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芾殷心頭一驚，悄然瞥了鳳琛一眼。</p>
鳳琛垂眸低首，泰然平靜。</p>
“哦。”趙芾媛轉眼瞧了瞧槿妃，道，“也就是說，按照槿妃的說法，是父皇派我哥下了毒，然後甩鍋給了我哥？”</p>
槿妃心裏一急，道：“這人胡說八道，他沒有證據，就空口妄言！”</p>
趙芾媛眨眨眼，道：“這不是你找來的證人嗎？如果他說的是妄言，那是不是代表之前的話都不可信？”</p>
“本宮不是這意思……”</p>
“啊，那就是說，符合你心意的，算是真話，不符合你心意的，便是妄言。”趙芾媛眼眸一厲，道，“好啊槿妃，父皇讓你查案是信得過你，沒想到你居然作偽證！”</p>
槿妃欲哭無淚，道：“九公主，本宮平時待您不薄，您為何要如此針對本宮？”</p>
“誰讓你想要我哥的命啊。”趙芾媛理所當然道，“父皇已經說了，他的命是我的，你要跟我搶，就是抗旨不遵，要殺頭的哦。”</p>
“本宮不敢。”槿妃連忙道，“本宮隻是想查滅宮一案，並不想要四殿下的命。”</p>
趙芾媛眨眨眼，道：“那好，我問你。你說他們下毒，下的是什麽毒？”</p>
槿妃一愣。</p>
趙芾媛冷笑一聲，道：“連下的什麽毒都不知道，還好意思說我哥下毒？滅宮人的屍體你看過嗎？你就那麽確定是毒殺，而不是刺殺？”</p>
槿妃愣愣道：“刺殺會有傷口，可你看這宿鶴宮中，雖然有些灰塵，但並沒有血跡，不可能是刺殺，更像是毒殺。”</p>
“像？”趙芾媛有趣地眨眨眼，道，“原來破案可以靠想象，父皇，下迴我也要玩。”</p>
皇上稍稍抬眸，冷冷看了一眼槿妃。</p>
槿妃嚇了一跳，欲哭無淚。</p>
她就是個妃子，之前也就是個大家閨秀，哪裏會這個。要不是為了給三皇子爭個前途，她也不想湊這個熱鬧啊。</p>
“父皇。”</p>
三皇子趙芾珩敬然一禮，道：“母妃她求成心切，有細節並未查實，的確不妥。兒臣願意為父母分憂，查實此案，解除內憂。”</p>
皇上淡淡道：“你要幾日？”</p>
趙芾珩略略思忖，道：“三日。”</p>
“無聊。”趙芾媛不耐煩道，“後宮戒嚴太久了，都不能偷跑出去玩，悶死了。今日必須解決此事，我等不及了。”</p>
“九妹，不可任性。”趙芾珩斯文一笑，道，“滅宮不是死一兩人的小事，若不重視，下次被滅的宮，或許就是棲鳳宮。”</p>
“誰來滅，你嗎？”趙芾媛笑眯眯道，“好呀，我等著。隻要你敢來，我就敢報複迴去。”</p>
趙芾珩斯文笑道：“九妹玩笑了。不過今日想要破案，怕是困難。”</p>
“你笨就直說，能別找借口嗎？”趙芾媛脆生生道，“這種滅宮案，拖得越久，線索越少，說不定的這個案子還沒破，下個滅宮又開始了。你想要三日，可此時距離案發已經十餘日，再拖下去，不用查，估計直接就成懸案了。”</p>
趙芾珩神色不動，轉向皇上，道：“父皇，請您定奪。”</p>
皇上看看趙芾珩，再看看趙芾媛，輕歎一聲，讓趙芾珩退下，道：“媛媛，把證據交出來吧，別和你哥鬧了。”</p>
“我不要！”趙芾媛不樂意，道，“那些都是母後編出來的，根本不能算是證據。”</p>
皇上微微皺眉，道：“那你想如何？”</p>
趙芾媛偏頭想了想，道：“父皇承認是我滅了宮，我就把真的證據交出來。”</p>
皇上一凜，道：“胡鬧！就算為父把你寵上天，你又如何能滅了一宮？簡直荒唐！”</p>
趙芾媛眼巴巴地看著皇上，鼻子一酸，眼淚就下來了。</p>
