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彥兮瞧了紙頁一眼，笑笑道：“這的確是你的筆跡，但這密碼冊，不該在你的手裏。”</p>
宦牧一凜，道：“您說的是。”</p>
“能從如此繁雜的消息往來中，推算出整冊密碼，他可真是夠無聊的。”尚彥兮無所謂地笑笑，道，“不過，想拿這個嚇唬老夫，怕是分量不夠。老夫早就知道他手上有密碼冊，不時地也會給他那邊傳些他想聽的消息。所以，泄露了這個密碼冊，對誰都不好。他是聰明人，不會做傻事。”</p>
宦牧敬然，道：“但相較畢方穀，此處守衛，著實薄弱了些。”</p>
“這個，可真不一定。”</p>
尚彥兮小心將紙片疊好，收入懷中，甩袖，拿出另一張紙，遞給宦牧，道：“來，你看一眼。”</p>
宦牧接下，過目一掃，驚然一愣，道：“這難道是……”</p>
“時過三十餘載，恐怕他還沒查出真相吧。”尚彥兮慈祥地笑笑，道，“你把這個帶給他，順便帶一句話，就說，計是老夫謀的，令是老夫下的，與你無關。”</p>
宦牧臉色驟變，道：“這怎麽可能？！您那時已經退隱，怎麽有機會做這些事情？！”</p>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如此罷了，何必深究？”</p>
尚彥兮慈祥地笑笑，道：“好了，你迴去吧。小雅在這裏，有老夫護著，絕對安全。”</p>
宦牧凜然退了半步，不可思議地看看手中的紙頁，眉頭緊蹙，翻身上馬，走了。</p>
騮馭見軒驪走了，嘶鳴一聲，表示不屑。</p>
軒驪馬不停蹄，載著宦牧迅速離開了。</p>
騮馭不滿意地哼了幾聲，低頭吃草。</p>
稍稍安靜了片刻，日光和煦。</p>
輕雅默了一下，道：“你給了大叔什麽？”</p>
“陳年舊物罷了，不值一提。”尚彥兮慈祥地笑笑，道，“明寶，來，把騮馭帶過來，老夫教你給它量尺寸，做軛具。”</p>
輕雅怔了一下，輕笑一聲，道：“我要留下，的確因為有事，但絕不是拜你為師！”</p>
“拜師的話，你不樂意就罷了，也不重要。”尚彥兮笑笑，道，“明寶，你的確是個好苗子。若要學，老夫教你，若不學，老夫也不強求，看你。”</p>
輕雅不信地瞥了尚彥兮一眼，轉頭看看擺在周圍的九個木俑人。那些木俑人一動不動，沒有發動陣法，也沒有任何動作。輕雅有趣地打量著臨近的一個木俑人，有種想把它拆解瞧瞧的衝動。</p>
“你若喜歡，可以拿一個拆了玩。”尚彥兮笑笑，道，“雖說機關迷陣用得少了，但萬一遇上，還是會讓人頭疼。若能提前掌握了其中玄妙，日後也能少一分畏懼。”</p>
輕雅一呆，道：“你不追問我結界的事？”</p>
“你不想說，老夫不會強求。”尚彥兮笑笑，道，“要知道，能掌握朝野上下消息動態的，不止你師父一人。老夫隻是驚訝，原來天下第一琴，還有結界的功效。”</p>
輕雅驚呆。</p>
“你不必擔心，老夫懂得分寸。”尚彥兮笑笑，道，“你若有不懂之處，可以直接詢問。老夫知道的，都會告訴你。”</p>
輕雅懷疑地看著尚彥兮。</p>
尚彥兮泰然微笑。</p>
輕雅疑惑地看著並無惡意的尚彥兮，又想想剛才的結界，不禁一個激靈，道：“結界……到底是個什麽東西？”</p>
“結界，通常被當做是陣法的伴生物，實際上，是一種高於陣法的存在。”</p>
