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雅淡淡站了一會兒，確認那三名宮女徹底死掉之後，像是什麽都沒發過一樣，轉身上了車。</p>
趙芾媛怔了怔，跟了上去，輕歎一聲道：“你不該這麽殺了她們。”</p>
輕雅眉頭一皺，道：“她們嘴太賤。”</p>
“這我不否認，但是你這殺法太簡單了。”趙芾媛脆生生道，“詆毀皇族，是可以判淩遲的。難得有人這麽不長眼，結果機會就這麽被你浪費了。”</p>
輕雅呆然片刻，疑惑道：“那東西除了浪費時間之外，有什麽用？又不像烤鴨，切完了還能吃。”</p>
噗……趙芾媛差點吐出來。</p>
淩遲和片烤鴨能一樣嗎？這邏輯也真是醉了！</p>
明馨好笑地將趙芾媛摟過來安撫，道：“有些謠言是該早些製止，免得日後爆發，假的也成真的了。”</p>
趙芾媛一頓，不可思議地看著明馨，道：“姐姐也聽見她們的議論了？”</p>
“沒有。”明馨笑盈盈道，“不過看看周圍的氣氛和她們的神情，多少能夠猜得出來。她們不敢直接拿你下手，隻能從你周圍的人尋找突破口了。”</p>
趙芾媛默了默，輕歎一聲，道：“可惜啊，這些人還要留著當哥哥的練手，否則按我的脾氣，一把毒藥解決了他們，看他們還敢鬧騰！”</p>
正說著，馬車忽然一停。</p>
大宮女道：“九公主，彤美人求見。”</p>
趙芾媛眉頭一揚，道：“呦，消息夠快的。我們這還沒聊幾句，這狗主人都找來了。”</p>
輕雅稚氣道：“這人剛剛就在旁邊，我感覺到了她的氣息。”</p>
趙芾媛讓他們在車內不動，自己開門探了個頭，道：“什麽事？”</p>
彤美人欠身行了個禮，正義凜然道：“九公主，您的人無端殺了妾身的人，是否應該給個說法？”</p>
趙芾媛哼了一聲，道：“殺了又怎樣？明明……”</p>
輕雅迅速打斷，接著說道：“明明不是我們做的，你卻要誣賴我們，是何道理？”</p>
趙芾媛一滯，詫異地看了一眼輕雅。</p>
彤美人目光一注，看向車內道：“妾身親眼看到，人是你殺的。”</p>
“在場的，可不止你一個人吧？”輕雅冷冷道，“你們誰看到是我殺了人？我是自己動了手，還是誰聽我的命令動了手？”</p>
眾人細思了片刻，頓時恐極！</p>
所有人都看到，輕雅全程負手傲立，而旁人都站在稍遠的地方，沒人靠近。而且，輕雅也隻是說了幾句話，人就死了。</p>
如此看來，是真的沒人能證明這是輕雅殺的人。</p>
彤美人臉色微白，道：“隻有你有機會出手，就是你殺的人！”</p>
“也就是說，你並沒有看到我出手。”輕雅淡淡道，“那麽按你的說法，我是否也可以說，你也有機會出手？畢竟當時你就站在不遠處的拐角後麵。”</p>
“你血口噴人！”</p>
彤美人大驚失色，怒然對趙芾媛道：“九公主，你要包庇這個無緣無故屠戮後宮的人嗎？明明就是他殺的人，您也是看到的！”</p>
“本公主沒看到。”</p>
趙芾媛脆生生道：“本公主隻看到小哥哥朝著你的宮女罵了幾句，沒有看到他動手傷人。”</p>
彤美人麵帶怒色，大聲叫道：“九公主，您怎麽能如此輕賤人命？您的命值錢，宮人的命就那麽不值錢嗎？”</p>
“你這樣說妹妹，有證據嗎？”輕雅稚氣道，“如果沒有證據，我是否可以認為你是詆毀皇族？”</p>
“妾身就是證據！”彤美人更大聲音地喊道，“妾身親眼所見，九公主無緣無故，縱容你殺害了妾身的宮女！”</p>
