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p>
明馨拿起帽子扣在輕雅頭上，道：“聽姐姐的話，就算不穿，你也帶著，以防萬一冷了，都沒得穿。”</p>
輕雅想了想，點頭，乖乖把棉衣打包帶著，丟給宦牧拿著了。</p>
宦牧輕笑，隻好接過來拿著。</p>
明馨沒有出過遠門，也不知道要給輕雅準備什麽，想來想去，還是拿上不少糕點，打包讓輕雅拿著。</p>
輕雅有些皺眉，道：“明姐姐，不用帶那麽多東西，好沉的。”</p>
明馨好聲哄道：“沒事，太多了就讓小宦拿著，你不累的。”</p>
輕雅看了看宦牧，對明馨道：“那也太多了。而且這些糕點都不能放，很容易就壞掉了。”</p>
明馨皺眉想了想，道：“對了，你的月錢還沒有給你。你拿著錢，想吃再買就好了。”說著，明馨跑了出去，道，“寶寶，我去管事那邊要，你等我迴來哦。”</p>
“哦——”</p>
輕雅呆然應聲，轉頭問宦牧，道：“大叔，咱們還有錢嘛？我兜裏隻有一點碎銀子了。”</p>
宦牧笑笑，道：“你在樂師大會的獎金，都還沒有動。”</p>
“哦，”輕雅想了想，道，“也對，咱們在徵羽樓都沒花錢，就光吃了。”</p>
宦牧輕笑，道：“那是你運氣好，被當成寵物來寵，否則哪兒有那麽好的待遇。”</p>
輕雅輕歎一聲，坐到椅子上，托腮道：“大叔，我還是不太想走。”</p>
宦牧淡笑，看著輕雅，什麽都沒說。</p>
輕雅微笑，道：“我知道，無論是局勢還是事實，咱們都該走了。不過，我還真有點舍不得這裏。”</p>
宦牧笑笑，道：“你會這麽覺得，是因為這裏，還是因為明姑娘？”</p>
輕雅微笑，道：“大概是因為，我還沒有這麽被人寵過罷。”</p>
宦牧輕歎，沒說什麽。</p>
輕雅沉默了片刻，忽然認真道：“大叔，離開徵羽樓之前，咱們還要去個地方。”</p>
宦牧好笑，道：“什麽地方？”</p>
“呃……”</p>
輕雅呆然想了想，道：“好像是，一個頂樓盡頭……”</p>
宦牧悚然一驚，道：“你說什麽？什麽頂樓盡頭？”</p>
“那是……”</p>
“寶寶，我迴來了。”</p>
明馨急急忙忙地跑進來，把一個小錦囊塞給輕雅，道：“這些是你和小宦的工錢，你拿著吧。”</p>
入手好沉，輕雅呆了呆，道：“工錢有這麽多嗎？明姐姐是不是給多了？”</p>
明馨輕笑出聲，道：“拿著吧，誰知道你們路上會發生什麽，多些救急用，也好。”</p>
輕雅乖乖點頭，把錢袋子遞給宦牧拿著，對明馨道：“明姐姐，離開之前，我想去個地方，能帶我去嗎？”</p>
明馨微笑，道：“說吧，想要去哪兒？”</p>
“那個……我剛剛說的什麽來著？”輕雅疑惑地抓抓頭，對宦牧道，“我剛剛還記得呢，被明姐姐一嚇，給忘記了。”</p>
宦牧輕咳，道：“你剛剛說，頂樓盡頭。”</p>
“啊對，”輕雅轉向明馨，道，“我想去徵羽樓東樓頂層盡頭，虹姐姐的房間。”</p>
明馨猶豫，道：“東樓是姑娘們的閨房，我不能讓你進去。”</p>
輕雅微笑，道：“可是虹姐姐說，要我幫她找個東西，那東西還在她房間裏。”</p>
“虹姐姐？”明馨皺眉，道，“什麽虹姐姐？”</p>
“啊，虹姐姐就是花蕊姑娘。”輕雅呆然說道，“就是宦大叔喜歡的那個虹姐姐。”</p>
