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絡涵喪氣地說道：“他那是不知所畏，所以不怕。”</p>
輕雅呆然看著他們，偏頭不懂。</p>
“哈哈，明寶，你不知道。”黎染晰笑然道，“絡涵他和你現在這般大的時候，就考過聖樂坊，結果失敗了。今年要再考的話，就是第三次了。所謂事不過三，若是今年再考不上，後麵要考就更難了。”</p>
誒？</p>
輕雅一呆，道：“考過那麽多次嗎？”</p>
郝絡涵掙紮了一下，無力地歎道：“若是這次再考不上，怕是家裏也不會讓我考了。”</p>
輕雅眨眨眼，笑眯眯道：“那，加油就好了。”</p>
郝絡涵點點頭，感覺更加無力了。</p>
“行了，絡涵，打起精神。”黎染晰笑著在郝絡涵的後背拍了一下，道，“多餘的事情不要想了，咱們趕快吃了飯，就繼續練習曲子罷！”</p>
郝絡涵點頭，歎了一口氣。</p>
黎濼晰笑了笑，道：“悠遊，你去把午飯拿來。”</p>
“是。”</p>
悠遊應聲，轉身出了宿舍。</p>
“我也去。”</p>
輕雅感覺那倆公子有些恐怖，還是跟悠遊拿飯比較輕鬆。</p>
宿舍門關。</p>
黎染晰好笑地看看郝絡涵，道：“行了，明寶應該沒什麽問題，你別多心了。”</p>
郝絡涵搖頭，道：“你沒見過那孩子的實力，著實恐怖。”</p>
“不就是打斷了戒尺嘛，有什麽恐怖的。我聽說，有些孩子生來就長得結實，沒什麽好奇怪的。”黎染晰笑然，道，“你呀，有空想這些多餘的事情，不如一門心思研究琴藝比較實際。”</p>
郝絡涵點頭，拿過琴來弄了幾聲，道：“方才鞠善軺的事，你怎麽看？”</p>
黎染晰笑了一下，支著下巴，道：“理所當然吧。”</p>
“理所當然？”郝絡涵不解道，“這明明就是先生故意為之。”</p>
“嗬，所以才說是理所當然啊。”黎染晰笑然道，“我相信，其實你也看出來了。先生會這麽做，就是懼怕鞠善軺的能力超過了他自己。一旦先生不是課堂中最厲害的人了，他就很難管好這個班級，所以，這就是理所當然的。”</p>
郝絡涵皺眉，道：“真是愚蠢，隻有固步自封的人，才會懼怕那些追求上進的人。”</p>
“嗯，這話是沒錯，不過，你為何不換個思路來想。”黎染晰笑道，“你在班上一直被先生打壓，是否也是因為，他恐懼你的才華？”</p>
郝絡涵一怔，歎然道：“我能有才華的話，早就考上聖樂坊了。”</p>
“你說的那是天賦，我說的是才華。”黎染晰笑然道，“或許你自己不知道，但我一直相信，你對樂律的執著，會幫助你考上聖樂坊的。”</p>
郝絡涵微微皺眉，歎然道：“你太樂觀了，我是什麽實力，我心裏有數。”</p>
“不是我樂觀，是你太過悲觀了。”黎染晰笑然道，“說好要一起考入聖樂坊，我可不許你反悔哦。”</p>
郝絡涵輕歎一聲，苦笑一下。</p>
“好了，他們迴來還早，咱們先練一遍曲子罷。”說著，黎染晰拿出琴來，道，“來，咱們照著譜子對一遍音。”</p>
琴音生澀，聲聲沉穩。</p>
炊煙嫋嫋，庖廚飄香。</p>
“好香啊！”</p>
輕雅興奮地看著庖廚師傅做糕點，饞的直流口水。</p>
悠遊看了輕雅一眼，道：“要的話就拿一些，二位公子應該不吃這些，你吃多少拿多少，拿多了也浪費。”</p>
輕雅一呆，道：“我可以拿嗎？”</p>
悠遊點頭，道：“這裏的飯食供應，是吃多少拿多少。若是拿多了浪費，會被削減第二日的供應。所以，你不要貪多，適當的拿就好。”</p>
