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p>
相當享受的感覺。</p>
靜的感覺，暖的感覺，說不上來，總之就是相當的舒服。</p>
悠悠然一曲，評分，十六票。</p>
倪商詠和荊燚沒有投票。</p>
還沒等人問，荊燚就開口解釋道：“小玨，這可真不怪我不給你投票，你自己平心而論，這首曲子和你五年前的演奏，有什麽區別？”</p>
師玨淡笑，道：“似乎相同。”</p>
“這就是了。”荊燚搖頭道，“五年了，你沒有絲毫進步。咱們到這個位置上，不進步，就是退步。所以，我無法給你投票。”</p>
師玨也不計較，隻是淡笑。</p>
“不用擺出一副不服的表情。不就是琴嘛，正好，我也用琴來比。”</p>
荊燚順手拿來輕雅麵前的琴，放在自己麵前。</p>
輕雅正在玩著穗子，被猛然一揪，差點把穗子捏掉了一塊，趕忙鬆手。呆了呆，輕雅偏頭看看荊燚，難道荊燚是要撫琴嗎？</p>
“燚大師。”竹雲徑正色說道，“您之前登記的樂器是琵琶，現在用琴，恐怕不合規矩。”</p>
荊燚揚眉，道：“規矩裏麵可有說，限製比賽的樂器種類麽？”</p>
竹雲徑仔細查閱細則手冊，說道：“這倒沒有。”</p>
“那就是了。”荊燚笑吟吟道，“反正這琴也是統一采購的，所以我用這個是符合規矩的。”</p>
竹雲徑一愣，轉頭又要問評審。</p>
“行了，別問了。我趕快演奏完就結束了。”荊燚一邊試音一邊笑嘻嘻說道，“再讓你們這麽拖遝下去，說不定都明天早上了。”</p>
竹雲徑皺眉，隻好詢問鍾耒的意思。</p>
鍾耒笑笑，緩聲道：“少見燚大師撫琴，看看也好。”</p>
竹雲徑點頭，不再反對。</p>
“既然小玨演奏的還是陽春，那麽和上次一樣，我也繼續來一首白雪，咱們繼續對比著聽。”</p>
說著，荊燚隨手撫琴，毫不走心。</p>
曲音淡淡，說是白雪，可是感覺上和陽春很相似。</p>
鼻子忽然一癢，輕雅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又順便打了個寒戰。</p>
啊，不可以在別人演奏的時候出聲打擾。</p>
然而又是一個噴嚏的感覺上來了，輕雅趕快捂住嘴，壓低了聲音打了個噴嚏。</p>
“阿嚏！”</p>
旁邊，林颸冉也打了個噴嚏。</p>
“阿嚏！”</p>
對麵，童絮也打了個噴嚏。</p>
一陣淡淡的寒意彌漫在練習室內。</p>
輕雅迅速反應，調整自己周圍的氣場稍稍做出一個保護的氣壁。然而寒冷的感覺似乎就在體內，由內而外，都是寒冷。</p>
這怎麽迴事？</p>
難道是因為太陽下山了，所以感覺到冷了？</p>
輕雅轉頭看向窗外，夕陽餘暉。從窗外吹進來的風，感覺都是暖的。</p>
咦？</p>
難道是錯覺？</p>
“是白雪曲。”師玨忽然開口道，“真是好一首白雪曲，竟然當真如下雪般清寒。”</p>
荊燚笑了笑，曲音未亂，悠哉說道：“是謂凜然清潔，雪竹琳琅之音。是以我認為，演奏出來，應是如此。”</p>
師玨認真道：“看來五年之間，前輩又精進不少。”</p>
荊燚笑笑，道：“那是自然。”</p>
除卻寒意，曲子本身，也十分動聽悅耳。</p>
白雪清靈，音止猶縈。</p>
氣氛又是古怪。</p>
尤其是師玨的表情，看上去特別的不服氣。</p>