明馨皺眉，道：“原來是那裏，可是，東樓的確是姑娘們的閨房，我不能讓男孩子進去。”</p>
輕雅想了想，道：“從外麵走呢？就像那天我敲了你的窗戶似的。”</p>
明馨更是搖頭，道：“那是六樓，從外麵進太危險了。”</p>
輕雅輕然歎氣，道：“那可怎麽辦？”</p>
明馨看著輕雅可愛嘟嘴的模樣，輕歎道：“這樣吧，我帶你過去，如果樓層沒有人，就可以讓你進去。但是，我要在旁邊看著，不能讓你做出越矩的行為。”</p>
輕雅點點頭，道：“宦大叔可以去嗎？”</p>
明馨看看宦牧，點頭道：“好吧，雖然我覺得，你應該已經看夠了，不過既然要走了，讓你再多看一眼，倒也無妨。”</p>
“明姐姐真是太好了！”輕雅歡唿。</p>
明馨盈盈一笑，道：“那，等下你們走的時候，我送你們離開，如何？”</p>
輕雅點頭微笑，道：“可以啊，我們要去煙鎖茗鋪，然後再決定去哪裏。明姐姐可以送我們到煙鎖茗鋪，還可以多呆一會兒。”</p>
明馨盈盈笑道：“好，你們隨我來。”</p>
“嗯！”</p>
輕雅應聲，笑容燦爛。</p>
徵羽樓，東樓，女子閨房。</p>
這個時辰，女子們都去訓練了，樓中隻有些休息和病恙之人。</p>
明馨問過管事，得知頂樓無人，於是帶著輕雅和宦牧，來到了頂樓盡頭的那間……</p>
小破屋。</p>
明馨皺眉地看了看這門上的封條，膠水都已經失了粘性，封條看上去弱不禁風。隻是輕輕一推，門就開了，裏麵，滿是灰塵和蜘蛛網。</p>
這和夢境裏看到的幻象不一樣。</p>
輕雅有些呆住，有種不想往裏走的感覺。</p>
“寶寶，這裏就是花蕊姑娘的房間了。”明馨看著輕雅退縮，笑盈盈道，“這裏空了也有二十餘年了，沒有人動過，也沒人打掃，會變成這樣，很正常。”</p>
輕雅嫌髒地躲到明馨身後，道：“是嗎？真的嗎？和我看到的不一樣。”</p>
明馨好笑道：“你看到的？你都沒來過這裏，怎麽看到？”</p>
“我之前暈倒的時候，虹姐姐帶我來看的。”輕雅稚氣道，“我看到了，這裏是暖暖的軟軟的地方，可漂亮了。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p>
“時過境遷，物是人非。或許此處，物也不再。”宦牧輕歎一聲，淡然道，“這就是時間的魄力，人力所不及之處。”</p>
“哈？”輕雅聽得蒙然，道，“大叔，說人話。”</p>
宦牧笑笑，道：“這裏除了破敗的舊物，什麽都沒有，你來這裏找什麽？”</p>
“有一把扇子，在首飾盒裏。”輕雅稚氣地說道，“虹姐姐說，那本來是要送給你的，可是還沒來得及，她就死了。”</p>
宦牧輕笑，道：“就算有，也早就不能用了吧。”</p>
“不是的，”輕雅立刻搖頭道，“虹姐姐說了，如果能找到的話，應該還能用。她特地為你做的，很結實的扇子。”</p>
宦牧笑笑，對明馨道：“如此，我進去找一下，是否介意？”</p>
“無所謂介不介意，反正都是要被處理的東西。”</p>
明馨淡笑，道：“你們應該知道，這裏已經歸屬聖樂坊了。等他們的人來過之後，這些沒用的廢物，大概都要被清理掉了。如果你們要拿什麽的話，盡管拿就好了。而且現在不拿的話，以後也就沒機會拿了。”</p>
“多謝。”</p>
宦牧拱手行禮。</p>
“不必。”</p>
