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燚尷尬地默了。</p>
輕雅察覺氣氛不對，趕快對單璣說道：“你快別說了，師父不想說就算了，誰沒有點小秘密呢。”</p>
單璣撇嘴道：“不說就不說嘛，幹嘛編謊話騙我們，肯定有問題。”</p>
輕雅好笑了，那就是隨便一句敷衍，算不上謊話吧。</p>
“告訴你們也無妨。”荊燚笑吟吟道，“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就是看你們倆可愛，想到一首之前聽過的歌。這詞寫的就很像你們倆的現狀，小甜蜜小甜蜜的。”</p>
輕雅一呆，道：“我沒注意聽詞，就看琵琶了。”</p>
荊燚笑吟吟道：“有些東西很難解釋，就不再唱了。聽了就聽了，沒聽就沒聽吧。”</p>
輕雅撇嘴，轉向單璣，道：“你注意了嗎？”</p>
單璣猶豫了一下，搖頭道：“我沒看見。”說罷，微微臉紅。</p>
輕雅給自己跪了，荊燚躺在上麵唱，單璣看不道嘴型，能知道唱的啥才怪，這話真是問的傻了。</p>
其實，單璣聽到了。她在進山洞之後萬分害怕，就開啟了氣媒介的收音，所以荊燚唱了什麽，她都聽到，也記下了。迴憶著叨念了一遍詞，單璣臉上緋紅，很是害羞。她剛剛還對歌詞評頭論足，轉頭就說沒看見唱的什麽，這樣的反差輕雅都沒發現，反應何止慢了半拍。再看輕雅茫然反思的表情，單璣竊笑著扭開頭，心頭有點甜。</p>
荊燚好笑地看著倆孩子秀恩愛，隨手收了小琵琶，道：“先不說旁的了，你倆跑到這兒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p>
“對了！”輕雅立刻道，“輕音還沒恢複，但我想學琴了。”</p>
荊燚笑了笑，道：“不是說好，等它恢複再學琴嗎？怎麽忽然這麽急。”</p>
輕雅稚氣道：“因為我想學琴了。”</p>
“哦？”荊燚揚眉，道，“還是因為，外麵的東西已經玩膩了？”</p>
輕雅一滯。</p>
單璣偷笑，道：“其實就是外麵的東西玩膩了，所以他來找師父學琴。”</p>
荊燚目光一劃，道：“你不是來找我學琴的？”</p>
單璣笑眯眯道：“我是陪輕雅來的。”</p>
荊燚古怪地看著單璣，盯了一會兒，便笑吟吟道：“也好，既然外麵沒得玩了，你們又想學琴，那我就教你們琴。”</p>
輕雅撇嘴，道：“自負來得真及時。”</p>
荊燚得意地笑了一下，道：“好了，既然要學琴，就先給你倆弄個琴。”說著，荊燚走到箱子堆裏，隨便打開了兩個箱子，道，“這兩把琴是我做的，伏羲式……也沒什麽挑的，你倆就看著順眼的安排吧。”</p>
輕雅看了一眼，對單璣道：“你要哪個？”</p>
單璣笑眯眯道：“我就不用了，我還有單音。”</p>
“最好還是選一個。”荊燚笑吟吟道，“在我的課上，會有諸多試音，有些力度在掌握不好之前，是很毀琴的。以防萬一，還是用這些壞了不會心疼的琴比較好，以免弄壞了心愛的琴，那就不劃算了。”</p>
單璣被唬住了，趕快抱起一個琴，可憐地看向輕雅。</p>
輕雅笑了笑，把兩個琴都用琴囊裝好，自己拎著，忽然一怔。想之前，輕雅拿著單音都覺得沉，此刻拿著兩把琴卻感覺並不費力。看來在這裏養得幾個月，自己的身體狀況改善了不少。輕雅輕鬆拎著兩把琴，寵愛地看看單璣。</p>
單璣乖乖一笑，抱著輕雅沒拿琴的胳膊。</p>
