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雅睜大了眼睛，道：“香姐姐，我也不喜歡半吊子的合奏，所以才來找你。一把箜篌的合奏太單薄了，我需要多幾樣樂器合奏，也不要太多，有幾個就好了。”</p>
香檀看著輕雅的眼睛，就知道這孩子真的是認真了。</p>
笑了笑，香檀說道：“寶寶，你可知道伴奏這個東西，不同於你熟悉的燕樂雅樂。整個的配器，遞進，層疊，你還都不了解。你還記得，之前小喬的那首歌，有多少層疊麽？樂器少了，這些層疊感就沒有了。”</p>
輕雅想了想，道：“可是這首歌真的不用太厚，也用不著那麽多層疊。隻是我想襯的空靈的人聲不太單調，如此而已。”</p>
香檀寵愛地看著輕雅，沉吟片刻，道：“如果你堅持的話，明日，新人培訓休息的時候，我可以讓培訓新人的樂手們，來幫你合奏。”</p>
“哇！”輕雅笑眯眯道，“香姐姐太好了，謝謝香姐姐！”</p>
香檀笑了笑，道：“不過，這麽少的人，合奏效果可能不如預期。所以，明日的合奏，你來負責指揮，沒問題吧？”</p>
輕雅笑然一呆，道：“我來指揮嗎？”</p>
香檀點頭，認真道：“我認為，這樣少的人合奏不出效果。如果你認為可以，那你就做給我看。”</p>
輕雅大大地笑了一下，偏頭道：“嗯，我可以的！”</p>
香檀寵愛地揉揉輕雅的小腦袋，這孩子，不讓他見到不可以，他是不會相信的。雖然心中不太希望他經曆波折，但是這就是成長，是他必須要經曆的。等他失望的時候，再哄哄他就好了。</p>
孩子嘛，哄哄就乖了。</p>
翌日。</p>
晨光初曉，冬意寒涼。</p>
訓練房裏，聚集著培訓新人的三十餘名樂手。奇怪的是，沒有小孩子。</p>
輕雅眨眨眼，又揉了揉眼，以為自己看錯了。</p>
“寶寶，來。”香檀笑著招唿，道，“人都在這裏了，你看要怎麽安排合適。”</p>
輕雅茫然道：“我來安排麽？”</p>
“嗯。”香檀點頭，道，“時間有限，我隻通知那些孩子晚來一個時辰，所以，無論你要做什麽，都要抓緊時間。”</p>
“哦，好的！”</p>
輕雅頓時興奮了起來，趕忙跑去叫宦牧來幫忙。出門的時候，與明馨擦肩而過。輕雅隻是笑了一下，就繞開明馨，快速地跑出去了。</p>
明馨楞了一下，帶著溫媶進來，擔憂道：“香姐姐，你連樂器排位都要寶寶來做嗎？”</p>
“對。”香檀笑笑，道，“他既然說可以，就讓他安排，不然，他不知道這事有多困難。”</p>
明馨擔心地皺眉。</p>
“你不可以幫他。”香檀笑笑，道，“給他一個時辰，看他能安排成什麽樣。”</p>
“一個時辰？！”明馨驚訝道，“我給你一個時辰，你能練出來嗎？”</p>
“不能。”</p>
香檀應得很快。</p>
“……”</p>
明馨啞然，輕歎一聲，道：“你根本就是故意整他。”</p>
香檀笑笑，道：“他就是做事太順利了，才會覺得什麽都很容易。現在，稍微讓他吃點苦頭，沒什麽不好。”</p>
明馨想了想，倒也是這麽迴事，隻是這心裏，還是不舒服罷了。</p>
溫媶安靜地站在旁邊，識趣地沒有插嘴。但是溫媶心裏想著，等下一定要把這件事告訴輕雅，不能讓他白忙活。</p>
“小溫。”香檀忽然說道，“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你最好分清楚。”</p>
溫媶悚然一驚，抬頭，迎上香檀犀利的目光，頓時點頭閉嘴。</p>