明馨淡笑，道：“能有你這麽一個癡情人，花蕊姑娘死而無憾了。”</p>
宦牧笑笑，走進房間。</p>
花婍虹的房間雖然滿是灰塵汙穢，但是整個房間的布局沒有被動過，什麽東西該在什麽地方，也都沒變。宦牧不久之前才來過一次，是以不到片刻，便輕易找到了放在桌子上的梳妝盒，拿了起來。目光一轉，看到了桌上花婍虹的骨灰盅，心生猶豫。</p>
“你想拿就拿走吧。”</p>
明馨見了，開口說道：“他們處理的時候，絕對不會安葬或是怎樣的，大概就像垃圾一樣丟掉了。你若有餘力，拿著也無妨。”</p>
“多謝。”</p>
宦牧淡笑，順手拿起花婍虹的骨灰盅，迴到門口。</p>
“哎，你要拿著可以，得離寶寶遠些。”</p>
明馨立刻把輕雅護在身後，道：“那東西晦氣的很，萬一寶寶又被鬼上身了怎麽辦？”</p>
“不會的。”</p>
宦牧淡笑，道：“這隻是她的骨灰，她並不在這裏。”</p>
說著，宦牧有些失望。原本以為，她的魂魄會自動飄來找她的骨灰，可事實並非如此。奇怪了，若她不在此處，還能在哪兒？</p>
難道，她真的能量耗盡，消散於無形了麽？</p>
“你怎麽能確定？你又不是鬼。”</p>
明馨還是擺手驅趕道：“拿遠點，你可不能這麽欺負寶寶。”</p>
宦牧笑笑，把骨灰盅暫時放在門旁的架子上，把首飾盒遞給輕雅，道：“是這個嗎？”</p>
“對，就是這個！”</p>
輕雅讓宦牧拿著首飾盒，自己伸手觸動開關，一呆，道：“怎麽沒反應？”</p>
宦牧笑笑，道：“應該是什麽反應？”</p>
“就是這裏，這裏會有一個小抽屜彈出來。”輕雅指著首飾盒道，“抽屜裏會有扇子，好漂亮的扇子，繡著你和她。”</p>
宦牧搖了一下首飾盒，道：“時間太久，大概是機簧斷了。”說著，宦牧直接照著輕雅說著位置一指過去，洞穿了首飾盒，把小抽屜拉了出來。</p>
果然，小抽屜裏麵有一把折扇。</p>
“對對，就是這個！”輕雅興奮地拍手，對明馨道，“你看，我就說有吧，是虹姐姐說的。”</p>
明馨見了，拉著輕雅退後了些，皺眉道：“鬼怪之言，怎麽能信。”</p>
“但是真的有扇子啊，你看嘛。”輕雅一邊搖著明馨的手，一邊指著小抽屜，道，“你看，那裏就是扇子，就是我要找的東西呀。”</p>
輕雅想過去拿扇子，被明馨死死拽住不放。輕雅無奈，隻好對宦牧道：“大叔，你把扇子拿出來，讓明姐姐看一眼。你讓她看看，證明我說的是對的。”</p>
“好。”</p>
宦牧應聲，伸手向扇子抓過去，忽然一怔。</p>
這個扇子上，沾著花婍虹的氣息。</p>
居然找到了？她就在這扇子上？</p>
這麽巧合？</p>
“大叔，你發什麽呆啊！”輕雅著急地說道，“快把扇子拿出來啊，看看還是不是好的。”</p>
“哦，好。”</p>
宦牧收迴思緒，伸手握住扇子。</p>
一頓。</p>
忽然有一股氣，從扇子上麵湧了出來，越湧越多，猛然向四周炸開。</p>
宦牧手上立刻一輕，扇子還在，但是那個梳妝盒隨著氣流碎成灰燼，輕盈下落。</p>
難道這是？！</p>
宦牧猛然迴頭，果不其然。隨著這股氣息的爆炸，花婍虹房間裏的所有舊物都化成灰燼，散落在地，包括宦牧剛剛想要拿著的骨灰盅，都化成灰燼。</p>
“虹兒？”</p>
宦牧喃喃喚聲，低頭看著手中的扇子，淡然微笑。</p>
然而事還沒完。</p>
