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馨淡笑，道：“你說溫媶？”</p>
“對！”</p>
女孩不服氣，道：“她肯定作弊了，不然她的分數，怎麽比我們高那麽多？而且每次小測驗都是第一，她絕對作弊了！”</p>
明馨笑了笑，道：“溫媶，過來一下。”</p>
“是。”溫媶應聲，立刻走了過來，行禮道，“明姐姐。”</p>
明馨笑了笑，道：“巧偲質疑你作弊，可有聽到？”</p>
“是。”溫媶應聲，道，“我沒有作弊。”</p>
“不可能，你沒有作弊，怎麽可能拿到那麽高的分數。”巧偲不服，叫道，“有很多題目，根本都沒有教過，為什麽你會？為什麽隻有你會？”</p>
溫媶甜甜一笑，道：“我不清楚，我隻是把我會的寫了。”</p>
巧偲咬牙切齒，就是不服。</p>
明馨想了想，笑盈盈道：“如此，咱們現場出題。你們此刻作答，任何人都不能作弊。有在場的幾位為證，如何？”</p>
樂團的三位女子點頭。</p>
“其他人，都靜靜。”明馨笑盈盈道，“你們也在旁邊看好，這次的公開小測試。”</p>
旁人聽了，立刻都安靜下來，圍坐在旁邊，看著她們。</p>
明馨笑盈盈道：“好了，咱們開始出題……”</p>
“等下。”</p>
溫媶忽然說道：“給她先換件衣服吧，這樣不太好……吧？”發現自己多話了，溫媶自己低下頭，不敢看明馨。</p>
明馨一笑，道：“應當如此，不過，就怕她們會說，我們趁她們換衣服的時候，串通了考題。”</p>
“對，你們肯定會串通考題的！”巧偲不依，道，“就現在考，此時此刻，立即馬上！我就不信了，她不作弊，還能拿到那麽高的分數！”</p>
溫媶皺眉。</p>
果然如輕雅所說，擔心旁人的事，真是多餘。</p>
明馨笑了笑，道：“好，咱們現在開始出題……呀，香姐姐。”明馨忽然跑出去，把路過的香檀拉進來，道，“香姐姐，你給她們出點徵羽樓相關的題，看她們誰能答出來。”</p>
香檀不明所以，道：“這是怎麽迴事？”</p>
“等下給你說。”明馨微笑，道，“你先出題，隻要和徵羽樓相關，就行。”</p>
“哦，小測是吧。”香檀點頭，看了看那兩人，道：“昨日，你們去拜見了樓主，對吧？”</p>
“是。”</p>
溫媶與巧偲同時應道。</p>
香檀點頭，道：“樓主房裏有一個屏風，上麵的題詩寫的什麽？”</p>
溫媶立刻應道：“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落款房妍嫿於時崇岱三十二年夏。”</p>
巧偲愣住。</p>
“不錯。”</p>
香檀點頭，道：“你們迴來的時候，應該路過了馨兒的住所，她門上的題詩是什麽？”</p>
溫媶立刻應道：“明日才知今日好，隻愁昨日不曾知。落款明馨於時景旺八年春。”</p>
巧偲驚訝。</p>
“不錯。”</p>
香檀點頭，道：“迴廊立柱上，也有題詩，你們迴來的時候應該遇到了。上麵寫的什麽？”</p>
溫媶立刻應道：“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沒有落款。”</p>
“不錯。”</p>
香檀點頭讚許道：“那是我寫的，的確沒有落款。”</p>
