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明副團大駕光臨，有何貴幹？”</p>
謝堇衫目光稍微飄了一下，不知道看向了什麽，轉瞬須臾，她還是笑盈盈地看向明馨。</p>
明馨一笑，道：“給這孩子量下尺寸，然後給他做幾件衣服。”</p>
“抱歉，您說幾件是麽？”謝堇衫微笑道，“可是我這邊接到的指示，隻要給這孩子做一套雜役服就好了。”</p>
明馨笑盈盈道：“先給這孩子量了尺寸，咱們再來商量這幾件的問題。”</p>
“當然，”謝堇衫笑然點頭，道，“那誰，來個人，給這孩子量下尺寸。”</p>
“是。”</p>
有侍女應聲出來，拿了布帛尺，對輕雅道：“請隨我到這邊來。”</p>
“不行。”</p>
明馨一揮手，道：“你們就在旁邊量，我可不放心你把我們的寶寶單獨帶走。”</p>
“是。”</p>
侍女不敢違逆，把輕雅帶到旁邊一些，當真明馨的麵，小心測量。</p>
“那麽，小謝，咱們來聊聊。”</p>
明馨盈盈一笑，道：“今年我們樂團的份額，應該餘下不少。沒記錯的話，資金也有很大剩餘。現在我要給這寶寶做幾件衣服，你剛剛是什麽態度？不樂意？”</p>
謝堇衫小心地笑然應道：“不敢。隻是我這裏沒有接到過這個命令，所以無法確認這是您自己的意願，還是上麵同意過的事。”</p>
明馨揚眉。</p>
謝堇衫立刻賠笑，道：“當然，您自然有權限支配這些物資。隻是用在這個孩子身上，是否有些……不合適？”</p>
明馨笑盈盈道：“小謝，他是我們樂團的小寵物，這幾天，徵羽樓應該傳遍了罷。”</p>
“是，”謝堇衫賠笑，道，“但是，職位上來講，這孩子隻是個雜役。”</p>
“哦。”明馨笑盈盈道，“如果我說，他每天的餐點都是香姐姐親自安排的，這種特殊性，是否能夠引起你的重視呢？”</p>
謝堇衫小心地笑笑，道：“就算如此，規矩依然是規矩。用樂團的資源給一個雜役做衣服，是否浪費了些？”</p>
明馨笑的明媚，道：“你這話，是否暗指我，私自決定這樂團資源的用處？”</p>
“這……”</p>
謝堇衫微微一怔，賠笑道：“豈敢。既然是樂團份額的資源，明副團您當然有調配的權限。”</p>
明馨笑然，道：“給這孩子，做一套雜役裝，一套棉衣棉褲，還有他這套常服也要換新。要不再做個小帽子？那種毛球球的小帽子讓他戴，肯定特別可愛。”</p>
說著，明馨忍不住笑了起來。</p>
謝堇衫猶豫著，說道：“用這麽多，若是上麵問起來……”</p>
“上麵問起來，你自然知道怎麽辦。”明馨笑盈盈道，“這麽些年，你不都是這麽做的嘛，也應該習慣了。”</p>
謝堇衫臉色微變，道：“明副團玩笑了。”</p>
“我看上去像在開玩笑嗎？”明馨笑盈盈道，“還是你覺得，你做的這一切，我會不知道？”</p>
謝堇衫立刻道：“屬下兢兢業業，並無二心。”</p>
“嘛，”明馨有趣的笑道，“這個就要看，你是願意少拿一點，給寶寶做了衣服。還是我告訴香姐姐，讓你把吃下去的都吐出來。”</p>
謝堇衫不假思索道：“是，這孩子的衣衫，我會安排人手去做的。”</p>
明馨笑盈盈道：“嗯，很聰明的決定。”</p>
“迴稟謝管事，明副團。”侍女雙手奉上輕雅製衣尺寸，道，“奴婢已經量好了，請二位過目。”</p>