(未完待續)</p>
明馨拿起帽子扣在輕雅頭上，道：“聽姐姐的話，就算不穿，你也帶著，以防萬一冷了，都沒得穿。”</p>
輕雅想了想，點頭，乖乖把棉衣打包帶著，丟給宦牧拿著了。</p>
宦牧輕笑，隻好接過來拿著。</p>
明馨沒有出過遠門，也不知道要給輕雅準備什麽，想來想去，還是拿上不少糕點，打包讓輕雅拿著。</p>
輕雅有些皺眉，道：“明姐姐，不用帶那麽多東西，好沉的。”</p>
明馨好聲哄道：“沒事，太多了就讓小宦拿著，你不累的。”</p>
輕雅看了看宦牧，對明馨道：“那也太多了。而且這些糕點都不能放，很容易就壞掉了。”</p>
明馨皺眉想了想，道：“對了，你的月錢還沒有給你。你拿著錢，想吃再買就好了。”說著，明馨跑了出去，道，“寶寶，我去管事那邊要，你等我迴來哦。”</p>
“哦——”</p>
輕雅呆然應聲，轉頭問宦牧，道：“大叔，咱們還有錢嘛？我兜裏隻有一點碎銀子了。”</p>
宦牧笑笑，道：“你在樂師大會的獎金，都還沒有動。”</p>
“哦，”輕雅想了想，道，“也對，咱們在徵羽樓都沒花錢，就光吃了。”</p>
宦牧輕笑，道：“那是你運氣好，被當成寵物來寵，否則哪兒有那麽好的待遇。”</p>
輕雅輕歎一聲，坐到椅子上，托腮道：“大叔，我還是不太想走。”</p>
宦牧淡笑，看著輕雅，什麽都沒說。</p>
輕雅微笑，道：“我知道，無論是局勢還是事實，咱們都該走了。不過，我還真有點舍不得這裏。”</p>
宦牧笑笑，道：“你會這麽覺得，是因為這裏，還是因為明姑娘？”</p>
輕雅微笑，道：“大概是因為，我還沒有這麽被人寵過罷。”</p>
宦牧輕歎，沒說什麽。</p>
輕雅沉默了片刻，忽然認真道：“大叔，離開徵羽樓之前，咱們還要去個地方。”</p>
宦牧好笑，道：“什麽地方？”</p>
“呃……”</p>
輕雅呆然想了想，道：“好像是，一個頂樓盡頭……”</p>
宦牧悚然一驚，道：“你說什麽？什麽頂樓盡頭？”</p>
“那是……”</p>
“寶寶，我迴來了。”</p>
明馨急急忙忙地跑進來，把一個小錦囊塞給輕雅，道：“這些是你和小宦的工錢，你拿著吧。”</p>
入手好沉，輕雅呆了呆，道：“工錢有這麽多嗎？明姐姐是不是給多了？”</p>
明馨輕笑出聲，道：“拿著吧，誰知道你們路上會發生什麽，多些救急用，也好。”</p>
輕雅乖乖點頭，把錢袋子遞給宦牧拿著，對明馨道：“明姐姐，離開之前，我想去個地方，能帶我去嗎？”</p>
明馨微笑，道：“說吧，想要去哪兒？”</p>
“那個……我剛剛說的什麽來著？”輕雅疑惑地抓抓頭，對宦牧道，“我剛剛還記得呢，被明姐姐一嚇，給忘記了。”</p>
宦牧輕咳，道：“你剛剛說，頂樓盡頭。”</p>
“啊對，”輕雅轉向明馨，道，“我想去徵羽樓東樓頂層盡頭，虹姐姐的房間。”</p>
明馨猶豫，道：“東樓是姑娘們的閨房，我不能讓你進去。”</p>
輕雅微笑，道：“可是虹姐姐說，要我幫她找個東西，那東西還在她房間裏。”</p>
“虹姐姐？”明馨皺眉，道，“什麽虹姐姐？”</p>
“啊，虹姐姐就是花蕊姑娘。”輕雅呆然說道，“就是宦大叔喜歡的那個虹姐姐。”</p>
明馨皺眉，道：“原來是那裏，可是，東樓的確是姑娘們的閨房，我不能讓男孩子進去。”</p>
