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p>
趙芾媛像看白癡一樣看著輕雅，道：“你要把這些紙頁好好整理起來，按順序理好，碼放整齊，再裝訂成冊。像你那麽弄，紙頁早就弄的皺巴巴的，多難看呀。”</p>
輕雅稚氣道：“那多麻煩，反正東西在了就好。師妹看了，肯定會開心的。”</p>
“開心你妹！女孩子都喜歡華而不實的東西，你懂不懂？”</p>
趙芾媛無奈地瞥了輕雅一眼，著手整理紙頁，仔細在頁腳標注頁碼，找了花紋紙做封皮，裝訂成冊，遞給輕雅，道：“你看，這樣就漂亮了，你師妹肯定會喜歡的。”</p>
輕雅道謝拿過來，想了想，道：“隻要漂亮就高興嗎？哪怕沒用也會高興嗎？”</p>
趙芾媛呆了呆，好笑道：“當然啦。對女孩子來講，美觀是第一位的。沒有美觀，其他都免談。”</p>
輕雅茫然地眨眨眼，道；“難道不問有什麽用嗎？”</p>
趙芾媛白了輕雅一眼，道：“連看都看不順眼，還有必要問有什麽用嗎？而且，有沒有用都不要緊，隻要好看，擺在那裏養眼都行，這也是用途啊。”</p>
輕雅想了想，道：“我大概理解了，謝謝你。”</p>
趙芾媛有趣地看了看輕雅，猜測道：“難不成，你是跟你師妹鬧矛盾，這才一個人跑出來的？”</p>
輕雅點頭，想了想，又搖頭，道：“是我不知道該怎麽對她好，不是她的錯。我是和我自己鬧矛盾，師妹是很好的。”</p>
趙芾媛曖昧地好笑，道：“你果然很喜歡她。”</p>
輕雅點頭，道：“我師妹可好了。”</p>
趙芾媛有趣道：“她也喜歡你？”</p>
輕雅失落道：“我不知道。”</p>
唔……真的是感情白癡。</p>
趙芾媛眼眸一轉，笑然脆生生道：“既然這樣，那正好。如果你有不懂女孩子的地方，可以來問我。我是女孩子，多少知道女孩子是怎麽想的。”</p>
輕雅眼眸一亮，道：“真的？”</p>
“這有什麽假的。”趙芾媛笑然脆生生道，“你救了我，無以為報，稍微幫你答疑解惑還是可以的。”</p>
輕雅開心地點頭，想了想，道：“說起來，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要問什麽……”</p>
“不著急，反正有的是時間，碰到了再問就好。”說著，趙芾媛湊過來牽著輕雅的手，道，“咱們先迴宿舍去，把這些都收了，然後……”</p>
輕雅忽然打斷，道：“你不是說，牽手不好嗎？”</p>
趙芾媛笑然，脆生生道：“你忘啦，我們這是在偽裝兄妹。若是親兄妹都那麽生疏，那還叫什麽親兄妹。”</p>
輕雅腦子一抽，道：“說起來，親兄妹和師兄妹有什麽區別？”</p>
趙芾媛脆生生應道：“能結婚和不能結婚的區別。”</p>
“啥？”輕雅呆了，道，“結婚是什麽？”</p>
趙芾媛不可思議地揚了下眉，道：“你還太小，先不給你講。”</p>
輕雅一愣，撇嘴道：“你明明比我還小，居然說我太小……”</p>
趙芾媛笑了笑，脆生生道：“哎呀，人家不好意思說就先別問了，等你大些自然有人告訴你了。”</p>
輕雅想了想，也是，於是不再追問，收拾了東西，帶著趙芾媛往宿舍走。</p>
趙芾媛大方地牽著輕雅的手，跟在他後麵在迴廊上走。</p>
輕雅有些不解，但既然是為了裝兄妹做樣子，而趙芾媛也樂意，那輕雅自然也是沒什麽意見。</p>
真是白癡。</p>
趙芾媛心裏覺得又甜又好笑。</p>
難得呆在這樣一個紛爭少的地方，又恰好遇到了個好人，就這麽偷著懶，悄悄享受一下也沒事吧。趙芾媛這麽想著，心中暗暗下了一個決定，舒了一口氣後，笑容更加燦爛。</p>
