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那邊，多是一些遊玩市場和外來收容，相對還熱鬧一些。而城北這邊，基本都是大宅院落，門庭莊嚴，讓人不禁肅然起敬。</p>
所謂秉勤草堂，就在這瀧平城北。</p>
說是草堂，其實是一大片磚瓦大院，看上去就特別有書卷的氣息。</p>
輕雅滿腦子想著打工，是以並沒有怎麽注意風景，而是注意著其他的東西。</p>
“咦？”</p>
輕雅呆呆看了看站在側門那邊，舉著牌子的人道：“明姐姐，那邊有人招書童哎，說待遇優厚呢。”</p>
“書什麽童，不許去，那就是個全能仆役，可累人呢。”明馨隨口說著，領著輕雅走到書院正門，向守門人道，“請問，這裏還招插班生嗎？”</p>
守門人一見明馨，立刻恭敬，道：“迴明姑娘，我們這裏當然招插班生。”</p>
明馨點點頭，一推輕雅，道：“那麽，你們先讓他進去瞅瞅，我先付一日的插班費，如何？”</p>
“哎，這可不行。”守門人抱歉道，“明姑娘，您有所不知。我們這出了新規定，凡是要進書院學習的學生，必須要有書童。”</p>
明馨一愣，道：“插班生也要有？”</p>
“必須要有。”守門人抱歉道，“您不知道，前些日子，有個插班生沒有書童，結果，就抑鬱自殺了。要說，我們學生還好，都沒欺負他。可是，看他遺書上寫，別人都有書童就他沒有，結果，受了刺激就自殺了。所以，我們這裏新添了規定，就算是插班生，也必須要有書童。”</p>
“這樣啊。”明馨為難道，“可是，這書童不好找。附近也沒有那麽多孩子呀。”</p>
守門人客氣道：“明姑娘，著實抱歉，這是上麵的規矩，我也不好給您破例，您可別怪我。”</p>
“自然不會。”明馨笑盈盈道，“寶寶，走，給你找個書童去。”</p>
輕雅麵上乖乖點頭，暗中悄悄拽了拽明馨，偷指大門上張貼的價目表，小聲道：“明姐姐，這裏的學費就很貴，雇書童更貴，何必花那麽多的錢？你看，那邊就有招書童的，我過去應招，不僅能進去旁聽，還有工錢拿，這不一舉兩得嗎？”</p>
明馨皺眉搖頭，認真道：“寶寶，我跟你說真的。書童就是全能下人，要做的活可多。若是遇到個脾氣差的主人，還會被他們打罵。若非是著實貧苦的孩子，誰願意吃那份苦，還不如隨便找個村裏的私塾念了，不比這個強一萬倍。”</p>
輕雅偏頭，道：“可是，書童真的太貴了，還不如去當個書童。”</p>
明馨歎了口氣，寵溺道：“絕對不行，你在我身邊，就不能讓你吃那個苦。”</p>
輕雅想了想，撇嘴道：“若是如此，這書院我不去了，花那些個錢，都夠吃好多糕點的了。”</p>
明馨一愣，噗嗤笑了，道：“也罷，你若不想去，就還跟我迴去玩罷。”</p>
迴去啊——</p>
輕雅皺了眉頭。</p>
迴去就是無盡頭的發呆，要多傻有多傻，才不要迴去。</p>
可是書院啊——</p>
貴到頭皮發麻，還不如買食材讓明馨做糕點吃。</p>
輕雅抬頭看了看明馨，目光不由自主地越過明馨，看向那邊招書童的牌子。</p>
那邊是秉勤草堂的側門，門前，有一個模樣老些的管家舉著牌子，上麵寫著招書童待遇優厚的字樣。而那管家旁邊，坐著一個束發的少年。那少年看上去文質彬彬的，很有書卷氣息。</p>
輕雅看過去的時候，正好少年也抬眼看了過來，目光相對，倆人一怔。</p>
看上去人不錯。</p>
輕雅如此想著。</p>