“父皇，媛媛要殺二皇子的事，全後宮都知道了。可是我還沒要到他的命，就這麽被人搶了。哇啊啊——媛媛好委屈啊，居然有人搶媛媛的東西，父皇都不心疼。”</p>
皇上心疼壞了，趕快把趙芾媛抱過來安撫，道：“殺人又不是什麽好事，你湊什麽熱鬧。”</p>
趙芾媛眼淚汪汪道：“被搶東西這種事，有一就有二，別人都會覺得我好欺負，都來搶我。父皇，媛媛從小到大，要什麽有什麽，怎麽會讓別人搶了東西？現在，他們搶先要了二皇子的命，那我就要這個滅宮的名。是他們先搶了我的，那我再搶迴來，有什麽不對嗎？”</p>
皇上瞧了一眼皇後，默然想了想，道：“也好。若能找到真兇，為父就把滅宮的名給你。有為父在，沒有人能欺負你。”</p>
趙芾媛破涕為笑，道：“父皇太好了，媛媛最喜歡父皇了。”</p>
皇上寵溺地微笑，道：“既然如此，你該把真的證據交出來了吧？”</p>
趙芾媛點點頭，笑眯眯道：“來人，宣太醫。”</p>
“宣太醫？”皇上怔了怔，道，“你哪兒不舒服？”</p>
趙芾媛怔然眨眨眼，恍然道：“不是我啦，是驗屍。咱們當場驗屍，證據就在裏麵。”</p>
很快，太醫到。</p>
趙芾媛一指地上的屍體，道：“看看他們，怎麽死的。”</p>
太醫驗過，道：“心髒衰竭，自然而亡。”</p>
趙芾媛有趣道：“沒有毒，沒有傷？”</p>
太醫搖頭，道：“沒有。”</p>
“好。”趙芾媛一揮手，道，“把二皇子和蘇貴妃的屍首拿過來。”</p>
“什麽？！”</p>
槿妃不由得尖叫，道：“那些屍體都死了十多日了，怎麽能拿上來？”</p>
趙芾媛笑眯眯道：“那你以為地上的屍體死了多久？”</p>
槿妃皺眉道：“剛死不久吧。”</p>
“嗬嗬。”趙芾媛一揮手，道，“拿上來！”</p>
宮人不敢動，隻能看著皇上。</p>
皇上低頭看看趙芾媛，微微頷首。</p>
宮人迅速行動，趕忙把偏殿停放的屍體拿過來。</p>
打開棺木，眾人驚唿。</p>
一眼看上去，二皇子和蘇貴妃仿佛剛死一般，沒有異味。若非沒了氣息，還真有點像是睡著了一般。</p>
趙芾媛一揮手，道：“太醫，驗屍。”</p>
太醫驗過，道：“和剛才那三位一樣，心髒衰竭自然死亡，當然，也無毒無傷。”</p>
趙芾媛笑眯眯地一轉頭，道：“父皇，您明白了嗎？”</p>
皇上微微一笑，道：“你是想說，這三名暗衛進去探查的時候，就是兇手滅宮的時候？”</p>
“父皇就是聰明。”趙芾媛笑眯眯道，“請問，父皇是幾時派他們進去的？”</p>
皇上應道：“哺時晚膳。”</p>
趙芾媛笑然點頭，一伸手道：“小兵，給我拿作案時間表來。”</p>
鳳琛敬然上前，奉上一張紙，恭敬道：“據查實，歹人下毒之時，正是晚膳時分。申時初刻，毒之一到。申時二刻，毒之二到。申時三刻，毒之三到。申時四刻，毒發而亡。隨後，但凡進入宮中之人，皆被彌漫的毒氣所毒倒。直至翌日早朝時分，毒氣才慢慢散去，待到早朝過後，滅宮一事被旁人發現，隨後告知了聖上，後宮皆知。”</p>
趙芾媛蒙然眨了眨眼，直接把手裏的紙轉遞給皇上，道：“父皇您自己看吧，他剛剛說的那些太長了，我複述不出來。”</p>
皇上淡淡掃了一眼，意外地看了眼鳳琛，道：“媛媛，這是何人？”</p>
趙芾媛神秘一笑，道：“知情人。”</p>
皇上隨之一笑，道：“具體些。”</p>
“隻是一個禁軍的小兵罷了。”趙芾媛笑眯眯道，“我找他來幫我查案的。”</p>