“站住。”</p>
迴廊之上，有人大喝。</p>
輕雅淡淡看了一眼，見有一群人故意堵在了迴廊之上，微微皺眉。他忙著趕迴去放東西，懶於爭執，目光一掃，便要找地方躲避。恰好，倆孩子正好走到迴廊和迴廊的缺口處，輕雅停都沒停，牽著趙芾媛往射禦場拐去。</p>
其實，輕雅的宿舍和尚彥兮的學士居，正好位於射禦場對角線，橫穿射禦場是最近路線。不過，出於照顧場地維護和學生上課，輕雅很少橫穿射禦場，除非是去找迴玩鬧的騮馭，基本都是規矩地走迴廊。此時，日光漸濃，射禦場正在架設防曬蓬，沒有學生上課。輕雅從射禦場直接穿過，不會影響到任何人。</p>
但是吧，架不住別人樂意影響他。</p>
“你給我們站住！”</p>
剛在迴廊上堵路的數人追了過來，將倆孩子團團圍住，為首之人大步攔在輕雅麵前，傲然撞了輕雅一下。</p>
輕雅皺眉，順勢退了半步，將趙芾媛護在身後，道：“你想做什麽？”</p>
為首之人冷笑一下，道：“你不會不記得我了吧？”</p>
輕雅一呆，道：“我該記得你嗎？”</p>
為首之人目光冷冽。</p>
趙芾媛趕忙拽了一下輕雅，道：“他是那天撞了我的那人，你還踩了他一腳，記得嗎？”</p>
輕雅想了想，道：“那天是哪天？”</p>
趙芾媛無語了，他對他不在乎的事還真是忽視的可以啊。</p>
“我叫末耽。”</p>
末耽自己介紹，道：“你是樂班的，應該不知道。我末耽，是射禦班公認最厲害的書童。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p>
輕雅眨眨眼，恍然道：“我想起來了，你是搶了媛媛糕點的那個。”</p>
趙芾媛暗暗扶額，要不是知道他是真的記憶力不咋地，還以為他是故意找茬呢。</p>
果然，末耽的表情瞬間就不好看了，道：“小事莫提，我是跟你說正經的。”</p>
輕雅稚氣道：“哦，你還搶了誰正經的東西？”</p>
“你適可而止！”</p>
末耽怒了，道：“你憑什麽在這扯高氣揚的說話？你也就是運氣好，被沒讓騮馭那匹瘋馬給咬了，才被尚學士看重。否則，就你這麽個小東西，算個屁！”</p>
輕雅莫名其妙地一偏頭，茫然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麽。</p>
末耽冷冷看著輕雅稚氣找抽的表情，非常正式地拿出戰書遞給輕雅，道：“我要跟你比試一場。你若贏了，我認服。你若輸了，就把尚學士徒弟一位讓給我。”</p>
輕雅看了一眼信封上麵的戰書二字，讚道：“字寫得真好看。”</p>
末耽微微揚眉，不跟他胡扯，隻是說道：“秉勤草堂學的是六藝，那麽，我與你比得也是這六藝！你若不敢比，就算你輸！”</p>
輕雅想了想，微笑道：“我認輸。”</p>
“比就對了……嗯？你說什麽？”末耽不可思議道，“你說你認輸？”</p>
輕雅點頭，道：“這種比試，贏了我沒好處，輸了我也沒壞處，那還比什麽？不如認輸，我早就不想做那個徒弟了。”</p>
末耽一愣，冷笑道：“不錯，你很有自知之明。”</p>
輕雅微笑，道：“行了，你們讓開吧，我還有別的事，沒空跟你們耗。”</p>
“想走？”</p>
末耽向周圍遞了個眼色，道：“既然輸了，那就要有點輸的樣子，兄弟們，給我打！”</p>
聞言，包圍倆孩子的書童紛紛向前跨了一步，目光不善。</p>
輕雅對這些人過目沒什麽印象，不過看現狀，大概也就猜到了一些。</p>
射禦班一向與禮樂班不對付，書童也受了學生的影響，互相不對付。既然末耽是射禦班最好的書童，也就是說那天，他一個樂班的書童得罪了末耽，相當於得罪了射禦班的所有書童。既然如此，那些射禦班的書童會幫著末耽欺負他們，也是理所當然。</p>
