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雅不懂，道：“是說我閱曆不夠嗎？”</p>
“不。”荊燚笑吟吟道，“是你還沒那個功能。”</p>
輕雅一呆。</p>
宦牧輕咳，道：“前輩，小雅還小。”</p>
“我知道他小，不然就讓你給他講了。”荊燚不以為意，淡笑道，“小雅，小丫頭還小，需要人來照顧。這畢方穀裏，就咱們幾個。你不去照顧，難道讓我們倆去照顧？”</p>
輕雅呆了呆，道：“不行嗎？”</p>
“當然不行。”荊燚故作驚訝道，“我倆會把持不住的。”</p>
輕雅莫名其妙。</p>
宦牧輕咳，不讚同道：“前輩，小雅還小，您別給他開這種玩笑。”</p>
荊燚挑挑眉，道：“總之小雅，這小丫頭的事，全部由你負責，我們倆不多幹預。除非是你們無法獨立完成的事，我們會插手。其餘瑣事，你們自己看著辦。”</p>
輕雅為難地想了想，道：“那，她不會因為我和她太親近，嫌棄我吧？”</p>
荊燚好笑道：“太親近不至於，我倒覺得，你每次過分疏遠她，才會惹得她發脾氣。”</p>
“女孩子好難懂。”輕雅歎氣，道，“我明明想讓她好，可是怎麽做，都像是我的錯。”</p>
兩個大人古怪地交換了個目光，荊燚笑吟吟道：“行了，別想太多。好好照顧她，明個還有課呢。”</p>
輕雅剛點頭，便聽一聲哨鳴。</p>
哈？</p>
單璣不是在沐浴嗎？</p>
輕雅猶豫了一下，在荊燚的曖昧壞笑中，迴到木屋查看情況。</p>
“前輩。”宦牧皺眉道，“這會不會過了？”</p>
荊燚笑然飲茶，道：“我跟你說，那丫頭可不是傻子。你現在進去，信不信她能潑你一身水的。”</p>
宦牧一愣。</p>
“有些事，女孩子會懂得早些，也是正常，男女有別嘛。”見宦牧依舊擔憂，荊燚笑吟吟地繼續說道，“別看娃子們瞅著小，一個個鬼精靈似的。你就別在這瞎操心了，早晚，他們都得懂的。”</p>
宦牧輕歎，也隻好照做。</p>
樹屋中。</p>
在西窗偏北的位置，圍了一圈不透光的帳子。帳子裏是沐浴的大木盆，看房內沒人，就知道單璣還在沐浴。</p>
輕雅呆然走了進來，不知道單璣叫他幹嘛。</p>
忽然，一個濕漉漉的小腦袋從帳子裏麵伸出來，隻見單璣稚氣道：“幫我下拿浴巾。”</p>
輕雅一呆，趕快扭開了目光，傳音道：“你快把頭縮迴去，像什麽樣子。”</p>
單璣縮迴頭，不滿意地吹哨子。</p>
輕雅聽了簾子聲，這才轉頭去找浴巾。到處找了一下，沒看到浴巾被亂丟在什麽地方，輕雅蒙了一下，目光稍偏，這才看到床上放著整齊疊好的浴巾。</p>
單璣再吹哨子，意在催促。</p>
輕雅拿了浴巾，別開頭，把浴巾遞到帳子裏。</p>
單璣竊笑，拿了浴巾擦水。</p>
輕雅一頓，走開坐在床上休息，心裏想著等單璣出來，一定要給她講講道理。</p>
不多時，單璣梳理整齊走過來，笑眯眯道：“該你洗了，我去換水。”說完就要往外跑。</p>
輕雅一呆，連忙抓住她，道：“你瘋啦。頭發這麽濕，外麵那麽冷，你會生病的。”</p>
“沒事，有師父呢！”</p>
說完，單璣笑眯眯地拖著輕雅，一起跑到了屋外，找到荊燚，道：“師父，幫我把頭發弄幹。”</p>
荊燚瞥了一眼，立刻笑眯眯道：“好呀，你過來些。”</p>
單璣乖乖站到近前，荊燚隨手一揮，就甩去了多餘的水分。單璣立刻就笑了，把輕雅丟在這裏，一個人跑走換水添柴去了。</p>
荊燚見狀，笑吟吟地對宦牧挑眉，道：“看到沒，多賢惠。”</p>
