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這種看自己難受的惡趣味,唐婉都差不多快習慣了,他這樣一副溫柔專注的樣子,有時她甚至都快分不清了。嗯,但是拍一下腦袋就又記起來了。


    畢竟沒有人拍人家的腦袋,會有那種腦袋快要掉下來的感覺。:)


    唐婉笑著夾了一筷子青菜,另一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捏住阿清的下巴強迫他張開嘴,趁他沒迴過神動作迅速的將菜塞進了他嘴裏。


    陸封沉不可思議,死死盯著這個膽大包天的女子,嘴裏微微泛苦的野菜此時燙口的很。攥緊了拳頭擰眉,待他迴去定要找禦醫幫唐婉瞧一瞧腦疾之症!


    他氣勢畢露,王霸之氣閃得唐婉睜不開眼睛,把筷子扔在了桌上乖巧做好,唐婉端著那盤罪魁禍首的野菜,小心翼翼地端送到阿清臉跟前,放軟了聲音,“阿清,吃菜呀。”


    臉上笑嘻嘻,心裏mmp。


    讓你故意刁難,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陸封沉接下盤子放在一邊,他眼眸微垂,長長的睫毛落下一片陰影,勾了勾唇角強顏歡笑道:“婉婉不必如此,是我的錯。”說完他便頷首上樓去了。


    唐婉:“……”詭異的感覺阿清的背影好落寞、好可憐、好窒息。


    她現在的心情說不出來的難受,唐婉趴在桌子上,糾結到腳趾扣地。阿清不會被她給氣傻了吧,她幹嘛要跟一個本質有病的人計較嘛……


    圍觀全程的侍衛頭頭看過來,在他看來不就是小兩口吵架嗎,床頭吵架床尾和,他有經驗的很。侍衛頭頭走過去苦口婆心勸道:“唐姑娘,這小夫妻間還是要包容些的好。”


    唐婉一怔,生硬解釋:“我、我們不是夫妻……”


    侍衛頭頭曖昧一笑,唐婉就知道他不相信。弱弱的扯了扯嘴角選擇望天思考人生,她太難了。


    唐婉想到了什麽,“安宜年還在馬車裏嗎?怎麽不出來休息休息?”天都快黑了,都不下來唿吸一下新鮮空氣的嗎?


    侍衛頭頭摸摸腦袋,下意識把手放在腰間別的劍上,“世子說頭昏,早就上去休息了。”


    唐婉對此深信不疑,她點了點頭說:“勞煩你帶我去我的房間,我也有些困倦。”


    她柔柔捂嘴打了個嗬欠,生活不易,婉婉歎氣,煩心事都留在明天,睡一覺就好了。


    侍衛頭頭在前麵引著路,唐婉走在樓梯拐角處向下一瞥,總覺得有人在看她似的。


    怪怪的。


    上樓後,侍衛頭頭指了指右側的一間房門,“就是這間了。”


    唐婉道了聲謝,推門進去,剛轉身把門關上,便覺得哪裏怪怪的,她迴頭望向床上——


    一身白衣的阿清正望著她……他慵懶的靠在床頭,上衣略微散亂。


    什麽鬼啊,她剛才進來的時候怎麽都沒看見啊,唐婉被他盯得不好受,腳底跟被膠水黏住了似的。


    房間內很安靜,陸封沉幽幽道:“這是我的房間。”


    男神音,若不知道阿清的身份,唐婉定會被他的聲音和顏值征服。但是現在,唐婉心底就是虛,很虛很虛的那種。


    這人心裏有個小本本,誰得罪他了他就把名字記在本本上,到最後一並清算幹淨。唐婉心有餘悸的摸摸自己的頭,她還沒活夠,堅決不能被阿清記在小本本上。


    唐婉上前,在阿清冷淡的目光中,顫巍巍的抓住他的手,阿清不僅心冷手還冷。


    在夏天,天然降溫器居家必備神器。


    她可以輕易感覺到阿清一瞬間的僵硬,唐婉雙手緊緊握住他的手掌,“阿清,是我的錯你別生我的氣了,你願意原諒我嗎?”聲音婉轉委屈,為了完成任務她拚了。


    在心裏為自己鳴冤,她沒錯!


    陸封沉:“……”你又中了哪門子的邪?


    他麵不改色道:“不願。”


    冰渣渣要在夏天落下來了。唐婉失落的把手抽迴做西子捧心狀,表示自己很心痛,“沒關係阿清,那我先出去了。”擦了擦通紅的眼角並不存在的眼淚,唐婉一步三迴頭的走到門邊。


    唐婉:啊啊啊!怎麽還不喊住我。這樣很尷尬的好嘛?


    你到底行不行啊。


    令她失望的是,把門給關上以後還是沒人離她。


    唐婉表示心都被擊碎了,她怨念的望著緊閉的門,她直接進去賴著不走會不會被阿清丟出去?


    應該……不會吧。


    放在門上的手再次落下來,會不會還真不一定,她一個大美人也不是很想跟一個蛇精病男子睡在一起。


    肯定是侍衛頭頭弄錯了房間。


    唐婉找了一圈也沒有看見侍衛頭頭在何處,外麵天色逐漸伸了下來,她迫不得已蹲坐在阿清門外。一天都沒休息好,搞得她好困……


    第17章


    耳邊隱隱傳來哭聲,顛簸的她頭暈,唐婉捂著腦袋睜開眼,瞬間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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