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p>
宦牧一怔，猶豫道：“在下查找這些，情非得已，還請明姑娘諒解。”</p>
“理由？”</p>
明馨微笑。</p>
宦牧皺眉沉吟，默然不語。</p>
明馨盈盈一笑，道：“說實話，我沒興趣知道是什麽理由。不過有些話，我還是要告訴你。身為我樂團雜役，你的一言一行都會給樂團帶來影響。所以，無論你做什麽，都該小心一點。”</p>
宦牧行禮，道：“萬分抱歉。”</p>
“而且以你的武功，想要暗中探查徵羽樓，我們這些人應該也察覺不到。”明馨笑盈盈道，“可是，居然有樂團之外的人，向香姐姐提及了此事，你說，我該怎麽辦？”</p>
宦牧惶然行禮，道：“在下萬分抱歉，當真……萬分抱歉。”</p>
“你用不著道歉，反正道歉也沒什麽用。”</p>
明馨笑盈盈道：“我知道，你和寶寶都是帶著目的來到我徵羽樓的。無論是尋迴憶還是學樂律，隻要你們不搗亂，我們可以假裝無視。不過呢，這次有人直接告到了香姐姐那裏，讓香姐姐十分的不愉快。你明白嗎？”</p>
宦牧行禮，道：“萬分抱歉，在下這就去善後，不讓香姑娘和明姑娘掛懷。”</p>
“嗯，你很聰明。”</p>
明馨笑盈盈道：“既然聰明，就不要妄做傻事。什麽事該說什麽事不該說，相信你比我清楚。不過什麽人該信任，什麽人不該信任，你自己掂量。”</p>
宦牧應道：“是，多謝明姑娘警示。”</p>
明馨笑了笑，道：“好，那這件事就這樣。我來帶你們去看下守門的位置……”</p>
“馨兒，你過來下。”</p>
那邊，香檀忽然出聲喚道</p>
明馨怔然笑笑，道：“香姐姐，我正要帶他們去說明日的注意事項。”</p>
“我已經告訴小宦了，讓他告訴小雅就好。”香檀淡笑認真道，“你過來，有正事與你說。”</p>
“就來。”</p>
明馨不悅地抿了下嘴，不舍地捏捏輕雅的小臉，道：“寶寶，等下你跟著小宦，要乖乖聽話，不要亂跑。誰欺負你了就來找姐姐，姐姐幫你出氣。等下還有零食，記得過來找姐姐……”</p>
“馨兒！”</p>
香檀皺眉了。</p>
“來了來了。”</p>
明馨應聲，在輕雅額頭輕吻了一下，這才滿意而不舍地離去。</p>
輕雅怔然呆了呆，伸手摸摸額頭，道：“都是口水。”</p>
宦牧好笑，道：“看來，明姑娘很喜歡你。”</p>
“我能看得出來。”輕雅呆然點頭，道，“大叔，你不知道。你不在的這幾天，她就像對待寵物一般養著我，喂食喂水洗澡穿衣，把我照顧的可好了。我這輩子都沒有這樣被寵過呢。”</p>
宦牧笑笑，道：“看你的樣子，應該很高興罷。”</p>
輕雅點點頭，稚氣道：“我是很高興，就是覺得有些不安。”</p>
宦牧笑笑，道：“明姑娘人很好，她不會害你的。”</p>
“我當然知道她不會害我，可是還是覺得怪怪的。”輕雅不悅，道，“她對我這麽好，可是我什麽都沒有做，真的就跟寵物一樣，光吃光睡不幹活。不高興。”</p>
宦牧笑笑，道：“你別不高興，明姑娘會難過的。”</p>
輕雅不悅，道：“我什麽都沒做，她肯定也會不高興的。”</p>
宦牧真的笑了，輕歎一聲，認真道：“小雅，你聽我說。你受了旁人恩惠，知道報答，是好事。不過這個報答，並非一定是要做一件事。”</p>
