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芾殷一怔，道：“尚公子的消息網，可靠嗎？”</p>
鳳琛應道：“九公主說……”</p>
趙芾殷皺眉，道：“說啊。”</p>
鳳琛猶豫了一下，轉目瞧了一眼輕雅。</p>
輕雅一笑，道：“說吧，妹妹不是那種沒分寸的人，她清楚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p>
“是。”鳳琛應道，“九公主說，尚公子是蝠網少主的輔佐侍者，就算您信不過他，也該信得過蝠網才是。”</p>
趙芾殷微微一驚，忍不住看了輕雅一眼。難道說，這個孩子居然真的是蝠網少主？他還以為是蝠網為了轉移視線，安排的煙霧彈呢。</p>
鳳琛瞧著趙芾殷的反應，道：“九公主說，您猜的不錯。”</p>
趙芾殷一滯，忽然覺得自家妹妹真是聰明得恐怖，連自己的思維模式都摸得一清二楚。而他……好像從來不知道她在想什麽。</p>
鳳琛想了想，從衣袖裏拿出一封信來，遞給趙芾殷道：“九公主說，這是準嫂子中毒事件的全過程，包括昨夜縱火之內的所有時間線，請您過目。”</p>
趙芾殷接了過來，略略一掃，氣勢驟然一冷，道：“跟她迴說，這孩子我養了，新身份的事，還請母後幫忙掂量一下。”</p>
鳳琛應聲道：“九公主說，皇後已經付了報酬，這段時日，請您二位安心在中立站寄宿即可。至於新身份，您自己掂量即可，不必再往皇宮傳信詢問，以免隔牆有耳，受人利用。”</p>
趙芾殷嘴角一抽，怎麽早沒發現，這個妹妹居然有這麽大本事，竟然把話提前都問過了。</p>
“哦對了，剛忘了一條。”</p>
鳳琛尷尬地向輕雅一禮，道：“九公主說，聖樂坊考核已經開始報名，為期一旬，還請您莫要忘了。”</p>
輕雅眼睛一亮，道：“我知道了。”</p>
鳳琛想了想，確認沒有要轉達的話了，便行禮告退。</p>
“等一下。”</p>
趙芾殷忽然叫住鳳琛，目光深邃，道：“此處沒有外人，孤希望你如實迴答孤的問題。”</p>
鳳琛一頓，道：“請說。”</p>
趙芾殷冷冷道：“宿鶴宮滅宮，是不是你做的？”</p>
鳳琛淡然應道：“不是。”</p>
趙芾殷點頭，道：“那麽，那日你到底做了什麽？”</p>
鳳琛猶豫了一下，看向尚承宇。</p>
尚承宇溫和一笑，道：“但說無妨。”</p>
“是。”鳳琛應道，“那日，小人應尚公子安排，帶了步衛禁軍一哨之人，守衛在宿鶴宮外圍。尚公子給了小人名冊，讓小人確保名冊注明之人撤離宿鶴宮，並防止這些人再次誤入。小人提前一個時辰，將名冊人員如數撤離。而後，小人徹夜看守，確認毒發之時，沒有該死之人逃出宿鶴宮，亦沒有名冊之人誤入。以上，再無其他。”</p>
趙芾殷皺眉，道：“這麽說，你是預先知道宿鶴宮會被滅宮？”</p>
“是。”鳳琛應道，“滅宮全部時間線，均與事先預設相符，誤差不超過一刻鍾。”</p>
趙芾殷皺了下眉，道：“誰預設的？”</p>
鳳琛微微頓了一下，道：“小人是從尚公子那裏得到的命令，其他細節並不知曉。”</p>
趙芾殷雙目一斂，轉頭看向尚承宇。</p>
鳳琛眸光微閃，請示地看向輕雅。</p>
輕雅一怔，揮揮手，鳳琛得令而去。</p>
趙芾殷一頓，目光滑向輕雅。</p>
“此事少主並不知情，是九公主一人策劃的。”尚承宇溫和道，“我也隻是聽命而為，如此而已。”</p>
趙芾殷皺眉道：“你會聽九公主的令？”</p>
尚承宇溫和道：“我是聽尚大人之令，照顧流落江湖的九公主，幫她做事。當然，所有滅宮細節，都是在她流落江湖的時候定下的。待她迴宮之後，我便不再聽命於她。”</p>
