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雅默不應聲。</p>
尚承宇淡然旁觀。</p>
尚若妧眼珠微動，淺然一笑，道：“我們方才在聊，準備參加聖樂坊考核的事。”</p>
趙芾殷目光微爍，道：“你要考聖樂坊？”</p>
“不止是小女，九公子，還有那邊的兩位姐姐，都要考。”尚若妧淺笑應道，“九公子琴藝高超，我們都是來向他請求指點的。”</p>
趙芾殷聽著隔壁桌上傳來的練習琴聲，垂目看看麵前桌上的瓜果點心，有趣道：“你是真心想考聖樂坊嗎？”</p>
尚若妧笑意淺淺，道：“小女自幼喜歡彈琴，聖樂坊自然是小女憧憬的地方。若能有幸考上聖樂坊，小女此生無憾。”</p>
趙芾殷微怔一下，柔聲道：“你若想進聖樂坊，我可以幫你。”</p>
聞言，輕雅有趣一笑，不愧是兄妹，想法真是一樣一樣的。</p>
尚若妧淺笑，道：“小女可以憑自己的本事考進去，不勞四公子費心。”</p>
趙芾殷淡笑道：“我相信你的實力。隻不過今年變故眾多，聖樂坊的考核也是一拖再拖。看日子，恐怕今年的考核辦不起來了。你若著急的話……”</p>
“辦不起來？”</p>
輕雅忍不住插嘴，道：“你還沒向妹妹道歉？”</p>
趙芾殷一愣，皺眉道：“關你什麽事？”</p>
“怎麽不關我事？”輕雅皺眉道，“嬛姨答應了，隻要解除宮內戒嚴，就立刻籌辦聖樂坊考核。而戒嚴一直解除不了，是因為妹妹不滿意你的道歉，所以克扣了證據，導致滅宮案沒辦法了結。也就是說，隻要你向妹妹道歉，聖樂坊考核就能恢複。”</p>
趙芾殷愣了愣，意外道：“原來是你找的上領舞。我還說誰這麽大麵子，竟然能說動上領舞找母後求情。”</p>
“嬛姨是好人，不用我說動，她自然會做正確的事。”輕雅呆然看著趙芾殷，道，“我倒是比較擔心，你沒向妹妹道歉，現在還出宮來撩妹，你就不怕她把滅宮的事嫁禍到你身上？”</p>
“她不是那樣的人。”趙芾殷冷笑一下，道，“而且，她的一切都是母後和我給她的，但凡她有任何想法，我們立刻就會知道，瞞不了我們的。”</p>
輕雅忽然笑了一下，道：“我算是理解，為什麽妹妹會那麽生氣了。”</p>
趙芾殷淡淡道：“是我害得她出宮遇險，她會因此遷怒與我，也很正常。”</p>
輕雅一笑，道：“不，是因為你不了解她。”</p>
趙芾殷心頭一顫，似乎發現了什麽，又不願承認，隻能定定地看著輕雅。</p>
不得不說，這孩子有點邪乎。明明隻是個沒有根基的江湖樂手，卻並不怕事，而且在知道自己的身份後，依然泰然處之，甚至還敢出言頂撞。神奇了，他哪兒來的這麽大膽子，難道隻是個人愣頭青？</p>
尚承宇見狀不好，趕忙拉住輕雅，悄悄耳語了幾句。</p>
輕雅皺著眉點點頭，默然吃瓜不言語了。</p>
默然間，隔壁琴聲飄至。</p>
尚若嫻生疏地弄弦，完全就是個初學者，難聽的要命。</p>
趙芾殷忍不住皺眉看了一眼。</p>
就這水平，還想考聖樂坊？太陽還沒下山呢。</p>
尚若妧察言觀色，小心道：“這是家中的二姐，四公子應該見過的。”</p>
趙芾殷迅速迴憶了一下，道：“應該見過，隻是沒太記得，現在瞧瞧，倒是個漂亮的姑娘。”</p>
尚若妧淺笑道：“二姐天生麗質，又是及笄之年，自然靚麗奪目，娉婷美兮。”</p>
趙芾殷頓時皺了眉，麵容稍晦地看向尚若妧，道：“哦，是嗎？”</p>