荊燚有趣地看著倆孩子，露出一臉壞笑。</p>
輕雅目光一抬，道：“師父，您不用琴嗎？”</p>
“用，你放心，我有琴。”</p>
荊燚繼續看著倆孩子，手中指頭一動，隻聽洞窟偏裏的位置有個箱子哢吧開了。隻見荊燚氣路一展，卸力一抽，那邊箱子裏的樂器便騰空而起來到近前，箱子哢吧合上。荊燚一把抓住琴囊，炫耀式地給兩個孩子看。</p>
倆孩子見那琴囊老舊，輕雅道：“這是什麽古琴嗎？”</p>
“算不上古吧，這是我小時候練習用的琴，我師父給我做的。”荊燚笑吟吟道，“靈偃樂坊師門規矩，每個徒弟都該有一樣師父做的樂器，我的就是這把琴。說起來，這琴也有六十多年了，比我還大些。”</p>
輕雅偏頭，道：“明明是沒師父的時候就做的琴，還好意思說是為師父做的。”</p>
荊燚哈哈大笑，道：“總之這琴是我在用，當然是為我做的。”</p>
輕雅撇嘴不信。</p>
荊燚笑然揚眉，道：“要是算起來，你倆手上這琴也比你們老。所以不用擔心，上麵的漆應該已經幹透了，不會過敏的。”</p>
輕雅立刻會意，靈偃肯定也是因為怕荊燚過敏，才給他放過幾年的新琴。荊燚果然是從小受寵啊，輕雅拎著兩把琴，忽然有些被寵的感覺。</p>
單璣瞧了輕雅一眼，對荊燚道：“師父就做了這兩把琴嗎？”</p>
“當然不是。”荊燚笑吟吟道，“當年我缺錢的時候，也曾賣過樂器。這兩個不過是那時候沒賣出去的。”</p>
輕雅僵住，被寵的感覺迅速崩塌。難怪荊燚說這是弄壞了也不會心疼的琴，還有這麽一說。</p>
單璣好奇道：“師父做過很多樂器嗎？”</p>
荊燚笑了笑，道：“也沒有很多，反正賣出去一件，就夠我玩一年的，算起來，可能也就賣了三十幾件吧。不光是琴，也有其他樂器。”瞥了輕雅一眼，荊燚笑吟吟地繼續說道，“琴的銷路不怎麽樣，我一般同時隻做兩把，選個好的留著，差的賣掉。若再新做，就跟留著的比，好的留下，差的賣掉。如此反複多次，結果剩下了兩把琴。這兩把感覺差不多，實在是分不出好壞，就都留著了。剛好，你們是倆人，正好用了。”</p>
輕雅小委屈地瞥了荊燚一眼，咱能說話不玩歧義麽，又被捉弄了。</p>
單璣笑眯眯道：“原來不是特地留給我們的呀。”</p>
“嗯……反正是準備留給徒弟的，輪到誰算誰吧。”荊燚哈哈一笑，道，“好了，小徒弟們，琴也拿到了，咱們換個地方學琴。這裏是不讓弄樂的，所以趕快出去吧。”</p>
倆孩子頓時鄙視地看過去，剛剛就是荊燚在這裏又彈又唱，現在到說起他們來了。</p>
“師父。”單璣好奇道，“其他箱子裏裝的是什麽呀？”</p>
“是樂器，各式各樣的樂器。”荊燚應道，“這說起來會沒完沒了，就先不介紹了。日後若有興趣，再帶你們來這裏玩。我帶你們出去，平日裏沒事也別進來了，挺危險的，知道嗎？”</p>
倆孩子乖乖點頭，跟著荊燚出了瀑布。臨走之前，單璣意猶未盡地看了一眼箱子們，悄然偷笑。輕雅見了，趕忙把單璣拉到身旁，小心不要走散。</p>
幾人出了瀑布，來到中河南岸。並未多歇，荊燚便帶倆孩子踩著旁邊的山岩，逆著瀑布爬到山頂。</p>
瀑布頂上，日光充足，草木蔥鬱，水畔清涼，舒適宜人。河畔之南，有三組新做的琴案與小凳，擺在碎石河灘上。看上去擺了有一段時日了，都落了塵埃。</p>
荊燚灑然揮袖，拂去塵埃，很自然地坐在背水的位置上，笑然招唿道：“坐，都坐。”</p>
倆孩子呆了一下，乖乖入座，擺琴。</p>
