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雅呆了呆，道：“也是錢哦，那我要兩千。”</p>
“成交。”鍾耒立刻說道，“老夫知道燚大師喜歡真金現銀，已經叫人備好。老夫馬上叫管事去搬，稍後一手交錢一手交貨。”</p>
輕雅呆了呆，原來這個人能正常語速說話啊，那平時說那麽慢是要急死誰？</p>
隨後，荊燚的粉色琵琶讓鍾耒仔細包了起來，等金子拿到便可帶走。</p>
一時間，人聲鼎沸。</p>
圍觀的群眾唿聲最高的就是師玨的琴，所以接著就開始賣師玨的琴。輕雅猶豫著說出預估價的時候，本來以為沒人應聲。然而很意外的是，叫買價格迅速飆高至白銀五千兩。輕雅立刻說出一定要現銀的時候，價格就這麽終止了。</p>
沒人帶著五千兩以上的現銀。</p>
“能帶著五千兩現銀的，也算不錯了。”鍾耒在一旁坐著小歇，見狀慈祥微笑，道：“若燚大師不是非要真金現銀，就這兩把樂器，各個都能上萬了去。”</p>
輕雅呆然，完全不懂，道：“我隻是幫忙的，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p>
鍾耒笑然道：“人在江湖，自然要有生財之道，才能生存。燚大師很聰明，賣掉這些，估計餘生都不愁。說不定樂師會的人看到如此商機，明年也會學著這樣安排樂器。”</p>
輕雅依然不懂道：“這樣感覺，怪怪的。”</p>
鍾耒笑道：“仰慕者願打願挨，如此甚好。說不定你不賣，人家還不幹呢。”</p>
買下師玨琴的大戶，也在一旁等著家人拿錢取貨。</p>
這個時間裏，圍觀的路人越來越多，甚至有人直接點名報價。蜂擁上來的人群被宦牧奮力攔住，但是攔不住那報價聲。</p>
輕雅頓時有點暈，手忙腳亂的不知道應該要怎麽辦才好。</p>
鍾耒慈祥地笑笑，走了出來，幫輕雅理清樂器的樣式。然後讓輕雅先賣低名次的樂器，不時穿插著高名次的樂器來賣，這樣既能保證人氣也能保證競價。</p>
輕雅茫然未懂地拿起林颸冉簽名的二胡，一百兩賣出去了才想起來那二胡是壞掉的。輕雅忙想叫那買者退些錢，但那買家似乎以為輕雅反悔了，頭也不迴地抱著二胡迅速跑走了。</p>
輕雅直接蒙了，這聽眾再不懂音樂，也不至於壞掉的樂器都看不出來吧？</p>
鍾耒笑嗬嗬解釋道：“那人買的是簽名，並非樂器。”</p>
輕雅呆了呆，道：“那東西有什麽用麽？”</p>
鍾耒笑然道：“有人稀罕，你能如何？”</p>
輕雅無言以對。</p>
“還有，你不知道價格，就別叫價了，直接競價拍賣。”鍾耒提議道，“這有這麽多人絕對能把這些樂器都賣上個好價錢。”</p>
輕雅想了想，有理。</p>
於是照做。</p>
隨後的樂器拍賣很是順利。樂器漸漸少，銀兩也堆滿了小推車。不多時，兩千兩黃金和五千兩白銀也都搬來了。鍾耒離開之前，還特別細致地交代樂師會管事，務必負責將這些銀兩送至荊燚所在的水仙苑。</p>
輕雅也算鬆了口氣，啊，這下就不用擔心怎麽搬運這些銀兩了。他正還想說，這麽多的金銀，也不知道荊燚要求付真金現銀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現在的狀況。</p>
哎，賣個東西，真是累死了。</p>