這個人，好可怕。</p>
溫媶稍稍退了半步。</p>
“喬姐姐，你不用搬，你到裏麵取暖就好了。”</p>
門外，傳來了輕雅的聲音，道：“大叔，你按我說的搬樂器……哎，沒有這個，是這個……對對，就是這個。”</p>
喬俏媚走到訓練房裏，看到眼前之人，立刻上前行禮，道：“香團長，明副團。”</p>
“嗯。”香檀隨意地一揮手，道，“沒你什麽事，到一邊歇著去。”</p>
喬俏媚尷尬了一下，悄悄走到角落裏坐了下來。</p>
同時，輕雅和宦牧搬了樂器過來，按照輕雅的指示，把樂器依次排好。隨後，宦牧到樂器房繼續搬樂器，輕雅則指揮著女子樂手們，按照樂器的排位依次落座。</p>
香檀默默看著，心中滿是驚喜。</p>
這孩子，居然記住了在場所有人的樂器，而且大概按平時的排位順序，排了個位置。而且，他並不是盲目地排位所有樂手，部分他認為不需要的樂手，直接讓她們去了旁邊休息。</p>
這可真是了不得。</p>
沒人專門教過輕雅這些，隻是允許他隨時可以觀看訓練。僅僅通過看就了解了這些基礎，這孩子可真是不簡單。</p>
“香姐姐，你來負責打擊樂。明姐姐負責和聲。”輕雅有條不紊地安排，道，“還有媶媶，你站在中間。不不不，那是我的位置，你再往前麵一點。對對對，就是那裏。”</p>
眾人按照輕雅的安排，各自到位。</p>
香檀站在打擊樂的位置上，好笑道：“寶寶，你也要坐在樂團裏？”</p>
“嗯。”輕雅點頭，道，“我在中間的位置，會比較方便。”</p>
“好，這次由你安排，你說怎樣就怎樣。”香檀笑笑，道，“不過寶寶，你還沒有給我們譜子，是不是忘了？”</p>
“不需要譜子。”</p>
輕雅坐到樂團中間的位置上，拿出琴來，放在琴案上。</p>
“不需要譜子？”</p>
香檀難以置信地重複，道：“沒有譜子，怎麽演奏？”</p>
輕雅迴頭，道：“香姐姐，你不是說，這次合奏由我全權安排嗎？”</p>
“我是這麽說過。”香檀好笑，道，“但是你這也太胡來了，沒有譜子，根本沒辦法合奏呀。”</p>
“沒關係的。”</p>
輕雅微笑，道：“我有辦法。”</p>
香檀搖頭笑笑，道：“真是胡來。”</p>
“嗯，就算是吧。”</p>
輕雅笑了笑，轉迴頭來，右手輕然放在琴弦之上，專注精神，道：“編磬給音，大家準個音。”</p>
叮——編磬清鳴。</p>
嗡——眾樂器準音。</p>
各種樂器的音色聽在耳中，輕雅心裏大概有了個曲子的預設。</p>
心中念頭一轉，周身真氣一揚。</p>
樂音起，樂聲悠揚。</p>
歌聲起，歌聲空靈。</p>
咦？</p>
明明沒有譜子，這樂聲，到底是以什麽為基準演奏的？</p>
香檀隻是稍微疑慮了片刻，忽然感覺到，一種柔和的氣息包圍了自己。隨著氣息包圍過來的，還有柔和的樂聲。香檀心裏一陣恍惚，這個樂聲，讓人無意識的沉迷，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p>
空靈的歌聲與樂聲，完美的融合在一起。</p>
樂聲柔和，托著歌聲。</p>
歌聲空靈，飄渺動聽。</p>
香檀怔然聽著，忽然發現自己的手不由自主的動了起來，輕輕敲打著鼓點。為什麽會這樣打著鼓點，她自己都不清楚。仿佛是一個聲音在耳畔低語，似乎，像是輕雅的聲音。</p>
節奏融入樂聲，韻律和諧。</p>
歌曲繼續，毫無瑕疵。</p>
輕然收尾，歸去無痕。</p>