巧偲目瞪口呆，道：“這些，你是怎麽知道？”</p>
溫媶奇怪地應道：“你不知道嗎？昨天剛看到的呢。”</p>
巧偲不可思議地說道：“就算昨天看到，你怎麽會留意那些東西？我根本都沒注意屏風，也沒看到什麽門上有字，更別說柱子上還有字了！”</p>
溫媶也是不可思議地看向巧偲，隻是須臾，便釋然了。</p>
看來還是輕雅說的沒錯，人都是不一樣的，自己想的事，和旁人想的事，完全不是一碼事。自己關注的東西，旁人也沒有關注，這是不一樣的。</p>
溫媶心情低落，一直以為，她們都是一樣的落魄，一樣無奈而為。看來，她錯了。看看這些孩子，拚命地想留在徵羽樓裏，拚命地不想迴到人牙市場，她們，是真的在努力往上爬。那眼神，不是身陷泥沼的不甘，而是為了爬出泥沼的拚命掙紮。</p>
她們，好可憐。</p>
“原來如此，是這麽迴事啊。”</p>
香檀大概聽了明馨講述狀況，道：“作弊的孩子就不留了，帶走給牙婆去罷。”</p>
聞言，巧偲又哭了起來，其他兩個孩子也都哭了起來。</p>
見狀，香檀更是皺眉，道：“吵死了，趕快弄走。”</p>
“且慢。”</p>
溫媶忽然說道：“你們不能趕走這些孩子。”</p>
香檀好笑地揚眉，道：“理由？”</p>
溫媶怔了怔，道：“她們不過是一次犯錯，不應該嚴重到趕走的地步。而且，你們本來就是新人培訓，如果沒培訓好就把人趕走，這不公平。”</p>
香檀笑了笑，打量著溫媶，道：“你倒是個有趣的孩子。”</p>
溫媶臉頰一紅，忍不住看向輕雅。不過輕雅玩累了，正在犯迷糊，縮在椅子上打起瞌睡。溫媶咬咬嘴唇，看了看香檀，垂下頭去。</p>
香檀笑了笑，道：“不過，會作弊的孩子，我們這裏不會留的。”</p>
“但是，她們會作弊，隻是因為不懂。”溫媶小心道，“可你們是大人，她們不懂，你們就應該教她們正確的事呀。”</p>
香檀笑了笑，道：“你看得太表麵了。”</p>
溫媶一呆。</p>
“作弊的確不是什麽好事，但也不代表無可救藥。若是可以教迴來，我會選擇讓她們教。但是，這三個孩子不一樣。”</p>
香檀笑笑，道：“如果說她們作弊，是為了提高自己的成績。我大概會讓她們繼續留下。為了目標偶爾走了錯路，是可以被原諒的。但是，她們是看到了別人的成功之後，覺得成功就需要投機取巧，這樣的作弊，我不能認可。不想付出努力就達到目的，有著這樣想法的人，我這裏不能留。”</p>
溫媶呆了呆，道：“這隻是你們沒有教……”</p>
“不，這隻是潛意識的好逸惡勞，和教不教都沒關係。”香檀笑笑，道，“有些人天性如此，無可改變。我們也沒興趣在這些人身上浪費時間，沒有意義。”</p>
溫媶不說話了。</p>
三個孩子被帶走。</p>
氣氛頓時嚴肅了幾分。</p>
周圍的孩子都向溫媶投去怪罪的目光，溫媶心中委屈。明明不是她的錯，憑什麽都覺得是她的錯。</p>
真是的，根本不知道這些孩子在想什麽。</p>
“那個，我再多說一句。”</p>
明馨盈盈一笑，道：“有空看別人之前，最好先看看自己。不想迴到牙婆那裏，就努力學。自己不學，沒人幫的了你。”</p>
怪罪的目光變成了慌張，孩子們不敢多言，垂下頭來耐心學習。</p>
溫媶心中，還是有那麽些不舒服。</p>
晚些，訓練結束。</p>
溫媶陪著輕雅收拾散落的椅子的時候，還是不高興的歎氣。</p>