趙芾殷目光閃爍著戾氣，有一種都是他們帶壞了趙芾媛的感覺。</p>
“哇，西瓜！”</p>
輕雅貪吃的撲到兩個大西瓜上，左右看看，歡喜不止。</p>
趙芾殷一滯，立刻否認了剛剛的看法。</p>
這少主太過白癡，完全沒有很厲害的樣子，想要帶壞趙芾媛都是不能。但是滅宮啊……趙芾殷斂目發怔，那麽小的孩子居然能夠滅宮？真不知道她是怎麽做到的。</p>
趙芾殷散發出陣陣寒意，仿佛將炎熱的暑氣都切割開來，忽冷忽熱地不舒服。</p>
尚若妧微微一抖，不知道為什麽，覺得趙芾殷有些可怕。</p>
“喂，你嚇到妧姐姐了。”</p>
輕雅不悅地瞪了趙芾殷一眼。</p>
趙芾殷一怔，連忙消了氣勢，坐到尚若妧身邊安撫她去了。</p>
輕雅微微揚了下眉，轉頭繼續糾結西瓜的問題。真是奇了，看鳳琛那麽輕易的就拎了過來，為什麽他怎麽拽都拽不動？可是有不爽的人在，他又不想展露武功，嗯，這是個問題。</p>
“我來拿就好，您別費心了。”</p>
尚承宇適時走了過來，輕鬆拿起西瓜，如前幾次一般拿到井邊處理了。</p>
輕雅眨眨眼，不再多管，轉頭稚氣滿滿地跑到明馨身前，往她懷裏一撲。</p>
“姐姐，咱們去聖樂坊報名吧。”</p>
明馨笑盈盈點頭，道：“好，等姐姐做完今日份額的糕點，就帶你去。”</p>
“嗯！”</p>
輕雅笑眯眯地點點頭，轉身跑到尚若妧麵前，道：“妧姐姐，你要不要一起來，去聖樂坊報名考核。”</p>
尚若妧微怔，猶豫著看向趙芾殷。</p>
趙芾殷冷意盡收，溫柔一笑，道：“妧兒不必再考慮尚家的事，遵從你的本心就好。”</p>
尚若妧小心道：“我……想考聖樂坊。”</p>
趙芾殷一怔。</p>
尚若妧頓了頓，小心道：“我好樂是真的，仰慕大司樂也是真的。所以，我想去聖樂坊試一下自己的水準。我很想知道，學了這麽久，到底是個什麽水平。”</p>
趙芾殷怔然思索了片刻，忽而一笑，道：“也好，若是能進聖樂坊，想要洗身份也就容易了。”</p>
尚若妧微微一抖，道：“真的要換身份。”</p>
趙芾殷溫柔一笑，道：“不想？”</p>
“不是不想，隻是……”</p>
尚若妧遲疑不決，可又不知道該如何表達。</p>
趙芾殷伸手握住尚若妧的手，溫柔道：“換身份，隻是為了更好的在一起。妧兒別怕，我一直都在。”</p>
尚若妧微微皺眉，小心地瞧著趙芾殷，說道：“我若換了身份，會不會還出現尚家相似的事？”</p>
“這你不用擔心。”趙芾殷好笑道，“朝中有那麽多的家族，選個助力也不是難事。”</p>
“可是，換身份這種事，畢竟不夠光明正大，一旦有人動了邪念，就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尚若妧擔心道，“我好害怕，萬一日後發生了什麽，他們會成為你的阻力，讓你左右為難。”</p>
“不至於，我沒那麽沒用。”趙芾殷見尚若妧還是擔心，便解釋道，“這個身份主要是讓你能夠名正言順的嫁給我，等完婚之後，就無所謂了，你什麽時候想脫離，隨便找個借口就能脫離，這個不礙事。”</p>
尚若妧還是擔心，道：“還是找一個沒有人的家族吧。不然我怕我還來不及嫁給你，就鬧出什麽事端，這都是說不準的事。”</p>
趙芾殷欣喜一笑，道：“妧兒這是同意要嫁給我了？”</p>
尚若妧羞然紅了臉，道：“我的命是四公子救的，妧兒自然要追隨您。”</p>
“我不要你追隨我。”趙芾殷柔聲道，“我要你與我並肩而立，陪我一同治理天下。”</p>
尚若妧點頭，道：“好，我會努力的。”</p>
趙芾殷笑顏溫柔。</p>
尚若妧欣然嬌羞。</p>
“那個，大眼瞪小眼可以慢慢瞪，先迴答我的問題唄。”輕雅癟癟嘴，稚氣道，“要不要一起去報名？”</p>