輕雅點頭，每樣糕點拿了一塊，放到食盒裏，想了想，道：“會有人多拿嗎？”</p>
“會的。”悠遊按照冊子上列的單子拿菜，道，“好多書童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吃不飽穿不暖，被賣到大戶人家當書童。所以，當他們看到這些飯菜的時候，就會忍不住多拿，生怕吃不夠。而這個規矩，也是針對這些人所設的。”</p>
輕雅點頭，墊腳看看單子，又看看悠遊的食盒，道：“咦？我怎麽沒有單子？”</p>
“嗯，因為郝公子的書童比較難找，所以，他的單子也在我這裏。”悠遊看了輕雅一眼，道，“不是我不信任你，但你看上去著實沒有多大力氣，我怕你會打翻食盒。你把你要吃的選了就好，這些你先不要管。”</p>
輕雅乖乖照做，羨慕地看著悠遊做活，道：“你會做好多事哦，好厲害。”</p>
“還好。”悠遊淡淡應聲，道，“我若不能做到這些，黎公子就不會雇用我了。”</p>
輕雅好奇，道：“你怎麽學的這些，能教教我嗎？”</p>
“生活所迫，自然就會了。”悠遊裝好了食盒，再次確認了數目，將食盒蓋好，道，“我好了，你若不要其他的，咱們走吧。”</p>
輕雅點頭，乖乖跟著悠遊走，想了想，還是說道：“你剛說自然就會了，是什麽意思？”</p>
悠遊淡淡道：“我是賣身書童，若是不能讓黎公子滿意，就會被打死。為了生存，這些都是不得不學的技能。如此，自然就會了。”</p>
輕雅猛然一怔，說不出話來。</p>
悠遊瞥了輕雅一眼，道：“我看你不是做書童的料。若是覺得好奇，可以玩幾天，等時間長了，肯定會有你不願意的事情發生。你，要有所準備。”</p>
輕雅怔了怔，一笑，道：“我做過雜役的，也被人使喚過，我習慣的。而且，郝公子人挺好的，想來也不會故意為難我。”</p>
悠遊笑了一下，道：“我說的不願意，與好壞無關。要知道，大多有時候鬧出的矛盾，並不是原則的問題，而是思路分叉。若是與公子想不到一起去，鬧矛盾是早晚的事。”</p>
輕雅一頓，乖然道：“你說得對，我會注意。”</p>
悠遊看了輕雅一眼，道：“還有，你若想安心做個書童，就不要太過出彩。”</p>
“出彩？”輕雅不懂，道，“什麽是出彩？”</p>
“就是方才上課的時候，你做的那種事。”悠遊淡淡道，“你剛來，還不知道。鞠善軺是樂班第一，而郝絡涵是樂班倒數第一。你作為倒數第一的書童，正麵挑戰第一的學生，這種事，太過引人注目。作為書童，你不能這般張揚，尤其是不能蓋過公子的身份光環。一旦讓郝絡涵視你為絆腳石，你就離死期不遠了。”</p>
“死期？”</p>
輕雅呆然道：“是說他會解雇我嗎？”</p>
悠遊歎了一聲，淡淡道：“不，我是說，他們很有可能因為嫉妒，而衝動殺了你。”</p>
輕雅呆住，道：“會……嗎？”</p>
悠遊淡淡道：“書童再有才華，終究是配角，為了活命，這才是正確選擇。所以，你若想做這個書童，就把你的才華藏起來，否則，性命堪憂。”</p>
輕雅呆然半晌，默然不語。</p>
啊，是了，他是書童，也就是仆人。仆人勝過主人，那真是找殺。若不想找殺，就乖乖做一個什麽都不會的透明人。</p>
嗯……總覺得心裏不太爽，不過為了賺錢，也隻能這樣嘍。</p>
說起來，宦牧在畢方穀也似書童的地位。但是相較這裏的書童，宦牧的工作就很輕省了。要做的事務不算多，荊燚的要求也很少，有時還會強製宦牧休息。若非要說累的話，那也是宦牧自己饒不過自己，並非旁人之過。</p>
