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之聲過後，扇子被氣之力道扯壞，宦牧也算逃過一劫。</p>
輕雅微笑，道：“你的功夫比燚大叔差遠了，他都不是輕音的對手，你更不行。”</p>
宦牧微微皺眉，道：“輕音？”</p>
“啊，不是，我是說我。”輕雅懊惱地吐舌頭，一溜嘴說出來了，“我可厲害了哦，你打不過我。所以我問什麽，你最好乖乖告訴我。反正你又打不過我。”</p>
宦牧抬眼，指著輕雅身後的琴，說道：“既然你如此這般，我也就直接說了。你身後的那琴，是否是傳說中的樂雅？”</p>
輕雅一怔，警惕地看著宦牧，道：“你怎麽知道？”</p>
“你知道你的琴是樂雅？”宦牧也頗為驚訝，道，“樂雅失蹤近三十年，你如何得到的樂雅？”</p>
“喂，是你輸了，你應該先迴答我的問題吧？”輕雅依然警惕道，“你為何知道樂雅？”</p>
“三十年前，我見過樂雅。”宦牧說道，“在畢方穀。”</p>
“畢方穀？”</p>
“……這麽說吧，江湖第一樂師，荊燚，就出身畢方穀。”宦牧說道，“這琴本該是荊燚師父，靈偃大師的琴。不過這是三十年前的事了，而後樂雅失蹤，天下再無蹤跡。”</p>
“哦，你還真見過啊。”輕雅放鬆了些，“燚大叔也這麽說過，這是他師父的琴。”</p>
宦牧皺了下眉，又微笑道：“該你迴答我的問題了。”</p>
“我為什麽要迴答，你又沒打贏我。”輕雅說道，“你輸了，你就該迴答問題。我贏了，我就不告訴你。”</p>
宦牧盯著輕雅，無奈輕歎，認真道：“小雅，現在有很多人都在找這個琴。聽我一句忠告，不要在人前用這個琴，否則，你可能會卷到要命的事情裏。”</p>
輕雅迴盯住宦牧。</p>
宦牧微微皺眉，道：“我沒有騙你，據我所知，有幾個江湖樂坊都在尋找樂雅。同時，朝中也有人在尋找樂雅。你可有聽說，臨海、望海兩城，全部樂手被抓，全部樂器被收繳。這就是官府中人為了尋找樂雅在掩人耳目。你現在十分不安全，所以不要在再其他人麵前使用樂雅，說不定誰還見過這把琴，會殺你奪琴。”</p>
“宦大叔，我沒說你騙我。”輕雅微笑，道，“我隻是覺得有趣，你和燚大叔說得一樣。不過呢，是你比我厲害，所以我不得不動用輕音來防禦。而且我的琴叫輕音，不是樂雅。”</p>
宦牧皺眉，道：“樂雅琴頭刻有雅字，眾人皆知。”</p>
“無所謂啊，我就說是我刻上了我名字，誰能說什麽。”輕雅笑道，“沒事的，宦大叔你不用擔心。”</p>
宦牧微微一怔，這孩子說得也是，看來是被荊燚教過了。如此，稍稍安心。</p>
輕雅笑了，道：“宦大叔，你可真是個好人。”</p>
“好人？”宦牧怔了怔，道，“我是壞人。”</p>
“不，你是好人。”輕雅笑著說道，“你在擔心我呢。”</p>
這孩子，宦牧輕歎，道：“罷了，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強迫你。你走罷，小心些。”</p>
輕雅呆了呆，沒有走，而是看著宦牧叫醒昏倒的強盜，讓那四個輕傷的人抬著重傷的邒雷，準備迴黑虎寨。</p>
他還真是個好人，為什麽會當強盜，好奇怪呢？</p>
宦牧迴頭，見輕雅還在那裏，不禁皺眉，道：“你怎麽還不走？”</p>
輕雅想了想，忽然說道：“宦大叔，你教我武功好不好？”</p>