聞言，趙芾殷忍不住嫌棄地看了過去。</p>
這孩子！真不懂得看氣氛！</p>
輕雅一臉懵逼地眨眨眼，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p>
尚若妧淺笑道：“先不去呢，我要先定下新身份，再去報名。”</p>
“啊，新身份啊，我也要聽。”輕雅笑眯眯地在空位坐下，道，“妧姐姐要換成什麽身份呢？”</p>
趙芾殷暗暗咬牙，好想把這個礙眼的小毛孩趕走。</p>
“新身份定了？”尚承宇適時端了切好的西瓜過來，溫和道，“決定了最好給我說下，我會提前跟有關人員打好招唿，免得意外誤傷。”</p>
趙芾殷聞言一頓，道：“蝠網的勢力很大嘛。”</p>
“也沒有。”尚承宇溫和道，“隻是妧姑娘若跟了你，日後免不了有各路勢力的明察暗探，若是易容改聲，早晚會被發現。”</p>
趙芾殷淡笑道：“這怕什麽，見過妧姑娘的人少之又少，就算她以本貌見人，也沒人會認出她來。”</p>
尚承宇坐下吃瓜，溫和道：“若是你準備小看尚懷蒼的活動範圍，那當我沒說。”</p>
趙芾殷目光一聚，道：“你什麽意思？”</p>
“他的手都能伸到後宮去，這著實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尚承宇溫和道，“而且，你將來不會有自己的王府，所以，別給妧姑娘找事，也別給你自己找事。”</p>
趙芾殷一怔，微微揚眉。</p>
尚承宇一笑，道：“我不過是友情提示，取舍隨君。”</p>
趙芾殷目光一冷。</p>
“喂，不許冷著臉，妧姐姐還在旁邊呢。”輕雅不滿意地盯著趙芾殷，稚氣地一偏頭，道，“妧姐姐，你不要因為他救了你就勉強自己。如果你不喜歡跟他在一起，就不要跟，我也可以帶你玩啊。”</p>
(未完待續)</p>
鳳琛應道：“九公主說……”</p>
趙芾殷皺眉，道：“說啊。”</p>
鳳琛猶豫了一下，轉目瞧了一眼輕雅。</p>
輕雅一笑，道：“說吧，妹妹不是那種沒分寸的人，她清楚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p>
“是。”鳳琛應道，“九公主說，尚公子是蝠網少主的輔佐侍者，就算您信不過他，也該信得過蝠網才是。”</p>
趙芾殷微微一驚，忍不住看了輕雅一眼。難道說，這個孩子居然真的是蝠網少主？他還以為是蝠網為了轉移視線，安排的煙霧彈呢。</p>
鳳琛瞧著趙芾殷的反應，道：“九公主說，您猜的不錯。”</p>
趙芾殷一滯，忽然覺得自家妹妹真是聰明得恐怖，連自己的思維模式都摸得一清二楚。而他……好像從來不知道她在想什麽。</p>
鳳琛想了想，從衣袖裏拿出一封信來，遞給趙芾殷道：“九公主說，這是準嫂子中毒事件的全過程，包括昨夜縱火之內的所有時間線，請您過目。”</p>
趙芾殷接了過來，略略一掃，氣勢驟然一冷，道：“跟她迴說，這孩子我養了，新身份的事，還請母後幫忙掂量一下。”</p>
鳳琛應聲道：“九公主說，皇後已經付了報酬，這段時日，請您二位安心在中立站寄宿即可。至於新身份，您自己掂量即可，不必再往皇宮傳信詢問，以免隔牆有耳，受人利用。”</p>
趙芾殷嘴角一抽，怎麽早沒發現，這個妹妹居然有這麽大本事，竟然把話提前都問過了。</p>
“哦對了，剛忘了一條。”</p>
鳳琛尷尬地向輕雅一禮，道：“九公主說，聖樂坊考核已經開始報名，為期一旬，還請您莫要忘了。”</p>
輕雅眼睛一亮，道：“我知道了。”</p>
鳳琛想了想，確認沒有要轉達的話了，便行禮告退。</p>
“等一下。”</p>
