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馨眼眸一動，道：“誰呀？”</p>
門外應道：“我是狗剩，來找輕雅。”</p>
輕雅一頓，皺了眉，居然還敢主動找來，沒長記性嗎？</p>
明馨一笑，道：“你可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p>
“打擾明副團了。”狗剩應道，“不過，我知道輕雅在裏麵，還請您讓他出來一趟。”</p>
“我去吧。”輕雅舔幹淨碗，戀戀不舍地將它放下，道，“抱歉，真是叨擾姐姐了。”</p>
明馨笑盈盈道：“你若不喜歡，我去幫你推了，他也不能說什麽。”</p>
“算了，還是我自己去吧，省的他們日後來再來騷擾姐姐。”輕雅說完，一個人出了院門，還沒看一眼狗剩，就對明馨道，“姐姐務必鎖好門，不要讓討厭的人進來。”</p>
“知道了。”明馨寵溺道，“你小心。”</p>
輕雅乖乖點頭，待明馨確實鎖了門後這才看向狗剩。</p>
狗剩複雜地看了眼輕雅，道：“去沒人的地方說。”</p>
輕雅也不反駁，帶著狗剩去了自己的宿舍，淡淡等著他開口。</p>
狗剩冷冷地看著輕雅，道：“是你弄壞了花園裏的百合花？”</p>
“是我。”</p>
輕雅根本沒想隱瞞，便直接說道：“不過，我已經種了一朵新花，在那裏，應該並不影響什麽。”</p>
“是否有影響，不是你說了算的。”狗剩冷言道，“那一片是公共花園，不予許私自采摘，違者，罰款紋銀百兩。”</p>
輕雅淡笑了一下，這點錢他還是有的，真要賠也無所謂。畢竟輕雅也知道，這裏不是畢方穀，容不得他胡作非為。不過，他並不後悔摘那個花，因為他就是好奇心太重，手欠沒救！</p>
“當然，我知道你沒那麽多銀子，我也不為難你。”狗剩冷哼一聲，道，“如果你肯去見芊芊一麵，這件事我就幫你壓下去，不再追究。”</p>
輕雅聽完，一臉懵逼了。</p>
摘一朵花而已，居然還可以拿來威脅人了？雖說眾生平等，但是這是不是也太過分了點？</p>
狗剩看著輕雅的反應，道：“給你一天時間考慮，否則，我就讓你在聖樂坊裏待不下去。”</p>
輕雅隨便丟過去一錠一百兩的銀子，道：“罰款給你，別來煩我了。”</p>
狗剩微微一怔，拿著銀子在手裏掂了一下，目光驟冷道：“這個不夠。”</p>
“不夠？”輕雅揚眉，道，“你不是說，罰款紋銀百兩嗎？”</p>
“一朵，是，但是你毀了那一片花田，一共五十朵。”狗剩冷冷道，“算下來，應該罰紋銀五千兩，這點不夠。”</p>
輕雅目光一冷，道：“我就動了一朵，罰款也給你了，其他的我不認。”</p>
狗剩冷笑一聲，道：“你已經承認是你弄壞的花，轉眼又想不認了？”</p>
輕雅對這種咬文嚼字的遊戲非常不感冒，不耐煩道：“我做了什麽，我心裏有數，不需要你來胡編亂造。如果你想讓我在聖樂坊待不下去，那就去做，我倒想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p>
狗剩目光複雜，道：“隻要你肯去見芊芊，這些事……”</p>
“不去。”輕雅一揚眉，道，“那種人不值得我浪費時間。”</p>
狗剩震怒，道：“你再說一遍？”</p>
“我說，你耳朵不好，就不要在這裏丟人好嗎？”輕雅不耐煩道，“該付的罰金我已經付了，你該幹嘛幹嘛去，別在這礙眼的。”</p>
“……你會後悔的。”</p>
狗剩轉身離去，憤然走遠。</p>
輕雅一撇嘴，好是無語。</p>