宦牧一怔，不敢相信地問道：“你說什麽？”</p>
“看你挺厲害的，稍微教教我唄。”輕雅微笑，道，“我也不要學很複雜的招數，大概能自保就可以。”</p>
宦牧呆住。</p>
這孩子是太天真了還是真白癡？他知不知道他在做什麽？</p>
問一個強盜學武功……他真的沒有是非之分嗎？</p>
“不行。”</p>
宦牧幹脆地拒絕，道：“小雅，我是強盜，不能教你武功。”說罷，帶著那些強盜小弟往迴走。</p>
輕雅一呆，慢悠悠跟上。</p>
不知道為什麽，宦牧有一種安全感，好像跟在他身邊就會被保護一樣。他肯定不單純的隻是強盜，輕雅有種感覺，宦牧自己也並不想做強盜。</p>
路上，忽然出現一個人。</p>
那人似乎並未睡醒，哈欠連天搖搖晃晃的，一身邋裏邋遢的睡衣就這麽迎麵走了過來。這人似乎是不經意間搖晃著接近了輕雅，很快就要不經意間撞上。</p>
宦牧猝然出手，一把拉過毫無防備的輕雅，警惕地展開真氣保護。</p>
那人被絆了一跤，踉蹌幾步，又搖搖晃晃地沿路走掉了。</p>
“怎麽了？”</p>
輕雅嚇了一跳，疑惑地看看那個從身邊路過的沒睡醒的人，又看看宦牧，十分不解。</p>
宦牧待那人走得看不見人影，才收了真氣，淡淡解釋。</p>
“那是個殺手。”</p>
“殺手？”</p>
“他剛剛手裏有一枚銀針，故意要撞你然後殺掉你。”宦牧將輕雅護在自己的攻擊範圍內，緩緩前行，“我用真氣震了他一下，他應該明白我比他武功高，所以就退了。”</p>
“呃……是嗎？我還以為隻是個沒睡醒的人。”</p>
“嗬，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沒睡醒的人這麽搖晃著，還能沿著路筆直地走。”</p>
輕雅迴憶了一下，似乎也是，那人的確有些古怪。</p>
“但是，我完全沒有感覺到殺氣呢。以前遇到那些兇巴巴的人，總會有一種危險到來的氣息。剛剛那個人怎麽沒有這種氣息呢？”</p>
“你說的那個是打手，他們就是要這種氣息來震懾對手。剛剛那個是殺手。殺手就是要盡可能隱藏氣息，不讓獵物看出破綻，然後一舉拿下。這人氣息隱匿的確不錯，若不是他小看了我們，沒注意到細節掩飾，恐怕我也很難看出破綻。”</p>
輕雅想了想，是哦，聽燚大叔說，的確可以隱藏氣息。但是，還是很奇怪哦。</p>
“殺手要殺我，為什麽呢？我都沒見過這個人。”</p>
輕雅問出口，也隻是因為自己疑惑。他都不清楚，估計旁人更不知道緣由。</p>
宦牧輕歎。</p>
這還用問？筆直朝著輕雅過去，明顯就是要奪樂雅。當然，那人可能不知道這是樂雅，隻是因為命令要收繳全部樂器，所以才會攻擊輕雅。不管怎麽說，讓輕雅一個人在外麵，的確太過危險。這孩子的不懂的太多，讓他自己走實在是太過危險。</p>
“小雅，你若是想學武功的話，我可以教你。”宦牧忽然說道。</p>
“真的？”輕雅眼睛一亮。</p>
宦牧點頭，道：“不過我有個條件。”</p>
“什麽條件？”輕雅問道。</p>
“我教你武功，但是你必須跟我迴黑虎寨，而且絕對不可以私自外出。若是要外出，就叫我跟你一起。你一個人不可以出黑虎寨。”</p>
“哦，就這個啊，可以。”</p>
輕雅點頭。</p>
