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p>
輕雅剛要開口，就聽鍾旌晟已經接話。輕雅話頭一頓，忍不住抬頭白了鍾旌晟一眼。</p>
鍾旌晟微笑，道：“您若要買的話，我可以幫您試彈一下。這樣也方便您來選購，您說是不？”</p>
輕雅想了想，也對，於是對攤主道：“拿一個難彈的琵琶。”</p>
攤主揚眉，道：“我這裏哪個都不好彈。都不是規製的琵琶，彈起來必定不會順手。”</p>
輕雅微笑，道：“那就先隨便拿一個試試，比如那個。”</p>
攤主轉頭看去，輕雅說的是他攤子裏最大的那個琵琶，不屑道：“那種不是難彈，隻是費勁。多幾個人配合就能彈了。”</p>
輕雅眨眨眼，道：“那，你推薦一個。”</p>
攤主揚眉，拿了個和琵琶一般大小，卻是歪把的琵琶，遞給輕雅道：“要挑這種。”</p>
輕雅轉手遞給鍾旌晟，道：“你彈個試試。”</p>
鍾旌晟拿過來隨便彈了幾個音，輕雅立刻搖頭，把琵琶還給了攤主，道：“他都能輕鬆彈了，這琵琶算不上難彈，給我換個。”</p>
攤主有趣地看看輕雅，道：“你還真想要難彈的琵琶？”</p>
輕雅點頭，道：“要能彈，但是不那麽好彈的琵琶。”</p>
攤主微微一笑，有趣地打量著輕雅。</p>
“老板，這個多少錢？”有客人光臨問道。</p>
攤主看都沒看，便隨口應道：“一錢銀子。”</p>
“我要這個。”客人很快選好了一個順眼的，道，“錢放這了，不用找了。”</p>
“多謝。”攤主隨口應道，“歡迎下次光臨。”</p>
從頭至尾，那攤主都沒有看那客人一眼，隻是有趣地打量著輕雅。輕雅有些奇怪，轉頭看向買東西那人。那人買的是一個三寸的超小琵琶，輕雅微微注目，便發現了那超小琵琶是個裝飾品，膠粘的不能彈，但是很漂亮。看來還真讓攤主說中了，買這個都是圖漂亮，誰管能不能彈。</p>
“小孩，你看這個如何？”</p>
攤主從攤子裏拿出一個半大琵琶，遞給輕雅，道：“這不是柳琴，這是琵琶。”</p>
輕雅連接都沒接，便搖頭道：“他有一個類似大小的琵琶了，我想他應該沒興趣再要一個。”</p>
攤主一愣，有趣道：“你這話裏所指，怎麽好像說的是荊燚大師。”</p>
輕雅點頭，道：“就是他啊。”</p>
攤主哈哈大笑，道：“你這孩子，難不成想買個琵琶送給燚大師？”</p>
輕雅點頭，道：“對呀。我剛剛就想說，不過被打斷了。”</p>
說著，輕雅瞥了一眼鍾旌晟，鍾旌晟尷尬地笑笑，閉嘴不語了。</p>
攤主有趣地看了看輕雅，從下麵的貨堆裏，小心拿出了一個三寸大小的巴掌琵琶，道：“這個琵琶，大約符合你的要求。”</p>
輕雅瞧了瞧，道：“這不是擺設麽？”</p>
攤主哼笑，道：“那些是擺設，這個不是。你仔細看，這個是樂器。”</p>
輕雅湊近了些仔細觀瞧，好像還真是，道：“可是這麽小，能彈出聲麽？聲音會不會很刺耳？”</p>
攤主神秘一笑，道：“你等下，我給你彈下聽聽。”</p>
輕雅一呆，就見攤主拿出一套護指套般的東西，小心地套在右手手指上。然後，攤主又拿出特質的指環套在左手手指上，把巴掌琵琶放在左手手心上，托著彈奏。</p>
嗯？</p>
好像沒有想象中那麽尖細的聲音，音調高，感覺相對柔和。</p>
