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雅稚氣地別過頭，道：“她和芊芊一樣，都是從上麵掉下來的，現在會往上爬，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不過，我的確生氣了，隻是沒有那麽生氣罷了。”</p>
宦牧笑笑，道：“但是你也不能怪她。在她麵前，你沒說過自己的私事，她對你也一無所知。所以，就算她會用這種方式說話，你也不該跟她生氣。”</p>
輕雅不悅道：“被騙了還不許生氣了，真是的。”</p>
宦牧笑笑，道：“沒什麽好生氣的。氣多了，隻有自己傷身。”</p>
“我就是生氣嘛。”</p>
輕雅不高興道：“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嗎？非要這麽繞來繞去的，說個話累半死，有意思嘛？”</p>
宦牧笑笑，道：“小雅，你不怕的事，人家小姑娘會怕。你不能因為這個，就說她的不是。”</p>
輕雅不懂，道：“她怕什麽？”</p>
“怕你生氣。”</p>
宦牧笑然解釋道：“她一直在觀察著你的表情措辭，你看到了嗎？她那麽小心翼翼的，就是怕說錯話，惹你生氣。”</p>
輕雅哼了一聲，道：“這有什麽好怕的，該說的話就要說，拐彎抹角的算什麽。”</p>
宦牧輕歎，這孩子真是長脾氣了，不聽勸。</p>
輕雅見宦牧不說話，獨自平靜了一會兒，淡然說道：“大叔，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你無非是要我適應，要我理解她的苦衷，這些我明白。隻是，我還是不喜歡這樣的人。她要做什麽，我又不攔著，幹嘛非要拉上我？我要做什麽，根本輪不到她過問吧。”</p>
“什麽叫輪不到我過問？”</p>
聞聲，輕雅一怔。</p>
轉頭，便見溫媶小委屈著表情，輕盈盈地跑了進來，</p>
“難道你想在這裏做一輩子的雜役嗎？”溫媶站在輕雅身側，小委屈地說道，“難道你就不想努力進官樂坊或者聖樂坊嗎？難道你甘心這樣一直在泥沼中生活嗎？”</p>
“對。”</p>
輕雅淡淡應聲。</p>
溫媶一愣，怒然道：“你是個男孩子，怎麽可以這麽沒誌氣？！”</p>
輕雅淡淡揚眉，道：“媶媶，我已經說過。你是從雲端掉下來的人，所以才會覺得這裏不好。而我是從乞丐一點點走到現在的，比起以前的生活，現在不知道已經好了多少倍。”</p>
聞言，溫媶怒氣一滯。</p>
輕雅微微一笑，道：“去年此時，我坐在僻靜的小巷裏，穿著單衣，彈著暖陽取暖。前年此時，我獨自坐在小巷裏，眼巴巴地盯著空碗，餓得發慌，餓到以為睡著就不用再醒來了。這些，你能明白嗎？”</p>
溫媶怔怔然，怒氣淡去。</p>
“但是我現在，有地方住，有棉衣穿，有可口的飯菜，還有吃不盡的點心。而且，還有宦大叔和姐姐們帶我玩。”輕雅偏頭微笑，道，“我有這些，已經夠了，”</p>
溫媶呆了半天，道：“你是乞丐？你不是皇子嗎？”</p>
“不是。”輕雅認真道，“我從一開始就說了，我不是九皇子。”</p>
溫媶怔怔然，傻傻道：“那，你的武功為什麽那麽厲害？還有，”溫媶一指宦牧，道，“為什麽他的武功也那麽厲害？他是你的護衛，對不對？”</p>