尚彥兮笑然解釋，道：“所謂陣法，是指物品按照一定順序排列的方法。而不同的排列方法，會產生不同的效果。最簡單的陣法，沒有任何效果，隻是整齊。好些的陣法，可以幹擾感官，造成幻覺。”</p>
輕雅一呆，道：“居然還有沒效果的陣法。”</p>
“當然。”尚彥兮笑笑，抬起左手五指朝上虛抓，道，“你看，這不是什麽都沒有發生。”</p>
輕雅挑眉，道：“這能發生什麽，肯定什麽都沒發生啊！”</p>
“這種，就屬於沒效果。但是，如果給這個加一個變數。”說著，尚彥兮抬起右手，五指朝下虛抓，舞動五指波動氣流，道，“你再來看，先前的手，就顯得模糊了。”</p>
輕雅點頭，道：“還真是，好神奇。”</p>
尚彥兮笑然一收，道：“這種陣法，能擾亂五官五感。具體介紹，颯爾昨晚有給你講，老夫就不贅述了。”</p>
輕雅一呆，道：“這你都知道？”</p>
“當然知道。”尚彥兮微笑，道：“不過，他有一處講錯了。第六感，氣感，是沒辦法擾亂的。”</p>
輕雅眨眨眼，道：“有辦法的，比如我探出去的氣場，還是能夠被打亂的啊。”</p>
尚彥兮一怔，笑笑道：“不，這是颯爾講錯的部分，所謂的氣場，並不是氣感。”稍頓，尚彥兮笑然道，“氣場，算是一種結界，這是氣感的表現形式。而氣感，指的是一種非常玄妙的感覺。這種感覺，淩駕於五感之上，卻能夠包容五感，但是，五感並不能包容氣感。”</p>
輕雅茫然眨眼，道：“聽不懂。”</p>
尚彥兮笑笑，略略思索了片刻，道：“這麽說，比如方才的蝶夢結界。你可以感受到五感，卻無法感受到氣感。”</p>
輕雅偏頭，道：“不對啊，我可以感覺到氣感。”</p>
“是嗎？”尚彥兮笑笑，道，“在其他氣息加入之前，你有感覺到周圍的氣感？”</p>
輕雅仔細地想了想，恍然道：“哦，對。是輕音的氣加入之後，我才確實感覺到了氣。沒有其他氣息之前，的確沒有明顯感覺到氣的變化。”</p>
“不錯。”尚彥兮笑笑，道，“也就是說，有五感的時候，不一定發覺氣感。有氣感的時候，必然有五感。而且，若氣感不存在，則五感不存在。若五感不存在，氣感依舊存在。”</p>
輕雅呆了呆，道：“難怪，做夢總能發現是假的，因為沒有氣感，所以總會覺得那裏怪怪的。至於氣感不存在，那人就死了嘛，當然沒有五感。五感不存在，聾啞人一樣能有氣感啊。”</p>
尚彥兮慈祥地讚許道：“你很聰明。”</p>
輕雅撇了撇嘴，道：“拜托，能用例子說明一下嗎？別老說那麽文縐縐的話，聽著別扭。”</p>
尚彥兮笑笑，道：“例子你以後會見到，先聽我講了，這樣，日後遇到了自然就知道了。”</p>
輕雅嗬嗬了一下，道：“鄭人買履。”</p>
尚彥兮微笑，道：“不是所有地方，都能有條件讓你見識到所有東西。畢方穀隻有你們幾人，資源自然豐富。但是此處，同時有那麽多學生學習，條件所迫，隻能先學概念再行驗證。是謂讀萬卷書，行萬裏路，你稍微將就些。”</p>
輕雅想了想，也是，於是乖乖點頭，道：“然後呢？你還是沒說結界是什麽東西。”</p>
“嗯，馬上要講到了。”尚彥兮慈祥微笑，道，“所謂結界，就是能夠，嗯……能夠利用氣感的陣法。”</p>
輕雅眨眨眼，道：“猶豫了。”</p>
“嗯，因為，著實不太好形容。”尚彥兮笑笑，道，“旡火之謂炁，而這裏說的炁，不同於常見的那些氣，它是帶著能量的……一個東西。而結界，就是利用這個炁，做出的一種玄妙效果。”</p>