皇上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趙芾媛，看向鳳琛，道：“你剛剛說，他們是中毒？”</p>
“是。”鳳琛行禮，道，“關於此毒相關，九公主已然交予旁人調查，小人並不知曉。”</p>
“毒的事我來說。”</p>
趙芾媛在皇上懷裏蹭了個舒服的位置，笑眯眯道：“這毒叫做三級跳。全毒一共三枚藥丸，每個藥丸單獨吃，並沒有毒性。但將三枚藥丸按順序依次吃下後，藥效會在體內混合為毒，導致心髒衰竭後猝死。隨後，毒氣會從毛孔散發出來，在屋中縈繞，將附近之人毒死。”</p>
“也就是說，有人在飯食中下了毒，將飯菜依次送過去的過程中，讓他們中了毒。而後，毒氣散發，導致宿鶴宮全員滅宮，一個不留。”</p>
“至於這幾個暗衛，估計是在毒氣散發之時離開的。大約因為毒氣不太濃的緣故，他們沒有死在宿鶴宮，而是死在禦書房後麵。啊，這段我想哥哥應該比我清楚。”</p>
趙芾媛揚眉，得意地看著趙芾殷。</p>
趙芾殷默然歎了一聲，不錯，時間點和剛剛說的一模一樣，沒有錯誤。</p>
“這麽說，下毒的並不是這三個人？”</p>
槿妃瞧了一眼趙芾媛，道：“九公主，您不會為了給四殿下脫罪，故意做了偽證吧？”</p>
“脫罪？”</p>
趙芾媛一臉詫異，脆生生道：“我剛剛說了這麽久，隻是在說死因，還沒說到兇手啊。還是說，你當我哥手裏隻有這仨人，下毒非他們不可，連點幌子都不能打的？”</p>
槿妃尷尬了一下，道：“可是您說的這毒，都沒人聽說過，怎麽知道不是編出來的？”</p>
趙芾媛一臉有趣道：“你沒聽說過，怎麽能就能確定所有人都沒聽說過？”</p>
槿妃微怔。</p>
趙芾媛有趣道：“難不成槿妃知道，這毒是個人發明的，隻有一人知道配方，別人並不清楚？”</p>
(未完待續)</p>
鳳琛垂眸低首，泰然平靜。</p>
“哦。”趙芾媛轉眼瞧了瞧槿妃，道，“也就是說，按照槿妃的說法，是父皇派我哥下了毒，然後甩鍋給了我哥？”</p>
槿妃心裏一急，道：“這人胡說八道，他沒有證據，就空口妄言！”</p>
趙芾媛眨眨眼，道：“這不是你找來的證人嗎？如果他說的是妄言，那是不是代表之前的話都不可信？”</p>
“本宮不是這意思……”</p>
“啊，那就是說，符合你心意的，算是真話，不符合你心意的，便是妄言。”趙芾媛眼眸一厲，道，“好啊槿妃，父皇讓你查案是信得過你，沒想到你居然作偽證！”</p>
槿妃欲哭無淚，道：“九公主，本宮平時待您不薄，您為何要如此針對本宮？”</p>
“誰讓你想要我哥的命啊。”趙芾媛理所當然道，“父皇已經說了，他的命是我的，你要跟我搶，就是抗旨不遵，要殺頭的哦。”</p>
“本宮不敢。”槿妃連忙道，“本宮隻是想查滅宮一案，並不想要四殿下的命。”</p>
趙芾媛眨眨眼，道：“那好，我問你。你說他們下毒，下的是什麽毒？”</p>
槿妃一愣。</p>
趙芾媛冷笑一聲，道：“連下的什麽毒都不知道，還好意思說我哥下毒？滅宮人的屍體你看過嗎？你就那麽確定是毒殺，而不是刺殺？”</p>
槿妃愣愣道：“刺殺會有傷口，可你看這宿鶴宮中，雖然有些灰塵，但並沒有血跡，不可能是刺殺，更像是毒殺。”</p>
“像？”趙芾媛有趣地眨眨眼，道，“原來破案可以靠想象，父皇，下迴我也要玩。”</p>
皇上稍稍抬眸，冷冷看了一眼槿妃。</p>
槿妃嚇了一跳，欲哭無淚。</p>
她就是個妃子，之前也就是個大家閨秀，哪裏會這個。要不是為了給三皇子爭個前途，她也不想湊這個熱鬧啊。</p>