明馨很自然地接過尺寸，揮手讓侍女下去。大概記了一下尺寸，然後把尺寸遞給謝堇衫。</p>
“按照這個尺寸，稍微做大一兩指。”明馨笑盈盈道，“小孩子長得快，不適合穿太緊的衣服。”</p>
“是。”謝堇衫應聲，見這孩子尺寸不大，心裏頓時鬆了口氣。</p>
輕雅呆呆的，道：“要給我做好多衣服嗎？”</p>
明馨笑盈盈道：“也沒有很多衣服，隻是添些換洗的。你看你，每天都穿這件衣服，也沒見你換過。”</p>
輕雅呆了呆，道：“沒事啊，又不髒。”</p>
明馨怔了怔，要是不說還真沒注意，這孩子衣服都沒髒過，每天都幹幹淨淨的，有些稀奇。</p>
“就算不髒，你不冷嗎？”明馨笑然道，“再往後還會更冷的，這棉衣棉褲一定要穿的。對了，”明馨對謝堇衫道，“緞麵要紅色的，比較喜慶。”</p>
“不要。”輕雅忽然說道，“紅色是女孩子穿的顏色。”</p>
明馨好笑，道：“那這樣，這裏有這麽多顏色，你看看喜歡哪個，挑一個。”</p>
輕雅呆然看了看錦紗房中的色彩，呆然道：“都是女孩子用的顏色。”</p>
明馨笑眯眯道：“女子樂坊嘛，就隻有這些啦。”</p>
輕雅想了想，道：“那還是紅色吧，別的更像女孩子。”</p>
明馨愛寵地摸摸輕雅的腦袋，道，“好啦，棉衣棉褲是穿在裏麵的，什麽顏色都是看不到的，知道嗎？”</p>
輕雅呆呆點頭，道：“外衣我可不要紅色的。”</p>
明馨笑盈盈道：“這個沒關係，這裏應該有雜役的料子，和你現在穿的差不多，就是麻布的。”</p>
輕雅笑眯眯點頭，道：“那還不錯。”</p>
明馨好笑，道：“本來是想給你弄個緞麵的外衣……”</p>
“不要。”輕雅立刻拒絕道，“我不要女孩子的顏色。”</p>
明馨笑眯眯地哄道：“其實沒關係的，小孩子不用講究那麽多，穿什麽都好看。”</p>
輕雅搖頭，道：“我可不想被別人當成是女孩子。”</p>
明馨看著輕雅，笑容更盛，轉頭對謝堇衫道：“好，就這麽定了，給這孩子做三套衣服，緞麵襯裏都要紅色的，明白嗎？”</p>
“是。”</p>
謝堇衫讓侍女記下，道：“都要稍微大一點尺寸，是麽？”</p>
“嗯，也別大太多，一兩指就夠。”</p>
明馨笑著，盈盈說道：“雜役裝要快些，初四必須拿來。其他的也盡快，不過雜役裝優先。”</p>
“是。”</p>
謝堇衫敬然應聲，道：“請明副團放心，我定然按時完成任務，不會耽誤徵羽樓的正常活動。衣服做好後，我會安排侍女送到訓練房裏，您就不必再跑一趟了。”</p>
“那最好了。”</p>
明馨笑盈盈地，偏頭對輕雅道：“好啦，這裏沒事了，寶寶咱們迴去罷。”</p>
輕雅木然點頭，跟著明馨出了錦紗房，木然往迴走。</p>
總覺得有什麽怪怪的。</p>
“明姐姐，”輕雅忽然道，“你帶我出來做衣服的事，香姐姐不是點頭了嗎？你為什麽不說？”</p>
明馨一笑，道：“你聽到啦？”</p>
“嗯。”輕雅應道。</p>
“寶寶的耳朵真好使，這麽小聲都能聽到。”</p>
明馨笑盈盈道：“不過你也看到了，就算我不說，她該做什麽一樣都做了，沒差。”</p>
輕雅呆了呆，道：“可是聽姐姐的口氣，你是在威脅她呢。”</p>
明馨一笑，道：“對。”</p>
“這樣是不好的。”輕雅呆然道。</p>