宦牧皺眉，道：“不會生病吧？”</p>
“放心，沒事的。”荊燚很自然道，“已經教過她氣的基本用法，禦寒保暖這都是基礎。”</p>
宦牧默然無言。</p>
輕雅不悅地看向荊燚。</p>
荊燚看了一眼，笑道：“怎麽了？不用擔心，她沒事的。”</p>
輕雅不悅地嘟著嘴，道：“師父，剛才那招，您能教我嗎？”</p>
荊燚頓了一下，笑道：“當然可以。”</p>
輕雅乖然受教。</p>
旁邊，宦牧看了看輕雅，又看了看單璣。</p>
果然，擔心有些多餘。</p>
快樂的時光匆匆而過，孩子們乖然融洽，大人們暗中忙碌。</p>
轉眼間，陽春三月，暖意複來。</p>
輕雅每日練氣調理，讀書學習，忙忙碌碌……一直都沒碰過琴。</p>
每次到河岸邊練氣的時候，輕雅都會去看一眼輕音。能感覺到輕音在慢慢恢複，但是顯然，想要完全恢複如常，還得花上一段時日。</p>
嗯……</p>
輕雅有些急躁。</p>
若是以前，就算是輕音受傷，但輕雅不懂，要彈也就彈了。然而現在，知道了輕音會恢複，輕雅就舍不得在它受傷的時候彈琴。總覺得受傷了還折騰人家，是不好的。</p>
可是……</p>
真的好想彈琴啊。</p>
輕雅心裏不爽，忍不住繞著石台轉圈圈。</p>
“想玩那老東西的話，是可以的。”</p>
不遠處，荊燚悠哉地翹著二郎腿，躺在蒲團上望天，笑吟吟道：“你現在玩它，無非是導致恢複的慢些。當然，如果你能忍受那破碎的聲音，彈一兩首曲子也沒事。”</p>
輕雅小委屈地迴頭，道：“輕音什麽時候能完全恢複？”</p>
“呃……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p>
荊燚轉著腳腕，左扭右扭，道：“我隻能說，它在這裏恢複，耗時最短。而且這裏氣場不錯，它恢複了之後，音色肯定也不錯。”</p>
輕雅安靜下來，乖乖迴到自己的蒲團上坐好，左右看看還在運功的宦牧和單璣。</p>
宦牧剛才入門，練氣時間增加，算是正常。</p>
單璣每次練氣的時候，都在補充自己的真氣，耗時會長，也是自然。</p>
輕雅在他們之中，真氣最為富足平穩，是以練氣時間不必太長，就可以達到很好的效果。</p>
要說會變成這樣，還和荊燚以前的亂教有關係。那時候真氣亂用，練的也亂，好多氣都散亂無序，聚著也沒啥用。但是現在，荊燚算是正經的從最開始教起。輕雅依序練氣，不經意間，就把之前散亂的氣給串起來了。這時，輕雅才恍然明白，之前荊燚亂教的也不算是錯，隻是因為沒從根上教，想要積累不容易，但是用的話一樣照用。</p>
簡單的說，原先斷章取義，如今隻需梳理補充，便可複原成章。</p>
想到此處，輕雅鬱悶。</p>
要是早些跟著荊燚學，能省不少時間，根本不會這樣瞎練一通，還不知道自己在幹嘛。</p>
可若是真的早跟了荊燚，就不會遇到宦牧和單璣了。</p>
輕雅看看宦牧，又看看單璣，笑了一下。</p>
反正現在學也不晚嘛。</p>
荊燚望天一陣，忽然問道：“小雅，你可明白，為什麽要練氣了？”</p>
“嗯。”輕雅微笑，道，“為了好好活著。”</p>
“聰明。”荊燚伸了個懶腰，道，“看來這一個多月沒白教你，為師很欣慰呐。”</p>
輕雅一愣，道：“第一天我練完就明白了，練氣就是為了養自身。而且真氣要聚，假氣要盈，真假配合，損耗不得。”</p>
荊燚一愣，驀然坐起來道：“原來如此，看來你是真的懂了，難怪能練得快。”上下打量了一下輕雅，荊燚滿意道，“果然是個好苗子，養一養，還能多陪我玩幾年。”</p>