輕雅看看已經散掉的人群，還有一車銀子，疲倦地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休息。</p>
“宦大叔，你也來歇一下吧。”輕雅有氣無力道，“這些就讓它先堵著路吧，等燚大叔來了讓他收拾。”</p>
宦牧笑笑，道：“坐著不方便反應，還是站著安全些。”</p>
“哈？”</p>
輕雅不懂。</p>
“比如這樣，你在反應的時候，就會傷到自己哦。”</p>
手刀一擊隨聲而至，輕雅頓時警覺，驚然閃躲又被椅子絆倒，快要摔倒的時候又被扶住。輕雅抬頭，就見聲音的主人笑嘻嘻地看著自己。</p>
輕雅忍不住遞過去一個大白眼，就知道是荊燚。</p>
“好啦，逗你的，坐著吧。”荊燚笑嘻嘻地丟過來一包點心，道，“辛苦啦，成果不錯嘛。”</p>
輕雅呆然，拿過點心來吃，還順便遞給宦牧吃。</p>
宦牧笑笑，這孩子真乖。</p>
“嗯？怎麽你的那把琴沒人買嗎？”</p>
荊燚拿起小推車上僅剩的一把琴，還沒來得及轉頭詢問輕雅，就聽那邊有人說話。</p>
“這個要開始賣了嗎？”</p>
一聲出，唿啦又圍過來一群人。</p>
看了看眼前期待的人群，荊燚古怪地看向輕雅，道：“你是要留著這琴嗎？”</p>
輕雅累得頭暈眼花，茫然道：“還有琴嗎？我以為我都賣掉了。銀子太多了看的眼睛都花了。”</p>
荊燚瞅了瞅已經徹底打蔫的輕雅，好笑道：“那我賣了哦。”</p>
輕雅無力地點點頭。</p>
那邊，在荊燚笑吟吟地忽悠下，開始不停地加價。</p>
這邊，輕雅一手扶著頭，一手捏著糕點來吃。</p>
最終是一個小公子競價得手，成交價一千二百兩白銀。</p>
輕雅呆的連糕點都掉迴油紙上了。</p>
不是吧，他用過的琴賣了這麽貴？</p>
雖然剛剛已經被大量的金銀麻痹，但那都是別人的東西。輕雅還從未想過，自己用過的琴也有如此價值。</p>
小公子看看琴，不悅地嘟著嘴，道：“為什麽這琴上沒有輕雅大師的簽名？”</p>
輕雅嚇得差點把糕點都掉在地上，還好及時用氣壁攔了一下，撿起來還能吃。</p>
“這個嘛，他忘記了。”荊燚笑眯眯地說道，“來給我一下，我現在讓他簽。”</p>
小公子點頭，把琴遞過來。</p>
荊燚接過琴，直接遞到輕雅麵前。</p>
輕雅古怪地望向荊燚，咧嘴。</p>
“燚大叔你搞什麽啊？”輕雅小聲道，“我都說了我不會寫字，你讓我寫……我不會寫我名字哎。”</p>
荊燚笑吟吟地小聲道：“雅字你總會寫吧，你琴上就有，那麽常見了。”</p>
輕雅想了想，道：“但是，我不會用筆哎。”</p>
“哎，沒那麽麻煩。”荊燚好笑道，“你就像輕音上一樣，用手指劃個字出來，就得。”</p>
輕雅尬然，道：“那是琴，能劃得動嘛？”</p>
“哎呀，這是桐木，沒那麽硬。”荊燚笑嘻嘻道，“你稍微用點內力，就能流暢地劃出字來了。”</p>
輕雅想了想，點頭，嚐試著在琴上劃字。</p>
內力稀微，效果顯著。</p>
輕雅頓時鬆了口氣，劃個字就劃吧。</p>
大約就是見多了，感覺自己隨手一寫的字，和輕音上麵的字差不多。輕雅不滿意地撇嘴，看來不能光學識字，還要學寫字，不然這種情況真是尷尬的很。</p>
荊燚微微一笑，拿來琴給小公子。</p>
小公子很滿意地拿著琴走了。</p>
人群也就那麽散去。</p>
“哎——”</p>
