儒君去了方才他們吃點心的位置坐好，趙芾媛坐在輕雅的左側，師儒君也自然地在輕雅右側落座。</p>
“吃點心。”趙芾媛拽著輕雅的胳膊，塞了一塊糕點給他，笑眯眯道，“好吃嗎？”</p>
輕雅吃了，點點頭，道：“好吃。”</p>
“好吃就好。”趙芾媛說著，繼續又遞了下一塊糕點過來，道，“你再嚐嚐這個。”</p>
輕雅偏頭一避，道：“等下再吃。”</p>
說著，輕雅抬頭，往正桌那邊看了一眼。恰好，明馨坐在位置上，抬頭看了過來。二人相視一笑，便各自挪開了目光。</p>
趙芾媛眨眨眼，等著輕雅確認過明馨的安全之後，再次將手中的糕點遞了過去。</p>
輕雅依舊避了一下，轉頭環視了一圈宴會廳的狀況，心中難安，總覺得隱隱有什麽不對頭。</p>
趙芾媛不高興了，道：“你看什麽呐？”</p>
“沒什麽。”輕雅皺眉，道，“可就是沒什麽才奇怪，不然的話，那個人怎麽會來。”</p>
趙芾媛好奇道：“誰呀？”</p>
輕雅一怔，悄然指了指默然站在師玨身後的大司祭，奇怪道：“你不認識她？”</p>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