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刀疤小聲給輕雅說道：“這是樂團的副團長，明馨姑娘。”</p>
輕雅乖乖點頭，好漂亮啊。</p>
“也好，能拿的就讓她們自己拿，省的讓這些粗鄙之人搬，全都得給他們弄壞了。”香檀說著，又轉向雜役們道，“你們搬樂器的時候，都給我輕點，弄壞一個，賠光你的工錢！”</p>
眾雜役點頭，除了輕雅，都是皺眉。</p>
旁人都在想，樂團有這麽個團長，可真是麻煩。</p>
而輕雅眼中，隻有美貌。</p>
樂團的女子們，拿著輕小樂器從主樓出來，向後院的訓練房走去。</p>
她們都穿著與副團長相同的衣裙，自主樓魚貫而出。一時間，仿佛如仙女下凡一般，仙風柔情，飄渺朦朧。</p>
好美哦。</p>
輕雅怔然看癡。</p>
這些女子各不相同，不過就算是最差的，也比昨晚上看到的，那些在舞台上表演的女子，要漂亮得多。</p>
真是美哦。</p>
輕雅呆然傻笑。</p>
“剩下的樂器你們來拿，輕拿輕放，別弄壞了！”</p>
香檀不悅地說道：“昨晚你們搬這些來的時候，就笨手笨腳的。今日可得給我小心點，聽到沒有！”</p>
“是。”</p>
鐵大柱應聲，帶著雜役進到大堂裏麵，開始搬樂器。</p>
宦牧完全不懂，隨意走到一架箏前，伸手就要去拿。</p>
香檀頓時皺眉，吊高音般叫道：“你！不要壓到弦！”</p>
“大叔你別弄到弦！”</p>
輕雅喊得比香檀聲音還亮，急匆匆走到宦牧麵前，道：“這是絲線的弦，這麽拿會弄斷的。你拿著這邊，再找個人拿另一邊。箏碼鬆動了沒關係，如果要掉下來的話就幹脆全卸下來，過去再裝，這個沒事！”</p>
宦牧依言，和另一個人抬起箏，再有一個人拿了箏架，一起運了出去。</p>
香檀聞言一怔，目光不由得看向這個孩子。沒見過的孩子，肯定是新來的。不過，香檀挑了下眉，這個孩子，居然還有模有樣地背著一把琴。</p>
看上去，這孩子也就勉強和那琴一般高吧？</p>
真是有趣。</p>
香檀如此想著，不由得開始關注這個有趣地孩子。</p>
“哎！這鼓不能這麽搬，會壓到鼓皮的！”</p>
輕雅趕忙又跑到另外一邊，叫道：“是，這鼓皮壓一下是不會一壓破，但是會壓鬆了啊。鼓皮鬆了，聲音就不對了，隻能重新釘過，很麻煩的！你們看，這鼓兩邊不是有把手麽？對，要把鼓從那個架子卸下來，不分開怎麽搬！哎！別那麽生拽，這邊有個活扣。哎，讓開讓開，我來我來。好了，可以搬了。”</p>
雜役戰戰兢兢地，按照輕雅所說，把排鼓搬出去了。</p>
鄭刀疤迴頭笑了笑，道：“小雅，你可比那團長還吵。今天團長都沒說什麽，你倒是一群話。”</p>
“那當然，搬樂器不能馬虎，磕磕碰碰的對樂器都是損傷。”</p>
輕雅急急忙忙說著，趕快跑到鄭刀疤這邊，道：“你這可不行，直接搬出去，這鑼肯定會磕磕碰碰的，好歹包塊布什麽的。”</p>
鄭刀疤好笑道：“哪裏有布？再說了，這個沒多大，湊合搬過去就得了。”</p>
“這怎麽能湊合！萬一磕壞一點怎麽辦？音就變了！這鑼要是壞了，都沒法修，補一塊音也不對，隻能換個新的，可麻煩了！”輕雅想了想，道，“這樣，把鑼都卸下來，單獨抱著。架子就隨便了，反正架子稍微磕碰下還能修補，但這鑼可千萬磕碰不得。”</p>
“架子也不能磕碰。”</p>