輕雅呆了呆，道：“那要怎麽報答？”</p>
宦牧笑笑，道：“明姑娘希望你好好的，那你好好的就好。”</p>
“哈？”</p>
輕雅完全沒聽懂。</p>
宦牧輕歎，笑然解釋道：“就是說，明姑娘希望你能開心地在這裏生活，那你就要開心些。她看到你開心了，她也會開心的。”</p>
“哈？”輕雅呆然道，“就這麽簡單？”</p>
宦牧好笑道：“事情複雜了你嫌麻煩，事情簡單了你又覺得不可思議，你到底想怎樣？”</p>
輕雅呆了呆，道：“當然會覺得不可思議好不？明姐姐那麽寵我，我居然什麽都不用做嗎？那樣太不公平了。”</p>
宦牧好笑，道：“那就這樣，以後你看到明姑娘，就對她笑，不要跟她發脾氣，如何？”</p>
輕雅呆了呆，道：“還是感覺沒做什麽。”</p>
宦牧目光一瞥，笑然道：“明姑娘看過來了，你對她笑個試試。”</p>
輕雅轉頭看過去，對上明馨的目光，綻顏露出大大的笑容。</p>
明馨見了，頓時笑了，迴神繼續談話的時候，依然帶著滿滿的笑意。</p>
“如何？”宦牧笑笑，道，“你看，你隻是一個笑容，明姑娘就會很開心。”</p>
輕雅怔然未應。</p>
“小雅？”</p>
宦牧奇怪地喚道。</p>
輕雅怔然迴神，道：“哇，我從來都不知道，明姐姐笑起來這麽漂亮，真是太漂亮了。”</p>
“你這孩子，就知道看著漂亮姑娘犯花癡。”</p>
宦牧好笑，道：“來，帶你去前堂門口看看，還要給你講下明日的注意事項。”</p>
輕雅呆然點頭，跟著宦牧往門口，忽然呆呆地說道：“我忽然明白了，明姐姐希望我開心，所以我隻要開心，她就會高興了。”</p>
宦牧笑笑，道：“嗯，就是這樣。”</p>
輕雅忽然又道：“那，大叔，我希望你好好活著，你可不能死。”</p>
宦牧一怔，好笑道：“我不會死，我答應過燚前輩要保護你。都說過好幾次了，記得嗎？”</p>
“記得。”輕雅呆然點頭，道：“不過我也記得，大叔你總是不想好好活著，一直說著很古怪的話，我不喜歡聽。”</p>
宦牧淡淡看著輕雅，笑了笑，道：“好，我會好好活著。”</p>
輕雅抬頭看著宦牧，道：“你說的哦。”</p>
宦牧笑笑，道：“我說的話，必然算數。”</p>
“嗯！”</p>
輕雅笑眯眯地點頭。</p>
所謂要守門的地方，就是之前他們來過的，那個排位架子處的門。當然，他們不是在架子這邊的守，而是在外麵守。穿過這個門，前堂，又是另一番景象。</p>
簡單樸素的裝潢，幾個精致的茶座，無人，但依舊有清茶飄香。</p>
“小雅，我來告訴你明日要做之事。”宦牧在腦袋裏梳理了一下聽到規定，說道，“簡單的說，明日我們就要在這裏站著，阻攔所有想要進去的人，不讓他們進去。”</p>
“坐著可以嗎？”</p>
輕雅有趣地打量著旁邊放置的花梨木椅子，上麵的水波紋好好看，好像會流動一樣。</p>
宦牧怔了怔，笑然道：“你坐著可以，而且最好坐遠一點。到時候可能會很擠，別傷到你。我主要負責守門，你在那邊看著就好。”</p>
輕雅奇怪地說道：“這意思是不是說，大叔你守門就好了，我隻是過來看著你守門的？”</p>
宦牧笑然，道：“可以這麽說。”</p>
輕雅不悅，道：“是不是代表著，我沒什麽用，大叔幹活我充數就好？”</p>
“不是。”</p>