輕雅疑惑地眨眨眼，對趙芾媛道：“妹妹，你們平時就是這麽玩文字遊戲的？”</p>
趙芾媛笑了笑，脆生生道：“不然怎麽辦？讓她們動手打鬧又沒那個本事，隻能胡扯幾句壯壯膽了。”</p>
“你們真有聊。”輕雅興趣缺缺，道，“這人詆毀你，證據確鑿，你拿去玩淩遲吧。”</p>
趙芾媛想了想，又瞧了瞧周圍的守衛，道：“這裏沒什麽證人，如果我就這麽抓了她，好像比較吃虧哎。”</p>
輕雅抬頭，透過車窗看看旁邊高牆之上隨行的人，道：“你的暗衛不算嗎？”</p>
趙芾媛搖頭，道：“那些是暗證據，總的有個明證據才行。”</p>
輕雅稚氣道：“那就奇怪了，如果周圍都沒人看著的話，她在這裏叫再大聲也沒用啊。”</p>
趙芾媛一怔，道：“那你幫我看看，周圍哪裏藏著人？”</p>
輕雅瞧了瞧，搖頭道：“沒有藏著的人，隻有明麵上站崗的那些，看不見的地方也是規矩站崗的人。”</p>
明馨輕輕拍了一下輕雅的肩膀，擺口型道：“看人臉。”</p>
輕雅一呆，目光一溜周圍的人臉，迅速扯了扯趙芾媛的袖子，道：“你看那邊站崗的，有一個人跟你長得好像，啊不，是兩個人。”</p>
趙芾媛裝作不經意地瞧了一下，不禁笑了，道：“原來是老五老六。難怪彤美人這麽賣力，有主子在那邊看著，不賣力都不行啊。”</p>
輕雅不懂，隻覺得玩文字遊戲好累，不如看不順眼直接打趴下省事。</p>
趙芾媛眼珠一轉，一臉壞笑，拉過墨澤耳語一番，順便從袖子裏拿出一包藥粉遞給了他。</p>
“是。”</p>
墨澤無聲離開，很快無聲迴來。</p>
隨後不消片刻，便聽到撲通兩聲，是那倆皇子昏迷倒地了。</p>
車外的彤美人見狀，立刻啞了。她驚疑不定地看著那倆皇子的方向，卻不敢湊上去觀瞧，生怕旁人瞧出破綻來。</p>
趙芾媛直接讓車夫繞過彤美人，繼續往前走了。</p>
說來也奇怪，彤美人沒有繼續糾纏，而是就那麽沉默了。</p>
輕雅稀奇地瞧著趙芾媛，道：“我還以為，你會治她得罪。”</p>
趙芾媛學著他稚氣一笑，道：“我有其他法子整治她，但不是現在。別忘了，咱們還有事的，等忙完了，我自會處理她。”</p>
輕雅眨眨眼，不由自主地離她遠點，道：“咱們還是別離這麽近了，閑話太多，對你不好。”</p>
“怕什麽。”趙芾媛不依地抱住輕雅的胳膊，道，“在宮裏玩謠言，沒人玩得過我。咱們該怎樣還怎樣，我自有辦法將言論風向調整過來。”</p>
輕雅皺了下眉，轉頭看向明馨。</p>
明馨笑然道：“這裏是媛媛的地盤，你聽她的就好。”</p>
輕雅想了想，點頭，沒再爭辯。</p>
車行小半個時辰後，幾人抵達了棲鳳宮。</p>
大宮女直接引著幾人進了正殿，麵見皇後。</p>
明馨行跪拜禮，道：“小樂正明馨，見過皇後。”</p>
趙芾媛見明馨行了大禮，便也跟著乖乖行了個禮，道：“見過母後。”</p>
輕雅微微皺了皺眉，站著沒動，也沒有打招唿。</p>
“大膽。”大宮女嗬斥道，“見了皇後，為何不跪？”</p>
輕雅一歪頭，道：“除了師父，我不跪任何人。”</p>
大宮女皺眉，道：“大膽！”</p>
輕雅就這麽淡淡地站著，淡淡地看著眼前莊嚴肅穆的棲鳳宮正殿。說實話，要不是怕她們趁機欺負明馨，他根本不想在這裏呆著，一點都不好玩。</p>
“罷了。”</p>
皇後一擺手，微微一笑，道：“這孩子算是媛媛的救命恩人，本宮給個恩典，以後他見本宮，都可以免跪。”</p>
“……是。”</p>