輕雅懷念地想了想，腦海中飄過紅裙倩影，立刻打住。</p>
都被嫌棄了，才不要迴去。</p>
等到，他成長為不會嫌棄的人，再迴去！</p>
輕雅下定決心地點頭。</p>
悠遊見狀，笑了一下，道：“你很聰明，我話沒白說。”</p>
輕雅微笑，道：“悠遊哥，謝謝你教我。”</p>
“沒事。”悠遊淡然笑笑，道，“有不懂的就來問我，書童之間，還算有話好說。”</p>
輕雅點頭，看著距離宿舍還遠，想了想，道：“悠遊哥，如果你不做書童，是不是能比他們都聰明？”</p>
悠遊怔了一下，道：“不，我不聰明。”</p>
輕雅微笑，道：“說下有什麽的嘛，我不會告訴旁人的。”</p>
悠遊淡淡瞥了一眼輕雅，道：“我真的不聰明，我會這些，全靠苦練。”</p>
輕雅呆然，疑惑不解。</p>
“所謂寄人籬下，不得不低頭。”</p>
悠遊苦笑了一下，道：“你看我會的多，都是咬著牙挨著打學出來的。比如，黎公子需要我來記下先生課上講的東西，以便他課後學習。然而我的記憶力並不好，起初被打了好多次，甚至還不給飯吃。現在想想，那時候挺慘的。不過，我私下想出一個辦法，能快速的記下來東西，如此，才逃過打罵。”</p>
“哎？記憶力這東西也能練嗎？”輕雅好奇道，“怎麽練的，能教給我嗎？”</p>
悠遊笑了一下，道：“挺辛苦的，你用不著練。而且，郝公子是不會要求你做那種事的，因為，他很少能趕上聽課。”</p>
輕雅呆了呆，嘛，說的也是。</p>
郝絡涵的懦弱感，簡直像極了曾經的自己。</p>
隻是，看不到他掙紮的勁頭。</p>
輕雅低頭看看食盒，掂掂裏麵糕點的分量，心情很好。</p>
罷了，反正這裏能學新曲子，也挺不錯的。主人稍微不給力點，也無傷大雅。</p>
(未完待續)</p>
輕雅呆然看著他們，偏頭不懂。</p>
“哈哈，明寶，你不知道。”黎染晰笑然道，“絡涵他和你現在這般大的時候，就考過聖樂坊，結果失敗了。今年要再考的話，就是第三次了。所謂事不過三，若是今年再考不上，後麵要考就更難了。”</p>
誒？</p>
輕雅一呆，道：“考過那麽多次嗎？”</p>
郝絡涵掙紮了一下，無力地歎道：“若是這次再考不上，怕是家裏也不會讓我考了。”</p>
輕雅眨眨眼，笑眯眯道：“那，加油就好了。”</p>
郝絡涵點點頭，感覺更加無力了。</p>
“行了，絡涵，打起精神。”黎染晰笑著在郝絡涵的後背拍了一下，道，“多餘的事情不要想了，咱們趕快吃了飯，就繼續練習曲子罷！”</p>
郝絡涵點頭，歎了一口氣。</p>
黎濼晰笑了笑，道：“悠遊，你去把午飯拿來。”</p>
“是。”</p>
悠遊應聲，轉身出了宿舍。</p>
“我也去。”</p>
輕雅感覺那倆公子有些恐怖，還是跟悠遊拿飯比較輕鬆。</p>
宿舍門關。</p>
黎染晰好笑地看看郝絡涵，道：“行了，明寶應該沒什麽問題，你別多心了。”</p>
郝絡涵搖頭，道：“你沒見過那孩子的實力，著實恐怖。”</p>
“不就是打斷了戒尺嘛，有什麽恐怖的。我聽說，有些孩子生來就長得結實，沒什麽好奇怪的。”黎染晰笑然，道，“你呀，有空想這些多餘的事情，不如一門心思研究琴藝比較實際。”</p>
郝絡涵點頭，拿過琴來弄了幾聲，道：“方才鞠善軺的事，你怎麽看？”</p>
黎染晰笑了一下，支著下巴，道：“理所當然吧。”</p>
“理所當然？”郝絡涵不解道，“這明明就是先生故意為之。”</p>