輕雅挑眉，道：“聽你講東西好費勁哦，什麽氣不氣的，不是一個東西嗎？”</p>
“不太一樣。”尚彥兮笑笑，道，“比如四周占據空間的這些氣，有能量嗎？”</p>
輕雅點頭，道：“有啊。”</p>
尚彥兮一愣，道：“有？”</p>
“對啊，就是有。”輕雅稚氣道，“雖說能量的分布算不上均勻吧，但應該算是有能量的，不然就不能拿來用了。”</p>
尚彥兮皺眉，道：“怎麽可能？周圍的空氣就是空氣，它們沒有能量的。”</p>
輕雅懶得爭了，便道：“那你說，怎麽才算有能量？”</p>
“旡火之謂炁。”尚彥兮認真道，“隻有吸入體內被轉化成能量的真氣，才是炁。”</p>
輕雅點頭，明白了，在這套理論裏，假氣不是炁，道：“好吧，那然後呢？”</p>
“然後，改變炁的量，做出有異於自然狀態的空間，就是結界。”尚彥兮慈祥地笑笑，道，“這樣做出來的結界有很多種。比如蝶夢結界，它是隔絕了自身以外的炁，讓個體進入封閉狀態，從而陷入不正常的夢境之中。再比如屏障結界，這個用法就比較多了，老夫給你演示一下。”</p>
說著，尚彥兮體內放出真氣，揮手要將真氣張開。</p>
“停！”</p>
輕雅連忙叫了一聲，道：“等下，你用你自己的真氣演示啊？”</p>
尚彥兮一頓，笑笑道：“必須要有真氣，才可以做成結界。”</p>
“但你這也太耗了，直接用真氣會死掉的。”輕雅偏頭，道，“用自然之氣不就好了。”</p>
尚彥兮微愣，笑笑道：“天人合一，談何容易。想練就那種本事，沒點天賦，是很難成功的。”</p>
“是嗎？感覺也不是很難。”說著，輕雅招手一抓，將周圍的自然之氣同化成尚彥兮的氣息，朝著尚彥兮推過去，道，“你還是用這些氣吧，讓你因我而消耗真氣，感覺欠了你似的。”</p>
(未完待續)</p>
宦牧一凜，道：“您說的是。”</p>
“能從如此繁雜的消息往來中，推算出整冊密碼，他可真是夠無聊的。”尚彥兮無所謂地笑笑，道，“不過，想拿這個嚇唬老夫，怕是分量不夠。老夫早就知道他手上有密碼冊，不時地也會給他那邊傳些他想聽的消息。所以，泄露了這個密碼冊，對誰都不好。他是聰明人，不會做傻事。”</p>
宦牧敬然，道：“但相較畢方穀，此處守衛，著實薄弱了些。”</p>
“這個，可真不一定。”</p>
尚彥兮小心將紙片疊好，收入懷中，甩袖，拿出另一張紙，遞給宦牧，道：“來，你看一眼。”</p>
宦牧接下，過目一掃，驚然一愣，道：“這難道是……”</p>
“時過三十餘載，恐怕他還沒查出真相吧。”尚彥兮慈祥地笑笑，道，“你把這個帶給他，順便帶一句話，就說，計是老夫謀的，令是老夫下的，與你無關。”</p>
宦牧臉色驟變，道：“這怎麽可能？！您那時已經退隱，怎麽有機會做這些事情？！”</p>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如此罷了，何必深究？”</p>
尚彥兮慈祥地笑笑，道：“好了，你迴去吧。小雅在這裏，有老夫護著，絕對安全。”</p>
宦牧凜然退了半步，不可思議地看看手中的紙頁，眉頭緊蹙，翻身上馬，走了。</p>
騮馭見軒驪走了，嘶鳴一聲，表示不屑。</p>
軒驪馬不停蹄，載著宦牧迅速離開了。</p>
騮馭不滿意地哼了幾聲，低頭吃草。</p>
稍稍安靜了片刻，日光和煦。</p>
輕雅默了一下，道：“你給了大叔什麽？”</p>