明馨好笑，道：“沒什麽不好的。”</p>
輕雅嘟著嘴，不高興。</p>
稍稍沉默了一會兒，明馨笑了笑，帶著輕雅走到迴廊無人處，小歇。輕雅還是嘟著嘴，一副不高興的模樣。</p>
“怎麽了？”明馨盈盈笑道，“寶寶別生氣，生氣了就不可愛了。”</p>
“我沒有生氣。”輕雅稚氣地嘟著嘴，道，“我隻是不高興。”</p>
明馨好笑，道：“因為剛剛的事？”</p>
“對。”輕雅稚氣道，“你怎麽可以威脅人家做事，這是不對的。”</p>
明馨輕歎一聲，笑著拉著輕雅在一旁坐下，道：“寶寶，你知道什麽情況下，人才會被威脅嗎？”</p>
輕雅點點頭，道：“你用職權壓她。”</p>
明馨笑了，道：“我和她平級，有什麽可壓她的。”</p>
輕雅一呆，道：“可是她對你的稱唿很尊敬啊。”</p>
“嗯，因為我發現了她一個秘密。”明馨好笑道，“她怕我告訴別人，才會這樣對我說話的。”</p>
輕雅稚氣道：“什麽秘密？”</p>
明馨笑然道：“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不可以告訴別人。”</p>
輕雅點頭。</p>
明馨補了一句，道：“小宦也不能告訴。”</p>
輕雅想了想，點頭。</p>
明馨仔細瞧了瞧輕雅，好笑道：“小謝她借著錦紗鋪的便利，私吞了不少富裕的資源。據我所知，不少布匹被她私自拿出去變現，今年，她侵吞的金額約有上千兩白銀。”</p>
輕雅驚呆了，道：“這，那，她這不是，應該算是，做壞事吧？”</p>
“對。”</p>
明馨點頭，笑然道：“樂團每年都會分到最大額度的資源，是以每年，剩餘的資源都非常的多。小謝私吞的資源中，有很大一部分是我樂團的資源，是以，她怕我告發她，必須幫我做事。”</p>
輕雅呆了呆，道：“你為什麽不揭發她？”</p>
“你希望我揭發她？”明馨好笑道。</p>
輕雅點頭，道：“她在做壞事，你應該揭發她，讓她不要做壞事。”</p>
“然後呢？”明馨繼續笑道。</p>
輕雅呆了呆，道：“開除她，找一個不會私吞資源的人，來做這個工作。”</p>
明馨哈哈大笑。</p>
輕雅一呆，嘟起小嘴不高興。</p>
“抱歉抱歉。”明馨趕忙捧起輕雅的臉蛋，哄道：“我不是笑你。你說的沒錯，你說的都對。”</p>
輕雅還是不高興地盯著明馨。</p>
“不過我還是很想笑，”明馨忍不住笑地說道，“你一個孩子都明白的道理，為什麽她們就不明白呢。她們就是會這樣私吞資源，做壞事，我也沒什麽辦法呀。”</p>
輕雅不悅道：“所以，你應該去揭發她。”</p>
明馨笑盈盈地，淡淡道：“我揭發過了，我把這事告訴了香姐姐。”</p>
“是嗎？”輕雅呆了呆，道：“什麽時候的事？”</p>
“唔，我不記得了，或許兩三年前，要麽四年前？”</p>
明馨迴憶了一下，搖搖頭，淡然笑道：“我隻記得，我告發的時候，她那年侵吞的金額隻有兩百多兩白銀。再看現在，一千多兩，也是夠了。”</p>
輕雅呆然道：“香姐姐不管嗎？”</p>
明馨笑了笑，道：“香姐姐給我的迴複是，如果她幹擾到徵羽樓的正常運營，或者不聽話了，再開除她。其他時候，就隨她去了。”</p>
輕雅目瞪口呆了一陣，道：“為什麽啊？那個人明顯在做壞事啊，就這麽不管了嗎？”</p>