“不對。”輕雅認真道，“宦大叔以前是強盜，現在改邪歸正了。強盜武功不高，怎麽搶劫。”</p>
溫媶怔怔然，不敢相信地搖搖頭，道：“不，不對，你騙我。如果你是乞丐，你怎麽可能會認識玨大師？你根本沒有機會見到他！”</p>
輕雅懶得解釋，皺眉道：“反正我見到了，這是事實。”</p>
“不，你騙人，不是這樣的！”</p>
溫媶喊了一聲，傷心的跑走了。</p>
輕雅漠然看著溫媶跑走，眉頭緊蹙，道：“什麽世道，說真話沒人信，說假話還必須相信。”</p>
宦牧輕歎，無奈道：“罷了，今日你先休息吧。你心情不好，別再跟外麵的人說話了，對誰都不好。”</p>
“嗯。”輕雅點頭，想了想，說道，“大叔你說，連碧殤還會要我走嗎？”</p>
宦牧笑笑，道：“不清楚。”</p>
“不清楚？”輕雅稚氣道，“我都把他打成那樣了，他還敢來找我嗎？”</p>
宦牧笑笑，道：“我看，他把喬姑娘追到手之前，都不會來找你茬。這個，和你打沒打他，都沒什麽關係。”</p>
輕雅呆然想了想，忽然道：“不過，他被我打傷，就會休息一天。休息一天，就會少一天追喬姐姐。隻要他沒追到喬姐姐，我就不會被他強行帶走，你說對不對？”</p>
宦牧一怔，怎麽還有這種邏輯。</p>
不過一笑，宦牧認真道：“無論如何，你都別再去打他了，這件事，我們會處理。你在這裏乖乖的，不要惹事就好，懂嗎？”</p>
“哦，好吧。”</p>
輕雅乖乖點頭，盯著油燈發呆。</p>
沒想到，接下來的日子，變得極其安靜。</p>
喬俏媚的份已經練好了，所以這幾日都不需要來訓練房排練，不過，也沒見她再私下來找宦牧。</p>
溫媶這邊還有練習的曲目，但是她來訓練房隻是訓練，卻不和輕雅說話，正麵遇到也當沒看見一般。</p>
為此，明馨特地詢問過輕雅緣由，輕雅如實說了。然而過了一天，明馨皺眉與輕雅解釋，大概是說溫媶的幻想破滅雲雲。輕雅完全無所謂，反正，他也不想再和溫媶說話了。</p>
話不投機半句多。</p>
轉眼，又是一場雪。</p>
這場雪不似前日的暴虐，顯得格外的溫和。</p>
柔柔的一層，輕輕落在地上枝頭，似乎隨時都會消失不見一般。</p>
明日開始，就是為期三日的升級考核，持續到臘八。</p>
今日是最後訓練機會，沒有預演，是以，訓練房就變得非常的擁擠忙碌。</p>
“今日樂團內部排練，無關人士都給我出去！”</p>
香檀尖聲叫道：“我已經提前通知，本日，樂團不開放對外練習，都給我離遠點，別擠在這了！”</p>
想要排練的女子們都瑟縮了一下，猶豫著互相看看，誰也不想先走。</p>
香檀揚眉，道：“再不走的，全都降牌，同時不能參加升級考核。”</p>
此言一出，很有效果，眾女子瞬間走盡了。</p>
“真是無聊，就知道臨時抱佛腳，當初幹嘛去了。”</p>
香檀不耐煩地向樂團揮揮手，道：“好了，樂器都放下罷，原地休息。明日就要開始忙了，今日就別忙了，我也乏了。”</p>
樂團眾女子鬆了口氣，放下樂器原地休息。</p>
“寶寶。”</p>
明馨笑盈盈地走到輕雅身旁坐下，摟過輕雅親了一口臉頰，道：“怎麽樣，想吃點什麽？”</p>
輕雅抬頭，稚氣道：“早飯吃得好飽，不想吃零食。”</p>
“嗯，乖，那就不吃。”</p>
明馨笑盈盈地說著，捧過輕雅的小腦袋揉臉玩。</p>
輕雅很喜歡這種被寵愛的感覺，端出一個大大的笑臉。</p>
