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芾媛不懂，道：“你怎麽不明白？你現在處於劣勢，就算你技藝真的比他好，但沒人支持你，也是會輸的！”</p>
輕雅看著趙芾媛，笑然一歎，道：“是你不明白。”</p>
趙芾媛一愣，道：“我怎麽不明白？”</p>
“從開始到現在，我經曆的所有比試，沒有一次是占過優勢的。”輕雅微笑，道，“所以，是否在劣勢都無所謂，隨便比比就好了。”</p>
趙芾媛怔了怔，脆生生道：“你心態真好。”</p>
輕雅無所謂地聳肩，道：“反正我會的東西，不需要用比試來證明厲害。而比試，隻是閑得無聊拿來消遣的東西。差不多得了。”</p>
趙芾媛點頭後，一怔，忽然明白輕雅在不經意間，說了多麽自負的話。</p>
身為強者，勝負隨緣。</p>
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也能有這樣的灑脫。</p>
趙芾媛心中的好感又多了幾分。</p>
“對了。”輕雅忽然稚氣，道，“媛媛，比試的時候，你能不能幫我研磨？”</p>
“可以。”趙芾媛隨口應聲，道：“你不會嗎？”</p>
“嗯。”輕雅微窘，道，“我手比較笨，我會打翻。”</p>
趙芾媛忍不住好笑，道：“你還真是有趣，明明在有些方麵那麽厲害，卻在其他方麵弱得一塌糊塗。”</p>
輕雅微笑，道：“嗯，人總有擅長和不擅長的事。要正確的分清自己的善拙之處，才能明白自己能夠做什麽。”</p>
趙芾媛心中一驚，好奇道：“那，你想到怎麽贏了嗎？”</p>
輕雅微笑，道：“嗯，我都說了，我本就不會輸。”</p>
趙芾媛放心了下來，抱了輕雅一下，道：“我相信你。”</p>
輕雅一呆，道：“你和我這麽親近，真沒關係嗎？”</p>
“都說了是親兄妹，有什麽關係。”趙芾媛故作生氣，道，“難道你嫌棄我，不喜歡我親近？”</p>
輕雅稚氣道：“我倒無所謂，我是怕你不高興。”</p>
趙芾媛一笑，道：“我高興。”</p>
“那就好。”輕雅眨眨眼，笑眯眯道，“你放下戒備之後，比板著臉好看多了。”</p>
趙芾媛一笑，道：“我看時辰差不多了，咱們快過去吧，不然尚學士肯定要親自來叫人了。”</p>
輕雅點頭，帶著趙芾媛飛身上馬，讓騮馭帶著他們跑去射禦場。</p>
遮陽的棚子搭好了。</p>
兩人比試的場地也搭好了。</p>
圍觀群眾也都匯聚在場地附近。先生交代過比試規則後，眾人紛紛讚同，準備看好戲。</p>
末耽看著相當正式的比試場地，受寵若驚地向尚彥兮行禮，道：“多謝尚學士抬愛。”</p>
尚彥兮笑笑，道：“此番輸贏，你心裏可有數？”</p>
末耽拱手為禮，道：“小人定當竭盡全力，贏下比試。屆時還請尚學士不嫌棄，收小人為徒。”</p>
尚學士笑笑，道：“無需客套，直言便可。”</p>
末耽敬然道：“小人說的句句屬實。”</p>
尚學士暗中搖了搖頭，沒再說什麽。</p>
那邊，輕雅驅馬而至，還沒下馬，便皺眉道：“這麽寒磣。”</p>
趙芾媛附和，道：“就是，好歹也準備個紫檀的桌椅，這種爛木頭的桌椅也敢擺出來，真是難看。”</p>
末耽勢頭被壓，不禁暗道不妙。</p>
尚學士慈祥地笑笑，安撫道：“隨便比比，要不了那麽隆重。”</p>
輕雅跳下馬，又扶了趙芾媛下馬，這才抬眼看著尚學士，道：“是嘛？先把規則偏心於他，又給我這麽糙的東西。我還以為，您這是故意試探我呢。”</p>
尚彥兮笑笑，道：“你很聰明。”</p>
見尚彥兮沒有否認，輕雅心裏有數了，道：“好吧，那就比吧。”</p>