“父皇。”</p>
三皇子趙芾珩敬然一禮，道：“母妃她求成心切，有細節並未查實，的確不妥。兒臣願意為父母分憂，查實此案，解除內憂。”</p>
皇上淡淡道：“你要幾日？”</p>
趙芾珩略略思忖，道：“三日。”</p>
“無聊。”趙芾媛不耐煩道，“後宮戒嚴太久了，都不能偷跑出去玩，悶死了。今日必須解決此事，我等不及了。”</p>
“九妹，不可任性。”趙芾珩斯文一笑，道，“滅宮不是死一兩人的小事，若不重視，下次被滅的宮，或許就是棲鳳宮。”</p>
“誰來滅，你嗎？”趙芾媛笑眯眯道，“好呀，我等著。隻要你敢來，我就敢報複迴去。”</p>
趙芾珩斯文笑道：“九妹玩笑了。不過今日想要破案，怕是困難。”</p>
“你笨就直說，能別找借口嗎？”趙芾媛脆生生道，“這種滅宮案，拖得越久，線索越少，說不定的這個案子還沒破，下個滅宮又開始了。你想要三日，可此時距離案發已經十餘日，再拖下去，不用查，估計直接就成懸案了。”</p>
趙芾珩神色不動，轉向皇上，道：“父皇，請您定奪。”</p>
皇上看看趙芾珩，再看看趙芾媛，輕歎一聲，讓趙芾珩退下，道：“媛媛，把證據交出來吧，別和你哥鬧了。”</p>
“我不要！”趙芾媛不樂意，道，“那些都是母後編出來的，根本不能算是證據。”</p>
皇上微微皺眉，道：“那你想如何？”</p>
趙芾媛偏頭想了想，道：“父皇承認是我滅了宮，我就把真的證據交出來。”</p>
皇上一凜，道：“胡鬧！就算為父把你寵上天，你又如何能滅了一宮？簡直荒唐！”</p>
趙芾媛眼巴巴地看著皇上，鼻子一酸，眼淚就下來了。</p>
“父皇，媛媛要殺二皇子的事，全後宮都知道了。可是我還沒要到他的命，就這麽被人搶了。哇啊啊——媛媛好委屈啊，居然有人搶媛媛的東西，父皇都不心疼。”</p>
皇上心疼壞了，趕快把趙芾媛抱過來安撫，道：“殺人又不是什麽好事，你湊什麽熱鬧。”</p>
趙芾媛眼淚汪汪道：“被搶東西這種事，有一就有二，別人都會覺得我好欺負，都來搶我。父皇，媛媛從小到大，要什麽有什麽，怎麽會讓別人搶了東西？現在，他們搶先要了二皇子的命，那我就要這個滅宮的名。是他們先搶了我的，那我再搶迴來，有什麽不對嗎？”</p>
皇上瞧了一眼皇後，默然想了想，道：“也好。若能找到真兇，為父就把滅宮的名給你。有為父在，沒有人能欺負你。”</p>
趙芾媛破涕為笑，道：“父皇太好了，媛媛最喜歡父皇了。”</p>
皇上寵溺地微笑，道：“既然如此，你該把真的證據交出來了吧？”</p>
趙芾媛點點頭，笑眯眯道：“來人，宣太醫。”</p>
“宣太醫？”皇上怔了怔，道，“你哪兒不舒服？”</p>
趙芾媛怔然眨眨眼，恍然道：“不是我啦，是驗屍。咱們當場驗屍，證據就在裏麵。”</p>
很快，太醫到。</p>
趙芾媛一指地上的屍體，道：“看看他們，怎麽死的。”</p>
太醫驗過，道：“心髒衰竭，自然而亡。”</p>
趙芾媛有趣道：“沒有毒，沒有傷？”</p>
太醫搖頭，道：“沒有。”</p>
“好。”趙芾媛一揮手，道，“把二皇子和蘇貴妃的屍首拿過來。”</p>
“什麽？！”</p>
槿妃不由得尖叫，道：“那些屍體都死了十多日了，怎麽能拿上來？”</p>
趙芾媛笑眯眯道：“那你以為地上的屍體死了多久？”</p>
槿妃皺眉道：“剛死不久吧。”</p>
“嗬嗬。”趙芾媛一揮手，道，“拿上來！”</p>
宮人不敢動，隻能看著皇上。</p>
皇上低頭看看趙芾媛，微微頷首。</p>