那少年笑了一下，起身走了過來，欠身行禮，道：“打擾了，在下郝絡涵，請教這位公子姓名？”</p>
輕雅稚聲應道：“我叫明寶。”</p>
郝絡涵淺淺微笑，道：“明公子，不知公子可否願意與我搭夥，成為我的書童？”</p>
輕雅正要點頭，明馨大驚攔下，道：“這可不行，我絕不能讓你們欺負寶寶！”</p>
郝絡涵微笑，道：“姑娘不必著急。我找這個書童，不需要為我做任何事情。隻是因為書院要求所有學生必須要有書童，我才需要一個掛名書童。若不嫌棄，還請公子與我搭夥，成為我的書童。不知公子意下如何？”</p>
明馨還要阻攔，輕雅稚氣先說道：“明姐姐，他是好人，你就讓我當他的書童唄。大不了進去看一眼我就出來，我又沒什麽損失。”</p>
“什麽好人，你說誰都是好人。”明馨皺眉擔憂，寵溺地哄道，“寶寶，你聽我說。書童就是書童，不管他是不是好人，在書院裏，書童就隻有書童的待遇。你肯定會被欺負的。”</p>
輕雅笑了一下，抬眼明眸，道：“我不欺負他們就不錯了，誰還敢欺負我？”</p>
明馨猛然怔了一下，這樣的自負，是曾經的輕雅絕對不會有的表情。看來，曾經那個軟弱好欺的寶寶，如今也算是成長了。唔……明馨隱隱感覺不靠譜。荊燚的自負是因為他完全有那個資本自負，但輕雅……明馨實在不能相信，這個孩子也有足夠自負的資本。</p>
輕雅眨了下眼，轉頭稚氣地對郝絡涵道：“絡涵哥，做書童是不是可以有錢賺？”</p>
郝絡涵一怔，淡然微笑，道：“當然。而且你做的事情很簡單，隻要乖乖在我旁邊站著，別亂跑就行。”</p>
輕雅開心地對明馨道：“你瞧，聽上去很簡單不是？”</p>
明馨瞧了輕雅一眼，疑惑道：“寶寶，你不是真想做書童吧？”</p>
“或許吧，我還沒有做過呢。”輕雅笑眯眯道，“要不咱們去看看吧，如果好的話，就做一次，不好就反悔，怎麽樣？”</p>
明馨看著輕雅閃亮的眼睛，差點就點頭了。忽而，明馨腦子裏忽然靈光一閃，阻攔道：“等下，你叫郝絡涵，也就是郝大戶家的公子，對吧？”</p>
郝絡涵斯文應道：“不錯，我是郝家的二公子。”</p>
明馨皺眉道：“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去年就在這裏念書了，怎麽可能到現在還沒書童呢？”</p>
郝絡涵尷尬了一下，含糊道：“那個，稍微有些個人原因。”</p>
明馨皺眉，對輕雅道：“不可以哦，這個人有問題，你會吃虧的。”</p>
輕雅笑眯眯道：“明姐姐，沒事的，你讓我試試吧。一天能吃多少虧？大不了半天我不幹了唄。”</p>
明馨眉頭緊鎖，輕雅的目光中閃爍著別的東西，好像完全與書童無關。這孩子，多半又想了多餘的事情，明馨更為擔心，生怕他在書院中情緒爆發，照顧不到的話，她會心疼的。</p>
輕雅笑眯眯道：“明姐姐，放心啦，我……”</p>
說著，輕雅看到明馨擔憂的表情，忽然想到了自己和單璣。好像就和現在一樣，隻不過角色對調了。</p>
頓了頓，輕雅笑眯眯道：“這樣，我們先去問下細則，覺得可以就做，覺得不可以就不做，怎麽樣？”</p>
明馨鬆了口氣，勉強點了點頭，帶著輕雅去詢問細則。</p>
郝絡涵斯文有禮地帶著二人到了官家這邊，由管家拿出條款細則交給明馨來看。細則不過寥寥數條，簡單來說書童隻需要在人前裝樣子，人後可以隨意。一旁，官家還怕明馨看不懂，仔細介紹著書童待遇。月錢三十兩，相當於一日一兩，而且包吃包住包一切消耗用品。輕雅略略算了算，現在是二月，他們五月份學期結束，剛好能趕上聖樂坊考核，還能拿到三個月的月錢，簡直太劃算了。</p>