尚彥兮笑笑，向旁邊的射班先生遞了個眼色。</p>
先生領命，首先向二人分發了試卷，考核禮經相關的上下文填寫。</p>
末耽拿到考卷之後，立刻埋頭填寫，筆走龍蛇，洋洋灑灑。</p>
輕雅不慌不忙，讓趙芾媛幫忙研了墨後，慢慢悠悠，一筆一劃地描字。</p>
趙芾媛放下墨，抬頭看看末耽很快寫了大半的卷子，再看輕雅隻寫了一兩行的卷子，道：“你能寫嗎？要不我來幫你寫？”</p>
“不用，我會寫。”輕雅繼續慢條斯理地描字，道，“你不用急，我寫得慢而已。”</p>
趙芾媛看看輕雅寫的那些，居然還都是對的，不由得點頭道：“那你慢慢寫，不著急。”</p>
輕雅微笑，繼續一筆一劃地描著字。</p>
要說背書和寫字，算是輕雅讓很頭疼的兩件事。還好，學了六書造字法之後，寫字稍微有了改善，但是背書仍然是一大難點。不僅如此，荊燚強烈反對，讓倆孩子過早地接觸人文思維，是以宦牧在教書的時候，隻是大概告訴他倆有什麽，而不解釋為什麽。</p>
要知道，單璣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不管懂不懂，隻要看一遍就能記得。可是輕雅就比較糾結了，常見的東西到能記得，這種大塊文章是怎麽也記不住。</p>
看著單璣聰慧，輕雅自卑更甚。</p>
看著輕雅鬱悶，單璣也不好受。</p>
最後，還是單璣聰明，想到一個好辦法。因為，輕雅是樂聲記憶奇佳，所以，單璣就把大塊文章一字一句念給輕雅聽，讓輕雅一邊聽一邊把文章抄寫一遍。果然，這個辦法相當好。不管多長的文字，隻要這麽做一遍，輕雅就能記下來，而且基本不會忘。</p>
腦海中迴憶著單璣可愛稚氣的聲音，輕雅寵溺地笑著，慢慢填著試卷的空白。</p>
趙芾媛呆呆盯著輕雅的表情，確信他腦子裏想著的是他師妹，淡然一笑，很是羨慕。</p>
稍遠，尚彥兮看著這一幕，眉頭一擰。</p>
朝中，儲君之位未定，波瀾暗湧，事態尚不明朗。倘若九公主非要示好輕雅，或許最後，就不得不棄掉九公主其人。若真如此，鍾婉婷肯定會傷心欲絕的，而且，必然會猜到是他搞鬼。</p>
尚彥兮眉頭更擰，思緒飄至十幾日前，和四皇子差不多同期送來的信箋。</p>
那是鍾婉婷的信箋，要尚彥兮務必看在昔日的情分上，保趙芾媛不死。</p>
不同於四皇子往北方各處發了信箋，鍾婉婷是專門找到了尚彥兮消息網下的線人，單獨給尚彥兮發的信箋。這就證明，鍾婉婷知道，九公主必然會被逼到瀧平城！</p>
她必定教過趙芾媛，有哪些城是不需要戶籍就可以進入的。而在渚安附近，隻有瀧平城符合條件！</p>
厲害的小丫頭，和當年一樣聰明伶俐。</p>
可是此刻，趙芾媛鍾情於輕雅……</p>
尚彥兮頭疼，這就是標準的自作孽不可活啊。若是他做選擇，絕對會舍趙芾媛保輕雅。</p>
輕雅是個寶！</p>
阿嚏！</p>
輕雅打了個響亮的噴嚏，奇怪地揉揉鼻子，抬頭看看豔陽天，疑惑著自己怎麽會突然打噴嚏。</p>
趙芾媛很自然地接道：“寤言不寐，願言則嚏。肯定是你師妹想你了。”</p>
輕雅古怪地看了趙芾媛一眼，道：“絕對不是。她想我打噴嚏的時候，會直接用辮子撓我鼻子的。”</p>
趙芾媛愕然，羨慕道：“你們關係真好。”</p>
輕雅不明白，道：“這怎麽算好？”</p>
“喜歡才會捉弄嘛。”趙芾媛乖然道，“不喜歡誰理你。”</p>
輕雅一呆，瞬間想起了荊燚的捉弄，唔……不是一種感覺。至於捉弄單璣……他可從沒想過要捉弄她。難道女孩子的心思不一樣嗎？</p>
“聊完沒有？”</p>
先生稍有厲色道：“末耽已經交卷，你還要寫多久？”</p>