輕雅收了氣場，起身，向樂手們鞠躬，微笑道：“感謝各位姐姐配合，這首歌我很喜歡。謝謝大家，謝謝。”</p>
發生了什麽？</p>
眾人一片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p>
一時間，無人說話。</p>
輕雅仔細的收好輕音，才恍然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p>
哎呀，糟糕了！</p>
都說了不會在外人麵前演示這些神跡，怎麽一個不留神，就用上了這個神跡？！</p>
哎呀哎呀，要是她們問起，這要怎麽迴答才好？</p>
輕雅想著，頓時慌張地抱緊了輕音。</p>
“寶寶，你沒事吧？”</p>
明馨最先反應過來，疾步走到輕雅身邊，蹲下來慌張地查看輕雅，道：“小宦不是說了，不讓你用武功做這些事情，你怎麽不聽話？我的寶寶，你沒事吧？寶寶？應個聲？”</p>
輕雅呆了呆，稚氣道：“我沒事。”</p>
“真的沒事？”明馨擔心地捧著他的臉來迴瞧著，道，“有沒有頭暈？有沒有憋氣？有沒有覺得喉頭有血腥氣？”</p>
“我沒事，真的。”</p>
輕雅偏頭微笑，想要站起，卻感覺頭重腳輕，搖晃了一下差點栽倒。</p>
明馨趕忙扶住輕雅，還沒說什麽，就見宦牧大步走來，一把抱起輕雅，轉頭離開了訓練房。</p>
“怎麽迴事？”</p>
香檀剛從奇特的感覺中緩了過來，就走到近前，關心地皺眉。</p>
“都怪你！要不是你非要讓寶寶吃苦頭，他也不會傷到！”</p>
明馨說著，生氣地瞪了香檀一眼，著急地轉頭就要去找輕雅。</p>
香檀一把拉住明馨，道：“馨兒，我沒有想讓他受傷。你告訴我，為什麽這樣他會受傷？”</p>
“你沒發現嗎？他用了神跡，才控製我們演奏了這首歌。”明馨生氣道，“寶寶用神跡是要武功來支持的。但是他現在體弱，不能動武功的。一旦動武，就會受傷！你明知道他為了樂律什麽都敢做，你還這樣逗他。要是害得他重傷，我饒不了你！”</p>
香檀怔住，手勁一鬆。</p>
明馨生氣地甩開香檀，跑走找輕雅去了。</p>
香檀淡然一笑。</p>
原來如此，難怪這孩子說無所謂，因為他可以做出這樣的神跡，所以的確是無所謂。</p>
真是不可思議的孩子，越來越有趣了。</p>
輕雅被宦牧抱迴宿舍休息，呆然在床上躺了一下，就立刻坐了起來。</p>
“你沒事吧？”宦牧皺眉地問道。</p>
輕雅搖頭，道：“這個的確會耗不少真氣，不過我有自然之氣，所以我自己沒消耗的。我隻是，”頓了頓，才繼續說道，“我隻是忘記了不能在外人麵前用神跡，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稍微有點嚇暈了。”</p>
宦牧笑了笑，道：“這你不用擔心，明姑娘已經幫你解釋過了，說是你用武功做出來的神跡。”</p>
“哦。”</p>
輕雅鬆了口氣，感覺一陣乏力，於是又躺了迴去，抱著輕音發呆。</p>
宦牧笑笑，道：“以前可沒見你使過這招，同時控製三十多人的演奏，真是厲害。”</p>
“還好吧，”輕雅呆然說道，“我最多控製過百人的樂團，結果就是咯血外加昏迷了三天。”</p>
宦牧笑笑，在一旁坐下，道：“那你現在沒事，還真是萬幸。”</p>
“嗯，畢竟有自然之氣了嘛，我自己零損耗。”輕雅轉頭，看向宦牧，道，“大叔，其實我沒想在外人麵前顯露這些神跡了，可是一玩起來，就什麽都忘了。這樣下去，輕音的事，會不會被發現啊？”</p>