挺有趣的。</p>
“這是什麽曲子，好有趣哦。”輕雅好奇地瞧著那個巴掌琵琶，道，“感覺彈起來好好玩。”</p>
“這曲子是步步高，”鍾旌晟討好地應道，“聽上去的確挺歡快的。”</p>
“哇，好有趣哦。”</p>
輕雅這麽讚歎著。</p>
不止是輕雅，攤主用小琵琶彈曲，吸引了不少好奇的客人，想要購買小琵琶。不過一首曲子的時間，攤位上幾十個小琵琶都被人買走了。不僅如此，還有不少人圍在旁邊，想要購買這種小琵琶。</p>
攤主不屑地笑笑，收了錢拿出新的小琵琶擺件，很快，又被搶購一空。</p>
輕雅呆然看著人流漸漸減少，有趣道：“居然沒人來問，為什麽那東西不能彈。”</p>
攤主哈哈大笑，道：“誰在乎！他們不過是看我彈得好玩，也想要一個玩罷了。”說著，攤主輕哼一聲，道，“要不是你確實想要難彈的琵琶，我還真不想拿這個出來。我做一個這個，比做一個其他的琵琶，要費勁百倍。”</p>
輕雅有趣道：“這琵琶看上去的確很難彈，我能試一下嗎？”</p>
“可以。”攤主遞給輕雅，道，“小心些，別用太大力。”</p>
輕雅點頭，拿過琵琶，又拿了剛剛攤主用的彈奏裝備，稍微試了一下。攤主拿得輕易，但是輕雅手小，隻能勉強用兩個指環，一個壓弦一個撥弦，超級生疏地仿奏著步步高，彈出並不合律動的單音。</p>
“嗯？”攤主目光一聚，道，“你彈過這個？”</p>
“沒，不過剛看你彈了。”輕雅隨口應著，滿意道，“我試了一下，的確挺難控製的，我就要這個了。”</p>
攤主有趣地打量著輕雅，道：“你剛看我彈過，就能模仿？小孩，挺厲害啊。”</p>
輕雅一呆，道：“這算不上模仿，我試試音而已。”頓了頓，輕雅道，“這小琵琶，還有別的花樣嗎？”</p>
攤主一愣，哈哈笑道：“沒有。小琵琶上不了彩漆，太影響音色，都是原色的。”</p>
“哦。”輕雅為難地想了想，道，“我還想著，會不會有粉色的呢。”</p>
攤主哈哈大笑，道：“這樣，琵琶袋我給你拿個粉色的，如何？”</p>
輕雅笑了，道：“好呀好呀，那最好了。那我要一個小琵琶，還有這一套配件，要多少錢？”</p>
“十兩銀子。”</p>
攤主說著，找了盒子打包這些小零碎。</p>
輕雅點頭，直接要宦牧付錢。</p>
宦牧好驚訝地看了輕雅一眼，小聲道：“你不打算講價？”</p>
輕雅搖頭，道：“為什麽要講價？這東西的確很難做的。而且這個的手感特別好，我就要這個了。”</p>
宦牧真是笑了，付了錢，還是想笑。</p>
這孩子，平日裏節省的很，現在卻突然要買這麽貴的東西，居然都不講價，真是太陽打北邊出來了。</p>
輕雅買了小琵琶，滿意地出了鬧市，徑直走迴客房。一到客房，輕雅便把小琵琶拿出來仔細檢查了一番。確認的確無傷後，又仔仔細細裝好，蓋上盒子，放在桌上，自己則對著盒子傻笑。</p>
另一邊，宦牧隨便打發了鍾旌晟，便迴到客房找輕雅。看到笑然發癡的輕雅，宦牧笑然走近，坐到輕雅對麵。</p>
“怎麽突然想起來買這個？”宦牧笑笑，道，“難不成，你真的打算要送給燚前輩？”</p>
“嗯。”輕雅點頭，道，“就是要送給他的。”</p>
宦牧笑笑，道：“理由？”</p>
輕雅微笑，道：“大叔你看，他們知道我是天下第五，所以都過來討好我，對吧？”</p>