尚若妧卑微垂目，沒有看到趙芾殷的表情，隻是聽他語氣無異，便繼續說道：“是，二姐她人很漂亮，性格大氣直爽，是家父的掌上明珠。二姐自小便受到父親的悉心培養，學過詩詞歌賦，禮儀內務，樣樣精通。今日弄弦為娛，不過是一時興起，以前從未學過，還請四公子莫怪。”</p>
趙芾殷臉黑了。</p>
他當然知道，尚家想要把尚若嫻嫁給自己，但沒想到，自己心愛的姑娘居然也幫著尚家說話。難道真的像母後所說，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p>
趙芾殷不願相信。</p>
人非草木，貴在有情。</p>
一見傾心，磐石無移。</p>
“你呢？”趙芾殷強忍著不滿，柔和著聲音道，“你小時候學過什麽？”</p>
尚若妧怔了怔，道：“小女隻學過琴。”</p>
趙芾殷柔聲道：“你有沒有興趣學些其他的，比如看書識字，打理內務？”</p>
尚若妧淺笑道：“這些小女沒有學過，但是二姐學過。您若有興趣，可以跟她聊聊。”</p>
呯！</p>
趙芾殷怒然拍案。</p>
尚若妧嚇了一跳，這才發現趙芾殷臉色不對，連忙求助地看向尚承宇。</p>
趙芾殷冷冷瞥了尚承宇一眼，道：“你要幫她說話？”</p>
尚承宇從瓜中抬頭，溫和道：“放心，吃了你的瓜，我不自然會拆你的台。”</p>
噗！</p>
聞言，輕雅把瓜籽都噴出來了，古怪道：“這不是妹妹送來的瓜麽？”</p>
“她的份額已經被她吃掉了，這是從四公子那邊拿來的瓜。”尚承宇溫和解釋，道，“因為四公子拒不道歉，她心情不好，所以拿了他的瓜，給他添點堵。”</p>
輕雅尷尬地舉著咬了一半的瓜，不知道是不是該繼續吃。</p>
尚承宇溫和一笑，道：“吃瓜旁觀就好，隻要他們不過分，我們不必插手。”</p>
輕雅想了想，繼續吃瓜，默然不語。</p>
尚承宇也繼續吃瓜，隻吐瓜籽不吐字。</p>
趙芾殷有些意外，道：“你是尚家的嫡長子，居然不幫他們說話？”</p>
尚承宇一笑，溫和道：“四公子別弄錯了，我已經不是尚家的嫡長子，而是巫家女夫。”</p>
趙芾殷懷疑地瞧著尚承宇，道：“尚家生你養你，你倒沒心沒肺。”</p>
尚承宇目光炯然，道：“尚家予我的生恩，我已經還了。至於養恩，是祖父一人將我養大，與尚家無關。”</p>
趙芾殷滿意地笑了一下，轉頭看向尚若妧。</p>
尚若妧惶然無措，低聲道：“四公子，不知小女說錯了什麽？”</p>
趙芾殷一怔，好笑道：“你是沒說錯什麽，隻是聽著你這麽說，我心裏不太舒服罷了。”</p>
聞言，尚若妧心中一陣悸動，不由自主地抬手按住了胸口。</p>
趙芾殷看著尚若妧的反應，淡然一笑，道：“這麽說來，尚家是真的打算把嫡女嫁給我為妃，然後讓你進到聖樂坊做大司樂的小妾。”</p>
尚若妧臉色一白，慌張地不知道要說什麽才好。</p>
趙芾殷微微一笑，淡漠道：“你喜歡大司樂嗎？”</p>
尚若妧驚疑不定，悄悄看了看旁觀不語的倆人，隻好硬著頭皮道：“小女雖然沒見過他，但小女很憧憬他。”</p>
趙芾殷笑然含厲，道：“這是你心裏的話，還是你家裏教你說的話？”</p>
尚若妧嚇了一跳，顫抖著說不出話來。</p>
趙芾殷轉目看了一眼那邊聒噪學琴的尚若嫻，再看看眼前乖巧安靜的尚若妧，輕歎一聲，小聲道：“你想不想嫁給我，做我正妃。”</p>
尚若妧木然怔住，迅速搖了搖頭。</p>
趙芾殷一怔，頓時又羞又惱，道：“你真的不喜歡我？”</p>
尚若妧垂著頭，小聲道：“您貴為皇子，而小女是庶出之女，不能做正妃的。”</p>
趙芾殷蒙了片刻，期待道：“所以，你是喜歡我的？”</p>