擺好了琴，輕雅疑惑了片刻，道：“我們不用行禮嗎？”</p>
荊燚笑了一下，道：“若是在外麵，的確要行禮。但這是我的地盤，我就是規矩。有那行禮的時間，都能講上兩句了。好了，咱們就不廢話了，直接開講。”</p>
倆孩子乖乖點頭，期待地看向荊燚。</p>
那邊，荊燚卻默然半晌，未發一語。</p>
輕雅忍不住挑眉，道：“不是又忘了要講什麽了吧？”</p>
“嗯……我是在想，你們應該在外麵亂學了不少東西，我此刻說的你們未必聽得進去。”荊燚為難地皺眉，道，“要不你們先說說你們學過什麽，我再想想怎麽教你們。”</p>
輕雅先應道：“在外麵亂學過很多，說實話我也不太記得學過什麽。我隻知道，我聽到什麽，就演奏了什麽。對了，古老畫卷那種演奏，我印象比較深刻。怎麽說呢，就是感覺這個東西是對的，但是又說不上來為什麽是對的，但是跟它一比，別的都感覺怪怪的。”看到荊燚笑了一下，輕雅連忙補充道，“我可不是恭維師父，我說的是真的。”</p>
荊燚笑了笑，點點頭，對單璣道：“丫頭呢？”</p>
單璣一呆，道：“我也要說嗎？”</p>
荊燚笑吟吟道：“若是我隻教小雅不教你，而我又不知道你會什麽，萬一你教了小雅歪的東西，我想扳正就困難了。”</p>
單璣俏然一嘟嘴，道：“正常的樂律我沒辦法學，所以我全都是通過震動學的。和輕雅差不多，我也是看到什麽就演奏了什麽。書的話也看過一些，但都不太懂，也就放著沒用。”</p>
荊燚目光一注，道：“看過什麽書？”</p>
“看過樂記。不過也沒怎麽看進去，感覺都是一些不可理解的模糊言辭。”單璣應道，“我自己有一套理論，是我自己弄琴的時候，一點一點琢磨出來的。這些，都是我確實看到的東西，才不是歪的。”</p>
(未完待續)</p>
輕雅察覺氣氛不對，趕快對單璣說道：“你快別說了，師父不想說就算了，誰沒有點小秘密呢。”</p>
單璣撇嘴道：“不說就不說嘛，幹嘛編謊話騙我們，肯定有問題。”</p>
輕雅好笑了，那就是隨便一句敷衍，算不上謊話吧。</p>
“告訴你們也無妨。”荊燚笑吟吟道，“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就是看你們倆可愛，想到一首之前聽過的歌。這詞寫的就很像你們倆的現狀，小甜蜜小甜蜜的。”</p>
輕雅一呆，道：“我沒注意聽詞，就看琵琶了。”</p>
荊燚笑吟吟道：“有些東西很難解釋，就不再唱了。聽了就聽了，沒聽就沒聽吧。”</p>
輕雅撇嘴，轉向單璣，道：“你注意了嗎？”</p>
單璣猶豫了一下，搖頭道：“我沒看見。”說罷，微微臉紅。</p>
輕雅給自己跪了，荊燚躺在上麵唱，單璣看不道嘴型，能知道唱的啥才怪，這話真是問的傻了。</p>
其實，單璣聽到了。她在進山洞之後萬分害怕，就開啟了氣媒介的收音，所以荊燚唱了什麽，她都聽到，也記下了。迴憶著叨念了一遍詞，單璣臉上緋紅，很是害羞。她剛剛還對歌詞評頭論足，轉頭就說沒看見唱的什麽，這樣的反差輕雅都沒發現，反應何止慢了半拍。再看輕雅茫然反思的表情，單璣竊笑著扭開頭，心頭有點甜。</p>
荊燚好笑地看著倆孩子秀恩愛，隨手收了小琵琶，道：“先不說旁的了，你倆跑到這兒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p>
“對了！”輕雅立刻道，“輕音還沒恢複，但我想學琴了。”</p>