“還有，”宦牧看了看走在前麵的那幾個強盜，單獨傳聲給輕雅道，“你會了武功，就不許再用樂雅動武。相對，我會教給你足夠你自衛用的武功。”</p>
“哦，那不錯。其實我也不想用它動武，但是我實力實在是不夠。”輕雅微笑，道，“宦大叔，你剛剛那個說話的方式好好玩，可不可以也教給我？”</p>
宦牧一怔，道：“你想學傳音？我可以教給你，不過短期之內恐怕難有所成。傳音需要強大的真氣支持，而且技巧相對複雜一些。”</p>
“所以很難學？”輕雅疑惑道。</p>
“不是很難學，是學了之後要練習好久才能真的會。這就跟你的真氣一樣，要聚集好久才能聚到你現在的水準。”</p>
“我的真氣？是燚大叔給的。”</p>
“……你說荊燚大師？”</p>
“對。之前碰到過燚大叔，他給了我三年功力，然後教了我輕功。”輕雅想了想，道，“也就是說，我要自己練這個傳音的話，也要練好幾年對吧？”</p>
宦牧驚奇地打量了一下輕雅。</p>
三年功力？！</p>
看這孩子的樣子，他身上好似有十年左右的功力。也就是說，這點功力竟然是荊燚三年的功力，那個人居然變得這般厲害了？！</p>
稍微緩了緩心情，宦牧應道：“傳音恐怕要練十年才能有所小成，你若有耐心就自己練吧。”</p>
“哦，那就練唄，反正好玩嘛。”輕雅無所謂地應道。</p>
無話之時，路途稍顯沉默。</p>
宦牧想了想，忽然道：“小雅，你叫我大叔，你叫燚大師也是大叔？他應該，年逾花甲了罷。”</p>
“我本來叫他老爺爺，他不讓，非要讓我叫他大叔。”輕雅應道，“要不我叫你大哥？”</p>
“還是大叔吧，我也沒那麽年輕了。”宦牧很往昔地輕歎一聲。</p>
輕雅微笑，道：“好的，宦大叔。”</p>
路行還遠，但有傷者，隻能緩緩走著。</p>
還好，出了林間拐上大路，視野開闊行動便利，想要襲擊也不容易了。</p>
林間，殺手打著哈欠，加緊步伐，走到樹木更密處。</p>
那裏，有一個人影。</p>
“主人。”</p>
殺手恭敬行禮。</p>
林間之人帶著笑意說道：“怎麽晚了些？可是遇到了什麽麻煩？”</p>
殺手慵懶地打了個哈欠，道：“屬下看到有個孩子背了個琴，本想拿過來。不料碰到個硬茬，護著那孩子。屬下並未得手，還請主人責罰。”</p>
“孩子怎麽可能拿著傳說中的樂器，不礙得。”主人笑然溫柔，手中一把折扇輕搖，道，“這樣找樂雅也不是辦法。我想過了，不然就設個局，讓他們自己把樂雅送過來就好了。”</p>
“請主人吩咐。”</p>
“現在還沒想好，等想好了自然會吩咐。”主人笑然道，“嗯，先迴家去罷。這又出來十多天了，母親大人會著急的。”</p>
“是。”</p>
“對了，上次阿血從北陵弄來的偽樂雅，我忘記放在哪裏了。你可還記得？”</p>
“她放在您的倉庫裏了，就在夜光杯的旁邊。”</p>
“啊，那正好，直接迴家去罷。”主人微笑，道，“這些日子，辛苦你了。”</p>
“不辛苦。”殺手恭敬應聲。</p>
主仆二人說著閑話，往中都而去。</p>
黑虎寨。</p>
宦牧安頓了傷者，帶著輕雅到客房安頓。</p>
哇，有軟軟的床。</p>
輕雅高興地撲了上去，啊，果然還是有被褥的床舒服。</p>
宦牧看輕雅這樣，笑笑，道：“那你先在這裏休息，我忙完了再來找你。”</p>
“有我能幫忙的嗎？”</p>
輕雅從床上爬起來，滿臉都是興奮地喜悅。</p>