(未完待續)</p>
謝堇衫目光稍微飄了一下，不知道看向了什麽，轉瞬須臾，她還是笑盈盈地看向明馨。</p>
明馨一笑，道：“給這孩子量下尺寸，然後給他做幾件衣服。”</p>
“抱歉，您說幾件是麽？”謝堇衫微笑道，“可是我這邊接到的指示，隻要給這孩子做一套雜役服就好了。”</p>
明馨笑盈盈道：“先給這孩子量了尺寸，咱們再來商量這幾件的問題。”</p>
“當然，”謝堇衫笑然點頭，道，“那誰，來個人，給這孩子量下尺寸。”</p>
“是。”</p>
有侍女應聲出來，拿了布帛尺，對輕雅道：“請隨我到這邊來。”</p>
“不行。”</p>
明馨一揮手，道：“你們就在旁邊量，我可不放心你把我們的寶寶單獨帶走。”</p>
“是。”</p>
侍女不敢違逆，把輕雅帶到旁邊一些，當真明馨的麵，小心測量。</p>
“那麽，小謝，咱們來聊聊。”</p>
明馨盈盈一笑，道：“今年我們樂團的份額，應該餘下不少。沒記錯的話，資金也有很大剩餘。現在我要給這寶寶做幾件衣服，你剛剛是什麽態度？不樂意？”</p>
謝堇衫小心地笑然應道：“不敢。隻是我這裏沒有接到過這個命令，所以無法確認這是您自己的意願，還是上麵同意過的事。”</p>
明馨揚眉。</p>
謝堇衫立刻賠笑，道：“當然，您自然有權限支配這些物資。隻是用在這個孩子身上，是否有些……不合適？”</p>
明馨笑盈盈道：“小謝，他是我們樂團的小寵物，這幾天，徵羽樓應該傳遍了罷。”</p>
“是，”謝堇衫賠笑，道，“但是，職位上來講，這孩子隻是個雜役。”</p>
“哦。”明馨笑盈盈道，“如果我說，他每天的餐點都是香姐姐親自安排的，這種特殊性，是否能夠引起你的重視呢？”</p>
謝堇衫小心地笑笑，道：“就算如此，規矩依然是規矩。用樂團的資源給一個雜役做衣服，是否浪費了些？”</p>
明馨笑的明媚，道：“你這話，是否暗指我，私自決定這樂團資源的用處？”</p>
“這……”</p>
謝堇衫微微一怔，賠笑道：“豈敢。既然是樂團份額的資源，明副團您當然有調配的權限。”</p>
明馨笑然，道：“給這孩子，做一套雜役裝，一套棉衣棉褲，還有他這套常服也要換新。要不再做個小帽子？那種毛球球的小帽子讓他戴，肯定特別可愛。”</p>
說著，明馨忍不住笑了起來。</p>
謝堇衫猶豫著，說道：“用這麽多，若是上麵問起來……”</p>
“上麵問起來，你自然知道怎麽辦。”明馨笑盈盈道，“這麽些年，你不都是這麽做的嘛，也應該習慣了。”</p>
謝堇衫臉色微變，道：“明副團玩笑了。”</p>
“我看上去像在開玩笑嗎？”明馨笑盈盈道，“還是你覺得，你做的這一切，我會不知道？”</p>
謝堇衫立刻道：“屬下兢兢業業，並無二心。”</p>
“嘛，”明馨有趣的笑道，“這個就要看，你是願意少拿一點，給寶寶做了衣服。還是我告訴香姐姐，讓你把吃下去的都吐出來。”</p>
謝堇衫不假思索道：“是，這孩子的衣衫，我會安排人手去做的。”</p>
明馨笑盈盈道：“嗯，很聰明的決定。”</p>
“迴稟謝管事，明副團。”侍女雙手奉上輕雅製衣尺寸，道，“奴婢已經量好了，請二位過目。”</p>
明馨很自然地接過尺寸，揮手讓侍女下去。大概記了一下尺寸，然後把尺寸遞給謝堇衫。</p>