香檀忽然開口，道：“補個漆顏色就不對了，隻能重新粉刷一遍，也是耗時耗錢的。你們能沒損耗，就盡量沒損耗，否則你們這工錢可是賠不起！”</p>
鐵大柱忙的滿頭大汗，憨然傻笑道：“團長，俺們這搬得夠精細的了。總有點小磕碰無法避免嘛。您就大人大量，別計較了！”</p>
“不行！”</p>
香檀和輕雅同時叫道。</p>
二人同時一怔。</p>
輕雅訕然笑笑，道：“您說，您說。”</p>
香檀笑笑，眼眸流轉，道：“我倒想先聽聽，你這孩子憑什麽說不行。”</p>
“哦，那我就說了。”</p>
輕雅也不推辭，直接轉向鐵大柱，說道：“磕碰的確能沒有就沒有。且不說會影響演出質量，光是看上去，樂器坑坑窪窪的，演奏者心情也不好。而且要我說，搬運這些樂器，就應該有些防磕碰的墊子，或者是塊抹布都行。這樣徒手搬樂器，你汗漬沾上去，也會對樂器造成損害。說來也真是奇怪，搬樂器都沒有些防護措施嗎？。”</p>
鐵大柱苦笑，道：“俺們哪兒有這些東西？”</p>
“應該是有的。”</p>
香檀冷笑，道：“我記得，我的確跟芳管事提過這件事，她也說準備過，發下去了。就是不知道，你們這幫粗人，是不是直接拿迴去，當褥子使了。”</p>
鐵大柱疑惑地想了想，並沒有印象有這些東西。</p>
“啊！的確是有的。”</p>
鄭刀疤忽然說道：“大柱哥，的確是有過，然後你說是每年換新的褥子，就分發給兄弟們了。”</p>
鐵大柱一拍額頭，道：“啊，俺有印象，是那些啊。”</p>
香檀冷笑，道：“給過你們的東西你們自己不用，弄壞了樂器當然是你們賠！還有問題嗎？”</p>
眾雜役閉嘴，誰也不敢有問題。</p>
“沒問題，那就給我幹活！小心著搬！”香檀不悅道，“耽誤了練習還好說，耽誤了演出，我要你們好看！”</p>
眾雜役趕忙低下頭，小心翼翼地搬樂器，戰戰兢兢生怕弄壞了分毫。</p>
輕雅呆了呆，抬頭對香檀道：“你還沒說，你說的不行是為什麽呢。”</p>
香檀低頭看了眼輕雅，溫和笑然道：“我要說的，你都說了，我也沒必要再重複了。”</p>
輕雅呆然偏頭，呆然說道：“咦？你這麽說話，好像也沒那麽可怕。而且你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呢。”</p>
香檀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輕雅的頭，溫和道：“我那是對他們，不是對你。他們是粗人，你不一樣。你這孩子，挺了解這些樂器的，我很喜歡。”</p>
輕雅笑眯眯的。</p>
好可愛。</p>
香檀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輕雅的小臉蛋，笑然道：“小寶寶，你叫什麽名字啊？”</p>
“我叫輕雅，”輕雅一如既往地應道，“叫我小雅就好了。”</p>
“嗯，小雅寶寶，真乖。”</p>
香檀仔細打量了一下輕雅，發現這孩子長得真討喜。白嫩斯文，幹淨利落，就是有些瘦了。捏在手裏沒有太多的肉肉，不過就算這樣，還是很可愛。</p>
輕雅看著香檀，怔怔看癡，都忘了自己在做什麽。</p>
“決定了。”</p>
香檀笑然捧著輕雅的小臉，道：“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人。”</p>