(未完待續)</p>
輕雅微笑，道：“你的功夫比燚大叔差遠了，他都不是輕音的對手，你更不行。”</p>
宦牧微微皺眉，道：“輕音？”</p>
“啊，不是，我是說我。”輕雅懊惱地吐舌頭，一溜嘴說出來了，“我可厲害了哦，你打不過我。所以我問什麽，你最好乖乖告訴我。反正你又打不過我。”</p>
宦牧抬眼，指著輕雅身後的琴，說道：“既然你如此這般，我也就直接說了。你身後的那琴，是否是傳說中的樂雅？”</p>
輕雅一怔，警惕地看著宦牧，道：“你怎麽知道？”</p>
“你知道你的琴是樂雅？”宦牧也頗為驚訝，道，“樂雅失蹤近三十年，你如何得到的樂雅？”</p>
“喂，是你輸了，你應該先迴答我的問題吧？”輕雅依然警惕道，“你為何知道樂雅？”</p>
“三十年前，我見過樂雅。”宦牧說道，“在畢方穀。”</p>
“畢方穀？”</p>
“……這麽說吧，江湖第一樂師，荊燚，就出身畢方穀。”宦牧說道，“這琴本該是荊燚師父，靈偃大師的琴。不過這是三十年前的事了，而後樂雅失蹤，天下再無蹤跡。”</p>
“哦，你還真見過啊。”輕雅放鬆了些，“燚大叔也這麽說過，這是他師父的琴。”</p>
宦牧皺了下眉，又微笑道：“該你迴答我的問題了。”</p>
“我為什麽要迴答，你又沒打贏我。”輕雅說道，“你輸了，你就該迴答問題。我贏了，我就不告訴你。”</p>
宦牧盯著輕雅，無奈輕歎，認真道：“小雅，現在有很多人都在找這個琴。聽我一句忠告，不要在人前用這個琴，否則，你可能會卷到要命的事情裏。”</p>
輕雅迴盯住宦牧。</p>
宦牧微微皺眉，道：“我沒有騙你，據我所知，有幾個江湖樂坊都在尋找樂雅。同時，朝中也有人在尋找樂雅。你可有聽說，臨海、望海兩城，全部樂手被抓，全部樂器被收繳。這就是官府中人為了尋找樂雅在掩人耳目。你現在十分不安全，所以不要在再其他人麵前使用樂雅，說不定誰還見過這把琴，會殺你奪琴。”</p>
“宦大叔，我沒說你騙我。”輕雅微笑，道，“我隻是覺得有趣，你和燚大叔說得一樣。不過呢，是你比我厲害，所以我不得不動用輕音來防禦。而且我的琴叫輕音，不是樂雅。”</p>
宦牧皺眉，道：“樂雅琴頭刻有雅字，眾人皆知。”</p>
“無所謂啊，我就說是我刻上了我名字，誰能說什麽。”輕雅笑道，“沒事的，宦大叔你不用擔心。”</p>
宦牧微微一怔，這孩子說得也是，看來是被荊燚教過了。如此，稍稍安心。</p>
輕雅笑了，道：“宦大叔，你可真是個好人。”</p>
“好人？”宦牧怔了怔，道，“我是壞人。”</p>
“不，你是好人。”輕雅笑著說道，“你在擔心我呢。”</p>
這孩子，宦牧輕歎，道：“罷了，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強迫你。你走罷，小心些。”</p>
輕雅呆了呆，沒有走，而是看著宦牧叫醒昏倒的強盜，讓那四個輕傷的人抬著重傷的邒雷，準備迴黑虎寨。</p>
他還真是個好人，為什麽會當強盜，好奇怪呢？</p>
宦牧迴頭，見輕雅還在那裏，不禁皺眉，道：“你怎麽還不走？”</p>
輕雅想了想，忽然說道：“宦大叔，你教我武功好不好？”</p>
宦牧一怔，不敢相信地問道：“你說什麽？”</p>