“按照這個尺寸，稍微做大一兩指。”明馨笑盈盈道，“小孩子長得快，不適合穿太緊的衣服。”</p>
“是。”謝堇衫應聲，見這孩子尺寸不大，心裏頓時鬆了口氣。</p>
輕雅呆呆的，道：“要給我做好多衣服嗎？”</p>
明馨笑盈盈道：“也沒有很多衣服，隻是添些換洗的。你看你，每天都穿這件衣服，也沒見你換過。”</p>
輕雅呆了呆，道：“沒事啊，又不髒。”</p>
明馨怔了怔，要是不說還真沒注意，這孩子衣服都沒髒過，每天都幹幹淨淨的，有些稀奇。</p>
“就算不髒，你不冷嗎？”明馨笑然道，“再往後還會更冷的，這棉衣棉褲一定要穿的。對了，”明馨對謝堇衫道，“緞麵要紅色的，比較喜慶。”</p>
“不要。”輕雅忽然說道，“紅色是女孩子穿的顏色。”</p>
明馨好笑，道：“那這樣，這裏有這麽多顏色，你看看喜歡哪個，挑一個。”</p>
輕雅呆然看了看錦紗房中的色彩，呆然道：“都是女孩子用的顏色。”</p>
明馨笑眯眯道：“女子樂坊嘛，就隻有這些啦。”</p>
輕雅想了想，道：“那還是紅色吧，別的更像女孩子。”</p>
明馨愛寵地摸摸輕雅的腦袋，道，“好啦，棉衣棉褲是穿在裏麵的，什麽顏色都是看不到的，知道嗎？”</p>
輕雅呆呆點頭，道：“外衣我可不要紅色的。”</p>
明馨笑盈盈道：“這個沒關係，這裏應該有雜役的料子，和你現在穿的差不多，就是麻布的。”</p>
輕雅笑眯眯點頭，道：“那還不錯。”</p>
明馨好笑，道：“本來是想給你弄個緞麵的外衣……”</p>
“不要。”輕雅立刻拒絕道，“我不要女孩子的顏色。”</p>
明馨笑眯眯地哄道：“其實沒關係的，小孩子不用講究那麽多，穿什麽都好看。”</p>
輕雅搖頭，道：“我可不想被別人當成是女孩子。”</p>
明馨看著輕雅，笑容更盛，轉頭對謝堇衫道：“好，就這麽定了，給這孩子做三套衣服，緞麵襯裏都要紅色的，明白嗎？”</p>
“是。”</p>
謝堇衫讓侍女記下，道：“都要稍微大一點尺寸，是麽？”</p>
“嗯，也別大太多，一兩指就夠。”</p>
明馨笑著，盈盈說道：“雜役裝要快些，初四必須拿來。其他的也盡快，不過雜役裝優先。”</p>
“是。”</p>
謝堇衫敬然應聲，道：“請明副團放心，我定然按時完成任務，不會耽誤徵羽樓的正常活動。衣服做好後，我會安排侍女送到訓練房裏，您就不必再跑一趟了。”</p>
“那最好了。”</p>
明馨笑盈盈地，偏頭對輕雅道：“好啦，這裏沒事了，寶寶咱們迴去罷。”</p>
輕雅木然點頭，跟著明馨出了錦紗房，木然往迴走。</p>
總覺得有什麽怪怪的。</p>
“明姐姐，”輕雅忽然道，“你帶我出來做衣服的事，香姐姐不是點頭了嗎？你為什麽不說？”</p>
明馨一笑，道：“你聽到啦？”</p>
“嗯。”輕雅應道。</p>
“寶寶的耳朵真好使，這麽小聲都能聽到。”</p>
明馨笑盈盈道：“不過你也看到了，就算我不說，她該做什麽一樣都做了，沒差。”</p>
輕雅呆了呆，道：“可是聽姐姐的口氣，你是在威脅她呢。”</p>
明馨一笑，道：“對。”</p>
“這樣是不好的。”輕雅呆然道。</p>
明馨好笑，道：“沒什麽不好的。”</p>
輕雅嘟著嘴，不高興。</p>