荊燚伸了個大懶腰，滿意道，“不錯不錯，收獲頗豐。有了這些錢，就可以好吃好喝一陣子了。哇，這裏還有金子哎，誰這麽大方？”</p>
“耒爺爺。”輕雅應道。</p>
荊燚頓時笑僵了一下。</p>
“怎麽了麽？”</p>
輕雅茫然不知發生了什麽。</p>
“這是，小耒買了我的琴？”荊燚猜測道。</p>
輕雅點頭，道：“對。”</p>
荊燚嘖舌，道：“讓小耒拿了我簽名的琴，可真是給他們耒樂府長臉啊。估計能他下一季的學費翻倍還不止。”</p>
輕雅不懂，那些都是什麽鬼。</p>
“算了，反正都賣了，也成，民間想弄點金子可不容易。”荊燚笑嘻嘻看著這一堆金銀，隨手打包了一袋銀子，遞給輕雅，道，“這些是你的份，四百兩是獎金，剩下的就是你幫我賣樂器的勞務。”</p>
輕雅茫然接過，沒料到入手有這麽沉，手中一個不穩袋子滑落，直接砸到腳了。</p>
啊，好痛！</p>
荊燚也是服了，道：“你剛剛收了這麽多銀子，不知道銀子很重嗎？”</p>
“那些都是宦大叔拿的，我隻負責競價了啊。”輕雅好痛地躲開那包銀袋子，頭腦稍稍清醒了些，道，“而且燚大叔，我也用不了這麽多。外出拿著也是麻煩，要不都給你了好了。”</p>
荊燚好笑，道：“該是誰的就是誰的，這個不能錯。”</p>
“但是你要運這些迴去，還能有管事的幫你送。可是我和宦大叔出去玩，帶這些不值得送，也不方便，還不如你一起拿走呢。”輕雅想了想，道，“我拿一些近期花費就好。”</p>
荊燚想了想，笑眯眯道：“也成，你倆也沒個安身所，我還能有個畢方穀。要不這樣，這些銀兩先放我那兒，有需要的話你們就來找我。不過我也算漂泊不定，有事得讓輕音提前叫我，它知道怎麽找我。”</p>
輕雅點點頭，從自己那份的袋子裏拿出一錠銀子，順手塞給宦牧，讓他保管。</p>
宦牧習慣性的接下，貼身放好。</p>
“小雅，好歹你自己的東西要自己拿吧？”荊燚真是笑了，道，“你到底是跟著小牧走江湖，還是帶了個跟班走江湖啊？”</p>
輕雅眨眨眼，道：“可是宦大叔比較會算數，我拿著容易數錯錢。”</p>
荊燚頓時噎住。</p>
宦牧笑笑，道：“燚前輩，您放心。小雅交給我照顧，我必會保他周全。”</p>
荊燚哈哈大笑，一邊叫來管事們把銀兩清點裝箱，一邊有趣地瞅瞅輕雅和宦牧二人。</p>
“說起來，我還沒問過，你們接下來打算去哪兒？”</p>
輕雅立刻應道：“宦大叔說，等這裏事情結束了，就帶我去好玩的民間樂坊玩。”</p>
“哦？”荊燚有趣道，“在哪裏啊？”</p>
宦牧應道：“在郢中。”</p>
荊燚若有所思地微微一笑，道：“郢中啊——”</p>
“郢中怎麽了嗎？”輕雅奇怪道。</p>
荊燚笑吟吟道：“沒怎麽，我還想說，你們要沒地方去，可以來我家玩兒會兒。”</p>
輕雅挑眉，這麽不走心的迴答，也真是明顯得過頭了。</p>
“不過小雅，你要去樂坊的話，總是不可避免會彈琴。”荊燚笑吟吟道，“如果發生了任何神跡，你就說是你自己做的，明白嗎？”</p>
輕雅一呆，道：“神跡？我隻是去玩的，不一定會彈琴吧。”</p>
“我是說萬一。”荊燚不放心地叮囑道：“一旦用到了神跡，你就說是你弄的。而且，任何情況下，都不要動武，你身體承受不住。小牧，這點你要盯著。”</p>
“是。”宦牧應聲。</p>
輕雅怔了怔，道：“燚大叔，我是去樂坊玩的，就算要彈琴，借一把就好了，不一定非要用輕音。”</p>