輕雅笑了笑，道：“就怕師父嫌棄，不帶我玩呢。”</p>
荊燚哈哈大笑，道：“我要玩起來，還真怕你跟不上。啊對了，”笑聲一收，荊燚努力想了想，道，“等下帶你們出去玩，新衣服應該到了，一會兒帶你們去選。”</p>
輕雅一蒙，道：“什麽新衣服？不是才換過新衣服。”</p>
荊燚無語了片刻，才說道：“真是白誇你聰明了。現在都春天了，你穿著冬衣，不熱啊。”</p>
輕雅眨眨眼，道：“那也太浪費了，這衣服還沒穿多久。”</p>
荊燚笑吟吟道：“沒事，這衣服都大些，可以留下來過冬再穿。”</p>
“哦。”輕雅應聲，疑惑地看看衣服，道，“我還從來不知道衣服可以換，以前都是有衣服就不錯了，根本沒的換。”</p>
荊燚支著下巴，好笑道：“沒家的孩子可憐，那是正常。你現在是我家養的，自然要體麵一點，穿出去我也有麵兒的。”</p>
輕雅猶豫了一下，試探地說道：“師父，我們不會吃窮你吧？”</p>
荊燚好笑，道：“你還記得，樂師大會的時候，那些樂器賣了多少銀子嗎？”</p>
輕雅茫然地眨眨眼，道：“賣過樂器嗎？我隻記得晴天飄雪。”</p>
荊燚一呆。</p>
“那時所有樂器售賣總額，共計白銀一萬五千六百兩，黃金兩千兩。”宦牧運功完畢，開口應聲道，“前輩原給了小雅的那份，他也沒花，現在，應該如數都在畢方穀中。”</p>
“還是小牧的記憶力好。”荊燚點點頭，說道，“現在這些錢，都在畢方穀裏，那麽重，差點沒搬死我。哎——不過放在山穀裏就省心了，隨用隨拿就好。”</p>
輕雅呆了呆，道：“有那麽多？”</p>
“不止。”荊燚笑吟吟道，“還有往年沒花完的樂師大會獎金，和一些其他收益。算上通貨膨脹，也夠花上好一陣子。”</p>
(未完待續)</p>
“不。”荊燚笑吟吟道，“是你還沒那個功能。”</p>
輕雅一呆。</p>
宦牧輕咳，道：“前輩，小雅還小。”</p>
“我知道他小，不然就讓你給他講了。”荊燚不以為意，淡笑道，“小雅，小丫頭還小，需要人來照顧。這畢方穀裏，就咱們幾個。你不去照顧，難道讓我們倆去照顧？”</p>
輕雅呆了呆，道：“不行嗎？”</p>
“當然不行。”荊燚故作驚訝道，“我倆會把持不住的。”</p>
輕雅莫名其妙。</p>
宦牧輕咳，不讚同道：“前輩，小雅還小，您別給他開這種玩笑。”</p>
荊燚挑挑眉，道：“總之小雅，這小丫頭的事，全部由你負責，我們倆不多幹預。除非是你們無法獨立完成的事，我們會插手。其餘瑣事，你們自己看著辦。”</p>
輕雅為難地想了想，道：“那，她不會因為我和她太親近，嫌棄我吧？”</p>
荊燚好笑道：“太親近不至於，我倒覺得，你每次過分疏遠她，才會惹得她發脾氣。”</p>
“女孩子好難懂。”輕雅歎氣，道，“我明明想讓她好，可是怎麽做，都像是我的錯。”</p>
兩個大人古怪地交換了個目光，荊燚笑吟吟道：“行了，別想太多。好好照顧她，明個還有課呢。”</p>
輕雅剛點頭，便聽一聲哨鳴。</p>
哈？</p>
單璣不是在沐浴嗎？</p>
輕雅猶豫了一下，在荊燚的曖昧壞笑中，迴到木屋查看情況。</p>
“前輩。”宦牧皺眉道，“這會不會過了？”</p>
荊燚笑然飲茶，道：“我跟你說，那丫頭可不是傻子。你現在進去，信不信她能潑你一身水的。”</p>
宦牧一愣。</p>
“有些事，女孩子會懂得早些，也是正常，男女有別嘛。”見宦牧依舊擔憂，荊燚笑吟吟地繼續說道，“別看娃子們瞅著小，一個個鬼精靈似的。你就別在這瞎操心了，早晚，他們都得懂的。”</p>