荊燚轉頭，隨意地看著師玨，笑嘻嘻道：“小玨，你若不服，大可與我再戰三局。輸了不要哭鼻子就好。”</p>
師玨沉默片刻，緩緩搖頭，敬然道：“燚大師天下第一，當之無愧。”</p>
荊燚笑吟吟地接受，毫不謙虛。</p>
終評，滿分十八票。</p>
荊燚哈哈一笑，伸手在琴弦上一掃，都沒有碰到琴弦。</p>
猛然，有一種暖的感覺蕩漾開來，方才因白雪帶來的清寒頓時一掃而空。</p>
輕雅呆然。</p>
荊燚做的這些事，簡直跟輕音的神跡有一拚。</p>
如此簡單的撫琴揮袖，就做到了常人無法做到的氣溫控製。</p>
天呐，他是怎麽做到的。</p>
荊燚隨意地座靠在椅子裏，根本不以為意，反而露出不屑地諷笑。目光一溜，見輕雅看著自己，立刻端出一副笑眯眯的表情。</p>
“是不是特別佩服我？”</p>
荊燚壞笑著挑眉。</p>
輕雅呆然點頭，道：“燚大叔果然好厲害。”</p>
“嘿，這可算不上厲害。也就算是——一般吧！”荊燚猶豫著，說道。</p>
輕雅呆然，一般嗎？</p>
好想知道，二般又是什麽樣的。</p>
那邊，竹雲徑統計了所有分數排名，公布成績。</p>
輕雅呆然聽著熟人的排名。</p>
荊燚第一，師玨第二，自己居然第五，而後狗剩第九，林颸冉最後。</p>
哇嘞個噻的。</p>
就他這水準，居然還能評到第五？</p>
輕雅自己都不敢相信，然而掰著手指數著分數，的確是第五。</p>
天呐，樂師大會的水準怎麽了？居然讓他這個初學者達到了第五的位置。</p>
這這這……難道自己的水準和鍾耒是一樣的？</p>
念頭隻是一閃，便悄然而去，輕雅立刻就否認了自己的看法。這次的樂師大會本就不強，而且大家也是看在荊燚的麵子上才給了自己高分。</p>
所以，獎金應該也會高吧？</p>
想到這個，輕雅目光炯炯。</p>
噗嗤——</p>
荊燚盯著輕雅的表情變換，忍不住笑了出來。一看這呆娃子就是想到獎金了，口水都快流出來了。</p>
“諸位。”</p>
出言一聲，眾人觀瞧。</p>
竹雲徑認真地說道：“根據方才的評分，本屆一共選出八位大師進入最後的決賽。諸位可以根據方才所給出的點評，做出相應的演奏調整。這幾日，還請各位大師互相學習，精進技藝，在決賽會場上再分高下。”</p>
輕雅跟著眾人茫然地點頭。</p>
“說是這麽說，不過排名應該不會動了。”荊燚笑吟吟道，“曆年複賽排名都等同於決賽排名，今年應該也差不離兒去。”</p>
輕雅呆了呆，道：“決賽不會重新評分嘛？”</p>
荊燚笑嘻嘻道：“重新評分那是說出來好聽。複賽本來就是決賽的預演，所以，決賽的評分會完全等同於複賽評分，不會改變這既定排名的。”</p>
輕雅不懂，那決賽不是很雞肋？</p>
“諸位。”竹雲徑繼續說道，“經三位評審討論決定，決賽之時，諸位也需要使用樂師會提供的樂器。還請諸位妥善保管，一旦樂器受損無法參與比賽，則排名自動後移。不需要參加決賽的大師可以歸還樂器了。”</p>
輕雅頓時瞧了一眼荊燚，果然，荊燚的臉上掛不住了。</p>
“小竹，決賽的樂器看心情就好了。想用樂師會的還是自己的，都不強求。”荊燚撇嘴道，“萬一有人而已摧毀樂器，或是這樂器本就堅持不到那個時候，那多尷尬。”</p>
“若有人惡意損壞樂器，立刻取消資格。”鍾耒慈祥地笑著，說道，“既然複賽時都強調公平，那麽決賽的要求，怎麽可以低於複賽。”</p>