很明顯，這幫書童是準備暴揍他一頓，給他個教訓。</p>
正想著，一個書童一拳揮來，往輕雅身上招唿。</p>
輕雅倒是無所謂，反正一氣連九珠，力過又不留，隨便讓他們打幾下也不要緊。這邊，輕雅無所謂地挨了幾下，忽然，身後被趙芾媛撞了一下。輕雅吃驚地迴頭，才發現居然他們連趙芾媛也要打。</p>
“你們要打我也就打了，不許打媛媛！”輕雅一把將趙芾媛護在身前，努力擋著要打她的拳頭，稚氣道，“誰敢再打她一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p>
“哼，就你一個小毛孩還能怎麽不客氣？”圍攻的書童中有人諷刺道，“管他是誰？給我狠狠地打！為耽哥出氣！”</p>
“對，為耽哥出氣！”</p>
“讓你給我們耽哥難堪，我們往死裏打！”</p>
拳頭如雨點般落下。</p>
輕雅懶得費力，一邊護住趙芾媛，一邊自己挨打。</p>
趙芾媛愕然，小聲道：“你傻啊，為什麽不還手？這種時候還示什麽弱？”</p>
輕雅無所謂地挨著打，道：“懶，沒興趣跟他們打。”</p>
“反擊你也能懶？！”趙芾媛驚愕地看著輕雅挨打，心中怒火忽然燒起來了，不悅道，“罷了，你懶就懶吧，正好我還帶著暗器，用他們實戰練習一下。”</p>
“別。”輕雅一把按住她的手，道，“鋼針很貴，別在這浪費。”</p>
“……那你就這麽挨打？”趙芾媛不理解道，“你這樣示弱也太過分了罷？”</p>
“嗯，是悠遊哥說，想在這裏生存就別冒頭，不然總會有人來找茬的。”輕雅理所當然地說道，“而且這次意外惹了他們，的確是我的不對。等他們打完了氣消了，事情也就翻篇了。”</p>
(未完待續)</p>
趙芾媛像看白癡一樣看著輕雅，道：“你要把這些紙頁好好整理起來，按順序理好，碼放整齊，再裝訂成冊。像你那麽弄，紙頁早就弄的皺巴巴的，多難看呀。”</p>
輕雅稚氣道：“那多麻煩，反正東西在了就好。師妹看了，肯定會開心的。”</p>
“開心你妹！女孩子都喜歡華而不實的東西，你懂不懂？”</p>
趙芾媛無奈地瞥了輕雅一眼，著手整理紙頁，仔細在頁腳標注頁碼，找了花紋紙做封皮，裝訂成冊，遞給輕雅，道：“你看，這樣就漂亮了，你師妹肯定會喜歡的。”</p>
輕雅道謝拿過來，想了想，道：“隻要漂亮就高興嗎？哪怕沒用也會高興嗎？”</p>
趙芾媛呆了呆，好笑道：“當然啦。對女孩子來講，美觀是第一位的。沒有美觀，其他都免談。”</p>
輕雅茫然地眨眨眼，道；“難道不問有什麽用嗎？”</p>
趙芾媛白了輕雅一眼，道：“連看都看不順眼，還有必要問有什麽用嗎？而且，有沒有用都不要緊，隻要好看，擺在那裏養眼都行，這也是用途啊。”</p>
輕雅想了想，道：“我大概理解了，謝謝你。”</p>
趙芾媛有趣地看了看輕雅，猜測道：“難不成，你是跟你師妹鬧矛盾，這才一個人跑出來的？”</p>
輕雅點頭，想了想，又搖頭，道：“是我不知道該怎麽對她好，不是她的錯。我是和我自己鬧矛盾，師妹是很好的。”</p>
趙芾媛曖昧地好笑，道：“你果然很喜歡她。”</p>
輕雅點頭，道：“我師妹可好了。”</p>
趙芾媛有趣道：“她也喜歡你？”</p>
輕雅失落道：“我不知道。”</p>
唔……真的是感情白癡。</p>
趙芾媛眼眸一轉，笑然脆生生道：“既然這樣，那正好。如果你有不懂女孩子的地方，可以來問我。我是女孩子，多少知道女孩子是怎麽想的。”</p>
輕雅眼眸一亮，道：“真的？”</p>