尚若妧小心道：“小女不敢有非分之想。”</p>
趙芾殷溫和道：“你告訴我，你喜歡我嗎？”</p>
尚若妧滿臉通紅，道：“四公子，我……我……”</p>
“噗嗤——啊哈哈……”</p>
輕雅笑得直噴西瓜，道：“我還以為隻有我一個人是感情白癡，沒想到還看到了第二個。”</p>
尚承宇輕咳，溫和道：“非禮勿言，乖乖吃你的瓜。”</p>
“哦。”</p>
輕雅乖乖抱著瓜啃，有趣地盯著趙芾殷。</p>
尚若妧的臉更紅了，小心地看了一眼趙芾殷的神情，不期然看到了一雙滿含溫柔的眼睛。尚若妧愕然了。她確定他們隻是有過一麵之緣，他怎麽可能也像自己一樣，一見鍾情。</p>
趙芾殷呆呆地看著尚若妧，還在期待她的答案。</p>
尚若妧平複了下心情，小心翼翼道：“如若四公子不嫌棄，小女願隨侍做妾。”</p>
趙芾殷皺了下眉，道：“是你嫌棄我吧？”</p>
尚若妧慌張道：“小女不敢。”</p>
趙芾殷冷漠道：“對你來說，隻要做妾，跟著誰都行，是吧？”</p>
尚若妧一驚，腦子迅速轉了幾圈，慌張應道：“我不是……我是說……四公子，我是庶女，往下可以嫁做妻，往上隻能做妾。以您的身份，我是不可能做正妃的，帝後是絕對不會同意的。”</p>
趙芾殷涼涼道：“這你不用擔心，母後已經答應我了。隻要你是喜歡我的，她就可以讓你脫離尚家，換個嫡女的身份嫁進來。”</p>
“不行！”</p>
尚若妧迅速應道：“我是尚家的人，不能無緣無故脫離尚家。”</p>
趙芾殷意外道：“你說什麽？”</p>
尚若妧怔了怔，撫了撫胸口，淺笑道：“四公子，我知道，我不該喜歡您，因為我不配。我是尚家的庶女，我能做的，就是符合這個身份的事。其他的，我不奢求，同樣的，我也不會舍棄現在的身份，絕對不會。”</p>
(未完待續)</p>
尚承宇淡然旁觀。</p>
尚若妧眼珠微動，淺然一笑，道：“我們方才在聊，準備參加聖樂坊考核的事。”</p>
趙芾殷目光微爍，道：“你要考聖樂坊？”</p>
“不止是小女，九公子，還有那邊的兩位姐姐，都要考。”尚若妧淺笑應道，“九公子琴藝高超，我們都是來向他請求指點的。”</p>
趙芾殷聽著隔壁桌上傳來的練習琴聲，垂目看看麵前桌上的瓜果點心，有趣道：“你是真心想考聖樂坊嗎？”</p>
尚若妧笑意淺淺，道：“小女自幼喜歡彈琴，聖樂坊自然是小女憧憬的地方。若能有幸考上聖樂坊，小女此生無憾。”</p>
趙芾殷微怔一下，柔聲道：“你若想進聖樂坊，我可以幫你。”</p>
聞言，輕雅有趣一笑，不愧是兄妹，想法真是一樣一樣的。</p>
尚若妧淺笑，道：“小女可以憑自己的本事考進去，不勞四公子費心。”</p>
趙芾殷淡笑道：“我相信你的實力。隻不過今年變故眾多，聖樂坊的考核也是一拖再拖。看日子，恐怕今年的考核辦不起來了。你若著急的話……”</p>
“辦不起來？”</p>
輕雅忍不住插嘴，道：“你還沒向妹妹道歉？”</p>
趙芾殷一愣，皺眉道：“關你什麽事？”</p>
“怎麽不關我事？”輕雅皺眉道，“嬛姨答應了，隻要解除宮內戒嚴，就立刻籌辦聖樂坊考核。而戒嚴一直解除不了，是因為妹妹不滿意你的道歉，所以克扣了證據，導致滅宮案沒辦法了結。也就是說，隻要你向妹妹道歉，聖樂坊考核就能恢複。”</p>
趙芾殷愣了愣，意外道：“原來是你找的上領舞。我還說誰這麽大麵子，竟然能說動上領舞找母後求情。”</p>
“嬛姨是好人，不用我說動，她自然會做正確的事。”輕雅呆然看著趙芾殷，道，“我倒是比較擔心，你沒向妹妹道歉，現在還出宮來撩妹，你就不怕她把滅宮的事嫁禍到你身上？”</p>