大宮女領命退到一旁，不滿意地盯著輕雅打量了好幾眼。</p>
“你們都起來吧。”皇後溫和道，“明姑娘，抬頭給本宮見見。”</p>
明馨應聲立身，微微抬頭，目光稍稍朝下，不慌不忙，一派坦然自若。</p>
皇後笑然點點頭，揮退了宮人，道：“你還真是厲害，居然真的在聖樂坊辦起了女子樂團，這恐怕是聖樂坊有史以來的第一例，很不簡單呐。”</p>
“皇後過獎了。”明馨應道，“聖樂坊雖罕有女子樂手，卻也並非完全沒有。少司樂成娢便是其一。”</p>
“那孩子……不能算是吧。”皇後好笑道，“她是歌屬之人，隻不過是琴藝稍微好些，但也僅限琴藝罷了。而且，光會彈琴，可組織不了樂團，更何況是女子樂團，明姑娘不必太過謙虛。”</p>
明馨笑笑，沒有說話。</p>
皇後目光一偏，看向輕雅，對趙芾媛道：“媛媛，你先帶這孩子出去逛逛，稍後記得迴來用膳。”</p>
輕雅立刻皺眉，道：“不行，我不許你和姐姐獨處。”</p>
明馨給輕雅嚇了一跳，連忙示意他不要說話，並把他護到身後，對皇後道：“寶寶心直口快，還請皇後莫怪。”</p>
“本宮不會和孩子計較。”皇後笑了笑，道，“小雅公子，本宮與蝠網有合作協議。明姑娘既然是蝠網的貴賓，本宮便不會動她。但有些話，不適合孩子來聽，還請迴避片刻，不知可否？”</p>
輕雅眉頭緊蹙，擔心地看向明馨。</p>
“寶寶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明馨好笑地安撫輕雅，道，“你先跟媛媛去玩，相信我，好嗎？”</p>
輕雅想了想，點點頭，轉頭跟趙芾媛出去了。</p>
趙芾媛瞧著輕雅擔憂的模樣，噗嗤笑了，道：“你放心啦，母後是很好的人。她不過是在外人麵前擺威風，私下裏還是很溫柔的。”</p>
(未完待續)</p>
趙芾媛怔了怔，跟了上去，輕歎一聲道：“你不該這麽殺了她們。”</p>
輕雅眉頭一皺，道：“她們嘴太賤。”</p>
“這我不否認，但是你這殺法太簡單了。”趙芾媛脆生生道，“詆毀皇族，是可以判淩遲的。難得有人這麽不長眼，結果機會就這麽被你浪費了。”</p>
輕雅呆然片刻，疑惑道：“那東西除了浪費時間之外，有什麽用？又不像烤鴨，切完了還能吃。”</p>
噗……趙芾媛差點吐出來。</p>
淩遲和片烤鴨能一樣嗎？這邏輯也真是醉了！</p>
明馨好笑地將趙芾媛摟過來安撫，道：“有些謠言是該早些製止，免得日後爆發，假的也成真的了。”</p>
趙芾媛一頓，不可思議地看著明馨，道：“姐姐也聽見她們的議論了？”</p>
“沒有。”明馨笑盈盈道，“不過看看周圍的氣氛和她們的神情，多少能夠猜得出來。她們不敢直接拿你下手，隻能從你周圍的人尋找突破口了。”</p>
趙芾媛默了默，輕歎一聲，道：“可惜啊，這些人還要留著當哥哥的練手，否則按我的脾氣，一把毒藥解決了他們，看他們還敢鬧騰！”</p>
正說著，馬車忽然一停。</p>
大宮女道：“九公主，彤美人求見。”</p>
趙芾媛眉頭一揚，道：“呦，消息夠快的。我們這還沒聊幾句，這狗主人都找來了。”</p>
輕雅稚氣道：“這人剛剛就在旁邊，我感覺到了她的氣息。”</p>
趙芾媛讓他們在車內不動，自己開門探了個頭，道：“什麽事？”</p>
彤美人欠身行了個禮，正義凜然道：“九公主，您的人無端殺了妾身的人，是否應該給個說法？”</p>
趙芾媛哼了一聲，道：“殺了又怎樣？明明……”</p>