荊燚聳肩，道：“那就隨便嘍，反正記得用完了還給我，這些可都是我買的樂器。”</p>
鍾耒笑了笑，道：“您那點小心思，老夫心知肚明，對您來說，這些樂器就該在人前過演奏才好。”</p>
荊燚揚眉，笑眯眯道：“你這人，一說樂律就暈，一說旁的倒是很痛快。”</p>
竹雲徑待他們說完，才說道：“如此，複賽到此結束。各位大師可以迴房休息了。無需參加決賽，且想要離開的大師，可以先到西院管事處領取獎金了。”</p>
話是這麽說，可根本沒人會想離開。</p>
複賽之前，不允許選手之間過多交流。複賽之後確定了名次，就沒這條禁令了。這可是求教大師們的大好時間，不好好求問一番而就此離開，絕對是愚蠢的做法！</p>
但是！</p>
學習也要先吃飽飯！</p>
樂手們都趕去廂房用晚餐，很快從練習室中走出去。</p>
“小雅，你等下我。”</p>
輕雅也想趕去吃完飯，聽到荊燚的聲音，不高興地停了下來。哎呀，吃飯的時間不吃飯，還要幹嘛？</p>
看向荊燚那邊，一呆。</p>
似乎有一種無言的默契，旁人都離開了練習室，隻有荊燚、師玨。和鍾耒還在。輕雅呆然看看他們，乖乖地坐到稍遠的地方，不聽他們說話。</p>
“接下來的話，讓孩子聽到不好。”</p>
鍾耒微微皺眉。</p>
他隻是稍微打了個手勢，這兩位昔日的同僚就心領神會。本想著隻會留下他倆，沒想到還多了個孩子。這荊燚，到現在還是這麽玩世不恭。</p>
荊燚笑吟吟道：“有故人托我照顧這個孩子，我可不想他離開我視線範圍的片刻，遭遇什麽不測。”</p>
“燚前輩這麽說，有些杞人憂天了。”師玨淡笑，道，“此處安全的很，外圍也有我的護衛在，不會有任何問題。”</p>
鍾耒微微皺眉。</p>
“你的護衛啊，不過是些吃白飯的。”荊燚笑吟吟道，“今日我叫小宦出去幫我探個路，差不多也該迴來了。你的護衛，可有得到任何消息？”</p>
師玨皺眉，道：“你是說在小雅身邊的那個假麵人？”</p>
“對呀。”荊燚應道。</p>
師玨搖頭，道：“我還說怎麽今天沒見到他人，原來是出去了。”</p>
“所以啊，現在我不盯著，就沒人保護小雅。”荊燚笑眯眯地看了一眼坐在遠處靠門的輕雅，道，“他若出事，我可沒法跟故人交代。”</p>
師玨一怔，道：“難道燚前輩會武？”</p>
“咦？你不知道我會武嗎？”荊燚驚訝道。</p>
師玨怔然搖頭。</p>
“好了，先不說這些小事了。”鍾耒沉聲緩語，道，“老夫找你們，確有要事。”</p>
師玨應道：“請講。”</p>
鍾耒道：“小玨，據老夫聽聞，今年，你一直找一個孩子，可又其事？”</p>
師玨一愣。</p>
“有的有的。”荊燚笑吟吟答道，“而且找不到那孩子，可是要殺頭的。”</p>
師玨詫異地瞧了荊燚一眼。</p>
鍾耒皺眉道：“小玨，你可有找到？”</p>
師玨搖頭，道：“未曾找到。”</p>
鍾耒一愣，道：“那你身邊那個孩子是？”</p>
師玨皺眉，看向荊燚。</p>
“啊，那孩子啊，我送他的徒弟。”荊燚笑吟吟應道，“挺乖的孩子，會不少曲目呢。”</p>
師玨皺眉，道：“市井小調罷了，不足掛齒。”</p>
“嘿！你還瞧不起市井小調了！”荊燚瞬間叫道，“你天天就知道彈你的高雅古典曲，我要讓你彈這些流行曲，你還不會呢！”</p>
師玨更是皺眉。</p>
“好了。”</p>
鍾耒有些頭疼了。</p>