“她不是那樣的人。”趙芾殷冷笑一下，道，“而且，她的一切都是母後和我給她的，但凡她有任何想法，我們立刻就會知道，瞞不了我們的。”</p>
輕雅忽然笑了一下，道：“我算是理解，為什麽妹妹會那麽生氣了。”</p>
趙芾殷淡淡道：“是我害得她出宮遇險，她會因此遷怒與我，也很正常。”</p>
輕雅一笑，道：“不，是因為你不了解她。”</p>
趙芾殷心頭一顫，似乎發現了什麽，又不願承認，隻能定定地看著輕雅。</p>
不得不說，這孩子有點邪乎。明明隻是個沒有根基的江湖樂手，卻並不怕事，而且在知道自己的身份後，依然泰然處之，甚至還敢出言頂撞。神奇了，他哪兒來的這麽大膽子，難道隻是個人愣頭青？</p>
尚承宇見狀不好，趕忙拉住輕雅，悄悄耳語了幾句。</p>
輕雅皺著眉點點頭，默然吃瓜不言語了。</p>
默然間，隔壁琴聲飄至。</p>
尚若嫻生疏地弄弦，完全就是個初學者，難聽的要命。</p>
趙芾殷忍不住皺眉看了一眼。</p>
就這水平，還想考聖樂坊？太陽還沒下山呢。</p>
尚若妧察言觀色，小心道：“這是家中的二姐，四公子應該見過的。”</p>
趙芾殷迅速迴憶了一下，道：“應該見過，隻是沒太記得，現在瞧瞧，倒是個漂亮的姑娘。”</p>
尚若妧淺笑道：“二姐天生麗質，又是及笄之年，自然靚麗奪目，娉婷美兮。”</p>
趙芾殷頓時皺了眉，麵容稍晦地看向尚若妧，道：“哦，是嗎？”</p>
尚若妧卑微垂目，沒有看到趙芾殷的表情，隻是聽他語氣無異，便繼續說道：“是，二姐她人很漂亮，性格大氣直爽，是家父的掌上明珠。二姐自小便受到父親的悉心培養，學過詩詞歌賦，禮儀內務，樣樣精通。今日弄弦為娛，不過是一時興起，以前從未學過，還請四公子莫怪。”</p>
趙芾殷臉黑了。</p>
他當然知道，尚家想要把尚若嫻嫁給自己，但沒想到，自己心愛的姑娘居然也幫著尚家說話。難道真的像母後所說，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p>
趙芾殷不願相信。</p>
人非草木，貴在有情。</p>
一見傾心，磐石無移。</p>
“你呢？”趙芾殷強忍著不滿，柔和著聲音道，“你小時候學過什麽？”</p>
尚若妧怔了怔，道：“小女隻學過琴。”</p>
趙芾殷柔聲道：“你有沒有興趣學些其他的，比如看書識字，打理內務？”</p>
尚若妧淺笑道：“這些小女沒有學過，但是二姐學過。您若有興趣，可以跟她聊聊。”</p>
呯！</p>
趙芾殷怒然拍案。</p>
尚若妧嚇了一跳，這才發現趙芾殷臉色不對，連忙求助地看向尚承宇。</p>
趙芾殷冷冷瞥了尚承宇一眼，道：“你要幫她說話？”</p>
尚承宇從瓜中抬頭，溫和道：“放心，吃了你的瓜，我不自然會拆你的台。”</p>
噗！</p>
聞言，輕雅把瓜籽都噴出來了，古怪道：“這不是妹妹送來的瓜麽？”</p>
“她的份額已經被她吃掉了，這是從四公子那邊拿來的瓜。”尚承宇溫和解釋，道，“因為四公子拒不道歉，她心情不好，所以拿了他的瓜，給他添點堵。”</p>
輕雅尷尬地舉著咬了一半的瓜，不知道是不是該繼續吃。</p>
尚承宇溫和一笑，道：“吃瓜旁觀就好，隻要他們不過分，我們不必插手。”</p>
輕雅想了想，繼續吃瓜，默然不語。</p>
尚承宇也繼續吃瓜，隻吐瓜籽不吐字。</p>
趙芾殷有些意外，道：“你是尚家的嫡長子，居然不幫他們說話？”</p>