“看你挺厲害的，稍微教教我唄。”輕雅微笑，道，“我也不要學很複雜的招數，大概能自保就可以。”</p>
宦牧呆住。</p>
這孩子是太天真了還是真白癡？他知不知道他在做什麽？</p>
問一個強盜學武功……他真的沒有是非之分嗎？</p>
“不行。”</p>
宦牧幹脆地拒絕，道：“小雅，我是強盜，不能教你武功。”說罷，帶著那些強盜小弟往迴走。</p>
輕雅一呆，慢悠悠跟上。</p>
不知道為什麽，宦牧有一種安全感，好像跟在他身邊就會被保護一樣。他肯定不單純的隻是強盜，輕雅有種感覺，宦牧自己也並不想做強盜。</p>
路上，忽然出現一個人。</p>
那人似乎並未睡醒，哈欠連天搖搖晃晃的，一身邋裏邋遢的睡衣就這麽迎麵走了過來。這人似乎是不經意間搖晃著接近了輕雅，很快就要不經意間撞上。</p>
宦牧猝然出手，一把拉過毫無防備的輕雅，警惕地展開真氣保護。</p>
那人被絆了一跤，踉蹌幾步，又搖搖晃晃地沿路走掉了。</p>
“怎麽了？”</p>
輕雅嚇了一跳，疑惑地看看那個從身邊路過的沒睡醒的人，又看看宦牧，十分不解。</p>
宦牧待那人走得看不見人影，才收了真氣，淡淡解釋。</p>
“那是個殺手。”</p>
“殺手？”</p>
“他剛剛手裏有一枚銀針，故意要撞你然後殺掉你。”宦牧將輕雅護在自己的攻擊範圍內，緩緩前行，“我用真氣震了他一下，他應該明白我比他武功高，所以就退了。”</p>
“呃……是嗎？我還以為隻是個沒睡醒的人。”</p>
“嗬，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沒睡醒的人這麽搖晃著，還能沿著路筆直地走。”</p>
輕雅迴憶了一下，似乎也是，那人的確有些古怪。</p>
“但是，我完全沒有感覺到殺氣呢。以前遇到那些兇巴巴的人，總會有一種危險到來的氣息。剛剛那個人怎麽沒有這種氣息呢？”</p>
“你說的那個是打手，他們就是要這種氣息來震懾對手。剛剛那個是殺手。殺手就是要盡可能隱藏氣息，不讓獵物看出破綻，然後一舉拿下。這人氣息隱匿的確不錯，若不是他小看了我們，沒注意到細節掩飾，恐怕我也很難看出破綻。”</p>
輕雅想了想，是哦，聽燚大叔說，的確可以隱藏氣息。但是，還是很奇怪哦。</p>
“殺手要殺我，為什麽呢？我都沒見過這個人。”</p>
輕雅問出口，也隻是因為自己疑惑。他都不清楚，估計旁人更不知道緣由。</p>
宦牧輕歎。</p>
這還用問？筆直朝著輕雅過去，明顯就是要奪樂雅。當然，那人可能不知道這是樂雅，隻是因為命令要收繳全部樂器，所以才會攻擊輕雅。不管怎麽說，讓輕雅一個人在外麵，的確太過危險。這孩子的不懂的太多，讓他自己走實在是太過危險。</p>
“小雅，你若是想學武功的話，我可以教你。”宦牧忽然說道。</p>
“真的？”輕雅眼睛一亮。</p>
宦牧點頭，道：“不過我有個條件。”</p>
“什麽條件？”輕雅問道。</p>
“我教你武功，但是你必須跟我迴黑虎寨，而且絕對不可以私自外出。若是要外出，就叫我跟你一起。你一個人不可以出黑虎寨。”</p>
“哦，就這個啊，可以。”</p>
輕雅點頭。</p>
“還有，”宦牧看了看走在前麵的那幾個強盜，單獨傳聲給輕雅道，“你會了武功，就不許再用樂雅動武。相對，我會教給你足夠你自衛用的武功。”</p>