宦牧笑然頷首，道：“這和你買小琵琶，有什麽關係？”</p>
輕雅笑眯眯道：“你想呀，燚大叔是天下第一，我不能直接就跑過去跟他說，讓他教我學琴吧？所以，我決定準備這個小玩意討好他，然後再讓他教我學琴。”</p>
宦牧一怔，道：“你是說，你要找燚前輩教你學琴。”</p>
輕雅微笑道：“對。我不能一直這麽下去，我想找燚大叔教我學琴。”</p>
宦牧好笑，道：“那你根本不用準備這些，直接跟他說就好。燚前輩原本就想收你為徒，隻要你同意就好了。”</p>
輕雅搖頭，道：“燚大叔幫了我很多，我也應該有所表示。”</p>
宦牧笑笑，道：“這不是你一個孩子該考慮的事情，你隻要想著好好學琴，就夠了。”</p>
輕雅沒應，隻是稚氣微笑，道：“大叔你說，燚大叔會喜歡這個麽？”</p>
宦牧一怔，道：“我不懂這些。不過燚前輩遊走江湖數十年，這樣的物件，他應該已經見過了。”</p>
輕雅有趣地摸摸盒子，道：“那也不錯。我挺想看到燚大叔用這小東西演奏，肯定特有趣。”</p>
宦牧笑笑，道：“你現在要去找燚前輩？”</p>
“當然不是現在，等玩夠了再去。”輕雅打了個哈欠，道，“我才剛來，還沒開始玩，怎麽能走呢。”</p>
宦牧笑笑，道：“好，那就等賞琴會結束了，我帶你去找燚前輩。”</p>
“嗯！”輕雅笑眯眯道：“就知道大叔最好了！”</p>
宦牧微笑，轉頭目光肅殺。</p>
天色漸晚，賓客陸續迴到客房休息。</p>
眾客房雖按等級分區管理，卻也相對集中。近千人匯聚一處，竟然相安無事。</p>
輕雅舒服地睡了一大覺，醒來之時精神抖擻。</p>
“大叔，咱們去藏琴塔玩吧！我想去看看樂雅的仿品是什麽樣的。”</p>
輕雅開開心心地吃著仆役送來的早餐，大聲叫著，心情非常的愉快。</p>
然而等了片刻，並無沒迴應。</p>
輕雅一呆。</p>
拿了一塊糕點，一邊咬著一邊去找宦牧，然而房間中並無宦牧的身影。</p>
咦？</p>
大叔嘞？</p>
哦，對了。</p>
輕雅把糕點塞到嘴裏，打開房門站在二樓過道的扶手上，向外張望。果然不多時，就看到宦牧輕然從樹梢掠過，無聲落在輕雅身邊。</p>
“大叔，你又夜探去啦？”</p>
輕雅好笑地說道：“有沒有發現危險？沒有吧。我想也是，這裏的治安這麽好，怎麽會有危險。大叔你就是想得太多，這裏有什麽值得夜探的。”</p>
“危險暗藏，不可大意。”</p>
宦牧稍顯疲倦，道：“小雅，我先睡會兒，醒了與你說。你稍待片刻，不要亂跑。”</p>
“哦。”</p>
輕雅應著，漫不經心。</p>
宦牧徑自走到房中，直接睡了。</p>
輕雅撇嘴，吃飽早飯，坐在房間中發呆……才怪。輕雅悄悄走到宦牧房中，確認宦牧的確睡著了，就悄悄溜出門去，到藏琴塔去……才怪。輕雅可不想一個人去擠人群，那樣太不安全了。但是呆在房間中著實無聊。輕雅腦中念頭一閃，立刻決定去小樹林裏玩石頭。</p>
小樹林裏寂靜無人。</p>
輕雅非常滿意，很快撿來了石頭，蹲在樹下敲打著玩。</p>
不經意間，一個人影沿著客房和樹林中間的小路，快速向西走去。</p>
輕雅抬眼看了一眼，嗯？這人好像是參加樂師大會的那個俞少英，一襲白衣很是紮眼。</p>