宦牧淡淡吐出兩個字，沒有多說一個字。</p>
輕雅一屁股坐在花梨木椅子上，呆然看著宦牧道：“什麽不是，大叔你就不能把話說完嗎？”</p>
宦牧輕歎，道：“小雅，不能什麽事都要我說了你才能知道。你自己猜下，他們為什麽把你放在這麽顯眼的位置？”</p>
輕雅怔了怔，道：“我知道啊，不就是讓官樂坊的樂師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九皇子麽。”</p>
宦牧一笑，他還真是不傻。</p>
“但是就算看了也不知道吧，九皇子沒人見過。”輕雅呆呆道。</p>
宦牧好笑，道：“他們並不知道此事，他們也隻是聽命行事。”</p>
輕雅呆然點頭，道：“可是就算這樣，把我安排在別處也可以啊。幹嘛非要給我找一個不需要我做，光過來充數的工作，不高興。”</p>
宦牧好笑，道：“這是為了，讓外麵的陌生人都看到你在這裏。”</p>
輕雅不懂。</p>
宦牧笑然解釋，道：“徵羽樓讓陌生人證明你在這裏，就是讓旁人知道，你是徵羽樓找到的。萬一你被旁人拿去搶先邀功，她們也有個說法。”</p>
輕雅呆然，道：“這不就好像是把寶貝展覽，等著人家來偷麽。”</p>
“不，你忘了，那天有郢中樂坊的樂師在場。”宦牧好笑道，“有官樂坊的人在，旁人就會明白，此事官樂坊已經知曉。如果再要惹事，就相當於惹了官樂坊。一般人是不敢跟官家對著幹的，所以這麽一來，反而沒事。”</p>
“原來如此。”輕雅愕然，道：“大人的世界好複雜。”</p>
宦牧好笑，道：“這點不算什麽，你隻要知道就好了。”</p>
輕雅撇嘴，完全不想知道。</p>
反正，誰敢說他是九皇子，他就敢跟誰急！</p>
莫名其妙的東西，他才不要是什麽九皇子！</p>
“對了大叔，”輕雅呆然道，“你這幾天，去找東西了對吧？”</p>
宦牧笑笑，道：“對。”</p>
輕雅好奇道：“找到譜子沒有？”</p>
“沒有。”宦牧輕歎，笑然道，“她的房間裏，隻有許久未動的衣服和首飾，還有積累了二十餘年的灰燼。對了，我還看到一把琴，不過那琴疏於保養，琴弦俱斷，琴身也裂了。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譜子留下。”</p>
輕雅呆了呆，歎道：“好可惜啊。”</p>
宦牧笑笑，道：“想來也是吧。她的琴譜除了給我的那個，全都放在她身上帶著。那一次大火，把她和她的譜子，都燒為灰燼了。雖然有些冒犯，我還在她的骨灰盅裏找過，可惜什麽都沒有留下。”</p>
輕雅無奈道：“這樣的話，就真沒辦法知道詞曲是啥樣的了，好可惜哦。”</p>
宦牧一愣，好笑道：“那是她寫給我的曲子，為何你會如此失落。”</p>
“當然會失落了。”輕雅蔫蔫道，“這下好了，學了半首曲子就夠討厭的了，現在還沒辦法讓你幫我寫詞了，不高興。”</p>
宦牧笑笑，道：“誰說我不幫你寫詞了？”</p>
“不是說好的嘛，我幫你問出紅豆詞曲，你幫我寫詞。”輕雅不高興，道，“現在紅豆確認失傳了，我還怎麽好意思讓你幫我寫詞。”</p>
宦牧好笑，道：“你記錯了。我是讓你幫我問個結果，不是非要問到詞曲。失傳也是一種結果，明白嗎？”</p>
“那算什麽結果，我不接受。”輕雅又嘟起嘴來。</p>