宦牧輕歎，也隻好照做。</p>
樹屋中。</p>
在西窗偏北的位置，圍了一圈不透光的帳子。帳子裏是沐浴的大木盆，看房內沒人，就知道單璣還在沐浴。</p>
輕雅呆然走了進來，不知道單璣叫他幹嘛。</p>
忽然，一個濕漉漉的小腦袋從帳子裏麵伸出來，隻見單璣稚氣道：“幫我下拿浴巾。”</p>
輕雅一呆，趕快扭開了目光，傳音道：“你快把頭縮迴去，像什麽樣子。”</p>
單璣縮迴頭，不滿意地吹哨子。</p>
輕雅聽了簾子聲，這才轉頭去找浴巾。到處找了一下，沒看到浴巾被亂丟在什麽地方，輕雅蒙了一下，目光稍偏，這才看到床上放著整齊疊好的浴巾。</p>
單璣再吹哨子，意在催促。</p>
輕雅拿了浴巾，別開頭，把浴巾遞到帳子裏。</p>
單璣竊笑，拿了浴巾擦水。</p>
輕雅一頓，走開坐在床上休息，心裏想著等單璣出來，一定要給她講講道理。</p>
不多時，單璣梳理整齊走過來，笑眯眯道：“該你洗了，我去換水。”說完就要往外跑。</p>
輕雅一呆，連忙抓住她，道：“你瘋啦。頭發這麽濕，外麵那麽冷，你會生病的。”</p>
“沒事，有師父呢！”</p>
說完，單璣笑眯眯地拖著輕雅，一起跑到了屋外，找到荊燚，道：“師父，幫我把頭發弄幹。”</p>
荊燚瞥了一眼，立刻笑眯眯道：“好呀，你過來些。”</p>
單璣乖乖站到近前，荊燚隨手一揮，就甩去了多餘的水分。單璣立刻就笑了，把輕雅丟在這裏，一個人跑走換水添柴去了。</p>
荊燚見狀，笑吟吟地對宦牧挑眉，道：“看到沒，多賢惠。”</p>
宦牧皺眉，道：“不會生病吧？”</p>
“放心，沒事的。”荊燚很自然道，“已經教過她氣的基本用法，禦寒保暖這都是基礎。”</p>
宦牧默然無言。</p>
輕雅不悅地看向荊燚。</p>
荊燚看了一眼，笑道：“怎麽了？不用擔心，她沒事的。”</p>
輕雅不悅地嘟著嘴，道：“師父，剛才那招，您能教我嗎？”</p>
荊燚頓了一下，笑道：“當然可以。”</p>
輕雅乖然受教。</p>
旁邊，宦牧看了看輕雅，又看了看單璣。</p>
果然，擔心有些多餘。</p>
快樂的時光匆匆而過，孩子們乖然融洽，大人們暗中忙碌。</p>
轉眼間，陽春三月，暖意複來。</p>
輕雅每日練氣調理，讀書學習，忙忙碌碌……一直都沒碰過琴。</p>
每次到河岸邊練氣的時候，輕雅都會去看一眼輕音。能感覺到輕音在慢慢恢複，但是顯然，想要完全恢複如常，還得花上一段時日。</p>
嗯……</p>
輕雅有些急躁。</p>
若是以前，就算是輕音受傷，但輕雅不懂，要彈也就彈了。然而現在，知道了輕音會恢複，輕雅就舍不得在它受傷的時候彈琴。總覺得受傷了還折騰人家，是不好的。</p>
可是……</p>
真的好想彈琴啊。</p>
輕雅心裏不爽，忍不住繞著石台轉圈圈。</p>
“想玩那老東西的話，是可以的。”</p>
不遠處，荊燚悠哉地翹著二郎腿，躺在蒲團上望天，笑吟吟道：“你現在玩它，無非是導致恢複的慢些。當然，如果你能忍受那破碎的聲音，彈一兩首曲子也沒事。”</p>
輕雅小委屈地迴頭，道：“輕音什麽時候能完全恢複？”</p>
“呃……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p>
荊燚轉著腳腕，左扭右扭，道：“我隻能說，它在這裏恢複，耗時最短。而且這裏氣場不錯，它恢複了之後，音色肯定也不錯。”</p>