趙芾殷忽然叫住鳳琛，目光深邃，道：“此處沒有外人，孤希望你如實迴答孤的問題。”</p>
鳳琛一頓，道：“請說。”</p>
趙芾殷冷冷道：“宿鶴宮滅宮，是不是你做的？”</p>
鳳琛淡然應道：“不是。”</p>
趙芾殷點頭，道：“那麽，那日你到底做了什麽？”</p>
鳳琛猶豫了一下，看向尚承宇。</p>
尚承宇溫和一笑，道：“但說無妨。”</p>
“是。”鳳琛應道，“那日，小人應尚公子安排，帶了步衛禁軍一哨之人，守衛在宿鶴宮外圍。尚公子給了小人名冊，讓小人確保名冊注明之人撤離宿鶴宮，並防止這些人再次誤入。小人提前一個時辰，將名冊人員如數撤離。而後，小人徹夜看守，確認毒發之時，沒有該死之人逃出宿鶴宮，亦沒有名冊之人誤入。以上，再無其他。”</p>
趙芾殷皺眉，道：“這麽說，你是預先知道宿鶴宮會被滅宮？”</p>
“是。”鳳琛應道，“滅宮全部時間線，均與事先預設相符，誤差不超過一刻鍾。”</p>
趙芾殷皺了下眉，道：“誰預設的？”</p>
鳳琛微微頓了一下，道：“小人是從尚公子那裏得到的命令，其他細節並不知曉。”</p>
趙芾殷雙目一斂，轉頭看向尚承宇。</p>
鳳琛眸光微閃，請示地看向輕雅。</p>
輕雅一怔，揮揮手，鳳琛得令而去。</p>
趙芾殷一頓，目光滑向輕雅。</p>
“此事少主並不知情，是九公主一人策劃的。”尚承宇溫和道，“我也隻是聽命而為，如此而已。”</p>
趙芾殷皺眉道：“你會聽九公主的令？”</p>
尚承宇溫和道：“我是聽尚大人之令，照顧流落江湖的九公主，幫她做事。當然，所有滅宮細節，都是在她流落江湖的時候定下的。待她迴宮之後，我便不再聽命於她。”</p>
趙芾殷目光閃爍著戾氣，有一種都是他們帶壞了趙芾媛的感覺。</p>
“哇，西瓜！”</p>
輕雅貪吃的撲到兩個大西瓜上，左右看看，歡喜不止。</p>
趙芾殷一滯，立刻否認了剛剛的看法。</p>
這少主太過白癡，完全沒有很厲害的樣子，想要帶壞趙芾媛都是不能。但是滅宮啊……趙芾殷斂目發怔，那麽小的孩子居然能夠滅宮？真不知道她是怎麽做到的。</p>
趙芾殷散發出陣陣寒意，仿佛將炎熱的暑氣都切割開來，忽冷忽熱地不舒服。</p>
尚若妧微微一抖，不知道為什麽，覺得趙芾殷有些可怕。</p>
“喂，你嚇到妧姐姐了。”</p>
輕雅不悅地瞪了趙芾殷一眼。</p>
趙芾殷一怔，連忙消了氣勢，坐到尚若妧身邊安撫她去了。</p>
輕雅微微揚了下眉，轉頭繼續糾結西瓜的問題。真是奇了，看鳳琛那麽輕易的就拎了過來，為什麽他怎麽拽都拽不動？可是有不爽的人在，他又不想展露武功，嗯，這是個問題。</p>
“我來拿就好，您別費心了。”</p>
尚承宇適時走了過來，輕鬆拿起西瓜，如前幾次一般拿到井邊處理了。</p>
輕雅眨眨眼，不再多管，轉頭稚氣滿滿地跑到明馨身前，往她懷裏一撲。</p>
“姐姐，咱們去聖樂坊報名吧。”</p>
明馨笑盈盈點頭，道：“好，等姐姐做完今日份額的糕點，就帶你去。”</p>
“嗯！”</p>
輕雅笑眯眯地點點頭，轉身跑到尚若妧麵前，道：“妧姐姐，你要不要一起來，去聖樂坊報名考核。”</p>
尚若妧微怔，猶豫著看向趙芾殷。</p>
趙芾殷冷意盡收，溫柔一笑，道：“妧兒不必再考慮尚家的事，遵從你的本心就好。”</p>
尚若妧小心道：“我……想考聖樂坊。”</p>
趙芾殷一怔。</p>
尚若妧頓了頓，小心道：“我好樂是真的，仰慕大司樂也是真的。所以，我想去聖樂坊試一下自己的水準。我很想知道，學了這麽久，到底是個什麽水平。”</p>
趙芾殷怔然思索了片刻，忽而一笑，道：“也好，若是能進聖樂坊，想要洗身份也就容易了。”</p>