(未完待續)</p>
宦牧一怔，猶豫道：“在下查找這些，情非得已，還請明姑娘諒解。”</p>
“理由？”</p>
明馨微笑。</p>
宦牧皺眉沉吟，默然不語。</p>
明馨盈盈一笑，道：“說實話，我沒興趣知道是什麽理由。不過有些話，我還是要告訴你。身為我樂團雜役，你的一言一行都會給樂團帶來影響。所以，無論你做什麽，都該小心一點。”</p>
宦牧行禮，道：“萬分抱歉。”</p>
“而且以你的武功，想要暗中探查徵羽樓，我們這些人應該也察覺不到。”明馨笑盈盈道，“可是，居然有樂團之外的人，向香姐姐提及了此事，你說，我該怎麽辦？”</p>
宦牧惶然行禮，道：“在下萬分抱歉，當真……萬分抱歉。”</p>
“你用不著道歉，反正道歉也沒什麽用。”</p>
明馨笑盈盈道：“我知道，你和寶寶都是帶著目的來到我徵羽樓的。無論是尋迴憶還是學樂律，隻要你們不搗亂，我們可以假裝無視。不過呢，這次有人直接告到了香姐姐那裏，讓香姐姐十分的不愉快。你明白嗎？”</p>
宦牧行禮，道：“萬分抱歉，在下這就去善後，不讓香姑娘和明姑娘掛懷。”</p>
“嗯，你很聰明。”</p>
明馨笑盈盈道：“既然聰明，就不要妄做傻事。什麽事該說什麽事不該說，相信你比我清楚。不過什麽人該信任，什麽人不該信任，你自己掂量。”</p>
宦牧應道：“是，多謝明姑娘警示。”</p>
明馨笑了笑，道：“好，那這件事就這樣。我來帶你們去看下守門的位置……”</p>
“馨兒，你過來下。”</p>
那邊，香檀忽然出聲喚道</p>
明馨怔然笑笑，道：“香姐姐，我正要帶他們去說明日的注意事項。”</p>
“我已經告訴小宦了，讓他告訴小雅就好。”香檀淡笑認真道，“你過來，有正事與你說。”</p>
“就來。”</p>
明馨不悅地抿了下嘴，不舍地捏捏輕雅的小臉，道：“寶寶，等下你跟著小宦，要乖乖聽話，不要亂跑。誰欺負你了就來找姐姐，姐姐幫你出氣。等下還有零食，記得過來找姐姐……”</p>
“馨兒！”</p>
香檀皺眉了。</p>
“來了來了。”</p>
明馨應聲，在輕雅額頭輕吻了一下，這才滿意而不舍地離去。</p>
輕雅怔然呆了呆，伸手摸摸額頭，道：“都是口水。”</p>
宦牧好笑，道：“看來，明姑娘很喜歡你。”</p>
“我能看得出來。”輕雅呆然點頭，道，“大叔，你不知道。你不在的這幾天，她就像對待寵物一般養著我，喂食喂水洗澡穿衣，把我照顧的可好了。我這輩子都沒有這樣被寵過呢。”</p>
宦牧笑笑，道：“看你的樣子，應該很高興罷。”</p>
輕雅點點頭，稚氣道：“我是很高興，就是覺得有些不安。”</p>
宦牧笑笑，道：“明姑娘人很好，她不會害你的。”</p>
“我當然知道她不會害我，可是還是覺得怪怪的。”輕雅不悅，道，“她對我這麽好，可是我什麽都沒有做，真的就跟寵物一樣，光吃光睡不幹活。不高興。”</p>
宦牧笑笑，道：“你別不高興，明姑娘會難過的。”</p>
輕雅不悅，道：“我什麽都沒做，她肯定也會不高興的。”</p>
宦牧真的笑了，輕歎一聲，認真道：“小雅，你聽我說。你受了旁人恩惠，知道報答，是好事。不過這個報答，並非一定是要做一件事。”</p>
輕雅呆了呆，道：“那要怎麽報答？”</p>
宦牧笑笑，道：“明姑娘希望你好好的，那你好好的就好。”</p>