輕雅見溫媶不高興，心裏也不太高興。</p>
“媶媶，你別歎氣了。”輕雅走到溫媶麵前，偏頭一笑，道，“開心些，我帶你去吃好吃的。”</p>
“我不要。”溫媶說著，眼眶都有淚珠在打轉，道，“我是新人，我不可以破壞規矩。”</p>
輕雅一呆，道：“我從來都不在乎規矩。”</p>
溫媶怒然道：“你當然不在乎！所有人都寵你一個！你就是規矩！”</p>
輕雅一笑，道：“嗯，我就是規矩。”</p>
溫媶一滯。</p>
輕雅微笑，道：“我剛來徵羽樓的時候，隻是個雜役。還記得那時候，我被人騙了，做錯了事，還被管事罵。但是現在，我可以隨意的玩鬧，都不會有人管我。我覺得，這樣挺好。”</p>
溫媶怔了怔，道：“你也被騙過？還被罵過？”</p>
“嗯。”輕雅微笑，道，“很意外麽？”</p>
溫媶點頭，道：“看你這麽受寵，還以為你過的一帆風順呢。”</p>
輕雅微笑，道：“我的確過的一帆風順啊。”</p>
溫媶一怔道：“但是你剛剛不是說……”</p>
“哦，那個啊，我不覺得怎樣啊。”輕雅微笑，道，“就算被騙被罵，也就是那一會兒的事。你看我現在，過得多好。那些小事，根本都不需要在意。”</p>
溫媶反應了一會兒，笑了，道：“原來你是在勸我，謝謝你了。”</p>
“你終於笑了。”輕雅笑眯眯道，“笑起來就好，別的事不要想太多，做好自己就好。”</p>
“嗯。”溫媶甜甜笑著，道，“不過你還真厲害呢，隻是長得可愛，就備受寵愛，讓人羨慕。”</p>
輕雅笑眯眯道：“你長得也好看，所以你也被寵著呀。”</p>
溫媶呆然笑笑，似乎也是。</p>
“哎呀，兩個乖寶寶都在呐，正好。”</p>
明馨走過來，一人親了一下臉頰，道：“正好房間空出來了，咱們開始練歌吧。”</p>
“練歌？”輕雅呆然，道，“練什麽歌？”</p>
“當然是媶媶分屬考核的曲目。”明馨笑盈盈道，“我已經問過了，媶媶唱歌很不錯，所以打算讓她進歌屬。咱們先稍微練一下考核曲目，考核的時候，就直接奔歌屬考。”</p>
溫媶甜甜一笑，向輕雅點頭。</p>
輕雅呆了呆，道：“哦，那我去外麵玩會兒，不打擾你們了。”</p>
“別走呀，你過來伴奏。”明馨盈盈笑道，“媶媶不會樂器，考核的時候我不能伴奏，你稍微給伴奏一下，他們應該也不會說你什麽。”</p>
“哦，好。”</p>
輕雅呆然應下，準備拿琴出來，又被明馨一攔。</p>
“不用琴，用這個。”</p>
明馨拿出一把箜篌，塞給輕雅，道：“這個簡單，也比較合曲子。”</p>
“哈？”輕雅蒙了，道，“我不會這個。”</p>
“沒事啊，我教你。”</p>
明馨盈盈笑道，對溫媶道：“你去那邊稍等一刻鍾，我先教了寶寶彈伴奏的。”</p>
“是。”溫媶應聲，猶豫著坐到旁邊去了。</p>
明馨笑眯眯地拿出另一個箜篌，對輕雅道：“寶寶，這兩個箜篌的款式是一樣的，你看我的動作，然後學一下。”</p>
輕雅點頭，搬了椅子來讓兩人坐下，隨後，明馨演奏示範。</p>
哈……</p>
明馨演奏的旋律是重複的，而且隻用到撥挑的簡單技法，聽上去還挺簡單的。</p>
但是，這個樂器好手生。</p>
輕雅模仿著演奏的時候，明明每一個音每一個弦都記得，但是因為手生，被琴弦絆了好幾下手指。輕雅心中著急，手指一絆，直接崩斷一個琴弦。</p>