“嗬，所以才說是理所當然啊。”黎染晰笑然道，“我相信，其實你也看出來了。先生會這麽做，就是懼怕鞠善軺的能力超過了他自己。一旦先生不是課堂中最厲害的人了，他就很難管好這個班級，所以，這就是理所當然的。”</p>
郝絡涵皺眉，道：“真是愚蠢，隻有固步自封的人，才會懼怕那些追求上進的人。”</p>
“嗯，這話是沒錯，不過，你為何不換個思路來想。”黎染晰笑道，“你在班上一直被先生打壓，是否也是因為，他恐懼你的才華？”</p>
郝絡涵一怔，歎然道：“我能有才華的話，早就考上聖樂坊了。”</p>
“你說的那是天賦，我說的是才華。”黎染晰笑然道，“或許你自己不知道，但我一直相信，你對樂律的執著，會幫助你考上聖樂坊的。”</p>
郝絡涵微微皺眉，歎然道：“你太樂觀了，我是什麽實力，我心裏有數。”</p>
“不是我樂觀，是你太過悲觀了。”黎染晰笑然道，“說好要一起考入聖樂坊，我可不許你反悔哦。”</p>
郝絡涵輕歎一聲，苦笑一下。</p>
“好了，他們迴來還早，咱們先練一遍曲子罷。”說著，黎染晰拿出琴來，道，“來，咱們照著譜子對一遍音。”</p>
琴音生澀，聲聲沉穩。</p>
炊煙嫋嫋，庖廚飄香。</p>
“好香啊！”</p>
輕雅興奮地看著庖廚師傅做糕點，饞的直流口水。</p>
悠遊看了輕雅一眼，道：“要的話就拿一些，二位公子應該不吃這些，你吃多少拿多少，拿多了也浪費。”</p>
輕雅一呆，道：“我可以拿嗎？”</p>
悠遊點頭，道：“這裏的飯食供應，是吃多少拿多少。若是拿多了浪費，會被削減第二日的供應。所以，你不要貪多，適當的拿就好。”</p>
輕雅點頭，每樣糕點拿了一塊，放到食盒裏，想了想，道：“會有人多拿嗎？”</p>
“會的。”悠遊按照冊子上列的單子拿菜，道，“好多書童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吃不飽穿不暖，被賣到大戶人家當書童。所以，當他們看到這些飯菜的時候，就會忍不住多拿，生怕吃不夠。而這個規矩，也是針對這些人所設的。”</p>
輕雅點頭，墊腳看看單子，又看看悠遊的食盒，道：“咦？我怎麽沒有單子？”</p>
“嗯，因為郝公子的書童比較難找，所以，他的單子也在我這裏。”悠遊看了輕雅一眼，道，“不是我不信任你，但你看上去著實沒有多大力氣，我怕你會打翻食盒。你把你要吃的選了就好，這些你先不要管。”</p>
輕雅乖乖照做，羨慕地看著悠遊做活，道：“你會做好多事哦，好厲害。”</p>
“還好。”悠遊淡淡應聲，道，“我若不能做到這些，黎公子就不會雇用我了。”</p>
輕雅好奇，道：“你怎麽學的這些，能教教我嗎？”</p>
“生活所迫，自然就會了。”悠遊裝好了食盒，再次確認了數目，將食盒蓋好，道，“我好了，你若不要其他的，咱們走吧。”</p>
輕雅點頭，乖乖跟著悠遊走，想了想，還是說道：“你剛說自然就會了，是什麽意思？”</p>
悠遊淡淡道：“我是賣身書童，若是不能讓黎公子滿意，就會被打死。為了生存，這些都是不得不學的技能。如此，自然就會了。”</p>
輕雅猛然一怔，說不出話來。</p>
悠遊瞥了輕雅一眼，道：“我看你不是做書童的料。若是覺得好奇，可以玩幾天，等時間長了，肯定會有你不願意的事情發生。你，要有所準備。”</p>
輕雅怔了怔，一笑，道：“我做過雜役的，也被人使喚過，我習慣的。而且，郝公子人挺好的，想來也不會故意為難我。”</p>