稍稍沉默了一會兒，明馨笑了笑，帶著輕雅走到迴廊無人處，小歇。輕雅還是嘟著嘴，一副不高興的模樣。</p>
“怎麽了？”明馨盈盈笑道，“寶寶別生氣，生氣了就不可愛了。”</p>
“我沒有生氣。”輕雅稚氣地嘟著嘴，道，“我隻是不高興。”</p>
明馨好笑，道：“因為剛剛的事？”</p>
“對。”輕雅稚氣道，“你怎麽可以威脅人家做事，這是不對的。”</p>
明馨輕歎一聲，笑著拉著輕雅在一旁坐下，道：“寶寶，你知道什麽情況下，人才會被威脅嗎？”</p>
輕雅點點頭，道：“你用職權壓她。”</p>
明馨笑了，道：“我和她平級，有什麽可壓她的。”</p>
輕雅一呆，道：“可是她對你的稱唿很尊敬啊。”</p>
“嗯，因為我發現了她一個秘密。”明馨好笑道，“她怕我告訴別人，才會這樣對我說話的。”</p>
輕雅稚氣道：“什麽秘密？”</p>
明馨笑然道：“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不可以告訴別人。”</p>
輕雅點頭。</p>
明馨補了一句，道：“小宦也不能告訴。”</p>
輕雅想了想，點頭。</p>
明馨仔細瞧了瞧輕雅，好笑道：“小謝她借著錦紗鋪的便利，私吞了不少富裕的資源。據我所知，不少布匹被她私自拿出去變現，今年，她侵吞的金額約有上千兩白銀。”</p>
輕雅驚呆了，道：“這，那，她這不是，應該算是，做壞事吧？”</p>
“對。”</p>
明馨點頭，笑然道：“樂團每年都會分到最大額度的資源，是以每年，剩餘的資源都非常的多。小謝私吞的資源中，有很大一部分是我樂團的資源，是以，她怕我告發她，必須幫我做事。”</p>
輕雅呆了呆，道：“你為什麽不揭發她？”</p>
“你希望我揭發她？”明馨好笑道。</p>
輕雅點頭，道：“她在做壞事，你應該揭發她，讓她不要做壞事。”</p>
“然後呢？”明馨繼續笑道。</p>
輕雅呆了呆，道：“開除她，找一個不會私吞資源的人，來做這個工作。”</p>
明馨哈哈大笑。</p>
輕雅一呆，嘟起小嘴不高興。</p>
“抱歉抱歉。”明馨趕忙捧起輕雅的臉蛋，哄道：“我不是笑你。你說的沒錯，你說的都對。”</p>
輕雅還是不高興地盯著明馨。</p>
“不過我還是很想笑，”明馨忍不住笑地說道，“你一個孩子都明白的道理，為什麽她們就不明白呢。她們就是會這樣私吞資源，做壞事，我也沒什麽辦法呀。”</p>
輕雅不悅道：“所以，你應該去揭發她。”</p>
明馨笑盈盈地，淡淡道：“我揭發過了，我把這事告訴了香姐姐。”</p>
“是嗎？”輕雅呆了呆，道：“什麽時候的事？”</p>
“唔，我不記得了，或許兩三年前，要麽四年前？”</p>
明馨迴憶了一下，搖搖頭，淡然笑道：“我隻記得，我告發的時候，她那年侵吞的金額隻有兩百多兩白銀。再看現在，一千多兩，也是夠了。”</p>
輕雅呆然道：“香姐姐不管嗎？”</p>
明馨笑了笑，道：“香姐姐給我的迴複是，如果她幹擾到徵羽樓的正常運營，或者不聽話了，再開除她。其他時候，就隨她去了。”</p>
輕雅目瞪口呆了一陣，道：“為什麽啊？那個人明顯在做壞事啊，就這麽不管了嗎？”</p>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