(未完待續)</p>
相當享受的感覺。</p>
靜的感覺，暖的感覺，說不上來，總之就是相當的舒服。</p>
悠悠然一曲，評分，十六票。</p>
倪商詠和荊燚沒有投票。</p>
還沒等人問，荊燚就開口解釋道：“小玨，這可真不怪我不給你投票，你自己平心而論，這首曲子和你五年前的演奏，有什麽區別？”</p>
師玨淡笑，道：“似乎相同。”</p>
“這就是了。”荊燚搖頭道，“五年了，你沒有絲毫進步。咱們到這個位置上，不進步，就是退步。所以，我無法給你投票。”</p>
師玨也不計較，隻是淡笑。</p>
“不用擺出一副不服的表情。不就是琴嘛，正好，我也用琴來比。”</p>
荊燚順手拿來輕雅麵前的琴，放在自己麵前。</p>
輕雅正在玩著穗子，被猛然一揪，差點把穗子捏掉了一塊，趕忙鬆手。呆了呆，輕雅偏頭看看荊燚，難道荊燚是要撫琴嗎？</p>
“燚大師。”竹雲徑正色說道，“您之前登記的樂器是琵琶，現在用琴，恐怕不合規矩。”</p>
荊燚揚眉，道：“規矩裏麵可有說，限製比賽的樂器種類麽？”</p>
竹雲徑仔細查閱細則手冊，說道：“這倒沒有。”</p>
“那就是了。”荊燚笑吟吟道，“反正這琴也是統一采購的，所以我用這個是符合規矩的。”</p>
竹雲徑一愣，轉頭又要問評審。</p>
“行了，別問了。我趕快演奏完就結束了。”荊燚一邊試音一邊笑嘻嘻說道，“再讓你們這麽拖遝下去，說不定都明天早上了。”</p>
竹雲徑皺眉，隻好詢問鍾耒的意思。</p>
鍾耒笑笑，緩聲道：“少見燚大師撫琴，看看也好。”</p>
竹雲徑點頭，不再反對。</p>
“既然小玨演奏的還是陽春，那麽和上次一樣，我也繼續來一首白雪，咱們繼續對比著聽。”</p>
說著，荊燚隨手撫琴，毫不走心。</p>
曲音淡淡，說是白雪，可是感覺上和陽春很相似。</p>
鼻子忽然一癢，輕雅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又順便打了個寒戰。</p>
啊，不可以在別人演奏的時候出聲打擾。</p>
然而又是一個噴嚏的感覺上來了，輕雅趕快捂住嘴，壓低了聲音打了個噴嚏。</p>
“阿嚏！”</p>
旁邊，林颸冉也打了個噴嚏。</p>
“阿嚏！”</p>
對麵，童絮也打了個噴嚏。</p>
一陣淡淡的寒意彌漫在練習室內。</p>
輕雅迅速反應，調整自己周圍的氣場稍稍做出一個保護的氣壁。然而寒冷的感覺似乎就在體內，由內而外，都是寒冷。</p>
這怎麽迴事？</p>
難道是因為太陽下山了，所以感覺到冷了？</p>
輕雅轉頭看向窗外，夕陽餘暉。從窗外吹進來的風，感覺都是暖的。</p>
咦？</p>
難道是錯覺？</p>
“是白雪曲。”師玨忽然開口道，“真是好一首白雪曲，竟然當真如下雪般清寒。”</p>
荊燚笑了笑，曲音未亂，悠哉說道：“是謂凜然清潔，雪竹琳琅之音。是以我認為，演奏出來，應是如此。”</p>
師玨認真道：“看來五年之間，前輩又精進不少。”</p>
荊燚笑笑，道：“那是自然。”</p>
除卻寒意，曲子本身，也十分動聽悅耳。</p>
白雪清靈，音止猶縈。</p>
氣氛又是古怪。</p>
尤其是師玨的表情，看上去特別的不服氣。</p>
荊燚轉頭，隨意地看著師玨，笑嘻嘻道：“小玨，你若不服，大可與我再戰三局。輸了不要哭鼻子就好。”</p>