“陳年舊物罷了，不值一提。”尚彥兮慈祥地笑笑，道，“明寶，來，把騮馭帶過來，老夫教你給它量尺寸，做軛具。”</p>
輕雅怔了一下，輕笑一聲，道：“我要留下，的確因為有事，但絕不是拜你為師！”</p>
“拜師的話，你不樂意就罷了，也不重要。”尚彥兮笑笑，道，“明寶，你的確是個好苗子。若要學，老夫教你，若不學，老夫也不強求，看你。”</p>
輕雅不信地瞥了尚彥兮一眼，轉頭看看擺在周圍的九個木俑人。那些木俑人一動不動，沒有發動陣法，也沒有任何動作。輕雅有趣地打量著臨近的一個木俑人，有種想把它拆解瞧瞧的衝動。</p>
“你若喜歡，可以拿一個拆了玩。”尚彥兮笑笑，道，“雖說機關迷陣用得少了，但萬一遇上，還是會讓人頭疼。若能提前掌握了其中玄妙，日後也能少一分畏懼。”</p>
輕雅一呆，道：“你不追問我結界的事？”</p>
“你不想說，老夫不會強求。”尚彥兮笑笑，道，“要知道，能掌握朝野上下消息動態的，不止你師父一人。老夫隻是驚訝，原來天下第一琴，還有結界的功效。”</p>
輕雅驚呆。</p>
“你不必擔心，老夫懂得分寸。”尚彥兮笑笑，道，“你若有不懂之處，可以直接詢問。老夫知道的，都會告訴你。”</p>
輕雅懷疑地看著尚彥兮。</p>
尚彥兮泰然微笑。</p>
輕雅疑惑地看著並無惡意的尚彥兮，又想想剛才的結界，不禁一個激靈，道：“結界……到底是個什麽東西？”</p>
“結界，通常被當做是陣法的伴生物，實際上，是一種高於陣法的存在。”</p>
尚彥兮笑然解釋，道：“所謂陣法，是指物品按照一定順序排列的方法。而不同的排列方法，會產生不同的效果。最簡單的陣法，沒有任何效果，隻是整齊。好些的陣法，可以幹擾感官，造成幻覺。”</p>
輕雅一呆，道：“居然還有沒效果的陣法。”</p>
“當然。”尚彥兮笑笑，抬起左手五指朝上虛抓，道，“你看，這不是什麽都沒有發生。”</p>
輕雅挑眉，道：“這能發生什麽，肯定什麽都沒發生啊！”</p>
“這種，就屬於沒效果。但是，如果給這個加一個變數。”說著，尚彥兮抬起右手，五指朝下虛抓，舞動五指波動氣流，道，“你再來看，先前的手，就顯得模糊了。”</p>
輕雅點頭，道：“還真是，好神奇。”</p>
尚彥兮笑然一收，道：“這種陣法，能擾亂五官五感。具體介紹，颯爾昨晚有給你講，老夫就不贅述了。”</p>
輕雅一呆，道：“這你都知道？”</p>
“當然知道。”尚彥兮微笑，道：“不過，他有一處講錯了。第六感，氣感，是沒辦法擾亂的。”</p>
輕雅眨眨眼，道：“有辦法的，比如我探出去的氣場，還是能夠被打亂的啊。”</p>
尚彥兮一怔，笑笑道：“不，這是颯爾講錯的部分，所謂的氣場，並不是氣感。”稍頓，尚彥兮笑然道，“氣場，算是一種結界，這是氣感的表現形式。而氣感，指的是一種非常玄妙的感覺。這種感覺，淩駕於五感之上，卻能夠包容五感，但是，五感並不能包容氣感。”</p>
輕雅茫然眨眼，道：“聽不懂。”</p>
尚彥兮笑笑，略略思索了片刻，道：“這麽說，比如方才的蝶夢結界。你可以感受到五感，卻無法感受到氣感。”</p>
輕雅偏頭，道：“不對啊，我可以感覺到氣感。”</p>
“是嗎？”尚彥兮笑笑，道，“在其他氣息加入之前，你有感覺到周圍的氣感？”</p>
輕雅仔細地想了想，恍然道：“哦，對。是輕音的氣加入之後，我才確實感覺到了氣。沒有其他氣息之前，的確沒有明顯感覺到氣的變化。”</p>