女子玩文鬥也就算了，畢竟女子打打殺殺的不合適。一個男孩子居然在這裏玩文鬥，是不是有病？有什麽恩怨拳頭說話，不比這麽拐彎抹角的痛快幾百倍。</p>
“出來。”</p>
輕雅歎了口氣，瞬間發現附近有人。</p>
師儒君走到門口，欲跪行禮。</p>
“站著說。”輕雅連忙一攔，道，“跪來跪去太費時間了，有空不如抓緊時間，多說幾句。”</p>
師儒君一頓，恭敬道：“雅大師，小人有一事相求。”</p>
輕雅怔了怔，道：“說來聽聽。”</p>
師儒君猶豫了半晌，小心地瞧著輕雅，道：“可否……請您指點下小人的琴藝？”</p>
輕雅默默盯著師儒君，沒有立刻答複。</p>
師儒君忍不住縮了縮，道：“的確是大司樂要我來的，但是……我也是真心想增進琴藝。如果方便的話，還請您抽個空閑，指點一二。”</p>
輕雅默了默，道：“我不是很會教人，不過，你可以去找明姐姐教，她比較有耐心。”</p>
師儒君一僵，道：“您不願意嗎？”</p>
輕雅一臉古怪，道：“非要我教嗎？我真的不是很會教人。”</p>
師儒君恭敬應道：“您隻要聽我演奏一首曲子，稍作指點就好，不會太麻煩的。”</p>
輕雅蒙然道：“那樣能學會什麽嗎？”</p>
師儒君微怔，道：“隻要知道不足之處，便可以改正，從而有所進益。”</p>
輕雅不禁搖搖頭，這孩子挺機靈的，但是好像被師玨養壞了。摳細節的確是應該，但是想憑著摳細節有所進益，是不是太誇張了？</p>
打了補丁的衣服，總是比不上新衣服啊！</p>
師儒君小心瞧著輕雅的臉色，道：“小人說錯了什麽嗎？”</p>
輕雅微笑道：“你既然堅守師玨的風格，那就繼續找他學去就好。我和他不是一個套路，你若沒心情聽，我也沒興趣強教給你。”</p>
師儒君目光閃爍，道：“不能共存嗎？”</p>
輕雅好笑道：“尺規和自然能共存嗎？”</p>
師儒君想了想，忽然暗暗下了個決心，道：“雅大師，算我求您。隻要您肯指點小人，小人願為您做任何事情。”</p>
輕雅意外地眨了眨眼，道：“你真的很喜歡樂律嗎？”</p>
師儒君點頭，鄭重道：“真的，很喜歡。”</p>
“嗯……好吧，我教你。”輕雅稚氣道，“不過，樂不樂意聽在你，我不負責結果。”</p>
“是。”師儒君頓時樂了，道，“雅大師，您什麽時候有空？”</p>
“呃……現在吧。”輕雅稚氣道，“我正好也要跟姐姐說一聲情況，然後順便就去你的院子了。”</p>
“好。”</p>
師儒君歡喜地往外就走。</p>
輕雅淡然跟了出去，微風一吹，便又聞到了那百合花的香氣。</p>
“小儒。”輕雅忽然說道，“那邊的花園是誰在負責？”</p>
“是狗剩。”師儒君應道，“就是跟您有過節的那個。”</p>
輕雅一瞥眼，道：“你還真是直白。”</p>
“這沒什麽好掩飾的。”師儒君輕快著語氣道，“狗剩喜歡夏泠芊，誰跟他爭他就發飆，這又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了，不奇怪。”</p>
輕雅想了想，道：“聖樂坊真有趣，安排一個男子來管花園。”</p>
“嗯，因為他有一雙狗鼻子嘛。”師儒君聳肩道，“而且他除了這點長出，也就沒別的優點了。好在，他對大司樂還算忠心，大家也就沒多說什麽，但是大家心裏都清楚，他是大司樂最差的弟子了。”</p>
輕雅驚訝了一下，道：“他是樂師大會的天下第九，居然是最差？”</p>
“那個啊，除了第一，後麵都是虛的。”師儒君好笑道，“何況，江湖樂手本就參差不齊，真正有實力的沒幾個，不值一提。”</p>