師玨沉默片刻，緩緩搖頭，敬然道：“燚大師天下第一，當之無愧。”</p>
荊燚笑吟吟地接受，毫不謙虛。</p>
終評，滿分十八票。</p>
荊燚哈哈一笑，伸手在琴弦上一掃，都沒有碰到琴弦。</p>
猛然，有一種暖的感覺蕩漾開來，方才因白雪帶來的清寒頓時一掃而空。</p>
輕雅呆然。</p>
荊燚做的這些事，簡直跟輕音的神跡有一拚。</p>
如此簡單的撫琴揮袖，就做到了常人無法做到的氣溫控製。</p>
天呐，他是怎麽做到的。</p>
荊燚隨意地座靠在椅子裏，根本不以為意，反而露出不屑地諷笑。目光一溜，見輕雅看著自己，立刻端出一副笑眯眯的表情。</p>
“是不是特別佩服我？”</p>
荊燚壞笑著挑眉。</p>
輕雅呆然點頭，道：“燚大叔果然好厲害。”</p>
“嘿，這可算不上厲害。也就算是——一般吧！”荊燚猶豫著，說道。</p>
輕雅呆然，一般嗎？</p>
好想知道，二般又是什麽樣的。</p>
那邊，竹雲徑統計了所有分數排名，公布成績。</p>
輕雅呆然聽著熟人的排名。</p>
荊燚第一，師玨第二，自己居然第五，而後狗剩第九，林颸冉最後。</p>
哇嘞個噻的。</p>
就他這水準，居然還能評到第五？</p>
輕雅自己都不敢相信，然而掰著手指數著分數，的確是第五。</p>
天呐，樂師大會的水準怎麽了？居然讓他這個初學者達到了第五的位置。</p>
這這這……難道自己的水準和鍾耒是一樣的？</p>
念頭隻是一閃，便悄然而去，輕雅立刻就否認了自己的看法。這次的樂師大會本就不強，而且大家也是看在荊燚的麵子上才給了自己高分。</p>
所以，獎金應該也會高吧？</p>
想到這個，輕雅目光炯炯。</p>
噗嗤——</p>
荊燚盯著輕雅的表情變換，忍不住笑了出來。一看這呆娃子就是想到獎金了，口水都快流出來了。</p>
“諸位。”</p>
出言一聲，眾人觀瞧。</p>
竹雲徑認真地說道：“根據方才的評分，本屆一共選出八位大師進入最後的決賽。諸位可以根據方才所給出的點評，做出相應的演奏調整。這幾日，還請各位大師互相學習，精進技藝，在決賽會場上再分高下。”</p>
輕雅跟著眾人茫然地點頭。</p>
“說是這麽說，不過排名應該不會動了。”荊燚笑吟吟道，“曆年複賽排名都等同於決賽排名，今年應該也差不離兒去。”</p>
輕雅呆了呆，道：“決賽不會重新評分嘛？”</p>
荊燚笑嘻嘻道：“重新評分那是說出來好聽。複賽本來就是決賽的預演，所以，決賽的評分會完全等同於複賽評分，不會改變這既定排名的。”</p>
輕雅不懂，那決賽不是很雞肋？</p>
“諸位。”竹雲徑繼續說道，“經三位評審討論決定，決賽之時，諸位也需要使用樂師會提供的樂器。還請諸位妥善保管，一旦樂器受損無法參與比賽，則排名自動後移。不需要參加決賽的大師可以歸還樂器了。”</p>
輕雅頓時瞧了一眼荊燚，果然，荊燚的臉上掛不住了。</p>
“小竹，決賽的樂器看心情就好了。想用樂師會的還是自己的，都不強求。”荊燚撇嘴道，“萬一有人而已摧毀樂器，或是這樂器本就堅持不到那個時候，那多尷尬。”</p>
“若有人惡意損壞樂器，立刻取消資格。”鍾耒慈祥地笑著，說道，“既然複賽時都強調公平，那麽決賽的要求，怎麽可以低於複賽。”</p>
荊燚聳肩，道：“那就隨便嘍，反正記得用完了還給我，這些可都是我買的樂器。”</p>