輕雅一呆，茫然不懂。</p>
“這些粗活不適合你，你來我這邊，專門幫我照看樂器。”香檀笑著說道，“以後，你就是我樂團的專屬雜役。不要跟他們混，跟著姐姐走，姐姐帶你玩。”</p>
輕雅笑了，乖乖點頭：“好。”</p>
香檀也笑眯眯的，道：“嗯，小雅寶寶真乖。”</p>
那邊，雜役們小心地搬著樂器，來迴幾趟，費了不少時間。不過這次，總算沒有磕碰，樂器完好無損地運到訓練房，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p>
“行了，你們走罷。”</p>
香檀直接一揮手，又笑眯眯道：“小雅留下來，跟姐姐走。”</p>
其他雜役聞言，大大地鬆了一口氣，迅速離開訓練房，趕快拿賞錢去了。唯有宦牧猶豫了片刻，還是留了下來。</p>
香檀娥眉微凝，道：“你怎麽不走？”</p>
宦牧笑然行禮，道：“卻不知姑娘為何獨留小雅，若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在下實在是不放心。”</p>
香檀打量著宦牧的假麵，不悅地皺眉。</p>
“香姐姐，宦大叔是好人。”輕雅稚氣地說道，“他是和我一起來的，他不是壞人。”</p>
香檀瞅了一眼輕雅，笑了笑，對宦牧道：“既然如此，你也留下來。小雅寶寶還小，也拿不到太大的樂器。你呢，就按他說的搬樂器，不能把樂器弄壞了。”</p>
宦牧同樣打量著香檀，片刻後應道：“可以。”</p>
“不可以也得可以，你們兩個，就跟我來罷。”</p>
香檀俏然一笑，轉身就走，帶著二人來到訓練房中。</p>
訓練房裏，樂團的女子們正在按著明馨的指揮，搬著椅子排位。香檀帶著二人循邊而行，來到角落的座位處，安排二人待命。</p>
“你們呢，事情也不多，但是需要你們做的，我還是要交代清楚。”</p>
香檀笑然，道：“看到沒，每日開始訓練的時候，這些椅子不需要你們擺。但是下午訓練結束，你們要把椅子都放到旁邊，有人會來打掃，也不需要你們打掃。這些樂器呢，她們樂意帶走就帶走。不帶走的，你們負責，把餘下的樂器，全都要拿到旁邊的樂器房去。訓練的時候呢，你們就在這裏待命，萬一調動排位的時候，你們要幫忙搬樂器。”</p>
宦牧聽得一頭霧水，不過憑著記憶力好，這些事倒是都能記下來。轉頭再看輕雅，驚訝地發現，這孩子居然擺出一副完全明白的樣子。宦牧不由得歎然笑笑，真是隔行如隔山。</p>
輕雅想了想沒，呆呆地問道：“樂器房用打掃嗎？”</p>
“不，打掃的事情，全部讓侍女來做，你們不用管。”香檀笑然，道，“對了還有，我們訓練的時候，你們在旁邊不要太吵。幹擾到練習，我會把你們趕出去哦。”</p>
輕雅眼睛一亮，道：“隻要不吵，就可以聽你們訓練嗎？”</p>
香檀笑然點頭，道：“不吵的話當然可以，你們要在這裏待命，必須在旁邊聽著，明白嗎？”</p>
輕雅乖乖點頭，道：“我會乖，我不吵。”</p>
“嗯，小雅寶寶真乖。”香檀笑然道，“有任何不懂的事都可以問我，不要不懂裝懂。若是耽誤了正事，可別怪姐姐罵你。”</p>
“那，香姐姐，”輕雅笑著問道，“樂團什麽時候可以有空呢？”</p>
香檀笑笑，道：“有空這種事，隨時都可能有，也可能一直都沒有。你想做什麽？”</p>
輕雅直說道：“想讓樂團幫忙合奏一首伴奏。”</p>
香檀瞅了瞅輕雅，笑然道：“你要唱？”</p>