輕雅點頭，的確，聖樂坊的水準比樂師會要高，若不是有荊燚那個奇葩在，估計前十都是聖樂坊的人，沒跑。</p>
師儒君忽然尷尬了一下，道：“我不是在說您的名次含水……”</p>
“本來就含水，隻是偶爾拿出來氣人罷了。”輕雅無所謂道，“你院裏有樂器嗎？我隻有個箏，放在姐姐那裏了。”</p>
“哦，有的。”師儒君點頭，道，“不過院子不隔音，等下找個練習室如何？”</p>
“沒事，弄個隔音的氣罩就夠了。”輕雅懶懶道，“我不想走太遠，路上太浪費時間了。”</p>
師儒君古怪地看著輕雅，他這是有多懶？</p>
說話間，二人來到了明馨的院子前。</p>
果然，明馨一直擔憂著輕雅的事，仍然等在院中。</p>
輕雅乖乖說了一聲，讓明馨放了心，便跟著師儒君去了他的院子。</p>
師儒君也不廢話，迅速拿出琴來，七弦準音。</p>
“咦，你居然是自己準音啊。”輕雅坐在旁邊支腮吃著糕點，道，“你知道你準的這個叫什麽音嗎？”</p>
師儒君微微一怔，道：“宮商角徵羽。”</p>
“……”輕雅嗆咳了幾聲，道，“當我沒說，你彈吧。”</p>
師儒君稍稍疑惑了一下，道：“隔音了嗎？”</p>
“嗯，已經弄了。”輕雅繼續咬著糕點，道，“不信你退後五步，試試我說話你還能聽見不。”</p>
師儒君相信輕雅的實力，便沒再多想，直接撫琴演奏了起來。</p>
一首熟悉的廣陵散，還沒演奏幾個音，就被輕雅叫停了。</p>
師儒君一頓，小心道：“您覺得我的演奏，是哪裏有問題？”</p>
輕雅眨眨眼，道：“這不是你的演奏，是你爹的演奏。”</p>
師儒君微微一震，道：“您說什麽？”</p>
“你隻是在模仿你爹的演奏，沒有半分自己的風格。”輕雅稚氣道，“這個沒什麽好指點的，隻要照著師玨一個音一個音的仿，很容易就學會了。”</p>
(未完待續)</p>
門外應道：“我是狗剩，來找輕雅。”</p>
輕雅一頓，皺了眉，居然還敢主動找來，沒長記性嗎？</p>
明馨一笑，道：“你可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p>
“打擾明副團了。”狗剩應道，“不過，我知道輕雅在裏麵，還請您讓他出來一趟。”</p>
“我去吧。”輕雅舔幹淨碗，戀戀不舍地將它放下，道，“抱歉，真是叨擾姐姐了。”</p>
明馨笑盈盈道：“你若不喜歡，我去幫你推了，他也不能說什麽。”</p>
“算了，還是我自己去吧，省的他們日後來再來騷擾姐姐。”輕雅說完，一個人出了院門，還沒看一眼狗剩，就對明馨道，“姐姐務必鎖好門，不要讓討厭的人進來。”</p>
“知道了。”明馨寵溺道，“你小心。”</p>
輕雅乖乖點頭，待明馨確實鎖了門後這才看向狗剩。</p>
狗剩複雜地看了眼輕雅，道：“去沒人的地方說。”</p>
輕雅也不反駁，帶著狗剩去了自己的宿舍，淡淡等著他開口。</p>
狗剩冷冷地看著輕雅，道：“是你弄壞了花園裏的百合花？”</p>
“是我。”</p>
輕雅根本沒想隱瞞，便直接說道：“不過，我已經種了一朵新花，在那裏，應該並不影響什麽。”</p>
“是否有影響，不是你說了算的。”狗剩冷言道，“那一片是公共花園，不予許私自采摘，違者，罰款紋銀百兩。”</p>
輕雅淡笑了一下，這點錢他還是有的，真要賠也無所謂。畢竟輕雅也知道，這裏不是畢方穀，容不得他胡作非為。不過，他並不後悔摘那個花，因為他就是好奇心太重，手欠沒救！</p>
“當然，我知道你沒那麽多銀子，我也不為難你。”狗剩冷哼一聲，道，“如果你肯去見芊芊一麵，這件事我就幫你壓下去，不再追究。”</p>