“哈？”</p>
輕雅完全沒聽懂。</p>
宦牧輕歎，笑然解釋道：“就是說，明姑娘希望你能開心地在這裏生活，那你就要開心些。她看到你開心了，她也會開心的。”</p>
“哈？”輕雅呆然道，“就這麽簡單？”</p>
宦牧好笑道：“事情複雜了你嫌麻煩，事情簡單了你又覺得不可思議，你到底想怎樣？”</p>
輕雅呆了呆，道：“當然會覺得不可思議好不？明姐姐那麽寵我，我居然什麽都不用做嗎？那樣太不公平了。”</p>
宦牧好笑，道：“那就這樣，以後你看到明姑娘，就對她笑，不要跟她發脾氣，如何？”</p>
輕雅呆了呆，道：“還是感覺沒做什麽。”</p>
宦牧目光一瞥，笑然道：“明姑娘看過來了，你對她笑個試試。”</p>
輕雅轉頭看過去，對上明馨的目光，綻顏露出大大的笑容。</p>
明馨見了，頓時笑了，迴神繼續談話的時候，依然帶著滿滿的笑意。</p>
“如何？”宦牧笑笑，道，“你看，你隻是一個笑容，明姑娘就會很開心。”</p>
輕雅怔然未應。</p>
“小雅？”</p>
宦牧奇怪地喚道。</p>
輕雅怔然迴神，道：“哇，我從來都不知道，明姐姐笑起來這麽漂亮，真是太漂亮了。”</p>
“你這孩子，就知道看著漂亮姑娘犯花癡。”</p>
宦牧好笑，道：“來，帶你去前堂門口看看，還要給你講下明日的注意事項。”</p>
輕雅呆然點頭，跟著宦牧往門口，忽然呆呆地說道：“我忽然明白了，明姐姐希望我開心，所以我隻要開心，她就會高興了。”</p>
宦牧笑笑，道：“嗯，就是這樣。”</p>
輕雅忽然又道：“那，大叔，我希望你好好活著，你可不能死。”</p>
宦牧一怔，好笑道：“我不會死，我答應過燚前輩要保護你。都說過好幾次了，記得嗎？”</p>
“記得。”輕雅呆然點頭，道：“不過我也記得，大叔你總是不想好好活著，一直說著很古怪的話，我不喜歡聽。”</p>
宦牧淡淡看著輕雅，笑了笑，道：“好，我會好好活著。”</p>
輕雅抬頭看著宦牧，道：“你說的哦。”</p>
宦牧笑笑，道：“我說的話，必然算數。”</p>
“嗯！”</p>
輕雅笑眯眯地點頭。</p>
所謂要守門的地方，就是之前他們來過的，那個排位架子處的門。當然，他們不是在架子這邊的守，而是在外麵守。穿過這個門，前堂，又是另一番景象。</p>
簡單樸素的裝潢，幾個精致的茶座，無人，但依舊有清茶飄香。</p>
“小雅，我來告訴你明日要做之事。”宦牧在腦袋裏梳理了一下聽到規定，說道，“簡單的說，明日我們就要在這裏站著，阻攔所有想要進去的人，不讓他們進去。”</p>
“坐著可以嗎？”</p>
輕雅有趣地打量著旁邊放置的花梨木椅子，上麵的水波紋好好看，好像會流動一樣。</p>
宦牧怔了怔，笑然道：“你坐著可以，而且最好坐遠一點。到時候可能會很擠，別傷到你。我主要負責守門，你在那邊看著就好。”</p>
輕雅奇怪地說道：“這意思是不是說，大叔你守門就好了，我隻是過來看著你守門的？”</p>
宦牧笑然，道：“可以這麽說。”</p>
輕雅不悅，道：“是不是代表著，我沒什麽用，大叔幹活我充數就好？”</p>
“不是。”</p>
宦牧淡淡吐出兩個字，沒有多說一個字。</p>
輕雅一屁股坐在花梨木椅子上，呆然看著宦牧道：“什麽不是，大叔你就不能把話說完嗎？”</p>