鍾耒笑了笑，道：“您那點小心思，老夫心知肚明，對您來說，這些樂器就該在人前過演奏才好。”</p>
荊燚揚眉，笑眯眯道：“你這人，一說樂律就暈，一說旁的倒是很痛快。”</p>
竹雲徑待他們說完，才說道：“如此，複賽到此結束。各位大師可以迴房休息了。無需參加決賽，且想要離開的大師，可以先到西院管事處領取獎金了。”</p>
話是這麽說，可根本沒人會想離開。</p>
複賽之前，不允許選手之間過多交流。複賽之後確定了名次，就沒這條禁令了。這可是求教大師們的大好時間，不好好求問一番而就此離開，絕對是愚蠢的做法！</p>
但是！</p>
學習也要先吃飽飯！</p>
樂手們都趕去廂房用晚餐，很快從練習室中走出去。</p>
“小雅，你等下我。”</p>
輕雅也想趕去吃完飯，聽到荊燚的聲音，不高興地停了下來。哎呀，吃飯的時間不吃飯，還要幹嘛？</p>
看向荊燚那邊，一呆。</p>
似乎有一種無言的默契，旁人都離開了練習室，隻有荊燚、師玨。和鍾耒還在。輕雅呆然看看他們，乖乖地坐到稍遠的地方，不聽他們說話。</p>
“接下來的話，讓孩子聽到不好。”</p>
鍾耒微微皺眉。</p>
他隻是稍微打了個手勢，這兩位昔日的同僚就心領神會。本想著隻會留下他倆，沒想到還多了個孩子。這荊燚，到現在還是這麽玩世不恭。</p>
荊燚笑吟吟道：“有故人托我照顧這個孩子，我可不想他離開我視線範圍的片刻，遭遇什麽不測。”</p>
“燚前輩這麽說，有些杞人憂天了。”師玨淡笑，道，“此處安全的很，外圍也有我的護衛在，不會有任何問題。”</p>
鍾耒微微皺眉。</p>
“你的護衛啊，不過是些吃白飯的。”荊燚笑吟吟道，“今日我叫小宦出去幫我探個路，差不多也該迴來了。你的護衛，可有得到任何消息？”</p>
師玨皺眉，道：“你是說在小雅身邊的那個假麵人？”</p>
“對呀。”荊燚應道。</p>
師玨搖頭，道：“我還說怎麽今天沒見到他人，原來是出去了。”</p>
“所以啊，現在我不盯著，就沒人保護小雅。”荊燚笑眯眯地看了一眼坐在遠處靠門的輕雅，道，“他若出事，我可沒法跟故人交代。”</p>
師玨一怔，道：“難道燚前輩會武？”</p>
“咦？你不知道我會武嗎？”荊燚驚訝道。</p>
師玨怔然搖頭。</p>
“好了，先不說這些小事了。”鍾耒沉聲緩語，道，“老夫找你們，確有要事。”</p>
師玨應道：“請講。”</p>
鍾耒道：“小玨，據老夫聽聞，今年，你一直找一個孩子，可又其事？”</p>
師玨一愣。</p>
“有的有的。”荊燚笑吟吟答道，“而且找不到那孩子，可是要殺頭的。”</p>
師玨詫異地瞧了荊燚一眼。</p>
鍾耒皺眉道：“小玨，你可有找到？”</p>
師玨搖頭，道：“未曾找到。”</p>
鍾耒一愣，道：“那你身邊那個孩子是？”</p>
師玨皺眉，看向荊燚。</p>
“啊，那孩子啊，我送他的徒弟。”荊燚笑吟吟應道，“挺乖的孩子，會不少曲目呢。”</p>
師玨皺眉，道：“市井小調罷了，不足掛齒。”</p>
“嘿！你還瞧不起市井小調了！”荊燚瞬間叫道，“你天天就知道彈你的高雅古典曲，我要讓你彈這些流行曲，你還不會呢！”</p>
師玨更是皺眉。</p>
“好了。”</p>
鍾耒有些頭疼了。</p>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