輕雅聽完，一臉懵逼了。</p>
摘一朵花而已，居然還可以拿來威脅人了？雖說眾生平等，但是這是不是也太過分了點？</p>
狗剩看著輕雅的反應，道：“給你一天時間考慮，否則，我就讓你在聖樂坊裏待不下去。”</p>
輕雅隨便丟過去一錠一百兩的銀子，道：“罰款給你，別來煩我了。”</p>
狗剩微微一怔，拿著銀子在手裏掂了一下，目光驟冷道：“這個不夠。”</p>
“不夠？”輕雅揚眉，道，“你不是說，罰款紋銀百兩嗎？”</p>
“一朵，是，但是你毀了那一片花田，一共五十朵。”狗剩冷冷道，“算下來，應該罰紋銀五千兩，這點不夠。”</p>
輕雅目光一冷，道：“我就動了一朵，罰款也給你了，其他的我不認。”</p>
狗剩冷笑一聲，道：“你已經承認是你弄壞的花，轉眼又想不認了？”</p>
輕雅對這種咬文嚼字的遊戲非常不感冒，不耐煩道：“我做了什麽，我心裏有數，不需要你來胡編亂造。如果你想讓我在聖樂坊待不下去，那就去做，我倒想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p>
狗剩目光複雜，道：“隻要你肯去見芊芊，這些事……”</p>
“不去。”輕雅一揚眉，道，“那種人不值得我浪費時間。”</p>
狗剩震怒，道：“你再說一遍？”</p>
“我說，你耳朵不好，就不要在這裏丟人好嗎？”輕雅不耐煩道，“該付的罰金我已經付了，你該幹嘛幹嘛去，別在這礙眼的。”</p>
“……你會後悔的。”</p>
狗剩轉身離去，憤然走遠。</p>
輕雅一撇嘴，好是無語。</p>
女子玩文鬥也就算了，畢竟女子打打殺殺的不合適。一個男孩子居然在這裏玩文鬥，是不是有病？有什麽恩怨拳頭說話，不比這麽拐彎抹角的痛快幾百倍。</p>
“出來。”</p>
輕雅歎了口氣，瞬間發現附近有人。</p>
師儒君走到門口，欲跪行禮。</p>
“站著說。”輕雅連忙一攔，道，“跪來跪去太費時間了，有空不如抓緊時間，多說幾句。”</p>
師儒君一頓，恭敬道：“雅大師，小人有一事相求。”</p>
輕雅怔了怔，道：“說來聽聽。”</p>
師儒君猶豫了半晌，小心地瞧著輕雅，道：“可否……請您指點下小人的琴藝？”</p>
輕雅默默盯著師儒君，沒有立刻答複。</p>
師儒君忍不住縮了縮，道：“的確是大司樂要我來的，但是……我也是真心想增進琴藝。如果方便的話，還請您抽個空閑，指點一二。”</p>
輕雅默了默，道：“我不是很會教人，不過，你可以去找明姐姐教，她比較有耐心。”</p>
師儒君一僵，道：“您不願意嗎？”</p>
輕雅一臉古怪，道：“非要我教嗎？我真的不是很會教人。”</p>
師儒君恭敬應道：“您隻要聽我演奏一首曲子，稍作指點就好，不會太麻煩的。”</p>
輕雅蒙然道：“那樣能學會什麽嗎？”</p>
師儒君微怔，道：“隻要知道不足之處，便可以改正，從而有所進益。”</p>
輕雅不禁搖搖頭，這孩子挺機靈的，但是好像被師玨養壞了。摳細節的確是應該，但是想憑著摳細節有所進益，是不是太誇張了？</p>
打了補丁的衣服，總是比不上新衣服啊！</p>
師儒君小心瞧著輕雅的臉色，道：“小人說錯了什麽嗎？”</p>
輕雅微笑道：“你既然堅守師玨的風格，那就繼續找他學去就好。我和他不是一個套路，你若沒心情聽，我也沒興趣強教給你。”</p>
師儒君目光閃爍，道：“不能共存嗎？”</p>
輕雅好笑道：“尺規和自然能共存嗎？”</p>
師儒君想了想，忽然暗暗下了個決心，道：“雅大師，算我求您。隻要您肯指點小人，小人願為您做任何事情。”</p>