輕雅迅速打斷，接著說道：“明明不是我們做的，你卻要誣賴我們，是何道理？”</p>
趙芾媛一滯，詫異地看了一眼輕雅。</p>
彤美人目光一注，看向車內道：“妾身親眼看到，人是你殺的。”</p>
“在場的，可不止你一個人吧？”輕雅冷冷道，“你們誰看到是我殺了人？我是自己動了手，還是誰聽我的命令動了手？”</p>
眾人細思了片刻，頓時恐極！</p>
所有人都看到，輕雅全程負手傲立，而旁人都站在稍遠的地方，沒人靠近。而且，輕雅也隻是說了幾句話，人就死了。</p>
如此看來，是真的沒人能證明這是輕雅殺的人。</p>
彤美人臉色微白，道：“隻有你有機會出手，就是你殺的人！”</p>
“也就是說，你並沒有看到我出手。”輕雅淡淡道，“那麽按你的說法，我是否也可以說，你也有機會出手？畢竟當時你就站在不遠處的拐角後麵。”</p>
“你血口噴人！”</p>
彤美人大驚失色，怒然對趙芾媛道：“九公主，你要包庇這個無緣無故屠戮後宮的人嗎？明明就是他殺的人，您也是看到的！”</p>
“本公主沒看到。”</p>
趙芾媛脆生生道：“本公主隻看到小哥哥朝著你的宮女罵了幾句，沒有看到他動手傷人。”</p>
彤美人麵帶怒色，大聲叫道：“九公主，您怎麽能如此輕賤人命？您的命值錢，宮人的命就那麽不值錢嗎？”</p>
“你這樣說妹妹，有證據嗎？”輕雅稚氣道，“如果沒有證據，我是否可以認為你是詆毀皇族？”</p>
“妾身就是證據！”彤美人更大聲音地喊道，“妾身親眼所見，九公主無緣無故，縱容你殺害了妾身的宮女！”</p>
輕雅疑惑地眨眨眼，對趙芾媛道：“妹妹，你們平時就是這麽玩文字遊戲的？”</p>
趙芾媛笑了笑，脆生生道：“不然怎麽辦？讓她們動手打鬧又沒那個本事，隻能胡扯幾句壯壯膽了。”</p>
“你們真有聊。”輕雅興趣缺缺，道，“這人詆毀你，證據確鑿，你拿去玩淩遲吧。”</p>
趙芾媛想了想，又瞧了瞧周圍的守衛，道：“這裏沒什麽證人，如果我就這麽抓了她，好像比較吃虧哎。”</p>
輕雅抬頭，透過車窗看看旁邊高牆之上隨行的人，道：“你的暗衛不算嗎？”</p>
趙芾媛搖頭，道：“那些是暗證據，總的有個明證據才行。”</p>
輕雅稚氣道：“那就奇怪了，如果周圍都沒人看著的話，她在這裏叫再大聲也沒用啊。”</p>
趙芾媛一怔，道：“那你幫我看看，周圍哪裏藏著人？”</p>
輕雅瞧了瞧，搖頭道：“沒有藏著的人，隻有明麵上站崗的那些，看不見的地方也是規矩站崗的人。”</p>
明馨輕輕拍了一下輕雅的肩膀，擺口型道：“看人臉。”</p>
輕雅一呆，目光一溜周圍的人臉，迅速扯了扯趙芾媛的袖子，道：“你看那邊站崗的，有一個人跟你長得好像，啊不，是兩個人。”</p>
趙芾媛裝作不經意地瞧了一下，不禁笑了，道：“原來是老五老六。難怪彤美人這麽賣力，有主子在那邊看著，不賣力都不行啊。”</p>
輕雅不懂，隻覺得玩文字遊戲好累，不如看不順眼直接打趴下省事。</p>
趙芾媛眼珠一轉，一臉壞笑，拉過墨澤耳語一番，順便從袖子裏拿出一包藥粉遞給了他。</p>
“是。”</p>
墨澤無聲離開，很快無聲迴來。</p>
隨後不消片刻，便聽到撲通兩聲，是那倆皇子昏迷倒地了。</p>
車外的彤美人見狀，立刻啞了。她驚疑不定地看著那倆皇子的方向，卻不敢湊上去觀瞧，生怕旁人瞧出破綻來。</p>
趙芾媛直接讓車夫繞過彤美人，繼續往前走了。</p>
說來也奇怪，彤美人沒有繼續糾纏，而是就那麽沉默了。</p>