(未完待續)</p>
輕雅乖乖點頭，好漂亮啊。</p>
“也好，能拿的就讓她們自己拿，省的讓這些粗鄙之人搬，全都得給他們弄壞了。”香檀說著，又轉向雜役們道，“你們搬樂器的時候，都給我輕點，弄壞一個，賠光你的工錢！”</p>
眾雜役點頭，除了輕雅，都是皺眉。</p>
旁人都在想，樂團有這麽個團長，可真是麻煩。</p>
而輕雅眼中，隻有美貌。</p>
樂團的女子們，拿著輕小樂器從主樓出來，向後院的訓練房走去。</p>
她們都穿著與副團長相同的衣裙，自主樓魚貫而出。一時間，仿佛如仙女下凡一般，仙風柔情，飄渺朦朧。</p>
好美哦。</p>
輕雅怔然看癡。</p>
這些女子各不相同，不過就算是最差的，也比昨晚上看到的，那些在舞台上表演的女子，要漂亮得多。</p>
真是美哦。</p>
輕雅呆然傻笑。</p>
“剩下的樂器你們來拿，輕拿輕放，別弄壞了！”</p>
香檀不悅地說道：“昨晚你們搬這些來的時候，就笨手笨腳的。今日可得給我小心點，聽到沒有！”</p>
“是。”</p>
鐵大柱應聲，帶著雜役進到大堂裏麵，開始搬樂器。</p>
宦牧完全不懂，隨意走到一架箏前，伸手就要去拿。</p>
香檀頓時皺眉，吊高音般叫道：“你！不要壓到弦！”</p>
“大叔你別弄到弦！”</p>
輕雅喊得比香檀聲音還亮，急匆匆走到宦牧麵前，道：“這是絲線的弦，這麽拿會弄斷的。你拿著這邊，再找個人拿另一邊。箏碼鬆動了沒關係，如果要掉下來的話就幹脆全卸下來，過去再裝，這個沒事！”</p>
宦牧依言，和另一個人抬起箏，再有一個人拿了箏架，一起運了出去。</p>
香檀聞言一怔，目光不由得看向這個孩子。沒見過的孩子，肯定是新來的。不過，香檀挑了下眉，這個孩子，居然還有模有樣地背著一把琴。</p>
看上去，這孩子也就勉強和那琴一般高吧？</p>
真是有趣。</p>
香檀如此想著，不由得開始關注這個有趣地孩子。</p>
“哎！這鼓不能這麽搬，會壓到鼓皮的！”</p>
輕雅趕忙又跑到另外一邊，叫道：“是，這鼓皮壓一下是不會一壓破，但是會壓鬆了啊。鼓皮鬆了，聲音就不對了，隻能重新釘過，很麻煩的！你們看，這鼓兩邊不是有把手麽？對，要把鼓從那個架子卸下來，不分開怎麽搬！哎！別那麽生拽，這邊有個活扣。哎，讓開讓開，我來我來。好了，可以搬了。”</p>
雜役戰戰兢兢地，按照輕雅所說，把排鼓搬出去了。</p>
鄭刀疤迴頭笑了笑，道：“小雅，你可比那團長還吵。今天團長都沒說什麽，你倒是一群話。”</p>
“那當然，搬樂器不能馬虎，磕磕碰碰的對樂器都是損傷。”</p>
輕雅急急忙忙說著，趕快跑到鄭刀疤這邊，道：“你這可不行，直接搬出去，這鑼肯定會磕磕碰碰的，好歹包塊布什麽的。”</p>
鄭刀疤好笑道：“哪裏有布？再說了，這個沒多大，湊合搬過去就得了。”</p>
“這怎麽能湊合！萬一磕壞一點怎麽辦？音就變了！這鑼要是壞了，都沒法修，補一塊音也不對，隻能換個新的，可麻煩了！”輕雅想了想，道，“這樣，把鑼都卸下來，單獨抱著。架子就隨便了，反正架子稍微磕碰下還能修補，但這鑼可千萬磕碰不得。”</p>
“架子也不能磕碰。”</p>
香檀忽然開口，道：“補個漆顏色就不對了，隻能重新粉刷一遍，也是耗時耗錢的。你們能沒損耗，就盡量沒損耗，否則你們這工錢可是賠不起！”</p>