(未完待續)</p>
“成交。”鍾耒立刻說道，“老夫知道燚大師喜歡真金現銀，已經叫人備好。老夫馬上叫管事去搬，稍後一手交錢一手交貨。”</p>
輕雅呆了呆，原來這個人能正常語速說話啊，那平時說那麽慢是要急死誰？</p>
隨後，荊燚的粉色琵琶讓鍾耒仔細包了起來，等金子拿到便可帶走。</p>
一時間，人聲鼎沸。</p>
圍觀的群眾唿聲最高的就是師玨的琴，所以接著就開始賣師玨的琴。輕雅猶豫著說出預估價的時候，本來以為沒人應聲。然而很意外的是，叫買價格迅速飆高至白銀五千兩。輕雅立刻說出一定要現銀的時候，價格就這麽終止了。</p>
沒人帶著五千兩以上的現銀。</p>
“能帶著五千兩現銀的，也算不錯了。”鍾耒在一旁坐著小歇，見狀慈祥微笑，道：“若燚大師不是非要真金現銀，就這兩把樂器，各個都能上萬了去。”</p>
輕雅呆然，完全不懂，道：“我隻是幫忙的，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p>
鍾耒笑然道：“人在江湖，自然要有生財之道，才能生存。燚大師很聰明，賣掉這些，估計餘生都不愁。說不定樂師會的人看到如此商機，明年也會學著這樣安排樂器。”</p>
輕雅依然不懂道：“這樣感覺，怪怪的。”</p>
鍾耒笑道：“仰慕者願打願挨，如此甚好。說不定你不賣，人家還不幹呢。”</p>
買下師玨琴的大戶，也在一旁等著家人拿錢取貨。</p>
這個時間裏，圍觀的路人越來越多，甚至有人直接點名報價。蜂擁上來的人群被宦牧奮力攔住，但是攔不住那報價聲。</p>
輕雅頓時有點暈，手忙腳亂的不知道應該要怎麽辦才好。</p>
鍾耒慈祥地笑笑，走了出來，幫輕雅理清樂器的樣式。然後讓輕雅先賣低名次的樂器，不時穿插著高名次的樂器來賣，這樣既能保證人氣也能保證競價。</p>
輕雅茫然未懂地拿起林颸冉簽名的二胡，一百兩賣出去了才想起來那二胡是壞掉的。輕雅忙想叫那買者退些錢，但那買家似乎以為輕雅反悔了，頭也不迴地抱著二胡迅速跑走了。</p>
輕雅直接蒙了，這聽眾再不懂音樂，也不至於壞掉的樂器都看不出來吧？</p>
鍾耒笑嗬嗬解釋道：“那人買的是簽名，並非樂器。”</p>
輕雅呆了呆，道：“那東西有什麽用麽？”</p>
鍾耒笑然道：“有人稀罕，你能如何？”</p>
輕雅無言以對。</p>
“還有，你不知道價格，就別叫價了，直接競價拍賣。”鍾耒提議道，“這有這麽多人絕對能把這些樂器都賣上個好價錢。”</p>
輕雅想了想，有理。</p>
於是照做。</p>
隨後的樂器拍賣很是順利。樂器漸漸少，銀兩也堆滿了小推車。不多時，兩千兩黃金和五千兩白銀也都搬來了。鍾耒離開之前，還特別細致地交代樂師會管事，務必負責將這些銀兩送至荊燚所在的水仙苑。</p>
輕雅也算鬆了口氣，啊，這下就不用擔心怎麽搬運這些銀兩了。他正還想說，這麽多的金銀，也不知道荊燚要求付真金現銀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現在的狀況。</p>
哎，賣個東西，真是累死了。</p>
輕雅看看已經散掉的人群，還有一車銀子，疲倦地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休息。</p>