輕雅想了想，道：“從外麵走呢？就像那天我敲了你的窗戶似的。”</p>
明馨更是搖頭，道：“那是六樓，從外麵進太危險了。”</p>
輕雅輕然歎氣，道：“那可怎麽辦？”</p>
明馨看著輕雅可愛嘟嘴的模樣，輕歎道：“這樣吧，我帶你過去，如果樓層沒有人，就可以讓你進去。但是，我要在旁邊看著，不能讓你做出越矩的行為。”</p>
輕雅點點頭，道：“宦大叔可以去嗎？”</p>
明馨看看宦牧，點頭道：“好吧，雖然我覺得，你應該已經看夠了，不過既然要走了，讓你再多看一眼，倒也無妨。”</p>
“明姐姐真是太好了！”輕雅歡唿。</p>
明馨盈盈一笑，道：“那，等下你們走的時候，我送你們離開，如何？”</p>
輕雅點頭微笑，道：“可以啊，我們要去煙鎖茗鋪，然後再決定去哪裏。明姐姐可以送我們到煙鎖茗鋪，還可以多呆一會兒。”</p>
明馨盈盈笑道：“好，你們隨我來。”</p>
“嗯！”</p>
輕雅應聲，笑容燦爛。</p>
徵羽樓，東樓，女子閨房。</p>
這個時辰，女子們都去訓練了，樓中隻有些休息和病恙之人。</p>
明馨問過管事，得知頂樓無人，於是帶著輕雅和宦牧，來到了頂樓盡頭的那間……</p>
小破屋。</p>
明馨皺眉地看了看這門上的封條，膠水都已經失了粘性，封條看上去弱不禁風。隻是輕輕一推，門就開了，裏麵，滿是灰塵和蜘蛛網。</p>
這和夢境裏看到的幻象不一樣。</p>
輕雅有些呆住，有種不想往裏走的感覺。</p>
“寶寶，這裏就是花蕊姑娘的房間了。”明馨看著輕雅退縮，笑盈盈道，“這裏空了也有二十餘年了，沒有人動過，也沒人打掃，會變成這樣，很正常。”</p>
輕雅嫌髒地躲到明馨身後，道：“是嗎？真的嗎？和我看到的不一樣。”</p>
明馨好笑道：“你看到的？你都沒來過這裏，怎麽看到？”</p>
“我之前暈倒的時候，虹姐姐帶我來看的。”輕雅稚氣道，“我看到了，這裏是暖暖的軟軟的地方，可漂亮了。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p>
“時過境遷，物是人非。或許此處，物也不再。”宦牧輕歎一聲，淡然道，“這就是時間的魄力，人力所不及之處。”</p>
“哈？”輕雅聽得蒙然，道，“大叔，說人話。”</p>
宦牧笑笑，道：“這裏除了破敗的舊物，什麽都沒有，你來這裏找什麽？”</p>
“有一把扇子，在首飾盒裏。”輕雅稚氣地說道，“虹姐姐說，那本來是要送給你的，可是還沒來得及，她就死了。”</p>
宦牧輕笑，道：“就算有，也早就不能用了吧。”</p>
“不是的，”輕雅立刻搖頭道，“虹姐姐說了，如果能找到的話，應該還能用。她特地為你做的，很結實的扇子。”</p>
宦牧笑笑，對明馨道：“如此，我進去找一下，是否介意？”</p>
“無所謂介不介意，反正都是要被處理的東西。”</p>
明馨淡笑，道：“你們應該知道，這裏已經歸屬聖樂坊了。等他們的人來過之後，這些沒用的廢物，大概都要被清理掉了。如果你們要拿什麽的話，盡管拿就好了。而且現在不拿的話，以後也就沒機會拿了。”</p>
“多謝。”</p>
宦牧拱手行禮。</p>
“不必。”</p>
明馨淡笑，道：“能有你這麽一個癡情人，花蕊姑娘死而無憾了。”</p>
宦牧笑笑，走進房間。</p>