大戶真是大手筆，一個月三十兩哎！足夠普通人家過一年的了！</p>
有空花這個錢雇書童，不如自己做書童賺這個錢！</p>
輕雅想著，雙目閃著銀光。</p>
明馨目光一瞥，寵溺地揉揉輕雅的腦袋。</p>
這孩子，過了富裕日子，心裏還是個窮人模樣，這不行，得養。然而目光隨意一瞟，忽然看到條款後麵有特別說明，立刻皺了眉。這說明用不起眼的小號字工整地寫著，如若郝絡涵遇戒尺打手板，代打一次另付一錢銀子，且不足一月，不發月錢與另付。</p>
果然有問題！</p>
明馨心疼地拉過輕雅，道：“寶寶，他們會打你哎，會痛的，我不能讓你平白挨打。”</p>
輕雅笑了笑，悄悄伸手一招，一塊石子入手，隨意一撚，石子化為灰燼，道：“想打我，怕他們沒這個能耐。”</p>
明馨見了，心頭一驚，小聲道：“你這可不行，若是在課上亮出武功，會被他們關注的。”</p>
輕雅一笑，道：“我懂啦，不會太過分的。”</p>
明馨還是擔心，道：“寶寶，你真的想做書童麽？會很辛苦的。”</p>
輕雅默了一下，微笑著仰頭，道：“明姐姐，你放心，我不會苦了自己的。如果我覺得吃苦了，就會找明姐姐求安慰的。”</p>
明馨不舍地親親輕雅，道：“那，寶寶，你答應我。你進去之後，千萬不要發脾氣，也千萬不要引人注目。要是有人欺負你了，就立刻跑出來找我，能認識路嗎？”</p>
輕雅乖乖點頭，道：“我認得路。”</p>
明馨舍不得地摸摸輕雅的頭，道：“那好，酉時初刻放學，我來接你。在此之前，你千萬要照顧好自己。”</p>
(未完待續)</p>
所謂秉勤草堂，就在這瀧平城北。</p>
說是草堂，其實是一大片磚瓦大院，看上去就特別有書卷的氣息。</p>
輕雅滿腦子想著打工，是以並沒有怎麽注意風景，而是注意著其他的東西。</p>
“咦？”</p>
輕雅呆呆看了看站在側門那邊，舉著牌子的人道：“明姐姐，那邊有人招書童哎，說待遇優厚呢。”</p>
“書什麽童，不許去，那就是個全能仆役，可累人呢。”明馨隨口說著，領著輕雅走到書院正門，向守門人道，“請問，這裏還招插班生嗎？”</p>
守門人一見明馨，立刻恭敬，道：“迴明姑娘，我們這裏當然招插班生。”</p>
明馨點點頭，一推輕雅，道：“那麽，你們先讓他進去瞅瞅，我先付一日的插班費，如何？”</p>
“哎，這可不行。”守門人抱歉道，“明姑娘，您有所不知。我們這出了新規定，凡是要進書院學習的學生，必須要有書童。”</p>
明馨一愣，道：“插班生也要有？”</p>
“必須要有。”守門人抱歉道，“您不知道，前些日子，有個插班生沒有書童，結果，就抑鬱自殺了。要說，我們學生還好，都沒欺負他。可是，看他遺書上寫，別人都有書童就他沒有，結果，受了刺激就自殺了。所以，我們這裏新添了規定，就算是插班生，也必須要有書童。”</p>
“這樣啊。”明馨為難道，“可是，這書童不好找。附近也沒有那麽多孩子呀。”</p>
守門人客氣道：“明姑娘，著實抱歉，這是上麵的規矩，我也不好給您破例，您可別怪我。”</p>
“自然不會。”明馨笑盈盈道，“寶寶，走，給你找個書童去。”</p>