輕雅意外地眨了眨眼，道：“你真的很喜歡樂律嗎？”</p>
師儒君點頭，鄭重道：“真的，很喜歡。”</p>
“嗯……好吧，我教你。”輕雅稚氣道，“不過，樂不樂意聽在你，我不負責結果。”</p>
“是。”師儒君頓時樂了，道，“雅大師，您什麽時候有空？”</p>
“呃……現在吧。”輕雅稚氣道，“我正好也要跟姐姐說一聲情況，然後順便就去你的院子了。”</p>
“好。”</p>
師儒君歡喜地往外就走。</p>
輕雅淡然跟了出去，微風一吹，便又聞到了那百合花的香氣。</p>
“小儒。”輕雅忽然說道，“那邊的花園是誰在負責？”</p>
“是狗剩。”師儒君應道，“就是跟您有過節的那個。”</p>
輕雅一瞥眼，道：“你還真是直白。”</p>
“這沒什麽好掩飾的。”師儒君輕快著語氣道，“狗剩喜歡夏泠芊，誰跟他爭他就發飆，這又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了，不奇怪。”</p>
輕雅想了想，道：“聖樂坊真有趣，安排一個男子來管花園。”</p>
“嗯，因為他有一雙狗鼻子嘛。”師儒君聳肩道，“而且他除了這點長出，也就沒別的優點了。好在，他對大司樂還算忠心，大家也就沒多說什麽，但是大家心裏都清楚，他是大司樂最差的弟子了。”</p>
輕雅驚訝了一下，道：“他是樂師大會的天下第九，居然是最差？”</p>
“那個啊，除了第一，後麵都是虛的。”師儒君好笑道，“何況，江湖樂手本就參差不齊，真正有實力的沒幾個，不值一提。”</p>
輕雅點頭，的確，聖樂坊的水準比樂師會要高，若不是有荊燚那個奇葩在，估計前十都是聖樂坊的人，沒跑。</p>
師儒君忽然尷尬了一下，道：“我不是在說您的名次含水……”</p>
“本來就含水，隻是偶爾拿出來氣人罷了。”輕雅無所謂道，“你院裏有樂器嗎？我隻有個箏，放在姐姐那裏了。”</p>
“哦，有的。”師儒君點頭，道，“不過院子不隔音，等下找個練習室如何？”</p>
“沒事，弄個隔音的氣罩就夠了。”輕雅懶懶道，“我不想走太遠，路上太浪費時間了。”</p>
師儒君古怪地看著輕雅，他這是有多懶？</p>
說話間，二人來到了明馨的院子前。</p>
果然，明馨一直擔憂著輕雅的事，仍然等在院中。</p>
輕雅乖乖說了一聲，讓明馨放了心，便跟著師儒君去了他的院子。</p>
師儒君也不廢話，迅速拿出琴來，七弦準音。</p>
“咦，你居然是自己準音啊。”輕雅坐在旁邊支腮吃著糕點，道，“你知道你準的這個叫什麽音嗎？”</p>
師儒君微微一怔，道：“宮商角徵羽。”</p>
“……”輕雅嗆咳了幾聲，道，“當我沒說，你彈吧。”</p>
師儒君稍稍疑惑了一下，道：“隔音了嗎？”</p>
“嗯，已經弄了。”輕雅繼續咬著糕點，道，“不信你退後五步，試試我說話你還能聽見不。”</p>
師儒君相信輕雅的實力，便沒再多想，直接撫琴演奏了起來。</p>
一首熟悉的廣陵散，還沒演奏幾個音，就被輕雅叫停了。</p>
師儒君一頓，小心道：“您覺得我的演奏，是哪裏有問題？”</p>
輕雅眨眨眼，道：“這不是你的演奏，是你爹的演奏。”</p>
師儒君微微一震，道：“您說什麽？”</p>
“你隻是在模仿你爹的演奏，沒有半分自己的風格。”輕雅稚氣道，“這個沒什麽好指點的，隻要照著師玨一個音一個音的仿，很容易就學會了。”</p>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