宦牧輕歎，道：“小雅，不能什麽事都要我說了你才能知道。你自己猜下，他們為什麽把你放在這麽顯眼的位置？”</p>
輕雅怔了怔，道：“我知道啊，不就是讓官樂坊的樂師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九皇子麽。”</p>
宦牧一笑，他還真是不傻。</p>
“但是就算看了也不知道吧，九皇子沒人見過。”輕雅呆呆道。</p>
宦牧好笑，道：“他們並不知道此事，他們也隻是聽命行事。”</p>
輕雅呆然點頭，道：“可是就算這樣，把我安排在別處也可以啊。幹嘛非要給我找一個不需要我做，光過來充數的工作，不高興。”</p>
宦牧好笑，道：“這是為了，讓外麵的陌生人都看到你在這裏。”</p>
輕雅不懂。</p>
宦牧笑然解釋，道：“徵羽樓讓陌生人證明你在這裏，就是讓旁人知道，你是徵羽樓找到的。萬一你被旁人拿去搶先邀功，她們也有個說法。”</p>
輕雅呆然，道：“這不就好像是把寶貝展覽，等著人家來偷麽。”</p>
“不，你忘了，那天有郢中樂坊的樂師在場。”宦牧好笑道，“有官樂坊的人在，旁人就會明白，此事官樂坊已經知曉。如果再要惹事，就相當於惹了官樂坊。一般人是不敢跟官家對著幹的，所以這麽一來，反而沒事。”</p>
“原來如此。”輕雅愕然，道：“大人的世界好複雜。”</p>
宦牧好笑，道：“這點不算什麽，你隻要知道就好了。”</p>
輕雅撇嘴，完全不想知道。</p>
反正，誰敢說他是九皇子，他就敢跟誰急！</p>
莫名其妙的東西，他才不要是什麽九皇子！</p>
“對了大叔，”輕雅呆然道，“你這幾天，去找東西了對吧？”</p>
宦牧笑笑，道：“對。”</p>
輕雅好奇道：“找到譜子沒有？”</p>
“沒有。”宦牧輕歎，笑然道，“她的房間裏，隻有許久未動的衣服和首飾，還有積累了二十餘年的灰燼。對了，我還看到一把琴，不過那琴疏於保養，琴弦俱斷，琴身也裂了。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譜子留下。”</p>
輕雅呆了呆，歎道：“好可惜啊。”</p>
宦牧笑笑，道：“想來也是吧。她的琴譜除了給我的那個，全都放在她身上帶著。那一次大火，把她和她的譜子，都燒為灰燼了。雖然有些冒犯，我還在她的骨灰盅裏找過，可惜什麽都沒有留下。”</p>
輕雅無奈道：“這樣的話，就真沒辦法知道詞曲是啥樣的了，好可惜哦。”</p>
宦牧一愣，好笑道：“那是她寫給我的曲子，為何你會如此失落。”</p>
“當然會失落了。”輕雅蔫蔫道，“這下好了，學了半首曲子就夠討厭的了，現在還沒辦法讓你幫我寫詞了，不高興。”</p>
宦牧笑笑，道：“誰說我不幫你寫詞了？”</p>
“不是說好的嘛，我幫你問出紅豆詞曲，你幫我寫詞。”輕雅不高興，道，“現在紅豆確認失傳了，我還怎麽好意思讓你幫我寫詞。”</p>
宦牧好笑，道：“你記錯了。我是讓你幫我問個結果，不是非要問到詞曲。失傳也是一種結果，明白嗎？”</p>
“那算什麽結果，我不接受。”輕雅又嘟起嘴來。</p>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