荊燚笑了笑，道：“不是說好，等它恢複再學琴嗎？怎麽忽然這麽急。”</p>
輕雅稚氣道：“因為我想學琴了。”</p>
“哦？”荊燚揚眉，道，“還是因為，外麵的東西已經玩膩了？”</p>
輕雅一滯。</p>
單璣偷笑，道：“其實就是外麵的東西玩膩了，所以他來找師父學琴。”</p>
荊燚目光一劃，道：“你不是來找我學琴的？”</p>
單璣笑眯眯道：“我是陪輕雅來的。”</p>
荊燚古怪地看著單璣，盯了一會兒，便笑吟吟道：“也好，既然外麵沒得玩了，你們又想學琴，那我就教你們琴。”</p>
輕雅撇嘴，道：“自負來得真及時。”</p>
荊燚得意地笑了一下，道：“好了，既然要學琴，就先給你倆弄個琴。”說著，荊燚走到箱子堆裏，隨便打開了兩個箱子，道，“這兩把琴是我做的，伏羲式……也沒什麽挑的，你倆就看著順眼的安排吧。”</p>
輕雅看了一眼，對單璣道：“你要哪個？”</p>
單璣笑眯眯道：“我就不用了，我還有單音。”</p>
“最好還是選一個。”荊燚笑吟吟道，“在我的課上，會有諸多試音，有些力度在掌握不好之前，是很毀琴的。以防萬一，還是用這些壞了不會心疼的琴比較好，以免弄壞了心愛的琴，那就不劃算了。”</p>
單璣被唬住了，趕快抱起一個琴，可憐地看向輕雅。</p>
輕雅笑了笑，把兩個琴都用琴囊裝好，自己拎著，忽然一怔。想之前，輕雅拿著單音都覺得沉，此刻拿著兩把琴卻感覺並不費力。看來在這裏養得幾個月，自己的身體狀況改善了不少。輕雅輕鬆拎著兩把琴，寵愛地看看單璣。</p>
單璣乖乖一笑，抱著輕雅沒拿琴的胳膊。</p>
荊燚有趣地看著倆孩子，露出一臉壞笑。</p>
輕雅目光一抬，道：“師父，您不用琴嗎？”</p>
“用，你放心，我有琴。”</p>
荊燚繼續看著倆孩子，手中指頭一動，隻聽洞窟偏裏的位置有個箱子哢吧開了。隻見荊燚氣路一展，卸力一抽，那邊箱子裏的樂器便騰空而起來到近前，箱子哢吧合上。荊燚一把抓住琴囊，炫耀式地給兩個孩子看。</p>
倆孩子見那琴囊老舊，輕雅道：“這是什麽古琴嗎？”</p>
“算不上古吧，這是我小時候練習用的琴，我師父給我做的。”荊燚笑吟吟道，“靈偃樂坊師門規矩，每個徒弟都該有一樣師父做的樂器，我的就是這把琴。說起來，這琴也有六十多年了，比我還大些。”</p>
輕雅偏頭，道：“明明是沒師父的時候就做的琴，還好意思說是為師父做的。”</p>
荊燚哈哈大笑，道：“總之這琴是我在用，當然是為我做的。”</p>
輕雅撇嘴不信。</p>
荊燚笑然揚眉，道：“要是算起來，你倆手上這琴也比你們老。所以不用擔心，上麵的漆應該已經幹透了，不會過敏的。”</p>
輕雅立刻會意，靈偃肯定也是因為怕荊燚過敏，才給他放過幾年的新琴。荊燚果然是從小受寵啊，輕雅拎著兩把琴，忽然有些被寵的感覺。</p>
單璣瞧了輕雅一眼，對荊燚道：“師父就做了這兩把琴嗎？”</p>
“當然不是。”荊燚笑吟吟道，“當年我缺錢的時候，也曾賣過樂器。這兩個不過是那時候沒賣出去的。”</p>
輕雅僵住，被寵的感覺迅速崩塌。難怪荊燚說這是弄壞了也不會心疼的琴，還有這麽一說。</p>
單璣好奇道：“師父做過很多樂器嗎？”</p>
荊燚笑了笑，道：“也沒有很多，反正賣出去一件，就夠我玩一年的，算起來，可能也就賣了三十幾件吧。不光是琴，也有其他樂器。”瞥了輕雅一眼，荊燚笑吟吟地繼續說道，“琴的銷路不怎麽樣，我一般同時隻做兩把，選個好的留著，差的賣掉。若再新做，就跟留著的比，好的留下，差的賣掉。如此反複多次，結果剩下了兩把琴。這兩把感覺差不多，實在是分不出好壞，就都留著了。剛好，你們是倆人，正好用了。”</p>