“宦大叔，你也來歇一下吧。”輕雅有氣無力道，“這些就讓它先堵著路吧，等燚大叔來了讓他收拾。”</p>
宦牧笑笑，道：“坐著不方便反應，還是站著安全些。”</p>
“哈？”</p>
輕雅不懂。</p>
“比如這樣，你在反應的時候，就會傷到自己哦。”</p>
手刀一擊隨聲而至，輕雅頓時警覺，驚然閃躲又被椅子絆倒，快要摔倒的時候又被扶住。輕雅抬頭，就見聲音的主人笑嘻嘻地看著自己。</p>
輕雅忍不住遞過去一個大白眼，就知道是荊燚。</p>
“好啦，逗你的，坐著吧。”荊燚笑嘻嘻地丟過來一包點心，道，“辛苦啦，成果不錯嘛。”</p>
輕雅呆然，拿過點心來吃，還順便遞給宦牧吃。</p>
宦牧笑笑，這孩子真乖。</p>
“嗯？怎麽你的那把琴沒人買嗎？”</p>
荊燚拿起小推車上僅剩的一把琴，還沒來得及轉頭詢問輕雅，就聽那邊有人說話。</p>
“這個要開始賣了嗎？”</p>
一聲出，唿啦又圍過來一群人。</p>
看了看眼前期待的人群，荊燚古怪地看向輕雅，道：“你是要留著這琴嗎？”</p>
輕雅累得頭暈眼花，茫然道：“還有琴嗎？我以為我都賣掉了。銀子太多了看的眼睛都花了。”</p>
荊燚瞅了瞅已經徹底打蔫的輕雅，好笑道：“那我賣了哦。”</p>
輕雅無力地點點頭。</p>
那邊，在荊燚笑吟吟地忽悠下，開始不停地加價。</p>
這邊，輕雅一手扶著頭，一手捏著糕點來吃。</p>
最終是一個小公子競價得手，成交價一千二百兩白銀。</p>
輕雅呆的連糕點都掉迴油紙上了。</p>
不是吧，他用過的琴賣了這麽貴？</p>
雖然剛剛已經被大量的金銀麻痹，但那都是別人的東西。輕雅還從未想過，自己用過的琴也有如此價值。</p>
小公子看看琴，不悅地嘟著嘴，道：“為什麽這琴上沒有輕雅大師的簽名？”</p>
輕雅嚇得差點把糕點都掉在地上，還好及時用氣壁攔了一下，撿起來還能吃。</p>
“這個嘛，他忘記了。”荊燚笑眯眯地說道，“來給我一下，我現在讓他簽。”</p>
小公子點頭，把琴遞過來。</p>
荊燚接過琴，直接遞到輕雅麵前。</p>
輕雅古怪地望向荊燚，咧嘴。</p>
“燚大叔你搞什麽啊？”輕雅小聲道，“我都說了我不會寫字，你讓我寫……我不會寫我名字哎。”</p>
荊燚笑吟吟地小聲道：“雅字你總會寫吧，你琴上就有，那麽常見了。”</p>
輕雅想了想，道：“但是，我不會用筆哎。”</p>
“哎，沒那麽麻煩。”荊燚好笑道，“你就像輕音上一樣，用手指劃個字出來，就得。”</p>
輕雅尬然，道：“那是琴，能劃得動嘛？”</p>
“哎呀，這是桐木，沒那麽硬。”荊燚笑嘻嘻道，“你稍微用點內力，就能流暢地劃出字來了。”</p>
輕雅想了想，點頭，嚐試著在琴上劃字。</p>
內力稀微，效果顯著。</p>
輕雅頓時鬆了口氣，劃個字就劃吧。</p>
大約就是見多了，感覺自己隨手一寫的字，和輕音上麵的字差不多。輕雅不滿意地撇嘴，看來不能光學識字，還要學寫字，不然這種情況真是尷尬的很。</p>
荊燚微微一笑，拿來琴給小公子。</p>
小公子很滿意地拿著琴走了。</p>
人群也就那麽散去。</p>
“哎——”</p>
荊燚伸了個大懶腰，滿意道，“不錯不錯，收獲頗豐。有了這些錢，就可以好吃好喝一陣子了。哇，這裏還有金子哎，誰這麽大方？”</p>
“耒爺爺。”輕雅應道。</p>