“哦，那不錯。其實我也不想用它動武，但是我實力實在是不夠。”輕雅微笑，道，“宦大叔，你剛剛那個說話的方式好好玩，可不可以也教給我？”</p>
宦牧一怔，道：“你想學傳音？我可以教給你，不過短期之內恐怕難有所成。傳音需要強大的真氣支持，而且技巧相對複雜一些。”</p>
“所以很難學？”輕雅疑惑道。</p>
“不是很難學，是學了之後要練習好久才能真的會。這就跟你的真氣一樣，要聚集好久才能聚到你現在的水準。”</p>
“我的真氣？是燚大叔給的。”</p>
“……你說荊燚大師？”</p>
“對。之前碰到過燚大叔，他給了我三年功力，然後教了我輕功。”輕雅想了想，道，“也就是說，我要自己練這個傳音的話，也要練好幾年對吧？”</p>
宦牧驚奇地打量了一下輕雅。</p>
三年功力？！</p>
看這孩子的樣子，他身上好似有十年左右的功力。也就是說，這點功力竟然是荊燚三年的功力，那個人居然變得這般厲害了？！</p>
稍微緩了緩心情，宦牧應道：“傳音恐怕要練十年才能有所小成，你若有耐心就自己練吧。”</p>
“哦，那就練唄，反正好玩嘛。”輕雅無所謂地應道。</p>
無話之時，路途稍顯沉默。</p>
宦牧想了想，忽然道：“小雅，你叫我大叔，你叫燚大師也是大叔？他應該，年逾花甲了罷。”</p>
“我本來叫他老爺爺，他不讓，非要讓我叫他大叔。”輕雅應道，“要不我叫你大哥？”</p>
“還是大叔吧，我也沒那麽年輕了。”宦牧很往昔地輕歎一聲。</p>
輕雅微笑，道：“好的，宦大叔。”</p>
路行還遠，但有傷者，隻能緩緩走著。</p>
還好，出了林間拐上大路，視野開闊行動便利，想要襲擊也不容易了。</p>
林間，殺手打著哈欠，加緊步伐，走到樹木更密處。</p>
那裏，有一個人影。</p>
“主人。”</p>
殺手恭敬行禮。</p>
林間之人帶著笑意說道：“怎麽晚了些？可是遇到了什麽麻煩？”</p>
殺手慵懶地打了個哈欠，道：“屬下看到有個孩子背了個琴，本想拿過來。不料碰到個硬茬，護著那孩子。屬下並未得手，還請主人責罰。”</p>
“孩子怎麽可能拿著傳說中的樂器，不礙得。”主人笑然溫柔，手中一把折扇輕搖，道，“這樣找樂雅也不是辦法。我想過了，不然就設個局，讓他們自己把樂雅送過來就好了。”</p>
“請主人吩咐。”</p>
“現在還沒想好，等想好了自然會吩咐。”主人笑然道，“嗯，先迴家去罷。這又出來十多天了，母親大人會著急的。”</p>
“是。”</p>
“對了，上次阿血從北陵弄來的偽樂雅，我忘記放在哪裏了。你可還記得？”</p>
“她放在您的倉庫裏了，就在夜光杯的旁邊。”</p>
“啊，那正好，直接迴家去罷。”主人微笑，道，“這些日子，辛苦你了。”</p>
“不辛苦。”殺手恭敬應聲。</p>
主仆二人說著閑話，往中都而去。</p>
黑虎寨。</p>
宦牧安頓了傷者，帶著輕雅到客房安頓。</p>
哇，有軟軟的床。</p>
輕雅高興地撲了上去，啊，果然還是有被褥的床舒服。</p>
宦牧看輕雅這樣，笑笑，道：“那你先在這裏休息，我忙完了再來找你。”</p>
“有我能幫忙的嗎？”</p>
輕雅從床上爬起來，滿臉都是興奮地喜悅。</p>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