(未完待續)</p>
輕雅剛要開口，就聽鍾旌晟已經接話。輕雅話頭一頓，忍不住抬頭白了鍾旌晟一眼。</p>
鍾旌晟微笑，道：“您若要買的話，我可以幫您試彈一下。這樣也方便您來選購，您說是不？”</p>
輕雅想了想，也對，於是對攤主道：“拿一個難彈的琵琶。”</p>
攤主揚眉，道：“我這裏哪個都不好彈。都不是規製的琵琶，彈起來必定不會順手。”</p>
輕雅微笑，道：“那就先隨便拿一個試試，比如那個。”</p>
攤主轉頭看去，輕雅說的是他攤子裏最大的那個琵琶，不屑道：“那種不是難彈，隻是費勁。多幾個人配合就能彈了。”</p>
輕雅眨眨眼，道：“那，你推薦一個。”</p>
攤主揚眉，拿了個和琵琶一般大小，卻是歪把的琵琶，遞給輕雅道：“要挑這種。”</p>
輕雅轉手遞給鍾旌晟，道：“你彈個試試。”</p>
鍾旌晟拿過來隨便彈了幾個音，輕雅立刻搖頭，把琵琶還給了攤主，道：“他都能輕鬆彈了，這琵琶算不上難彈，給我換個。”</p>
攤主有趣地看看輕雅，道：“你還真想要難彈的琵琶？”</p>
輕雅點頭，道：“要能彈，但是不那麽好彈的琵琶。”</p>
攤主微微一笑，有趣地打量著輕雅。</p>
“老板，這個多少錢？”有客人光臨問道。</p>
攤主看都沒看，便隨口應道：“一錢銀子。”</p>
“我要這個。”客人很快選好了一個順眼的，道，“錢放這了，不用找了。”</p>
“多謝。”攤主隨口應道，“歡迎下次光臨。”</p>
從頭至尾，那攤主都沒有看那客人一眼，隻是有趣地打量著輕雅。輕雅有些奇怪，轉頭看向買東西那人。那人買的是一個三寸的超小琵琶，輕雅微微注目，便發現了那超小琵琶是個裝飾品，膠粘的不能彈，但是很漂亮。看來還真讓攤主說中了，買這個都是圖漂亮，誰管能不能彈。</p>
“小孩，你看這個如何？”</p>
攤主從攤子裏拿出一個半大琵琶，遞給輕雅，道：“這不是柳琴，這是琵琶。”</p>
輕雅連接都沒接，便搖頭道：“他有一個類似大小的琵琶了，我想他應該沒興趣再要一個。”</p>
攤主一愣，有趣道：“你這話裏所指，怎麽好像說的是荊燚大師。”</p>
輕雅點頭，道：“就是他啊。”</p>
攤主哈哈大笑，道：“你這孩子，難不成想買個琵琶送給燚大師？”</p>
輕雅點頭，道：“對呀。我剛剛就想說，不過被打斷了。”</p>
說著，輕雅瞥了一眼鍾旌晟，鍾旌晟尷尬地笑笑，閉嘴不語了。</p>
攤主有趣地看了看輕雅，從下麵的貨堆裏，小心拿出了一個三寸大小的巴掌琵琶，道：“這個琵琶，大約符合你的要求。”</p>
輕雅瞧了瞧，道：“這不是擺設麽？”</p>
攤主哼笑，道：“那些是擺設，這個不是。你仔細看，這個是樂器。”</p>
輕雅湊近了些仔細觀瞧，好像還真是，道：“可是這麽小，能彈出聲麽？聲音會不會很刺耳？”</p>
攤主神秘一笑，道：“你等下，我給你彈下聽聽。”</p>
輕雅一呆，就見攤主拿出一套護指套般的東西，小心地套在右手手指上。然後，攤主又拿出特質的指環套在左手手指上，把巴掌琵琶放在左手手心上，托著彈奏。</p>
嗯？</p>
好像沒有想象中那麽尖細的聲音，音調高，感覺相對柔和。</p>
挺有趣的。</p>
“這是什麽曲子，好有趣哦。”輕雅好奇地瞧著那個巴掌琵琶，道，“感覺彈起來好好玩。”</p>