輕雅稀奇地瞧著趙芾媛，道：“我還以為，你會治她得罪。”</p>
趙芾媛學著他稚氣一笑，道：“我有其他法子整治她，但不是現在。別忘了，咱們還有事的，等忙完了，我自會處理她。”</p>
輕雅眨眨眼，不由自主地離她遠點，道：“咱們還是別離這麽近了，閑話太多，對你不好。”</p>
“怕什麽。”趙芾媛不依地抱住輕雅的胳膊，道，“在宮裏玩謠言，沒人玩得過我。咱們該怎樣還怎樣，我自有辦法將言論風向調整過來。”</p>
輕雅皺了下眉，轉頭看向明馨。</p>
明馨笑然道：“這裏是媛媛的地盤，你聽她的就好。”</p>
輕雅想了想，點頭，沒再爭辯。</p>
車行小半個時辰後，幾人抵達了棲鳳宮。</p>
大宮女直接引著幾人進了正殿，麵見皇後。</p>
明馨行跪拜禮，道：“小樂正明馨，見過皇後。”</p>
趙芾媛見明馨行了大禮，便也跟著乖乖行了個禮，道：“見過母後。”</p>
輕雅微微皺了皺眉，站著沒動，也沒有打招唿。</p>
“大膽。”大宮女嗬斥道，“見了皇後，為何不跪？”</p>
輕雅一歪頭，道：“除了師父，我不跪任何人。”</p>
大宮女皺眉，道：“大膽！”</p>
輕雅就這麽淡淡地站著，淡淡地看著眼前莊嚴肅穆的棲鳳宮正殿。說實話，要不是怕她們趁機欺負明馨，他根本不想在這裏呆著，一點都不好玩。</p>
“罷了。”</p>
皇後一擺手，微微一笑，道：“這孩子算是媛媛的救命恩人，本宮給個恩典，以後他見本宮，都可以免跪。”</p>
“……是。”</p>
大宮女領命退到一旁，不滿意地盯著輕雅打量了好幾眼。</p>
“你們都起來吧。”皇後溫和道，“明姑娘，抬頭給本宮見見。”</p>
明馨應聲立身，微微抬頭，目光稍稍朝下，不慌不忙，一派坦然自若。</p>
皇後笑然點點頭，揮退了宮人，道：“你還真是厲害，居然真的在聖樂坊辦起了女子樂團，這恐怕是聖樂坊有史以來的第一例，很不簡單呐。”</p>
“皇後過獎了。”明馨應道，“聖樂坊雖罕有女子樂手，卻也並非完全沒有。少司樂成娢便是其一。”</p>
“那孩子……不能算是吧。”皇後好笑道，“她是歌屬之人，隻不過是琴藝稍微好些，但也僅限琴藝罷了。而且，光會彈琴，可組織不了樂團，更何況是女子樂團，明姑娘不必太過謙虛。”</p>
明馨笑笑，沒有說話。</p>
皇後目光一偏，看向輕雅，對趙芾媛道：“媛媛，你先帶這孩子出去逛逛，稍後記得迴來用膳。”</p>
輕雅立刻皺眉，道：“不行，我不許你和姐姐獨處。”</p>
明馨給輕雅嚇了一跳，連忙示意他不要說話，並把他護到身後，對皇後道：“寶寶心直口快，還請皇後莫怪。”</p>
“本宮不會和孩子計較。”皇後笑了笑，道，“小雅公子，本宮與蝠網有合作協議。明姑娘既然是蝠網的貴賓，本宮便不會動她。但有些話，不適合孩子來聽，還請迴避片刻，不知可否？”</p>
輕雅眉頭緊蹙，擔心地看向明馨。</p>
“寶寶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明馨好笑地安撫輕雅，道，“你先跟媛媛去玩，相信我，好嗎？”</p>
輕雅想了想，點點頭，轉頭跟趙芾媛出去了。</p>
趙芾媛瞧著輕雅擔憂的模樣，噗嗤笑了，道：“你放心啦，母後是很好的人。她不過是在外人麵前擺威風，私下裏還是很溫柔的。”</p>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