“不錯。”尚彥兮笑笑，道，“也就是說，有五感的時候，不一定發覺氣感。有氣感的時候，必然有五感。而且，若氣感不存在，則五感不存在。若五感不存在，氣感依舊存在。”</p>
輕雅呆了呆，道：“難怪，做夢總能發現是假的，因為沒有氣感，所以總會覺得那裏怪怪的。至於氣感不存在，那人就死了嘛，當然沒有五感。五感不存在，聾啞人一樣能有氣感啊。”</p>
尚彥兮慈祥地讚許道：“你很聰明。”</p>
輕雅撇了撇嘴，道：“拜托，能用例子說明一下嗎？別老說那麽文縐縐的話，聽著別扭。”</p>
尚彥兮笑笑，道：“例子你以後會見到，先聽我講了，這樣，日後遇到了自然就知道了。”</p>
輕雅嗬嗬了一下，道：“鄭人買履。”</p>
尚彥兮微笑，道：“不是所有地方，都能有條件讓你見識到所有東西。畢方穀隻有你們幾人，資源自然豐富。但是此處，同時有那麽多學生學習，條件所迫，隻能先學概念再行驗證。是謂讀萬卷書，行萬裏路，你稍微將就些。”</p>
輕雅想了想，也是，於是乖乖點頭，道：“然後呢？你還是沒說結界是什麽東西。”</p>
“嗯，馬上要講到了。”尚彥兮慈祥微笑，道，“所謂結界，就是能夠，嗯……能夠利用氣感的陣法。”</p>
輕雅眨眨眼，道：“猶豫了。”</p>
“嗯，因為，著實不太好形容。”尚彥兮笑笑，道，“旡火之謂炁，而這裏說的炁，不同於常見的那些氣，它是帶著能量的……一個東西。而結界，就是利用這個炁，做出的一種玄妙效果。”</p>
輕雅挑眉，道：“聽你講東西好費勁哦，什麽氣不氣的，不是一個東西嗎？”</p>
“不太一樣。”尚彥兮笑笑，道，“比如四周占據空間的這些氣，有能量嗎？”</p>
輕雅點頭，道：“有啊。”</p>
尚彥兮一愣，道：“有？”</p>
“對啊，就是有。”輕雅稚氣道，“雖說能量的分布算不上均勻吧，但應該算是有能量的，不然就不能拿來用了。”</p>
尚彥兮皺眉，道：“怎麽可能？周圍的空氣就是空氣，它們沒有能量的。”</p>
輕雅懶得爭了，便道：“那你說，怎麽才算有能量？”</p>
“旡火之謂炁。”尚彥兮認真道，“隻有吸入體內被轉化成能量的真氣，才是炁。”</p>
輕雅點頭，明白了，在這套理論裏，假氣不是炁，道：“好吧，那然後呢？”</p>
“然後，改變炁的量，做出有異於自然狀態的空間，就是結界。”尚彥兮慈祥地笑笑，道，“這樣做出來的結界有很多種。比如蝶夢結界，它是隔絕了自身以外的炁，讓個體進入封閉狀態，從而陷入不正常的夢境之中。再比如屏障結界，這個用法就比較多了，老夫給你演示一下。”</p>
說著，尚彥兮體內放出真氣，揮手要將真氣張開。</p>
“停！”</p>
輕雅連忙叫了一聲，道：“等下，你用你自己的真氣演示啊？”</p>
尚彥兮一頓，笑笑道：“必須要有真氣，才可以做成結界。”</p>
“但你這也太耗了，直接用真氣會死掉的。”輕雅偏頭，道，“用自然之氣不就好了。”</p>
尚彥兮微愣，笑笑道：“天人合一，談何容易。想練就那種本事，沒點天賦，是很難成功的。”</p>
“是嗎？感覺也不是很難。”說著，輕雅招手一抓，將周圍的自然之氣同化成尚彥兮的氣息，朝著尚彥兮推過去，道，“你還是用這些氣吧，讓你因我而消耗真氣，感覺欠了你似的。”</p>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