(未完待續)</p>
香檀看著輕雅的眼睛，就知道這孩子真的是認真了。</p>
笑了笑，香檀說道：“寶寶，你可知道伴奏這個東西，不同於你熟悉的燕樂雅樂。整個的配器，遞進，層疊，你還都不了解。你還記得，之前小喬的那首歌，有多少層疊麽？樂器少了，這些層疊感就沒有了。”</p>
輕雅想了想，道：“可是這首歌真的不用太厚，也用不著那麽多層疊。隻是我想襯的空靈的人聲不太單調，如此而已。”</p>
香檀寵愛地看著輕雅，沉吟片刻，道：“如果你堅持的話，明日，新人培訓休息的時候，我可以讓培訓新人的樂手們，來幫你合奏。”</p>
“哇！”輕雅笑眯眯道，“香姐姐太好了，謝謝香姐姐！”</p>
香檀笑了笑，道：“不過，這麽少的人，合奏效果可能不如預期。所以，明日的合奏，你來負責指揮，沒問題吧？”</p>
輕雅笑然一呆，道：“我來指揮嗎？”</p>
香檀點頭，認真道：“我認為，這樣少的人合奏不出效果。如果你認為可以，那你就做給我看。”</p>
輕雅大大地笑了一下，偏頭道：“嗯，我可以的！”</p>
香檀寵愛地揉揉輕雅的小腦袋，這孩子，不讓他見到不可以，他是不會相信的。雖然心中不太希望他經曆波折，但是這就是成長，是他必須要經曆的。等他失望的時候，再哄哄他就好了。</p>
孩子嘛，哄哄就乖了。</p>
翌日。</p>
晨光初曉，冬意寒涼。</p>
訓練房裏，聚集著培訓新人的三十餘名樂手。奇怪的是，沒有小孩子。</p>
輕雅眨眨眼，又揉了揉眼，以為自己看錯了。</p>
“寶寶，來。”香檀笑著招唿，道，“人都在這裏了，你看要怎麽安排合適。”</p>
輕雅茫然道：“我來安排麽？”</p>
“嗯。”香檀點頭，道，“時間有限，我隻通知那些孩子晚來一個時辰，所以，無論你要做什麽，都要抓緊時間。”</p>
“哦，好的！”</p>
輕雅頓時興奮了起來，趕忙跑去叫宦牧來幫忙。出門的時候，與明馨擦肩而過。輕雅隻是笑了一下，就繞開明馨，快速地跑出去了。</p>
明馨楞了一下，帶著溫媶進來，擔憂道：“香姐姐，你連樂器排位都要寶寶來做嗎？”</p>
“對。”香檀笑笑，道，“他既然說可以，就讓他安排，不然，他不知道這事有多困難。”</p>
明馨擔心地皺眉。</p>
“你不可以幫他。”香檀笑笑，道，“給他一個時辰，看他能安排成什麽樣。”</p>
“一個時辰？！”明馨驚訝道，“我給你一個時辰，你能練出來嗎？”</p>
“不能。”</p>
香檀應得很快。</p>
“……”</p>
明馨啞然，輕歎一聲，道：“你根本就是故意整他。”</p>
香檀笑笑，道：“他就是做事太順利了，才會覺得什麽都很容易。現在，稍微讓他吃點苦頭，沒什麽不好。”</p>
明馨想了想，倒也是這麽迴事，隻是這心裏，還是不舒服罷了。</p>
溫媶安靜地站在旁邊，識趣地沒有插嘴。但是溫媶心裏想著，等下一定要把這件事告訴輕雅，不能讓他白忙活。</p>
“小溫。”香檀忽然說道，“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你最好分清楚。”</p>
溫媶悚然一驚，抬頭，迎上香檀犀利的目光，頓時點頭閉嘴。</p>
這個人，好可怕。</p>
溫媶稍稍退了半步。</p>
“喬姐姐，你不用搬，你到裏麵取暖就好了。”</p>