輕雅麵上乖乖點頭，暗中悄悄拽了拽明馨，偷指大門上張貼的價目表，小聲道：“明姐姐，這裏的學費就很貴，雇書童更貴，何必花那麽多的錢？你看，那邊就有招書童的，我過去應招，不僅能進去旁聽，還有工錢拿，這不一舉兩得嗎？”</p>
明馨皺眉搖頭，認真道：“寶寶，我跟你說真的。書童就是全能下人，要做的活可多。若是遇到個脾氣差的主人，還會被他們打罵。若非是著實貧苦的孩子，誰願意吃那份苦，還不如隨便找個村裏的私塾念了，不比這個強一萬倍。”</p>
輕雅偏頭，道：“可是，書童真的太貴了，還不如去當個書童。”</p>
明馨歎了口氣，寵溺道：“絕對不行，你在我身邊，就不能讓你吃那個苦。”</p>
輕雅想了想，撇嘴道：“若是如此，這書院我不去了，花那些個錢，都夠吃好多糕點的了。”</p>
明馨一愣，噗嗤笑了，道：“也罷，你若不想去，就還跟我迴去玩罷。”</p>
迴去啊——</p>
輕雅皺了眉頭。</p>
迴去就是無盡頭的發呆，要多傻有多傻，才不要迴去。</p>
可是書院啊——</p>
貴到頭皮發麻，還不如買食材讓明馨做糕點吃。</p>
輕雅抬頭看了看明馨，目光不由自主地越過明馨，看向那邊招書童的牌子。</p>
那邊是秉勤草堂的側門，門前，有一個模樣老些的管家舉著牌子，上麵寫著招書童待遇優厚的字樣。而那管家旁邊，坐著一個束發的少年。那少年看上去文質彬彬的，很有書卷氣息。</p>
輕雅看過去的時候，正好少年也抬眼看了過來，目光相對，倆人一怔。</p>
看上去人不錯。</p>
輕雅如此想著。</p>
那少年笑了一下，起身走了過來，欠身行禮，道：“打擾了，在下郝絡涵，請教這位公子姓名？”</p>
輕雅稚聲應道：“我叫明寶。”</p>
郝絡涵淺淺微笑，道：“明公子，不知公子可否願意與我搭夥，成為我的書童？”</p>
輕雅正要點頭，明馨大驚攔下，道：“這可不行，我絕不能讓你們欺負寶寶！”</p>
郝絡涵微笑，道：“姑娘不必著急。我找這個書童，不需要為我做任何事情。隻是因為書院要求所有學生必須要有書童，我才需要一個掛名書童。若不嫌棄，還請公子與我搭夥，成為我的書童。不知公子意下如何？”</p>
明馨還要阻攔，輕雅稚氣先說道：“明姐姐，他是好人，你就讓我當他的書童唄。大不了進去看一眼我就出來，我又沒什麽損失。”</p>
“什麽好人，你說誰都是好人。”明馨皺眉擔憂，寵溺地哄道，“寶寶，你聽我說。書童就是書童，不管他是不是好人，在書院裏，書童就隻有書童的待遇。你肯定會被欺負的。”</p>
輕雅笑了一下，抬眼明眸，道：“我不欺負他們就不錯了，誰還敢欺負我？”</p>
明馨猛然怔了一下，這樣的自負，是曾經的輕雅絕對不會有的表情。看來，曾經那個軟弱好欺的寶寶，如今也算是成長了。唔……明馨隱隱感覺不靠譜。荊燚的自負是因為他完全有那個資本自負，但輕雅……明馨實在不能相信，這個孩子也有足夠自負的資本。</p>
輕雅眨了下眼，轉頭稚氣地對郝絡涵道：“絡涵哥，做書童是不是可以有錢賺？”</p>
郝絡涵一怔，淡然微笑，道：“當然。而且你做的事情很簡單，隻要乖乖在我旁邊站著，別亂跑就行。”</p>
輕雅開心地對明馨道：“你瞧，聽上去很簡單不是？”</p>
明馨瞧了輕雅一眼，疑惑道：“寶寶，你不是真想做書童吧？”</p>
“或許吧，我還沒有做過呢。”輕雅笑眯眯道，“要不咱們去看看吧，如果好的話，就做一次，不好就反悔，怎麽樣？”</p>