宮人迅速行動，趕忙把偏殿停放的屍體拿過來。</p>
打開棺木，眾人驚唿。</p>
一眼看上去，二皇子和蘇貴妃仿佛剛死一般，沒有異味。若非沒了氣息，還真有點像是睡著了一般。</p>
趙芾媛一揮手，道：“太醫，驗屍。”</p>
太醫驗過，道：“和剛才那三位一樣，心髒衰竭自然死亡，當然，也無毒無傷。”</p>
趙芾媛笑眯眯地一轉頭，道：“父皇，您明白了嗎？”</p>
皇上微微一笑，道：“你是想說，這三名暗衛進去探查的時候，就是兇手滅宮的時候？”</p>
“父皇就是聰明。”趙芾媛笑眯眯道，“請問，父皇是幾時派他們進去的？”</p>
皇上應道：“哺時晚膳。”</p>
趙芾媛笑然點頭，一伸手道：“小兵，給我拿作案時間表來。”</p>
鳳琛敬然上前，奉上一張紙，恭敬道：“據查實，歹人下毒之時，正是晚膳時分。申時初刻，毒之一到。申時二刻，毒之二到。申時三刻，毒之三到。申時四刻，毒發而亡。隨後，但凡進入宮中之人，皆被彌漫的毒氣所毒倒。直至翌日早朝時分，毒氣才慢慢散去，待到早朝過後，滅宮一事被旁人發現，隨後告知了聖上，後宮皆知。”</p>
趙芾媛蒙然眨了眨眼，直接把手裏的紙轉遞給皇上，道：“父皇您自己看吧，他剛剛說的那些太長了，我複述不出來。”</p>
皇上淡淡掃了一眼，意外地看了眼鳳琛，道：“媛媛，這是何人？”</p>
趙芾媛神秘一笑，道：“知情人。”</p>
皇上隨之一笑，道：“具體些。”</p>
“隻是一個禁軍的小兵罷了。”趙芾媛笑眯眯道，“我找他來幫我查案的。”</p>
皇上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趙芾媛，看向鳳琛，道：“你剛剛說，他們是中毒？”</p>
“是。”鳳琛行禮，道，“關於此毒相關，九公主已然交予旁人調查，小人並不知曉。”</p>
“毒的事我來說。”</p>
趙芾媛在皇上懷裏蹭了個舒服的位置，笑眯眯道：“這毒叫做三級跳。全毒一共三枚藥丸，每個藥丸單獨吃，並沒有毒性。但將三枚藥丸按順序依次吃下後，藥效會在體內混合為毒，導致心髒衰竭後猝死。隨後，毒氣會從毛孔散發出來，在屋中縈繞，將附近之人毒死。”</p>
“也就是說，有人在飯食中下了毒，將飯菜依次送過去的過程中，讓他們中了毒。而後，毒氣散發，導致宿鶴宮全員滅宮，一個不留。”</p>
“至於這幾個暗衛，估計是在毒氣散發之時離開的。大約因為毒氣不太濃的緣故，他們沒有死在宿鶴宮，而是死在禦書房後麵。啊，這段我想哥哥應該比我清楚。”</p>
趙芾媛揚眉，得意地看著趙芾殷。</p>
趙芾殷默然歎了一聲，不錯，時間點和剛剛說的一模一樣，沒有錯誤。</p>
“這麽說，下毒的並不是這三個人？”</p>
槿妃瞧了一眼趙芾媛，道：“九公主，您不會為了給四殿下脫罪，故意做了偽證吧？”</p>
“脫罪？”</p>
趙芾媛一臉詫異，脆生生道：“我剛剛說了這麽久，隻是在說死因，還沒說到兇手啊。還是說，你當我哥手裏隻有這仨人，下毒非他們不可，連點幌子都不能打的？”</p>
槿妃尷尬了一下，道：“可是您說的這毒，都沒人聽說過，怎麽知道不是編出來的？”</p>
趙芾媛一臉有趣道：“你沒聽說過，怎麽能就能確定所有人都沒聽說過？”</p>
槿妃微怔。</p>
趙芾媛有趣道：“難不成槿妃知道，這毒是個人發明的，隻有一人知道配方，別人並不清楚？”</p>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