門外，傳來了輕雅的聲音，道：“大叔，你按我說的搬樂器……哎，沒有這個，是這個……對對，就是這個。”</p>
喬俏媚走到訓練房裏，看到眼前之人，立刻上前行禮，道：“香團長，明副團。”</p>
“嗯。”香檀隨意地一揮手，道，“沒你什麽事，到一邊歇著去。”</p>
喬俏媚尷尬了一下，悄悄走到角落裏坐了下來。</p>
同時，輕雅和宦牧搬了樂器過來，按照輕雅的指示，把樂器依次排好。隨後，宦牧到樂器房繼續搬樂器，輕雅則指揮著女子樂手們，按照樂器的排位依次落座。</p>
香檀默默看著，心中滿是驚喜。</p>
這孩子，居然記住了在場所有人的樂器，而且大概按平時的排位順序，排了個位置。而且，他並不是盲目地排位所有樂手，部分他認為不需要的樂手，直接讓她們去了旁邊休息。</p>
這可真是了不得。</p>
沒人專門教過輕雅這些，隻是允許他隨時可以觀看訓練。僅僅通過看就了解了這些基礎，這孩子可真是不簡單。</p>
“香姐姐，你來負責打擊樂。明姐姐負責和聲。”輕雅有條不紊地安排，道，“還有媶媶，你站在中間。不不不，那是我的位置，你再往前麵一點。對對對，就是那裏。”</p>
眾人按照輕雅的安排，各自到位。</p>
香檀站在打擊樂的位置上，好笑道：“寶寶，你也要坐在樂團裏？”</p>
“嗯。”輕雅點頭，道，“我在中間的位置，會比較方便。”</p>
“好，這次由你安排，你說怎樣就怎樣。”香檀笑笑，道，“不過寶寶，你還沒有給我們譜子，是不是忘了？”</p>
“不需要譜子。”</p>
輕雅坐到樂團中間的位置上，拿出琴來，放在琴案上。</p>
“不需要譜子？”</p>
香檀難以置信地重複，道：“沒有譜子，怎麽演奏？”</p>
輕雅迴頭，道：“香姐姐，你不是說，這次合奏由我全權安排嗎？”</p>
“我是這麽說過。”香檀好笑，道，“但是你這也太胡來了，沒有譜子，根本沒辦法合奏呀。”</p>
“沒關係的。”</p>
輕雅微笑，道：“我有辦法。”</p>
香檀搖頭笑笑，道：“真是胡來。”</p>
“嗯，就算是吧。”</p>
輕雅笑了笑，轉迴頭來，右手輕然放在琴弦之上，專注精神，道：“編磬給音，大家準個音。”</p>
叮——編磬清鳴。</p>
嗡——眾樂器準音。</p>
各種樂器的音色聽在耳中，輕雅心裏大概有了個曲子的預設。</p>
心中念頭一轉，周身真氣一揚。</p>
樂音起，樂聲悠揚。</p>
歌聲起，歌聲空靈。</p>
咦？</p>
明明沒有譜子，這樂聲，到底是以什麽為基準演奏的？</p>
香檀隻是稍微疑慮了片刻，忽然感覺到，一種柔和的氣息包圍了自己。隨著氣息包圍過來的，還有柔和的樂聲。香檀心裏一陣恍惚，這個樂聲，讓人無意識的沉迷，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p>
空靈的歌聲與樂聲，完美的融合在一起。</p>
樂聲柔和，托著歌聲。</p>
歌聲空靈，飄渺動聽。</p>
香檀怔然聽著，忽然發現自己的手不由自主的動了起來，輕輕敲打著鼓點。為什麽會這樣打著鼓點，她自己都不清楚。仿佛是一個聲音在耳畔低語，似乎，像是輕雅的聲音。</p>
節奏融入樂聲，韻律和諧。</p>
歌曲繼續，毫無瑕疵。</p>
輕然收尾，歸去無痕。</p>
輕雅收了氣場，起身，向樂手們鞠躬，微笑道：“感謝各位姐姐配合，這首歌我很喜歡。謝謝大家，謝謝。”</p>
發生了什麽？</p>