(未完待續)</p>
“對！”</p>
女孩不服氣，道：“她肯定作弊了，不然她的分數，怎麽比我們高那麽多？而且每次小測驗都是第一，她絕對作弊了！”</p>
明馨笑了笑，道：“溫媶，過來一下。”</p>
“是。”溫媶應聲，立刻走了過來，行禮道，“明姐姐。”</p>
明馨笑了笑，道：“巧偲質疑你作弊，可有聽到？”</p>
“是。”溫媶應聲，道，“我沒有作弊。”</p>
“不可能，你沒有作弊，怎麽可能拿到那麽高的分數。”巧偲不服，叫道，“有很多題目，根本都沒有教過，為什麽你會？為什麽隻有你會？”</p>
溫媶甜甜一笑，道：“我不清楚，我隻是把我會的寫了。”</p>
巧偲咬牙切齒，就是不服。</p>
明馨想了想，笑盈盈道：“如此，咱們現場出題。你們此刻作答，任何人都不能作弊。有在場的幾位為證，如何？”</p>
樂團的三位女子點頭。</p>
“其他人，都靜靜。”明馨笑盈盈道，“你們也在旁邊看好，這次的公開小測試。”</p>
旁人聽了，立刻都安靜下來，圍坐在旁邊，看著她們。</p>
明馨笑盈盈道：“好了，咱們開始出題……”</p>
“等下。”</p>
溫媶忽然說道：“給她先換件衣服吧，這樣不太好……吧？”發現自己多話了，溫媶自己低下頭，不敢看明馨。</p>
明馨一笑，道：“應當如此，不過，就怕她們會說，我們趁她們換衣服的時候，串通了考題。”</p>
“對，你們肯定會串通考題的！”巧偲不依，道，“就現在考，此時此刻，立即馬上！我就不信了，她不作弊，還能拿到那麽高的分數！”</p>
溫媶皺眉。</p>
果然如輕雅所說，擔心旁人的事，真是多餘。</p>
明馨笑了笑，道：“好，咱們現在開始出題……呀，香姐姐。”明馨忽然跑出去，把路過的香檀拉進來，道，“香姐姐，你給她們出點徵羽樓相關的題，看她們誰能答出來。”</p>
香檀不明所以，道：“這是怎麽迴事？”</p>
“等下給你說。”明馨微笑，道，“你先出題，隻要和徵羽樓相關，就行。”</p>
“哦，小測是吧。”香檀點頭，看了看那兩人，道：“昨日，你們去拜見了樓主，對吧？”</p>
“是。”</p>
溫媶與巧偲同時應道。</p>
香檀點頭，道：“樓主房裏有一個屏風，上麵的題詩寫的什麽？”</p>
溫媶立刻應道：“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落款房妍嫿於時崇岱三十二年夏。”</p>
巧偲愣住。</p>
“不錯。”</p>
香檀點頭，道：“你們迴來的時候，應該路過了馨兒的住所，她門上的題詩是什麽？”</p>
溫媶立刻應道：“明日才知今日好，隻愁昨日不曾知。落款明馨於時景旺八年春。”</p>
巧偲驚訝。</p>
“不錯。”</p>
香檀點頭，道：“迴廊立柱上，也有題詩，你們迴來的時候應該遇到了。上麵寫的什麽？”</p>
溫媶立刻應道：“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沒有落款。”</p>
“不錯。”</p>
香檀點頭讚許道：“那是我寫的，的確沒有落款。”</p>
巧偲目瞪口呆，道：“這些，你是怎麽知道？”</p>
溫媶奇怪地應道：“你不知道嗎？昨天剛看到的呢。”</p>