尚若妧微微一抖，道：“真的要換身份。”</p>
趙芾殷溫柔一笑，道：“不想？”</p>
“不是不想，隻是……”</p>
尚若妧遲疑不決，可又不知道該如何表達。</p>
趙芾殷伸手握住尚若妧的手，溫柔道：“換身份，隻是為了更好的在一起。妧兒別怕，我一直都在。”</p>
尚若妧微微皺眉，小心地瞧著趙芾殷，說道：“我若換了身份，會不會還出現尚家相似的事？”</p>
“這你不用擔心。”趙芾殷好笑道，“朝中有那麽多的家族，選個助力也不是難事。”</p>
“可是，換身份這種事，畢竟不夠光明正大，一旦有人動了邪念，就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尚若妧擔心道，“我好害怕，萬一日後發生了什麽，他們會成為你的阻力，讓你左右為難。”</p>
“不至於，我沒那麽沒用。”趙芾殷見尚若妧還是擔心，便解釋道，“這個身份主要是讓你能夠名正言順的嫁給我，等完婚之後，就無所謂了，你什麽時候想脫離，隨便找個借口就能脫離，這個不礙事。”</p>
尚若妧還是擔心，道：“還是找一個沒有人的家族吧。不然我怕我還來不及嫁給你，就鬧出什麽事端，這都是說不準的事。”</p>
趙芾殷欣喜一笑，道：“妧兒這是同意要嫁給我了？”</p>
尚若妧羞然紅了臉，道：“我的命是四公子救的，妧兒自然要追隨您。”</p>
“我不要你追隨我。”趙芾殷柔聲道，“我要你與我並肩而立，陪我一同治理天下。”</p>
尚若妧點頭，道：“好，我會努力的。”</p>
趙芾殷笑顏溫柔。</p>
尚若妧欣然嬌羞。</p>
“那個，大眼瞪小眼可以慢慢瞪，先迴答我的問題唄。”輕雅癟癟嘴，稚氣道，“要不要一起去報名？”</p>
聞言，趙芾殷忍不住嫌棄地看了過去。</p>
這孩子！真不懂得看氣氛！</p>
輕雅一臉懵逼地眨眨眼，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p>
尚若妧淺笑道：“先不去呢，我要先定下新身份，再去報名。”</p>
“啊，新身份啊，我也要聽。”輕雅笑眯眯地在空位坐下，道，“妧姐姐要換成什麽身份呢？”</p>
趙芾殷暗暗咬牙，好想把這個礙眼的小毛孩趕走。</p>
“新身份定了？”尚承宇適時端了切好的西瓜過來，溫和道，“決定了最好給我說下，我會提前跟有關人員打好招唿，免得意外誤傷。”</p>
趙芾殷聞言一頓，道：“蝠網的勢力很大嘛。”</p>
“也沒有。”尚承宇溫和道，“隻是妧姑娘若跟了你，日後免不了有各路勢力的明察暗探，若是易容改聲，早晚會被發現。”</p>
趙芾殷淡笑道：“這怕什麽，見過妧姑娘的人少之又少，就算她以本貌見人，也沒人會認出她來。”</p>
尚承宇坐下吃瓜，溫和道：“若是你準備小看尚懷蒼的活動範圍，那當我沒說。”</p>
趙芾殷目光一聚，道：“你什麽意思？”</p>
“他的手都能伸到後宮去，這著實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尚承宇溫和道，“而且，你將來不會有自己的王府，所以，別給妧姑娘找事，也別給你自己找事。”</p>
趙芾殷一怔，微微揚眉。</p>
尚承宇一笑，道：“我不過是友情提示，取舍隨君。”</p>
趙芾殷目光一冷。</p>
“喂，不許冷著臉，妧姐姐還在旁邊呢。”輕雅不滿意地盯著趙芾殷，稚氣地一偏頭，道，“妧姐姐，你不要因為他救了你就勉強自己。如果你不喜歡跟他在一起，就不要跟，我也可以帶你玩啊。”</p>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