輕雅小委屈地瞥了荊燚一眼，咱能說話不玩歧義麽，又被捉弄了。</p>
單璣笑眯眯道：“原來不是特地留給我們的呀。”</p>
“嗯……反正是準備留給徒弟的，輪到誰算誰吧。”荊燚哈哈一笑，道，“好了，小徒弟們，琴也拿到了，咱們換個地方學琴。這裏是不讓弄樂的，所以趕快出去吧。”</p>
倆孩子頓時鄙視地看過去，剛剛就是荊燚在這裏又彈又唱，現在到說起他們來了。</p>
“師父。”單璣好奇道，“其他箱子裏裝的是什麽呀？”</p>
“是樂器，各式各樣的樂器。”荊燚應道，“這說起來會沒完沒了，就先不介紹了。日後若有興趣，再帶你們來這裏玩。我帶你們出去，平日裏沒事也別進來了，挺危險的，知道嗎？”</p>
倆孩子乖乖點頭，跟著荊燚出了瀑布。臨走之前，單璣意猶未盡地看了一眼箱子們，悄然偷笑。輕雅見了，趕忙把單璣拉到身旁，小心不要走散。</p>
幾人出了瀑布，來到中河南岸。並未多歇，荊燚便帶倆孩子踩著旁邊的山岩，逆著瀑布爬到山頂。</p>
瀑布頂上，日光充足，草木蔥鬱，水畔清涼，舒適宜人。河畔之南，有三組新做的琴案與小凳，擺在碎石河灘上。看上去擺了有一段時日了，都落了塵埃。</p>
荊燚灑然揮袖，拂去塵埃，很自然地坐在背水的位置上，笑然招唿道：“坐，都坐。”</p>
倆孩子呆了一下，乖乖入座，擺琴。</p>
擺好了琴，輕雅疑惑了片刻，道：“我們不用行禮嗎？”</p>
荊燚笑了一下，道：“若是在外麵，的確要行禮。但這是我的地盤，我就是規矩。有那行禮的時間，都能講上兩句了。好了，咱們就不廢話了，直接開講。”</p>
倆孩子乖乖點頭，期待地看向荊燚。</p>
那邊，荊燚卻默然半晌，未發一語。</p>
輕雅忍不住挑眉，道：“不是又忘了要講什麽了吧？”</p>
“嗯……我是在想，你們應該在外麵亂學了不少東西，我此刻說的你們未必聽得進去。”荊燚為難地皺眉，道，“要不你們先說說你們學過什麽，我再想想怎麽教你們。”</p>
輕雅先應道：“在外麵亂學過很多，說實話我也不太記得學過什麽。我隻知道，我聽到什麽，就演奏了什麽。對了，古老畫卷那種演奏，我印象比較深刻。怎麽說呢，就是感覺這個東西是對的，但是又說不上來為什麽是對的，但是跟它一比，別的都感覺怪怪的。”看到荊燚笑了一下，輕雅連忙補充道，“我可不是恭維師父，我說的是真的。”</p>
荊燚笑了笑，點點頭，對單璣道：“丫頭呢？”</p>
單璣一呆，道：“我也要說嗎？”</p>
荊燚笑吟吟道：“若是我隻教小雅不教你，而我又不知道你會什麽，萬一你教了小雅歪的東西，我想扳正就困難了。”</p>
單璣俏然一嘟嘴，道：“正常的樂律我沒辦法學，所以我全都是通過震動學的。和輕雅差不多，我也是看到什麽就演奏了什麽。書的話也看過一些，但都不太懂，也就放著沒用。”</p>
荊燚目光一注，道：“看過什麽書？”</p>
“看過樂記。不過也沒怎麽看進去，感覺都是一些不可理解的模糊言辭。”單璣應道，“我自己有一套理論，是我自己弄琴的時候，一點一點琢磨出來的。這些，都是我確實看到的東西，才不是歪的。”</p>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