輕雅一驚，迴神兒一笑，放下筆，道：“好，既然他已交卷了，那就評罷，看誰支持的人多。”</p>
先生一愣，詢問地看向尚彥兮。</p>
尚彥兮笑笑，道：“評罷。”</p>
先生點頭，正要張口。</p>
“且慢。”</p>
末耽忽然一攔，冷冷看向輕雅，道：“我不接受施舍，我要公平的競爭。”</p>
輕雅莫名其妙，道：“同時拿到試卷，你的確比我先寫完了，這還不夠公平？”</p>
末耽皺眉，道：“我不需要你讓我！”</p>
“你憑什麽認為我會讓你？”輕雅不耐煩道，“快點評罷！再這麽耗下去，午飯都得被耗過去了。”</p>
眾人聞言絕倒。</p>
趙芾媛好笑道：“你又不吃午飯。”</p>
“但是你吃啊！”輕雅認真道，“說了要保護你，就不能餓到你。”</p>
趙芾媛甜然笑笑，沒說什麽。</p>
先生看看兩方沒有異議，開始評票。</p>
出乎意料的，所有人都站在了輕雅身後。</p>
末耽身後，沒有一個人。</p>
“你們……你們不是說支持我嗎？！”末耽大吃一驚，不敢相信地叫道，“為什麽站在他的後麵！”</p>
輕雅身後有人迴道：“耽哥！我們就是站在你的身後啊！”</p>
“胡說！”末耽大吼道，“你們是眼瞎了嗎？！快給我過來！”</p>
“是！耽哥！”</p>
幾個書童應聲，從輕雅身後的陣營走出來，不知道為什麽走了個圈，又迴到輕雅身後，大叫道：“耽哥！你讓我們往哪兒去，我們就往哪兒去！”</p>
末耽氣得發抖，不可思議地瞪著輕雅。</p>
輕雅淡淡道：“都說了，我是不會讓你的。”</p>
先生統計結果，輕雅一局先贏。</p>
末耽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p>
第二局，比樂。</p>
琴已擺好，每人各演奏一首曲子，來分優劣。</p>
(未完待續)</p>
輕雅看著趙芾媛，笑然一歎，道：“是你不明白。”</p>
趙芾媛一愣，道：“我怎麽不明白？”</p>
“從開始到現在，我經曆的所有比試，沒有一次是占過優勢的。”輕雅微笑，道，“所以，是否在劣勢都無所謂，隨便比比就好了。”</p>
趙芾媛怔了怔，脆生生道：“你心態真好。”</p>
輕雅無所謂地聳肩，道：“反正我會的東西，不需要用比試來證明厲害。而比試，隻是閑得無聊拿來消遣的東西。差不多得了。”</p>
趙芾媛點頭後，一怔，忽然明白輕雅在不經意間，說了多麽自負的話。</p>
身為強者，勝負隨緣。</p>
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也能有這樣的灑脫。</p>
趙芾媛心中的好感又多了幾分。</p>
“對了。”輕雅忽然稚氣，道，“媛媛，比試的時候，你能不能幫我研磨？”</p>
“可以。”趙芾媛隨口應聲，道：“你不會嗎？”</p>
“嗯。”輕雅微窘，道，“我手比較笨，我會打翻。”</p>
趙芾媛忍不住好笑，道：“你還真是有趣，明明在有些方麵那麽厲害，卻在其他方麵弱得一塌糊塗。”</p>
輕雅微笑，道：“嗯，人總有擅長和不擅長的事。要正確的分清自己的善拙之處，才能明白自己能夠做什麽。”</p>
趙芾媛心中一驚，好奇道：“那，你想到怎麽贏了嗎？”</p>
輕雅微笑，道：“嗯，我都說了，我本就不會輸。”</p>
趙芾媛放心了下來，抱了輕雅一下，道：“我相信你。”</p>
輕雅一呆，道：“你和我這麽親近，真沒關係嗎？”</p>
“都說了是親兄妹，有什麽關係。”趙芾媛故作生氣，道，“難道你嫌棄我，不喜歡我親近？”</p>