“這曲子是步步高，”鍾旌晟討好地應道，“聽上去的確挺歡快的。”</p>
“哇，好有趣哦。”</p>
輕雅這麽讚歎著。</p>
不止是輕雅，攤主用小琵琶彈曲，吸引了不少好奇的客人，想要購買小琵琶。不過一首曲子的時間，攤位上幾十個小琵琶都被人買走了。不僅如此，還有不少人圍在旁邊，想要購買這種小琵琶。</p>
攤主不屑地笑笑，收了錢拿出新的小琵琶擺件，很快，又被搶購一空。</p>
輕雅呆然看著人流漸漸減少，有趣道：“居然沒人來問，為什麽那東西不能彈。”</p>
攤主哈哈大笑，道：“誰在乎！他們不過是看我彈得好玩，也想要一個玩罷了。”說著，攤主輕哼一聲，道，“要不是你確實想要難彈的琵琶，我還真不想拿這個出來。我做一個這個，比做一個其他的琵琶，要費勁百倍。”</p>
輕雅有趣道：“這琵琶看上去的確很難彈，我能試一下嗎？”</p>
“可以。”攤主遞給輕雅，道，“小心些，別用太大力。”</p>
輕雅點頭，拿過琵琶，又拿了剛剛攤主用的彈奏裝備，稍微試了一下。攤主拿得輕易，但是輕雅手小，隻能勉強用兩個指環，一個壓弦一個撥弦，超級生疏地仿奏著步步高，彈出並不合律動的單音。</p>
“嗯？”攤主目光一聚，道，“你彈過這個？”</p>
“沒，不過剛看你彈了。”輕雅隨口應著，滿意道，“我試了一下，的確挺難控製的，我就要這個了。”</p>
攤主有趣地打量著輕雅，道：“你剛看我彈過，就能模仿？小孩，挺厲害啊。”</p>
輕雅一呆，道：“這算不上模仿，我試試音而已。”頓了頓，輕雅道，“這小琵琶，還有別的花樣嗎？”</p>
攤主一愣，哈哈笑道：“沒有。小琵琶上不了彩漆，太影響音色，都是原色的。”</p>
“哦。”輕雅為難地想了想，道，“我還想著，會不會有粉色的呢。”</p>
攤主哈哈大笑，道：“這樣，琵琶袋我給你拿個粉色的，如何？”</p>
輕雅笑了，道：“好呀好呀，那最好了。那我要一個小琵琶，還有這一套配件，要多少錢？”</p>
“十兩銀子。”</p>
攤主說著，找了盒子打包這些小零碎。</p>
輕雅點頭，直接要宦牧付錢。</p>
宦牧好驚訝地看了輕雅一眼，小聲道：“你不打算講價？”</p>
輕雅搖頭，道：“為什麽要講價？這東西的確很難做的。而且這個的手感特別好，我就要這個了。”</p>
宦牧真是笑了，付了錢，還是想笑。</p>
這孩子，平日裏節省的很，現在卻突然要買這麽貴的東西，居然都不講價，真是太陽打北邊出來了。</p>
輕雅買了小琵琶，滿意地出了鬧市，徑直走迴客房。一到客房，輕雅便把小琵琶拿出來仔細檢查了一番。確認的確無傷後，又仔仔細細裝好，蓋上盒子，放在桌上，自己則對著盒子傻笑。</p>
另一邊，宦牧隨便打發了鍾旌晟，便迴到客房找輕雅。看到笑然發癡的輕雅，宦牧笑然走近，坐到輕雅對麵。</p>
“怎麽突然想起來買這個？”宦牧笑笑，道，“難不成，你真的打算要送給燚前輩？”</p>
“嗯。”輕雅點頭，道，“就是要送給他的。”</p>
宦牧笑笑，道：“理由？”</p>
輕雅微笑，道：“大叔你看，他們知道我是天下第五，所以都過來討好我，對吧？”</p>
宦牧笑然頷首，道：“這和你買小琵琶，有什麽關係？”</p>