輕雅安靜下來，乖乖迴到自己的蒲團上坐好，左右看看還在運功的宦牧和單璣。</p>
宦牧剛才入門，練氣時間增加，算是正常。</p>
單璣每次練氣的時候，都在補充自己的真氣，耗時會長，也是自然。</p>
輕雅在他們之中，真氣最為富足平穩，是以練氣時間不必太長，就可以達到很好的效果。</p>
要說會變成這樣，還和荊燚以前的亂教有關係。那時候真氣亂用，練的也亂，好多氣都散亂無序，聚著也沒啥用。但是現在，荊燚算是正經的從最開始教起。輕雅依序練氣，不經意間，就把之前散亂的氣給串起來了。這時，輕雅才恍然明白，之前荊燚亂教的也不算是錯，隻是因為沒從根上教，想要積累不容易，但是用的話一樣照用。</p>
簡單的說，原先斷章取義，如今隻需梳理補充，便可複原成章。</p>
想到此處，輕雅鬱悶。</p>
要是早些跟著荊燚學，能省不少時間，根本不會這樣瞎練一通，還不知道自己在幹嘛。</p>
可若是真的早跟了荊燚，就不會遇到宦牧和單璣了。</p>
輕雅看看宦牧，又看看單璣，笑了一下。</p>
反正現在學也不晚嘛。</p>
荊燚望天一陣，忽然問道：“小雅，你可明白，為什麽要練氣了？”</p>
“嗯。”輕雅微笑，道，“為了好好活著。”</p>
“聰明。”荊燚伸了個懶腰，道，“看來這一個多月沒白教你，為師很欣慰呐。”</p>
輕雅一愣，道：“第一天我練完就明白了，練氣就是為了養自身。而且真氣要聚，假氣要盈，真假配合，損耗不得。”</p>
荊燚一愣，驀然坐起來道：“原來如此，看來你是真的懂了，難怪能練得快。”上下打量了一下輕雅，荊燚滿意道，“果然是個好苗子，養一養，還能多陪我玩幾年。”</p>
輕雅笑了笑，道：“就怕師父嫌棄，不帶我玩呢。”</p>
荊燚哈哈大笑，道：“我要玩起來，還真怕你跟不上。啊對了，”笑聲一收，荊燚努力想了想，道，“等下帶你們出去玩，新衣服應該到了，一會兒帶你們去選。”</p>
輕雅一蒙，道：“什麽新衣服？不是才換過新衣服。”</p>
荊燚無語了片刻，才說道：“真是白誇你聰明了。現在都春天了，你穿著冬衣，不熱啊。”</p>
輕雅眨眨眼，道：“那也太浪費了，這衣服還沒穿多久。”</p>
荊燚笑吟吟道：“沒事，這衣服都大些，可以留下來過冬再穿。”</p>
“哦。”輕雅應聲，疑惑地看看衣服，道，“我還從來不知道衣服可以換，以前都是有衣服就不錯了，根本沒的換。”</p>
荊燚支著下巴，好笑道：“沒家的孩子可憐，那是正常。你現在是我家養的，自然要體麵一點，穿出去我也有麵兒的。”</p>
輕雅猶豫了一下，試探地說道：“師父，我們不會吃窮你吧？”</p>
荊燚好笑，道：“你還記得，樂師大會的時候，那些樂器賣了多少銀子嗎？”</p>
輕雅茫然地眨眨眼，道：“賣過樂器嗎？我隻記得晴天飄雪。”</p>
荊燚一呆。</p>
“那時所有樂器售賣總額，共計白銀一萬五千六百兩，黃金兩千兩。”宦牧運功完畢，開口應聲道，“前輩原給了小雅的那份，他也沒花，現在，應該如數都在畢方穀中。”</p>
“還是小牧的記憶力好。”荊燚點點頭，說道，“現在這些錢，都在畢方穀裏，那麽重，差點沒搬死我。哎——不過放在山穀裏就省心了，隨用隨拿就好。”</p>
輕雅呆了呆，道：“有那麽多？”</p>
“不止。”荊燚笑吟吟道，“還有往年沒花完的樂師大會獎金，和一些其他收益。算上通貨膨脹，也夠花上好一陣子。”</p>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