輕雅稚氣道：“我倒無所謂，我是怕你不高興。”</p>
趙芾媛一笑，道：“我高興。”</p>
“那就好。”輕雅眨眨眼，笑眯眯道，“你放下戒備之後，比板著臉好看多了。”</p>
趙芾媛一笑，道：“我看時辰差不多了，咱們快過去吧，不然尚學士肯定要親自來叫人了。”</p>
輕雅點頭，帶著趙芾媛飛身上馬，讓騮馭帶著他們跑去射禦場。</p>
遮陽的棚子搭好了。</p>
兩人比試的場地也搭好了。</p>
圍觀群眾也都匯聚在場地附近。先生交代過比試規則後，眾人紛紛讚同，準備看好戲。</p>
末耽看著相當正式的比試場地，受寵若驚地向尚彥兮行禮，道：“多謝尚學士抬愛。”</p>
尚彥兮笑笑，道：“此番輸贏，你心裏可有數？”</p>
末耽拱手為禮，道：“小人定當竭盡全力，贏下比試。屆時還請尚學士不嫌棄，收小人為徒。”</p>
尚學士笑笑，道：“無需客套，直言便可。”</p>
末耽敬然道：“小人說的句句屬實。”</p>
尚學士暗中搖了搖頭，沒再說什麽。</p>
那邊，輕雅驅馬而至，還沒下馬，便皺眉道：“這麽寒磣。”</p>
趙芾媛附和，道：“就是，好歹也準備個紫檀的桌椅，這種爛木頭的桌椅也敢擺出來，真是難看。”</p>
末耽勢頭被壓，不禁暗道不妙。</p>
尚學士慈祥地笑笑，安撫道：“隨便比比，要不了那麽隆重。”</p>
輕雅跳下馬，又扶了趙芾媛下馬，這才抬眼看著尚學士，道：“是嘛？先把規則偏心於他，又給我這麽糙的東西。我還以為，您這是故意試探我呢。”</p>
尚彥兮笑笑，道：“你很聰明。”</p>
見尚彥兮沒有否認，輕雅心裏有數了，道：“好吧，那就比吧。”</p>
尚彥兮笑笑，向旁邊的射班先生遞了個眼色。</p>
先生領命，首先向二人分發了試卷，考核禮經相關的上下文填寫。</p>
末耽拿到考卷之後，立刻埋頭填寫，筆走龍蛇，洋洋灑灑。</p>
輕雅不慌不忙，讓趙芾媛幫忙研了墨後，慢慢悠悠，一筆一劃地描字。</p>
趙芾媛放下墨，抬頭看看末耽很快寫了大半的卷子，再看輕雅隻寫了一兩行的卷子，道：“你能寫嗎？要不我來幫你寫？”</p>
“不用，我會寫。”輕雅繼續慢條斯理地描字，道，“你不用急，我寫得慢而已。”</p>
趙芾媛看看輕雅寫的那些，居然還都是對的，不由得點頭道：“那你慢慢寫，不著急。”</p>
輕雅微笑，繼續一筆一劃地描著字。</p>
要說背書和寫字，算是輕雅讓很頭疼的兩件事。還好，學了六書造字法之後，寫字稍微有了改善，但是背書仍然是一大難點。不僅如此，荊燚強烈反對，讓倆孩子過早地接觸人文思維，是以宦牧在教書的時候，隻是大概告訴他倆有什麽，而不解釋為什麽。</p>
要知道，單璣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不管懂不懂，隻要看一遍就能記得。可是輕雅就比較糾結了，常見的東西到能記得，這種大塊文章是怎麽也記不住。</p>
看著單璣聰慧，輕雅自卑更甚。</p>
看著輕雅鬱悶，單璣也不好受。</p>
最後，還是單璣聰明，想到一個好辦法。因為，輕雅是樂聲記憶奇佳，所以，單璣就把大塊文章一字一句念給輕雅聽，讓輕雅一邊聽一邊把文章抄寫一遍。果然，這個辦法相當好。不管多長的文字，隻要這麽做一遍，輕雅就能記下來，而且基本不會忘。</p>
腦海中迴憶著單璣可愛稚氣的聲音，輕雅寵溺地笑著，慢慢填著試卷的空白。</p>
趙芾媛呆呆盯著輕雅的表情，確信他腦子裏想著的是他師妹，淡然一笑，很是羨慕。</p>
稍遠，尚彥兮看著這一幕，眉頭一擰。</p>