樂團眾女子見了，繼續各自休息，誰也沒湊過去。</p>
真佩服明馨的活力充沛，經過了數日的大強度訓練，居然還有力氣玩輕雅。其他人都無力玩耍，各自閑聊休息。</p>
訓練房外傳來腳步聲，由遠及近，輕然一頓。</p>
“我都說了今天不對外……”</p>
香檀說著轉頭，悚然一驚。</p>
那來者一襲素衣長衫，個頭極高，從香檀的位置看，那人的頭高過門框。冷不丁地看到，還讓人以為是無頭鬼，香檀頓時嚇了一跳。</p>
那人低頭走進房間，目光淡淡一掃，就看到了正在和明馨玩鬧的輕雅。</p>
香檀迴過神兒來，正要攔阻，被宦牧輕然一攔。</p>
“他就是師玨。”</p>
宦牧悄然與香檀傳音說道。</p>
香檀一愣，眼睜睜看著師玨灑然越過所有人，直接走到輕雅麵前。</p>
輕雅一副享受的表情，傻乎乎地對明馨笑著，根本沒注意到師玨。</p>
“小雅。”</p>
輕雅一呆，不明所以地抬頭。</p>
師玨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為何會在此處？”</p>
輕雅呆然眨眨眼，道：“你怎麽會在這裏，不是說你明天才到的嗎？”</p>
師玨淡淡道：“此處乃是非之地，你最好盡快隨我離開。”</p>
“我不走。”</p>
輕雅說著，往明馨那邊靠了靠，道：“我要跟著明姐姐，才不要離開徵羽樓。”</p>
師玨微微皺眉，道：“你在此處，根本就是荒廢時間，並無絲毫長進。”</p>
輕雅一下子就站了起來，道：“誰說我沒有長進！我學了好多東西呢！你不要總是拿你的標準，給我下定義！”</p>
師玨淡淡道：“是麽？”</p>
輕雅一揚眉，道：“再說了，你本來就是被假消息騙來的，根本用不著特地跑過來找我。你自己都做了浪費時間的事，憑什麽指責我？！”</p>
師玨皺眉道：“個中緣由我與你解釋不清，你最好快些隨我離去。”</p>
“我，不，走！”</p>
輕雅做了個鬼臉，冷淡道：“你好煩呐，我都告訴你了，你是被假消息騙過來的，還在這死撐。麵子那麽重要嗎？”</p>
師玨皺眉，道：“小雅，這裏人多，咱們出去說。”</p>
輕雅猶豫著看了眼明馨，見她有些被嚇住了，隻好點頭，道：“出去說。”</p>
師玨點頭，帶輕雅出去。</p>
訓練房內，女子們驚唿，議論大噪。</p>
訓練房外，師玨淡淡看著輕雅，忍不住地眉頭緊蹙。</p>
宦牧淡然跟了出來，在一旁默默守護。</p>
“小雅，你的確是不可多得的天才，憑此一條，我必會過來救你。”</p>
師玨淡淡說道：“而今此事，又有諸多牽扯。你若被牽連，不僅是我，芊芊以及剩兒都會被牽連。是以，你必須隨我離開徵羽樓。”</p>
輕雅懵然呆了呆，道：“不就是九皇子的事麽，怎麽會扯到芊芊頭上？”</p>
師玨一驚，道：“你知曉九皇子的事？”</p>
“知道啊。”輕雅應道，“我一進徵羽樓就被這事給糾結得不行，啊不對，是一進郢中就聽說了這件事。反正他們都說我是，我也說了我不是，他們不信，那我就沒辦法了。”</p>
師玨默然片刻，輕歎道：“小雅，此事錯綜複雜，牽連甚廣，一時之間，我也無法跟你說明。不過，你若繼續在這裏待下去，恐怕會被卷入局中。就算不是連丞相，一樣會有旁人利用你來做文章。”</p>
輕雅揚眉，道：“我不管，反正我不走。”</p>