尚承宇一笑，溫和道：“四公子別弄錯了，我已經不是尚家的嫡長子，而是巫家女夫。”</p>
趙芾殷懷疑地瞧著尚承宇，道：“尚家生你養你，你倒沒心沒肺。”</p>
尚承宇目光炯然，道：“尚家予我的生恩，我已經還了。至於養恩，是祖父一人將我養大，與尚家無關。”</p>
趙芾殷滿意地笑了一下，轉頭看向尚若妧。</p>
尚若妧惶然無措，低聲道：“四公子，不知小女說錯了什麽？”</p>
趙芾殷一怔，好笑道：“你是沒說錯什麽，隻是聽著你這麽說，我心裏不太舒服罷了。”</p>
聞言，尚若妧心中一陣悸動，不由自主地抬手按住了胸口。</p>
趙芾殷看著尚若妧的反應，淡然一笑，道：“這麽說來，尚家是真的打算把嫡女嫁給我為妃，然後讓你進到聖樂坊做大司樂的小妾。”</p>
尚若妧臉色一白，慌張地不知道要說什麽才好。</p>
趙芾殷微微一笑，淡漠道：“你喜歡大司樂嗎？”</p>
尚若妧驚疑不定，悄悄看了看旁觀不語的倆人，隻好硬著頭皮道：“小女雖然沒見過他，但小女很憧憬他。”</p>
趙芾殷笑然含厲，道：“這是你心裏的話，還是你家裏教你說的話？”</p>
尚若妧嚇了一跳，顫抖著說不出話來。</p>
趙芾殷轉目看了一眼那邊聒噪學琴的尚若嫻，再看看眼前乖巧安靜的尚若妧，輕歎一聲，小聲道：“你想不想嫁給我，做我正妃。”</p>
尚若妧木然怔住，迅速搖了搖頭。</p>
趙芾殷一怔，頓時又羞又惱，道：“你真的不喜歡我？”</p>
尚若妧垂著頭，小聲道：“您貴為皇子，而小女是庶出之女，不能做正妃的。”</p>
趙芾殷蒙了片刻，期待道：“所以，你是喜歡我的？”</p>
尚若妧小心道：“小女不敢有非分之想。”</p>
趙芾殷溫和道：“你告訴我，你喜歡我嗎？”</p>
尚若妧滿臉通紅，道：“四公子，我……我……”</p>
“噗嗤——啊哈哈……”</p>
輕雅笑得直噴西瓜，道：“我還以為隻有我一個人是感情白癡，沒想到還看到了第二個。”</p>
尚承宇輕咳，溫和道：“非禮勿言，乖乖吃你的瓜。”</p>
“哦。”</p>
輕雅乖乖抱著瓜啃，有趣地盯著趙芾殷。</p>
尚若妧的臉更紅了，小心地看了一眼趙芾殷的神情，不期然看到了一雙滿含溫柔的眼睛。尚若妧愕然了。她確定他們隻是有過一麵之緣，他怎麽可能也像自己一樣，一見鍾情。</p>
趙芾殷呆呆地看著尚若妧，還在期待她的答案。</p>
尚若妧平複了下心情，小心翼翼道：“如若四公子不嫌棄，小女願隨侍做妾。”</p>
趙芾殷皺了下眉，道：“是你嫌棄我吧？”</p>
尚若妧慌張道：“小女不敢。”</p>
趙芾殷冷漠道：“對你來說，隻要做妾，跟著誰都行，是吧？”</p>
尚若妧一驚，腦子迅速轉了幾圈，慌張應道：“我不是……我是說……四公子，我是庶女，往下可以嫁做妻，往上隻能做妾。以您的身份，我是不可能做正妃的，帝後是絕對不會同意的。”</p>
趙芾殷涼涼道：“這你不用擔心，母後已經答應我了。隻要你是喜歡我的，她就可以讓你脫離尚家，換個嫡女的身份嫁進來。”</p>
“不行！”</p>
尚若妧迅速應道：“我是尚家的人，不能無緣無故脫離尚家。”</p>
趙芾殷意外道：“你說什麽？”</p>
尚若妧怔了怔，撫了撫胸口，淺笑道：“四公子，我知道，我不該喜歡您，因為我不配。我是尚家的庶女，我能做的，就是符合這個身份的事。其他的，我不奢求，同樣的，我也不會舍棄現在的身份，絕對不會。”</p>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