明馨看著輕雅閃亮的眼睛，差點就點頭了。忽而，明馨腦子裏忽然靈光一閃，阻攔道：“等下，你叫郝絡涵，也就是郝大戶家的公子，對吧？”</p>
郝絡涵斯文應道：“不錯，我是郝家的二公子。”</p>
明馨皺眉道：“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去年就在這裏念書了，怎麽可能到現在還沒書童呢？”</p>
郝絡涵尷尬了一下，含糊道：“那個，稍微有些個人原因。”</p>
明馨皺眉，對輕雅道：“不可以哦，這個人有問題，你會吃虧的。”</p>
輕雅笑眯眯道：“明姐姐，沒事的，你讓我試試吧。一天能吃多少虧？大不了半天我不幹了唄。”</p>
明馨眉頭緊鎖，輕雅的目光中閃爍著別的東西，好像完全與書童無關。這孩子，多半又想了多餘的事情，明馨更為擔心，生怕他在書院中情緒爆發，照顧不到的話，她會心疼的。</p>
輕雅笑眯眯道：“明姐姐，放心啦，我……”</p>
說著，輕雅看到明馨擔憂的表情，忽然想到了自己和單璣。好像就和現在一樣，隻不過角色對調了。</p>
頓了頓，輕雅笑眯眯道：“這樣，我們先去問下細則，覺得可以就做，覺得不可以就不做，怎麽樣？”</p>
明馨鬆了口氣，勉強點了點頭，帶著輕雅去詢問細則。</p>
郝絡涵斯文有禮地帶著二人到了官家這邊，由管家拿出條款細則交給明馨來看。細則不過寥寥數條，簡單來說書童隻需要在人前裝樣子，人後可以隨意。一旁，官家還怕明馨看不懂，仔細介紹著書童待遇。月錢三十兩，相當於一日一兩，而且包吃包住包一切消耗用品。輕雅略略算了算，現在是二月，他們五月份學期結束，剛好能趕上聖樂坊考核，還能拿到三個月的月錢，簡直太劃算了。</p>
大戶真是大手筆，一個月三十兩哎！足夠普通人家過一年的了！</p>
有空花這個錢雇書童，不如自己做書童賺這個錢！</p>
輕雅想著，雙目閃著銀光。</p>
明馨目光一瞥，寵溺地揉揉輕雅的腦袋。</p>
這孩子，過了富裕日子，心裏還是個窮人模樣，這不行，得養。然而目光隨意一瞟，忽然看到條款後麵有特別說明，立刻皺了眉。這說明用不起眼的小號字工整地寫著，如若郝絡涵遇戒尺打手板，代打一次另付一錢銀子，且不足一月，不發月錢與另付。</p>
果然有問題！</p>
明馨心疼地拉過輕雅，道：“寶寶，他們會打你哎，會痛的，我不能讓你平白挨打。”</p>
輕雅笑了笑，悄悄伸手一招，一塊石子入手，隨意一撚，石子化為灰燼，道：“想打我，怕他們沒這個能耐。”</p>
明馨見了，心頭一驚，小聲道：“你這可不行，若是在課上亮出武功，會被他們關注的。”</p>
輕雅一笑，道：“我懂啦，不會太過分的。”</p>
明馨還是擔心，道：“寶寶，你真的想做書童麽？會很辛苦的。”</p>
輕雅默了一下，微笑著仰頭，道：“明姐姐，你放心，我不會苦了自己的。如果我覺得吃苦了，就會找明姐姐求安慰的。”</p>
明馨不舍地親親輕雅，道：“那，寶寶，你答應我。你進去之後，千萬不要發脾氣，也千萬不要引人注目。要是有人欺負你了，就立刻跑出來找我，能認識路嗎？”</p>
輕雅乖乖點頭，道：“我認得路。”</p>
明馨舍不得地摸摸輕雅的頭，道：“那好，酉時初刻放學，我來接你。在此之前，你千萬要照顧好自己。”</p>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