悠遊笑了一下，道：“我說的不願意，與好壞無關。要知道，大多有時候鬧出的矛盾，並不是原則的問題，而是思路分叉。若是與公子想不到一起去，鬧矛盾是早晚的事。”</p>
輕雅一頓，乖然道：“你說得對，我會注意。”</p>
悠遊看了輕雅一眼，道：“還有，你若想安心做個書童，就不要太過出彩。”</p>
“出彩？”輕雅不懂，道，“什麽是出彩？”</p>
“就是方才上課的時候，你做的那種事。”悠遊淡淡道，“你剛來，還不知道。鞠善軺是樂班第一，而郝絡涵是樂班倒數第一。你作為倒數第一的書童，正麵挑戰第一的學生，這種事，太過引人注目。作為書童，你不能這般張揚，尤其是不能蓋過公子的身份光環。一旦讓郝絡涵視你為絆腳石，你就離死期不遠了。”</p>
“死期？”</p>
輕雅呆然道：“是說他會解雇我嗎？”</p>
悠遊歎了一聲，淡淡道：“不，我是說，他們很有可能因為嫉妒，而衝動殺了你。”</p>
輕雅呆住，道：“會……嗎？”</p>
悠遊淡淡道：“書童再有才華，終究是配角，為了活命，這才是正確選擇。所以，你若想做這個書童，就把你的才華藏起來，否則，性命堪憂。”</p>
輕雅呆然半晌，默然不語。</p>
啊，是了，他是書童，也就是仆人。仆人勝過主人，那真是找殺。若不想找殺，就乖乖做一個什麽都不會的透明人。</p>
嗯……總覺得心裏不太爽，不過為了賺錢，也隻能這樣嘍。</p>
說起來，宦牧在畢方穀也似書童的地位。但是相較這裏的書童，宦牧的工作就很輕省了。要做的事務不算多，荊燚的要求也很少，有時還會強製宦牧休息。若非要說累的話，那也是宦牧自己饒不過自己，並非旁人之過。</p>
輕雅懷念地想了想，腦海中飄過紅裙倩影，立刻打住。</p>
都被嫌棄了，才不要迴去。</p>
等到，他成長為不會嫌棄的人，再迴去！</p>
輕雅下定決心地點頭。</p>
悠遊見狀，笑了一下，道：“你很聰明，我話沒白說。”</p>
輕雅微笑，道：“悠遊哥，謝謝你教我。”</p>
“沒事。”悠遊淡然笑笑，道，“有不懂的就來問我，書童之間，還算有話好說。”</p>
輕雅點頭，看著距離宿舍還遠，想了想，道：“悠遊哥，如果你不做書童，是不是能比他們都聰明？”</p>
悠遊怔了一下，道：“不，我不聰明。”</p>
輕雅微笑，道：“說下有什麽的嘛，我不會告訴旁人的。”</p>
悠遊淡淡瞥了一眼輕雅，道：“我真的不聰明，我會這些，全靠苦練。”</p>
輕雅呆然，疑惑不解。</p>
“所謂寄人籬下，不得不低頭。”</p>
悠遊苦笑了一下，道：“你看我會的多，都是咬著牙挨著打學出來的。比如，黎公子需要我來記下先生課上講的東西，以便他課後學習。然而我的記憶力並不好，起初被打了好多次，甚至還不給飯吃。現在想想，那時候挺慘的。不過，我私下想出一個辦法，能快速的記下來東西，如此，才逃過打罵。”</p>
“哎？記憶力這東西也能練嗎？”輕雅好奇道，“怎麽練的，能教給我嗎？”</p>
悠遊笑了一下，道：“挺辛苦的，你用不著練。而且，郝公子是不會要求你做那種事的，因為，他很少能趕上聽課。”</p>
輕雅呆了呆，嘛，說的也是。</p>
郝絡涵的懦弱感，簡直像極了曾經的自己。</p>
隻是，看不到他掙紮的勁頭。</p>
輕雅低頭看看食盒，掂掂裏麵糕點的分量，心情很好。</p>
罷了，反正這裏能學新曲子，也挺不錯的。主人稍微不給力點，也無傷大雅。</p>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