“這有什麽假的。”趙芾媛笑然脆生生道，“你救了我，無以為報，稍微幫你答疑解惑還是可以的。”</p>
輕雅開心地點頭，想了想，道：“說起來，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要問什麽……”</p>
“不著急，反正有的是時間，碰到了再問就好。”說著，趙芾媛湊過來牽著輕雅的手，道，“咱們先迴宿舍去，把這些都收了，然後……”</p>
輕雅忽然打斷，道：“你不是說，牽手不好嗎？”</p>
趙芾媛笑然，脆生生道：“你忘啦，我們這是在偽裝兄妹。若是親兄妹都那麽生疏，那還叫什麽親兄妹。”</p>
輕雅腦子一抽，道：“說起來，親兄妹和師兄妹有什麽區別？”</p>
趙芾媛脆生生應道：“能結婚和不能結婚的區別。”</p>
“啥？”輕雅呆了，道，“結婚是什麽？”</p>
趙芾媛不可思議地揚了下眉，道：“你還太小，先不給你講。”</p>
輕雅一愣，撇嘴道：“你明明比我還小，居然說我太小……”</p>
趙芾媛笑了笑，脆生生道：“哎呀，人家不好意思說就先別問了，等你大些自然有人告訴你了。”</p>
輕雅想了想，也是，於是不再追問，收拾了東西，帶著趙芾媛往宿舍走。</p>
趙芾媛大方地牽著輕雅的手，跟在他後麵在迴廊上走。</p>
輕雅有些不解，但既然是為了裝兄妹做樣子，而趙芾媛也樂意，那輕雅自然也是沒什麽意見。</p>
真是白癡。</p>
趙芾媛心裏覺得又甜又好笑。</p>
難得呆在這樣一個紛爭少的地方，又恰好遇到了個好人，就這麽偷著懶，悄悄享受一下也沒事吧。趙芾媛這麽想著，心中暗暗下了一個決定，舒了一口氣後，笑容更加燦爛。</p>
“站住。”</p>
迴廊之上，有人大喝。</p>
輕雅淡淡看了一眼，見有一群人故意堵在了迴廊之上，微微皺眉。他忙著趕迴去放東西，懶於爭執，目光一掃，便要找地方躲避。恰好，倆孩子正好走到迴廊和迴廊的缺口處，輕雅停都沒停，牽著趙芾媛往射禦場拐去。</p>
其實，輕雅的宿舍和尚彥兮的學士居，正好位於射禦場對角線，橫穿射禦場是最近路線。不過，出於照顧場地維護和學生上課，輕雅很少橫穿射禦場，除非是去找迴玩鬧的騮馭，基本都是規矩地走迴廊。此時，日光漸濃，射禦場正在架設防曬蓬，沒有學生上課。輕雅從射禦場直接穿過，不會影響到任何人。</p>
但是吧，架不住別人樂意影響他。</p>
“你給我們站住！”</p>
剛在迴廊上堵路的數人追了過來，將倆孩子團團圍住，為首之人大步攔在輕雅麵前，傲然撞了輕雅一下。</p>
輕雅皺眉，順勢退了半步，將趙芾媛護在身後，道：“你想做什麽？”</p>
為首之人冷笑一下，道：“你不會不記得我了吧？”</p>
輕雅一呆，道：“我該記得你嗎？”</p>
為首之人目光冷冽。</p>
趙芾媛趕忙拽了一下輕雅，道：“他是那天撞了我的那人，你還踩了他一腳，記得嗎？”</p>
輕雅想了想，道：“那天是哪天？”</p>
趙芾媛無語了，他對他不在乎的事還真是忽視的可以啊。</p>
“我叫末耽。”</p>
末耽自己介紹，道：“你是樂班的，應該不知道。我末耽，是射禦班公認最厲害的書童。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p>
輕雅眨眨眼，恍然道：“我想起來了，你是搶了媛媛糕點的那個。”</p>
趙芾媛暗暗扶額，要不是知道他是真的記憶力不咋地，還以為他是故意找茬呢。</p>
果然，末耽的表情瞬間就不好看了，道：“小事莫提，我是跟你說正經的。”</p>
輕雅稚氣道：“哦，你還搶了誰正經的東西？”</p>