鐵大柱忙的滿頭大汗，憨然傻笑道：“團長，俺們這搬得夠精細的了。總有點小磕碰無法避免嘛。您就大人大量，別計較了！”</p>
“不行！”</p>
香檀和輕雅同時叫道。</p>
二人同時一怔。</p>
輕雅訕然笑笑，道：“您說，您說。”</p>
香檀笑笑，眼眸流轉，道：“我倒想先聽聽，你這孩子憑什麽說不行。”</p>
“哦，那我就說了。”</p>
輕雅也不推辭，直接轉向鐵大柱，說道：“磕碰的確能沒有就沒有。且不說會影響演出質量，光是看上去，樂器坑坑窪窪的，演奏者心情也不好。而且要我說，搬運這些樂器，就應該有些防磕碰的墊子，或者是塊抹布都行。這樣徒手搬樂器，你汗漬沾上去，也會對樂器造成損害。說來也真是奇怪，搬樂器都沒有些防護措施嗎？。”</p>
鐵大柱苦笑，道：“俺們哪兒有這些東西？”</p>
“應該是有的。”</p>
香檀冷笑，道：“我記得，我的確跟芳管事提過這件事，她也說準備過，發下去了。就是不知道，你們這幫粗人，是不是直接拿迴去，當褥子使了。”</p>
鐵大柱疑惑地想了想，並沒有印象有這些東西。</p>
“啊！的確是有的。”</p>
鄭刀疤忽然說道：“大柱哥，的確是有過，然後你說是每年換新的褥子，就分發給兄弟們了。”</p>
鐵大柱一拍額頭，道：“啊，俺有印象，是那些啊。”</p>
香檀冷笑，道：“給過你們的東西你們自己不用，弄壞了樂器當然是你們賠！還有問題嗎？”</p>
眾雜役閉嘴，誰也不敢有問題。</p>
“沒問題，那就給我幹活！小心著搬！”香檀不悅道，“耽誤了練習還好說，耽誤了演出，我要你們好看！”</p>
眾雜役趕忙低下頭，小心翼翼地搬樂器，戰戰兢兢生怕弄壞了分毫。</p>
輕雅呆了呆，抬頭對香檀道：“你還沒說，你說的不行是為什麽呢。”</p>
香檀低頭看了眼輕雅，溫和笑然道：“我要說的，你都說了，我也沒必要再重複了。”</p>
輕雅呆然偏頭，呆然說道：“咦？你這麽說話，好像也沒那麽可怕。而且你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呢。”</p>
香檀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輕雅的頭，溫和道：“我那是對他們，不是對你。他們是粗人，你不一樣。你這孩子，挺了解這些樂器的，我很喜歡。”</p>
輕雅笑眯眯的。</p>
好可愛。</p>
香檀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輕雅的小臉蛋，笑然道：“小寶寶，你叫什麽名字啊？”</p>
“我叫輕雅，”輕雅一如既往地應道，“叫我小雅就好了。”</p>
“嗯，小雅寶寶，真乖。”</p>
香檀仔細打量了一下輕雅，發現這孩子長得真討喜。白嫩斯文，幹淨利落，就是有些瘦了。捏在手裏沒有太多的肉肉，不過就算這樣，還是很可愛。</p>
輕雅看著香檀，怔怔看癡，都忘了自己在做什麽。</p>
“決定了。”</p>
香檀笑然捧著輕雅的小臉，道：“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人。”</p>
輕雅一呆，茫然不懂。</p>
“這些粗活不適合你，你來我這邊，專門幫我照看樂器。”香檀笑著說道，“以後，你就是我樂團的專屬雜役。不要跟他們混，跟著姐姐走，姐姐帶你玩。”</p>