巧偲不可思議地說道：“就算昨天看到，你怎麽會留意那些東西？我根本都沒注意屏風，也沒看到什麽門上有字，更別說柱子上還有字了！”</p>
溫媶也是不可思議地看向巧偲，隻是須臾，便釋然了。</p>
看來還是輕雅說的沒錯，人都是不一樣的，自己想的事，和旁人想的事，完全不是一碼事。自己關注的東西，旁人也沒有關注，這是不一樣的。</p>
溫媶心情低落，一直以為，她們都是一樣的落魄，一樣無奈而為。看來，她錯了。看看這些孩子，拚命地想留在徵羽樓裏，拚命地不想迴到人牙市場，她們，是真的在努力往上爬。那眼神，不是身陷泥沼的不甘，而是為了爬出泥沼的拚命掙紮。</p>
她們，好可憐。</p>
“原來如此，是這麽迴事啊。”</p>
香檀大概聽了明馨講述狀況，道：“作弊的孩子就不留了，帶走給牙婆去罷。”</p>
聞言，巧偲又哭了起來，其他兩個孩子也都哭了起來。</p>
見狀，香檀更是皺眉，道：“吵死了，趕快弄走。”</p>
“且慢。”</p>
溫媶忽然說道：“你們不能趕走這些孩子。”</p>
香檀好笑地揚眉，道：“理由？”</p>
溫媶怔了怔，道：“她們不過是一次犯錯，不應該嚴重到趕走的地步。而且，你們本來就是新人培訓，如果沒培訓好就把人趕走，這不公平。”</p>
香檀笑了笑，打量著溫媶，道：“你倒是個有趣的孩子。”</p>
溫媶臉頰一紅，忍不住看向輕雅。不過輕雅玩累了，正在犯迷糊，縮在椅子上打起瞌睡。溫媶咬咬嘴唇，看了看香檀，垂下頭去。</p>
香檀笑了笑，道：“不過，會作弊的孩子，我們這裏不會留的。”</p>
“但是，她們會作弊，隻是因為不懂。”溫媶小心道，“可你們是大人，她們不懂，你們就應該教她們正確的事呀。”</p>
香檀笑了笑，道：“你看得太表麵了。”</p>
溫媶一呆。</p>
“作弊的確不是什麽好事，但也不代表無可救藥。若是可以教迴來，我會選擇讓她們教。但是，這三個孩子不一樣。”</p>
香檀笑笑，道：“如果說她們作弊，是為了提高自己的成績。我大概會讓她們繼續留下。為了目標偶爾走了錯路，是可以被原諒的。但是，她們是看到了別人的成功之後，覺得成功就需要投機取巧，這樣的作弊，我不能認可。不想付出努力就達到目的，有著這樣想法的人，我這裏不能留。”</p>
溫媶呆了呆，道：“這隻是你們沒有教……”</p>
“不，這隻是潛意識的好逸惡勞，和教不教都沒關係。”香檀笑笑，道，“有些人天性如此，無可改變。我們也沒興趣在這些人身上浪費時間，沒有意義。”</p>
溫媶不說話了。</p>
三個孩子被帶走。</p>
氣氛頓時嚴肅了幾分。</p>
周圍的孩子都向溫媶投去怪罪的目光，溫媶心中委屈。明明不是她的錯，憑什麽都覺得是她的錯。</p>
真是的，根本不知道這些孩子在想什麽。</p>
“那個，我再多說一句。”</p>
明馨盈盈一笑，道：“有空看別人之前，最好先看看自己。不想迴到牙婆那裏，就努力學。自己不學，沒人幫的了你。”</p>
怪罪的目光變成了慌張，孩子們不敢多言，垂下頭來耐心學習。</p>
溫媶心中，還是有那麽些不舒服。</p>
晚些，訓練結束。</p>
溫媶陪著輕雅收拾散落的椅子的時候，還是不高興的歎氣。</p>
輕雅見溫媶不高興，心裏也不太高興。</p>
“媶媶，你別歎氣了。”輕雅走到溫媶麵前，偏頭一笑，道，“開心些，我帶你去吃好吃的。”</p>