朝中，儲君之位未定，波瀾暗湧，事態尚不明朗。倘若九公主非要示好輕雅，或許最後，就不得不棄掉九公主其人。若真如此，鍾婉婷肯定會傷心欲絕的，而且，必然會猜到是他搞鬼。</p>
尚彥兮眉頭更擰，思緒飄至十幾日前，和四皇子差不多同期送來的信箋。</p>
那是鍾婉婷的信箋，要尚彥兮務必看在昔日的情分上，保趙芾媛不死。</p>
不同於四皇子往北方各處發了信箋，鍾婉婷是專門找到了尚彥兮消息網下的線人，單獨給尚彥兮發的信箋。這就證明，鍾婉婷知道，九公主必然會被逼到瀧平城！</p>
她必定教過趙芾媛，有哪些城是不需要戶籍就可以進入的。而在渚安附近，隻有瀧平城符合條件！</p>
厲害的小丫頭，和當年一樣聰明伶俐。</p>
可是此刻，趙芾媛鍾情於輕雅……</p>
尚彥兮頭疼，這就是標準的自作孽不可活啊。若是他做選擇，絕對會舍趙芾媛保輕雅。</p>
輕雅是個寶！</p>
阿嚏！</p>
輕雅打了個響亮的噴嚏，奇怪地揉揉鼻子，抬頭看看豔陽天，疑惑著自己怎麽會突然打噴嚏。</p>
趙芾媛很自然地接道：“寤言不寐，願言則嚏。肯定是你師妹想你了。”</p>
輕雅古怪地看了趙芾媛一眼，道：“絕對不是。她想我打噴嚏的時候，會直接用辮子撓我鼻子的。”</p>
趙芾媛愕然，羨慕道：“你們關係真好。”</p>
輕雅不明白，道：“這怎麽算好？”</p>
“喜歡才會捉弄嘛。”趙芾媛乖然道，“不喜歡誰理你。”</p>
輕雅一呆，瞬間想起了荊燚的捉弄，唔……不是一種感覺。至於捉弄單璣……他可從沒想過要捉弄她。難道女孩子的心思不一樣嗎？</p>
“聊完沒有？”</p>
先生稍有厲色道：“末耽已經交卷，你還要寫多久？”</p>
輕雅一驚，迴神兒一笑，放下筆，道：“好，既然他已交卷了，那就評罷，看誰支持的人多。”</p>
先生一愣，詢問地看向尚彥兮。</p>
尚彥兮笑笑，道：“評罷。”</p>
先生點頭，正要張口。</p>
“且慢。”</p>
末耽忽然一攔，冷冷看向輕雅，道：“我不接受施舍，我要公平的競爭。”</p>
輕雅莫名其妙，道：“同時拿到試卷，你的確比我先寫完了，這還不夠公平？”</p>
末耽皺眉，道：“我不需要你讓我！”</p>
“你憑什麽認為我會讓你？”輕雅不耐煩道，“快點評罷！再這麽耗下去，午飯都得被耗過去了。”</p>
眾人聞言絕倒。</p>
趙芾媛好笑道：“你又不吃午飯。”</p>
“但是你吃啊！”輕雅認真道，“說了要保護你，就不能餓到你。”</p>
趙芾媛甜然笑笑，沒說什麽。</p>
先生看看兩方沒有異議，開始評票。</p>
出乎意料的，所有人都站在了輕雅身後。</p>
末耽身後，沒有一個人。</p>
“你們……你們不是說支持我嗎？！”末耽大吃一驚，不敢相信地叫道，“為什麽站在他的後麵！”</p>
輕雅身後有人迴道：“耽哥！我們就是站在你的身後啊！”</p>
“胡說！”末耽大吼道，“你們是眼瞎了嗎？！快給我過來！”</p>
“是！耽哥！”</p>
幾個書童應聲，從輕雅身後的陣營走出來，不知道為什麽走了個圈，又迴到輕雅身後，大叫道：“耽哥！你讓我們往哪兒去，我們就往哪兒去！”</p>
末耽氣得發抖，不可思議地瞪著輕雅。</p>
輕雅淡淡道：“都說了，我是不會讓你的。”</p>
先生統計結果，輕雅一局先贏。</p>
末耽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p>
第二局，比樂。</p>
琴已擺好，每人各演奏一首曲子，來分優劣。</p>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