輕雅笑眯眯道：“你想呀，燚大叔是天下第一，我不能直接就跑過去跟他說，讓他教我學琴吧？所以，我決定準備這個小玩意討好他，然後再讓他教我學琴。”</p>
宦牧一怔，道：“你是說，你要找燚前輩教你學琴。”</p>
輕雅微笑道：“對。我不能一直這麽下去，我想找燚大叔教我學琴。”</p>
宦牧好笑，道：“那你根本不用準備這些，直接跟他說就好。燚前輩原本就想收你為徒，隻要你同意就好了。”</p>
輕雅搖頭，道：“燚大叔幫了我很多，我也應該有所表示。”</p>
宦牧笑笑，道：“這不是你一個孩子該考慮的事情，你隻要想著好好學琴，就夠了。”</p>
輕雅沒應，隻是稚氣微笑，道：“大叔你說，燚大叔會喜歡這個麽？”</p>
宦牧一怔，道：“我不懂這些。不過燚前輩遊走江湖數十年，這樣的物件，他應該已經見過了。”</p>
輕雅有趣地摸摸盒子，道：“那也不錯。我挺想看到燚大叔用這小東西演奏，肯定特有趣。”</p>
宦牧笑笑，道：“你現在要去找燚前輩？”</p>
“當然不是現在，等玩夠了再去。”輕雅打了個哈欠，道，“我才剛來，還沒開始玩，怎麽能走呢。”</p>
宦牧笑笑，道：“好，那就等賞琴會結束了，我帶你去找燚前輩。”</p>
“嗯！”輕雅笑眯眯道：“就知道大叔最好了！”</p>
宦牧微笑，轉頭目光肅殺。</p>
天色漸晚，賓客陸續迴到客房休息。</p>
眾客房雖按等級分區管理，卻也相對集中。近千人匯聚一處，竟然相安無事。</p>
輕雅舒服地睡了一大覺，醒來之時精神抖擻。</p>
“大叔，咱們去藏琴塔玩吧！我想去看看樂雅的仿品是什麽樣的。”</p>
輕雅開開心心地吃著仆役送來的早餐，大聲叫著，心情非常的愉快。</p>
然而等了片刻，並無沒迴應。</p>
輕雅一呆。</p>
拿了一塊糕點，一邊咬著一邊去找宦牧，然而房間中並無宦牧的身影。</p>
咦？</p>
大叔嘞？</p>
哦，對了。</p>
輕雅把糕點塞到嘴裏，打開房門站在二樓過道的扶手上，向外張望。果然不多時，就看到宦牧輕然從樹梢掠過，無聲落在輕雅身邊。</p>
“大叔，你又夜探去啦？”</p>
輕雅好笑地說道：“有沒有發現危險？沒有吧。我想也是，這裏的治安這麽好，怎麽會有危險。大叔你就是想得太多，這裏有什麽值得夜探的。”</p>
“危險暗藏，不可大意。”</p>
宦牧稍顯疲倦，道：“小雅，我先睡會兒，醒了與你說。你稍待片刻，不要亂跑。”</p>
“哦。”</p>
輕雅應著，漫不經心。</p>
宦牧徑自走到房中，直接睡了。</p>
輕雅撇嘴，吃飽早飯，坐在房間中發呆……才怪。輕雅悄悄走到宦牧房中，確認宦牧的確睡著了，就悄悄溜出門去，到藏琴塔去……才怪。輕雅可不想一個人去擠人群，那樣太不安全了。但是呆在房間中著實無聊。輕雅腦中念頭一閃，立刻決定去小樹林裏玩石頭。</p>
小樹林裏寂靜無人。</p>
輕雅非常滿意，很快撿來了石頭，蹲在樹下敲打著玩。</p>
不經意間，一個人影沿著客房和樹林中間的小路，快速向西走去。</p>
輕雅抬眼看了一眼，嗯？這人好像是參加樂師大會的那個俞少英，一襲白衣很是紮眼。</p>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