“我不要。”溫媶說著，眼眶都有淚珠在打轉，道，“我是新人，我不可以破壞規矩。”</p>
輕雅一呆，道：“我從來都不在乎規矩。”</p>
溫媶怒然道：“你當然不在乎！所有人都寵你一個！你就是規矩！”</p>
輕雅一笑，道：“嗯，我就是規矩。”</p>
溫媶一滯。</p>
輕雅微笑，道：“我剛來徵羽樓的時候，隻是個雜役。還記得那時候，我被人騙了，做錯了事，還被管事罵。但是現在，我可以隨意的玩鬧，都不會有人管我。我覺得，這樣挺好。”</p>
溫媶怔了怔，道：“你也被騙過？還被罵過？”</p>
“嗯。”輕雅微笑，道，“很意外麽？”</p>
溫媶點頭，道：“看你這麽受寵，還以為你過的一帆風順呢。”</p>
輕雅微笑，道：“我的確過的一帆風順啊。”</p>
溫媶一怔道：“但是你剛剛不是說……”</p>
“哦，那個啊，我不覺得怎樣啊。”輕雅微笑，道，“就算被騙被罵，也就是那一會兒的事。你看我現在，過得多好。那些小事，根本都不需要在意。”</p>
溫媶反應了一會兒，笑了，道：“原來你是在勸我，謝謝你了。”</p>
“你終於笑了。”輕雅笑眯眯道，“笑起來就好，別的事不要想太多，做好自己就好。”</p>
“嗯。”溫媶甜甜笑著，道，“不過你還真厲害呢，隻是長得可愛，就備受寵愛，讓人羨慕。”</p>
輕雅笑眯眯道：“你長得也好看，所以你也被寵著呀。”</p>
溫媶呆然笑笑，似乎也是。</p>
“哎呀，兩個乖寶寶都在呐，正好。”</p>
明馨走過來，一人親了一下臉頰，道：“正好房間空出來了，咱們開始練歌吧。”</p>
“練歌？”輕雅呆然，道，“練什麽歌？”</p>
“當然是媶媶分屬考核的曲目。”明馨笑盈盈道，“我已經問過了，媶媶唱歌很不錯，所以打算讓她進歌屬。咱們先稍微練一下考核曲目，考核的時候，就直接奔歌屬考。”</p>
溫媶甜甜一笑，向輕雅點頭。</p>
輕雅呆了呆，道：“哦，那我去外麵玩會兒，不打擾你們了。”</p>
“別走呀，你過來伴奏。”明馨盈盈笑道，“媶媶不會樂器，考核的時候我不能伴奏，你稍微給伴奏一下，他們應該也不會說你什麽。”</p>
“哦，好。”</p>
輕雅呆然應下，準備拿琴出來，又被明馨一攔。</p>
“不用琴，用這個。”</p>
明馨拿出一把箜篌，塞給輕雅，道：“這個簡單，也比較合曲子。”</p>
“哈？”輕雅蒙了，道，“我不會這個。”</p>
“沒事啊，我教你。”</p>
明馨盈盈笑道，對溫媶道：“你去那邊稍等一刻鍾，我先教了寶寶彈伴奏的。”</p>
“是。”溫媶應聲，猶豫著坐到旁邊去了。</p>
明馨笑眯眯地拿出另一個箜篌，對輕雅道：“寶寶，這兩個箜篌的款式是一樣的，你看我的動作，然後學一下。”</p>
輕雅點頭，搬了椅子來讓兩人坐下，隨後，明馨演奏示範。</p>
哈……</p>
明馨演奏的旋律是重複的，而且隻用到撥挑的簡單技法，聽上去還挺簡單的。</p>
但是，這個樂器好手生。</p>
輕雅模仿著演奏的時候，明明每一個音每一個弦都記得，但是因為手生，被琴弦絆了好幾下手指。輕雅心中著急，手指一絆，直接崩斷一個琴弦。</p>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