師玨皺眉，道：“小雅，我先車隊而至，就是為了提前帶你離開。明日之事，實難預料。是以，你早些先走，可以打亂他們的計劃，也可以保你安然無恙。”</p>
(未完待續)</p>
宦牧笑笑，道：“但是你也不能怪她。在她麵前，你沒說過自己的私事，她對你也一無所知。所以，就算她會用這種方式說話，你也不該跟她生氣。”</p>
輕雅不悅道：“被騙了還不許生氣了，真是的。”</p>
宦牧笑笑，道：“沒什麽好生氣的。氣多了，隻有自己傷身。”</p>
“我就是生氣嘛。”</p>
輕雅不高興道：“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嗎？非要這麽繞來繞去的，說個話累半死，有意思嘛？”</p>
宦牧笑笑，道：“小雅，你不怕的事，人家小姑娘會怕。你不能因為這個，就說她的不是。”</p>
輕雅不懂，道：“她怕什麽？”</p>
“怕你生氣。”</p>
宦牧笑然解釋道：“她一直在觀察著你的表情措辭，你看到了嗎？她那麽小心翼翼的，就是怕說錯話，惹你生氣。”</p>
輕雅哼了一聲，道：“這有什麽好怕的，該說的話就要說，拐彎抹角的算什麽。”</p>
宦牧輕歎，這孩子真是長脾氣了，不聽勸。</p>
輕雅見宦牧不說話，獨自平靜了一會兒，淡然說道：“大叔，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你無非是要我適應，要我理解她的苦衷，這些我明白。隻是，我還是不喜歡這樣的人。她要做什麽，我又不攔著，幹嘛非要拉上我？我要做什麽，根本輪不到她過問吧。”</p>
“什麽叫輪不到我過問？”</p>
聞聲，輕雅一怔。</p>
轉頭，便見溫媶小委屈著表情，輕盈盈地跑了進來，</p>
“難道你想在這裏做一輩子的雜役嗎？”溫媶站在輕雅身側，小委屈地說道，“難道你就不想努力進官樂坊或者聖樂坊嗎？難道你甘心這樣一直在泥沼中生活嗎？”</p>
“對。”</p>
輕雅淡淡應聲。</p>
溫媶一愣，怒然道：“你是個男孩子，怎麽可以這麽沒誌氣？！”</p>
輕雅淡淡揚眉，道：“媶媶，我已經說過。你是從雲端掉下來的人，所以才會覺得這裏不好。而我是從乞丐一點點走到現在的，比起以前的生活，現在不知道已經好了多少倍。”</p>
聞言，溫媶怒氣一滯。</p>
輕雅微微一笑，道：“去年此時，我坐在僻靜的小巷裏，穿著單衣，彈著暖陽取暖。前年此時，我獨自坐在小巷裏，眼巴巴地盯著空碗，餓得發慌，餓到以為睡著就不用再醒來了。這些，你能明白嗎？”</p>
溫媶怔怔然，怒氣淡去。</p>
“但是我現在，有地方住，有棉衣穿，有可口的飯菜，還有吃不盡的點心。而且，還有宦大叔和姐姐們帶我玩。”輕雅偏頭微笑，道，“我有這些，已經夠了，”</p>
溫媶呆了半天，道：“你是乞丐？你不是皇子嗎？”</p>
“不是。”輕雅認真道，“我從一開始就說了，我不是九皇子。”</p>
溫媶怔怔然，傻傻道：“那，你的武功為什麽那麽厲害？還有，”溫媶一指宦牧，道，“為什麽他的武功也那麽厲害？他是你的護衛，對不對？”</p>
“不對。”輕雅認真道，“宦大叔以前是強盜，現在改邪歸正了。強盜武功不高，怎麽搶劫。”</p>
溫媶怔怔然，不敢相信地搖搖頭，道：“不，不對，你騙我。如果你是乞丐，你怎麽可能會認識玨大師？你根本沒有機會見到他！”</p>