花婍虹的房間雖然滿是灰塵汙穢，但是整個房間的布局沒有被動過，什麽東西該在什麽地方，也都沒變。宦牧不久之前才來過一次，是以不到片刻，便輕易找到了放在桌子上的梳妝盒，拿了起來。目光一轉，看到了桌上花婍虹的骨灰盅，心生猶豫。</p>
“你想拿就拿走吧。”</p>
明馨見了，開口說道：“他們處理的時候，絕對不會安葬或是怎樣的，大概就像垃圾一樣丟掉了。你若有餘力，拿著也無妨。”</p>
“多謝。”</p>
宦牧淡笑，順手拿起花婍虹的骨灰盅，迴到門口。</p>
“哎，你要拿著可以，得離寶寶遠些。”</p>
明馨立刻把輕雅護在身後，道：“那東西晦氣的很，萬一寶寶又被鬼上身了怎麽辦？”</p>
“不會的。”</p>
宦牧淡笑，道：“這隻是她的骨灰，她並不在這裏。”</p>
說著，宦牧有些失望。原本以為，她的魂魄會自動飄來找她的骨灰，可事實並非如此。奇怪了，若她不在此處，還能在哪兒？</p>
難道，她真的能量耗盡，消散於無形了麽？</p>
“你怎麽能確定？你又不是鬼。”</p>
明馨還是擺手驅趕道：“拿遠點，你可不能這麽欺負寶寶。”</p>
宦牧笑笑，把骨灰盅暫時放在門旁的架子上，把首飾盒遞給輕雅，道：“是這個嗎？”</p>
“對，就是這個！”</p>
輕雅讓宦牧拿著首飾盒，自己伸手觸動開關，一呆，道：“怎麽沒反應？”</p>
宦牧笑笑，道：“應該是什麽反應？”</p>
“就是這裏，這裏會有一個小抽屜彈出來。”輕雅指著首飾盒道，“抽屜裏會有扇子，好漂亮的扇子，繡著你和她。”</p>
宦牧搖了一下首飾盒，道：“時間太久，大概是機簧斷了。”說著，宦牧直接照著輕雅說著位置一指過去，洞穿了首飾盒，把小抽屜拉了出來。</p>
果然，小抽屜裏麵有一把折扇。</p>
“對對，就是這個！”輕雅興奮地拍手，對明馨道，“你看，我就說有吧，是虹姐姐說的。”</p>
明馨見了，拉著輕雅退後了些，皺眉道：“鬼怪之言，怎麽能信。”</p>
“但是真的有扇子啊，你看嘛。”輕雅一邊搖著明馨的手，一邊指著小抽屜，道，“你看，那裏就是扇子，就是我要找的東西呀。”</p>
輕雅想過去拿扇子，被明馨死死拽住不放。輕雅無奈，隻好對宦牧道：“大叔，你把扇子拿出來，讓明姐姐看一眼。你讓她看看，證明我說的是對的。”</p>
“好。”</p>
宦牧應聲，伸手向扇子抓過去，忽然一怔。</p>
這個扇子上，沾著花婍虹的氣息。</p>
居然找到了？她就在這扇子上？</p>
這麽巧合？</p>
“大叔，你發什麽呆啊！”輕雅著急地說道，“快把扇子拿出來啊，看看還是不是好的。”</p>
“哦，好。”</p>
宦牧收迴思緒，伸手握住扇子。</p>
一頓。</p>
忽然有一股氣，從扇子上麵湧了出來，越湧越多，猛然向四周炸開。</p>
宦牧手上立刻一輕，扇子還在，但是那個梳妝盒隨著氣流碎成灰燼，輕盈下落。</p>
難道這是？！</p>
宦牧猛然迴頭，果不其然。隨著這股氣息的爆炸，花婍虹房間裏的所有舊物都化成灰燼，散落在地，包括宦牧剛剛想要拿著的骨灰盅，都化成灰燼。</p>
“虹兒？”</p>
宦牧喃喃喚聲，低頭看著手中的扇子，淡然微笑。</p>
然而事還沒完。</p>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