“你適可而止！”</p>
末耽怒了，道：“你憑什麽在這扯高氣揚的說話？你也就是運氣好，被沒讓騮馭那匹瘋馬給咬了，才被尚學士看重。否則，就你這麽個小東西，算個屁！”</p>
輕雅莫名其妙地一偏頭，茫然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麽。</p>
末耽冷冷看著輕雅稚氣找抽的表情，非常正式地拿出戰書遞給輕雅，道：“我要跟你比試一場。你若贏了，我認服。你若輸了，就把尚學士徒弟一位讓給我。”</p>
輕雅看了一眼信封上麵的戰書二字，讚道：“字寫得真好看。”</p>
末耽微微揚眉，不跟他胡扯，隻是說道：“秉勤草堂學的是六藝，那麽，我與你比得也是這六藝！你若不敢比，就算你輸！”</p>
輕雅想了想，微笑道：“我認輸。”</p>
“比就對了……嗯？你說什麽？”末耽不可思議道，“你說你認輸？”</p>
輕雅點頭，道：“這種比試，贏了我沒好處，輸了我也沒壞處，那還比什麽？不如認輸，我早就不想做那個徒弟了。”</p>
末耽一愣，冷笑道：“不錯，你很有自知之明。”</p>
輕雅微笑，道：“行了，你們讓開吧，我還有別的事，沒空跟你們耗。”</p>
“想走？”</p>
末耽向周圍遞了個眼色，道：“既然輸了，那就要有點輸的樣子，兄弟們，給我打！”</p>
聞言，包圍倆孩子的書童紛紛向前跨了一步，目光不善。</p>
輕雅對這些人過目沒什麽印象，不過看現狀，大概也就猜到了一些。</p>
射禦班一向與禮樂班不對付，書童也受了學生的影響，互相不對付。既然末耽是射禦班最好的書童，也就是說那天，他一個樂班的書童得罪了末耽，相當於得罪了射禦班的所有書童。既然如此，那些射禦班的書童會幫著末耽欺負他們，也是理所當然。</p>
很明顯，這幫書童是準備暴揍他一頓，給他個教訓。</p>
正想著，一個書童一拳揮來，往輕雅身上招唿。</p>
輕雅倒是無所謂，反正一氣連九珠，力過又不留，隨便讓他們打幾下也不要緊。這邊，輕雅無所謂地挨了幾下，忽然，身後被趙芾媛撞了一下。輕雅吃驚地迴頭，才發現居然他們連趙芾媛也要打。</p>
“你們要打我也就打了，不許打媛媛！”輕雅一把將趙芾媛護在身前，努力擋著要打她的拳頭，稚氣道，“誰敢再打她一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p>
“哼，就你一個小毛孩還能怎麽不客氣？”圍攻的書童中有人諷刺道，“管他是誰？給我狠狠地打！為耽哥出氣！”</p>
“對，為耽哥出氣！”</p>
“讓你給我們耽哥難堪，我們往死裏打！”</p>
拳頭如雨點般落下。</p>
輕雅懶得費力，一邊護住趙芾媛，一邊自己挨打。</p>
趙芾媛愕然，小聲道：“你傻啊，為什麽不還手？這種時候還示什麽弱？”</p>
輕雅無所謂地挨著打，道：“懶，沒興趣跟他們打。”</p>
“反擊你也能懶？！”趙芾媛驚愕地看著輕雅挨打，心中怒火忽然燒起來了，不悅道，“罷了，你懶就懶吧，正好我還帶著暗器，用他們實戰練習一下。”</p>
“別。”輕雅一把按住她的手，道，“鋼針很貴，別在這浪費。”</p>
“……那你就這麽挨打？”趙芾媛不理解道，“你這樣示弱也太過分了罷？”</p>
“嗯，是悠遊哥說，想在這裏生存就別冒頭，不然總會有人來找茬的。”輕雅理所當然地說道，“而且這次意外惹了他們，的確是我的不對。等他們打完了氣消了，事情也就翻篇了。”</p>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