輕雅笑了，乖乖點頭：“好。”</p>
香檀也笑眯眯的，道：“嗯，小雅寶寶真乖。”</p>
那邊，雜役們小心地搬著樂器，來迴幾趟，費了不少時間。不過這次，總算沒有磕碰，樂器完好無損地運到訓練房，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p>
“行了，你們走罷。”</p>
香檀直接一揮手，又笑眯眯道：“小雅留下來，跟姐姐走。”</p>
其他雜役聞言，大大地鬆了一口氣，迅速離開訓練房，趕快拿賞錢去了。唯有宦牧猶豫了片刻，還是留了下來。</p>
香檀娥眉微凝，道：“你怎麽不走？”</p>
宦牧笑然行禮，道：“卻不知姑娘為何獨留小雅，若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在下實在是不放心。”</p>
香檀打量著宦牧的假麵，不悅地皺眉。</p>
“香姐姐，宦大叔是好人。”輕雅稚氣地說道，“他是和我一起來的，他不是壞人。”</p>
香檀瞅了一眼輕雅，笑了笑，對宦牧道：“既然如此，你也留下來。小雅寶寶還小，也拿不到太大的樂器。你呢，就按他說的搬樂器，不能把樂器弄壞了。”</p>
宦牧同樣打量著香檀，片刻後應道：“可以。”</p>
“不可以也得可以，你們兩個，就跟我來罷。”</p>
香檀俏然一笑，轉身就走，帶著二人來到訓練房中。</p>
訓練房裏，樂團的女子們正在按著明馨的指揮，搬著椅子排位。香檀帶著二人循邊而行，來到角落的座位處，安排二人待命。</p>
“你們呢，事情也不多，但是需要你們做的，我還是要交代清楚。”</p>
香檀笑然，道：“看到沒，每日開始訓練的時候，這些椅子不需要你們擺。但是下午訓練結束，你們要把椅子都放到旁邊，有人會來打掃，也不需要你們打掃。這些樂器呢，她們樂意帶走就帶走。不帶走的，你們負責，把餘下的樂器，全都要拿到旁邊的樂器房去。訓練的時候呢，你們就在這裏待命，萬一調動排位的時候，你們要幫忙搬樂器。”</p>
宦牧聽得一頭霧水，不過憑著記憶力好，這些事倒是都能記下來。轉頭再看輕雅，驚訝地發現，這孩子居然擺出一副完全明白的樣子。宦牧不由得歎然笑笑，真是隔行如隔山。</p>
輕雅想了想沒，呆呆地問道：“樂器房用打掃嗎？”</p>
“不，打掃的事情，全部讓侍女來做，你們不用管。”香檀笑然，道，“對了還有，我們訓練的時候，你們在旁邊不要太吵。幹擾到練習，我會把你們趕出去哦。”</p>
輕雅眼睛一亮，道：“隻要不吵，就可以聽你們訓練嗎？”</p>
香檀笑然點頭，道：“不吵的話當然可以，你們要在這裏待命，必須在旁邊聽著，明白嗎？”</p>
輕雅乖乖點頭，道：“我會乖，我不吵。”</p>
“嗯，小雅寶寶真乖。”香檀笑然道，“有任何不懂的事都可以問我，不要不懂裝懂。若是耽誤了正事，可別怪姐姐罵你。”</p>
“那，香姐姐，”輕雅笑著問道，“樂團什麽時候可以有空呢？”</p>
香檀笑笑，道：“有空這種事，隨時都可能有，也可能一直都沒有。你想做什麽？”</p>
輕雅直說道：“想讓樂團幫忙合奏一首伴奏。”</p>
香檀瞅了瞅輕雅，笑然道：“你要唱？”</p>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