荊燚頓時笑僵了一下。</p>
“怎麽了麽？”</p>
輕雅茫然不知發生了什麽。</p>
“這是，小耒買了我的琴？”荊燚猜測道。</p>
輕雅點頭，道：“對。”</p>
荊燚嘖舌，道：“讓小耒拿了我簽名的琴，可真是給他們耒樂府長臉啊。估計能他下一季的學費翻倍還不止。”</p>
輕雅不懂，那些都是什麽鬼。</p>
“算了，反正都賣了，也成，民間想弄點金子可不容易。”荊燚笑嘻嘻看著這一堆金銀，隨手打包了一袋銀子，遞給輕雅，道，“這些是你的份，四百兩是獎金，剩下的就是你幫我賣樂器的勞務。”</p>
輕雅茫然接過，沒料到入手有這麽沉，手中一個不穩袋子滑落，直接砸到腳了。</p>
啊，好痛！</p>
荊燚也是服了，道：“你剛剛收了這麽多銀子，不知道銀子很重嗎？”</p>
“那些都是宦大叔拿的，我隻負責競價了啊。”輕雅好痛地躲開那包銀袋子，頭腦稍稍清醒了些，道，“而且燚大叔，我也用不了這麽多。外出拿著也是麻煩，要不都給你了好了。”</p>
荊燚好笑，道：“該是誰的就是誰的，這個不能錯。”</p>
“但是你要運這些迴去，還能有管事的幫你送。可是我和宦大叔出去玩，帶這些不值得送，也不方便，還不如你一起拿走呢。”輕雅想了想，道，“我拿一些近期花費就好。”</p>
荊燚想了想，笑眯眯道：“也成，你倆也沒個安身所，我還能有個畢方穀。要不這樣，這些銀兩先放我那兒，有需要的話你們就來找我。不過我也算漂泊不定，有事得讓輕音提前叫我，它知道怎麽找我。”</p>
輕雅點點頭，從自己那份的袋子裏拿出一錠銀子，順手塞給宦牧，讓他保管。</p>
宦牧習慣性的接下，貼身放好。</p>
“小雅，好歹你自己的東西要自己拿吧？”荊燚真是笑了，道，“你到底是跟著小牧走江湖，還是帶了個跟班走江湖啊？”</p>
輕雅眨眨眼，道：“可是宦大叔比較會算數，我拿著容易數錯錢。”</p>
荊燚頓時噎住。</p>
宦牧笑笑，道：“燚前輩，您放心。小雅交給我照顧，我必會保他周全。”</p>
荊燚哈哈大笑，一邊叫來管事們把銀兩清點裝箱，一邊有趣地瞅瞅輕雅和宦牧二人。</p>
“說起來，我還沒問過，你們接下來打算去哪兒？”</p>
輕雅立刻應道：“宦大叔說，等這裏事情結束了，就帶我去好玩的民間樂坊玩。”</p>
“哦？”荊燚有趣道，“在哪裏啊？”</p>
宦牧應道：“在郢中。”</p>
荊燚若有所思地微微一笑，道：“郢中啊——”</p>
“郢中怎麽了嗎？”輕雅奇怪道。</p>
荊燚笑吟吟道：“沒怎麽，我還想說，你們要沒地方去，可以來我家玩兒會兒。”</p>
輕雅挑眉，這麽不走心的迴答，也真是明顯得過頭了。</p>
“不過小雅，你要去樂坊的話，總是不可避免會彈琴。”荊燚笑吟吟道，“如果發生了任何神跡，你就說是你自己做的，明白嗎？”</p>
輕雅一呆，道：“神跡？我隻是去玩的，不一定會彈琴吧。”</p>
“我是說萬一。”荊燚不放心地叮囑道：“一旦用到了神跡，你就說是你弄的。而且，任何情況下，都不要動武，你身體承受不住。小牧，這點你要盯著。”</p>
“是。”宦牧應聲。</p>
輕雅怔了怔，道：“燚大叔，我是去樂坊玩的，就算要彈琴，借一把就好了，不一定非要用輕音。”</p>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