眾人一片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p>
一時間，無人說話。</p>
輕雅仔細的收好輕音，才恍然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p>
哎呀，糟糕了！</p>
都說了不會在外人麵前演示這些神跡，怎麽一個不留神，就用上了這個神跡？！</p>
哎呀哎呀，要是她們問起，這要怎麽迴答才好？</p>
輕雅想著，頓時慌張地抱緊了輕音。</p>
“寶寶，你沒事吧？”</p>
明馨最先反應過來，疾步走到輕雅身邊，蹲下來慌張地查看輕雅，道：“小宦不是說了，不讓你用武功做這些事情，你怎麽不聽話？我的寶寶，你沒事吧？寶寶？應個聲？”</p>
輕雅呆了呆，稚氣道：“我沒事。”</p>
“真的沒事？”明馨擔心地捧著他的臉來迴瞧著，道，“有沒有頭暈？有沒有憋氣？有沒有覺得喉頭有血腥氣？”</p>
“我沒事，真的。”</p>
輕雅偏頭微笑，想要站起，卻感覺頭重腳輕，搖晃了一下差點栽倒。</p>
明馨趕忙扶住輕雅，還沒說什麽，就見宦牧大步走來，一把抱起輕雅，轉頭離開了訓練房。</p>
“怎麽迴事？”</p>
香檀剛從奇特的感覺中緩了過來，就走到近前，關心地皺眉。</p>
“都怪你！要不是你非要讓寶寶吃苦頭，他也不會傷到！”</p>
明馨說著，生氣地瞪了香檀一眼，著急地轉頭就要去找輕雅。</p>
香檀一把拉住明馨，道：“馨兒，我沒有想讓他受傷。你告訴我，為什麽這樣他會受傷？”</p>
“你沒發現嗎？他用了神跡，才控製我們演奏了這首歌。”明馨生氣道，“寶寶用神跡是要武功來支持的。但是他現在體弱，不能動武功的。一旦動武，就會受傷！你明知道他為了樂律什麽都敢做，你還這樣逗他。要是害得他重傷，我饒不了你！”</p>
香檀怔住，手勁一鬆。</p>
明馨生氣地甩開香檀，跑走找輕雅去了。</p>
香檀淡然一笑。</p>
原來如此，難怪這孩子說無所謂，因為他可以做出這樣的神跡，所以的確是無所謂。</p>
真是不可思議的孩子，越來越有趣了。</p>
輕雅被宦牧抱迴宿舍休息，呆然在床上躺了一下，就立刻坐了起來。</p>
“你沒事吧？”宦牧皺眉地問道。</p>
輕雅搖頭，道：“這個的確會耗不少真氣，不過我有自然之氣，所以我自己沒消耗的。我隻是，”頓了頓，才繼續說道，“我隻是忘記了不能在外人麵前用神跡，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稍微有點嚇暈了。”</p>
宦牧笑了笑，道：“這你不用擔心，明姑娘已經幫你解釋過了，說是你用武功做出來的神跡。”</p>
“哦。”</p>
輕雅鬆了口氣，感覺一陣乏力，於是又躺了迴去，抱著輕音發呆。</p>
宦牧笑笑，道：“以前可沒見你使過這招，同時控製三十多人的演奏，真是厲害。”</p>
“還好吧，”輕雅呆然說道，“我最多控製過百人的樂團，結果就是咯血外加昏迷了三天。”</p>
宦牧笑笑，在一旁坐下，道：“那你現在沒事，還真是萬幸。”</p>
“嗯，畢竟有自然之氣了嘛，我自己零損耗。”輕雅轉頭，看向宦牧，道，“大叔，其實我沒想在外人麵前顯露這些神跡了，可是一玩起來，就什麽都忘了。這樣下去，輕音的事，會不會被發現啊？”</p>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