輕雅懶得解釋，皺眉道：“反正我見到了，這是事實。”</p>
“不，你騙人，不是這樣的！”</p>
溫媶喊了一聲，傷心的跑走了。</p>
輕雅漠然看著溫媶跑走，眉頭緊蹙，道：“什麽世道，說真話沒人信，說假話還必須相信。”</p>
宦牧輕歎，無奈道：“罷了，今日你先休息吧。你心情不好，別再跟外麵的人說話了，對誰都不好。”</p>
“嗯。”輕雅點頭，想了想，說道，“大叔你說，連碧殤還會要我走嗎？”</p>
宦牧笑笑，道：“不清楚。”</p>
“不清楚？”輕雅稚氣道，“我都把他打成那樣了，他還敢來找我嗎？”</p>
宦牧笑笑，道：“我看，他把喬姑娘追到手之前，都不會來找你茬。這個，和你打沒打他，都沒什麽關係。”</p>
輕雅呆然想了想，忽然道：“不過，他被我打傷，就會休息一天。休息一天，就會少一天追喬姐姐。隻要他沒追到喬姐姐，我就不會被他強行帶走，你說對不對？”</p>
宦牧一怔，怎麽還有這種邏輯。</p>
不過一笑，宦牧認真道：“無論如何，你都別再去打他了，這件事，我們會處理。你在這裏乖乖的，不要惹事就好，懂嗎？”</p>
“哦，好吧。”</p>
輕雅乖乖點頭，盯著油燈發呆。</p>
沒想到，接下來的日子，變得極其安靜。</p>
喬俏媚的份已經練好了，所以這幾日都不需要來訓練房排練，不過，也沒見她再私下來找宦牧。</p>
溫媶這邊還有練習的曲目，但是她來訓練房隻是訓練，卻不和輕雅說話，正麵遇到也當沒看見一般。</p>
為此，明馨特地詢問過輕雅緣由，輕雅如實說了。然而過了一天，明馨皺眉與輕雅解釋，大概是說溫媶的幻想破滅雲雲。輕雅完全無所謂，反正，他也不想再和溫媶說話了。</p>
話不投機半句多。</p>
轉眼，又是一場雪。</p>
這場雪不似前日的暴虐，顯得格外的溫和。</p>
柔柔的一層，輕輕落在地上枝頭，似乎隨時都會消失不見一般。</p>
明日開始，就是為期三日的升級考核，持續到臘八。</p>
今日是最後訓練機會，沒有預演，是以，訓練房就變得非常的擁擠忙碌。</p>
“今日樂團內部排練，無關人士都給我出去！”</p>
香檀尖聲叫道：“我已經提前通知，本日，樂團不開放對外練習，都給我離遠點，別擠在這了！”</p>
想要排練的女子們都瑟縮了一下，猶豫著互相看看，誰也不想先走。</p>
香檀揚眉，道：“再不走的，全都降牌，同時不能參加升級考核。”</p>
此言一出，很有效果，眾女子瞬間走盡了。</p>
“真是無聊，就知道臨時抱佛腳，當初幹嘛去了。”</p>
香檀不耐煩地向樂團揮揮手，道：“好了，樂器都放下罷，原地休息。明日就要開始忙了，今日就別忙了，我也乏了。”</p>
樂團眾女子鬆了口氣，放下樂器原地休息。</p>
“寶寶。”</p>
明馨笑盈盈地走到輕雅身旁坐下，摟過輕雅親了一口臉頰，道：“怎麽樣，想吃點什麽？”</p>
輕雅抬頭，稚氣道：“早飯吃得好飽，不想吃零食。”</p>
“嗯，乖，那就不吃。”</p>
明馨笑盈盈地說著，捧過輕雅的小腦袋揉臉玩。</p>
輕雅很喜歡這種被寵愛的感覺，端出一個大大的笑臉。</p>
樂團眾女子見了，繼續各自休息，誰也沒湊過去。</p>
真佩服明馨的活力充沛，經過了數日的大強度訓練，居然還有力氣玩輕雅。其他人都無力玩耍，各自閑聊休息。</p>
訓練房外傳來腳步聲，由遠及近，輕然一頓。</p>
“我都說了今天不對外……”</p>
香檀說著轉頭，悚然一驚。</p>
那來者一襲素衣長衫，個頭極高，從香檀的位置看，那人的頭高過門框。冷不丁地看到，還讓人以為是無頭鬼，香檀頓時嚇了一跳。</p>
那人低頭走進房間，目光淡淡一掃，就看到了正在和明馨玩鬧的輕雅。</p>
香檀迴過神兒來，正要攔阻，被宦牧輕然一攔。</p>
“他就是師玨。”</p>
宦牧悄然與香檀傳音說道。</p>
香檀一愣，眼睜睜看著師玨灑然越過所有人，直接走到輕雅麵前。</p>
輕雅一副享受的表情，傻乎乎地對明馨笑著，根本沒注意到師玨。</p>
“小雅。”</p>
輕雅一呆，不明所以地抬頭。</p>
師玨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為何會在此處？”</p>
輕雅呆然眨眨眼，道：“你怎麽會在這裏，不是說你明天才到的嗎？”</p>
師玨淡淡道：“此處乃是非之地，你最好盡快隨我離開。”</p>
“我不走。”</p>
輕雅說著，往明馨那邊靠了靠，道：“我要跟著明姐姐，才不要離開徵羽樓。”</p>
師玨微微皺眉，道：“你在此處，根本就是荒廢時間，並無絲毫長進。”</p>
輕雅一下子就站了起來，道：“誰說我沒有長進！我學了好多東西呢！你不要總是拿你的標準，給我下定義！”</p>
師玨淡淡道：“是麽？”</p>
輕雅一揚眉，道：“再說了，你本來就是被假消息騙來的，根本用不著特地跑過來找我。你自己都做了浪費時間的事，憑什麽指責我？！”</p>
師玨皺眉道：“個中緣由我與你解釋不清，你最好快些隨我離去。”</p>
“我，不，走！”</p>
輕雅做了個鬼臉，冷淡道：“你好煩呐，我都告訴你了，你是被假消息騙過來的，還在這死撐。麵子那麽重要嗎？”</p>
師玨皺眉，道：“小雅，這裏人多，咱們出去說。”</p>
輕雅猶豫著看了眼明馨，見她有些被嚇住了，隻好點頭，道：“出去說。”</p>
師玨點頭，帶輕雅出去。</p>
訓練房內，女子們驚唿，議論大噪。</p>
訓練房外，師玨淡淡看著輕雅，忍不住地眉頭緊蹙。</p>
宦牧淡然跟了出來，在一旁默默守護。</p>
“小雅，你的確是不可多得的天才，憑此一條，我必會過來救你。”</p>
師玨淡淡說道：“而今此事，又有諸多牽扯。你若被牽連，不僅是我，芊芊以及剩兒都會被牽連。是以，你必須隨我離開徵羽樓。”</p>
輕雅懵然呆了呆，道：“不就是九皇子的事麽，怎麽會扯到芊芊頭上？”</p>
師玨一驚，道：“你知曉九皇子的事？”</p>
“知道啊。”輕雅應道，“我一進徵羽樓就被這事給糾結得不行，啊不對，是一進郢中就聽說了這件事。反正他們都說我是，我也說了我不是，他們不信，那我就沒辦法了。”</p>
師玨默然片刻，輕歎道：“小雅，此事錯綜複雜，牽連甚廣，一時之間，我也無法跟你說明。不過，你若繼續在這裏待下去，恐怕會被卷入局中。就算不是連丞相，一樣會有旁人利用你來做文章。”</p>
輕雅揚眉，道：“我不管，反正我不走。”</p>
師玨皺眉，道：“小雅，我先車隊而至，就是為了提前帶你離開。明日之事，實難預料。是以，你早些先走，可以打亂他們的計劃，也可以保你安然無恙。”</p>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