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酥酥,要留下來嗎?”顏汐之手臂遠離蘇夏年,蘇夏年夠不到酒杯,皺眉瞪著顏汐之,一字一頓地說:“我說了,你少管我。”蘇夏年迴身對秦逸飛說:“給我拿個新杯子。”


    “剛才那杯不算,我自罰三杯。”蘇夏年不知道是不是在和顏汐之較勁,居然真的連喝三杯,酒氣上湧,整個人輕飄飄的,但胃裏卻是翻江倒海。


    最後,蘇夏年隻能聽見有不少人叫她,她卻聽不清是誰,在叫她什麽。蘇夏年睜開眼睛時,陽光正好,她眯著眼睛,縮進被子裏,嗅了嗅,嗯?熟悉的味道,是蘇夏唯的香水味。


    “吱呀”的開門聲,蘇夏唯探頭看了一眼,是顏汐之,她身上裹著浴巾,水珠順著烏黑的發絲往下淌,滴答滴答,像是雨聲。哦,對,這個香水味,是顏汐之,蘇夏唯已經不是這個味道了。


    “早啊。”顏汐之飄然而至,身子一偏,半倒在床上,水珠落在蘇夏年的臉上,“你把床都弄濕了。”蘇夏年嫌惡似的,往旁邊躲。


    “濕了?”顏汐之咬重字眼,“床濕了怕什麽,又不是你濕了。”


    這話簡直太色1情,蘇夏年一躲避,才發現哪裏不對,“顏汐之!”蘇夏年帶著一分怒意,顏汐之慵懶地問:“怎麽了?”


    “你!”蘇夏年身上,不是她自己的衣服了,顏汐之故作恍然大悟,“哦,你該不會是指望一身酒氣地醉倒在我的溫柔鄉吧?”


    蘇夏年一時氣結,不知該說什麽好,顏汐之站起身,緩緩繞到床的另一側,傾身過去看蘇夏年的表情,“如果你覺得虧了,可以讓你看迴去。”說著,顏汐之手抓著自己的浴巾,隻要用力,就會拽下來。


    蘇夏年下意識抬手阻止,她可沒有顏汐之那麽無恥,顏汐之輕笑了一聲,雖然很輕,但還是被蘇夏年聽見了。蘇夏年抬眸,瞧見了那眼眸深處的玩味,似乎吃定了她會退縮。蘇夏年右手握住顏汐之的手,同時左手捏住浴巾的衣角,挑了挑嘴角,笑得戲謔,“要脫,也是我來脫。”


    蘇夏年明顯注意到,顏汐之愣了一下,蘇夏年心裏有那麽一絲滿足感。也隻是一瞬,顏汐之就恢複了鎮定,“好啊。”顏汐之翹起唇角,笑得百媚橫生。


    兩個人就這麽對峙上了,蘇夏年捏著浴巾,拽也不是,不拽也不是。顏汐之如果退讓,蘇夏年也就順勢退讓,但顏汐之的性子,向來都是迎風上,“怎麽,不敢?你……”顏汐之話語還沒落下,蘇夏年揚手,就拽開她的浴巾,不過,人也同時微微別過頭。


    下一秒,蘇夏年轉過身,皺著眉,“顏汐之,別惹我。”蘇夏年氣息微亂,臉色已經漲紅,畢竟,她做不到顏汐之那麽無恥。身後,突然被柔軟抵住,緊接著,是柔軟磨蹭擠壓後背的觸感,蘇夏年知道,那是顏汐之的胸,她剛想反抗,顏汐之輕不可聞地說:“蘇醫生,不是說好了,給人家看病的嗎?人家的胸,可是因為你傷的很嚴重。”


    顏汐之也許真有病,蘇夏年覺得,“我不想跟你動手,離我遠點。”蘇夏年也不知道顏汐之的胸傷成這樣,有幾分她的“功勞”,也許她天生神力,也說不準。


    “嗬。”顏汐之留下一個字,轉身走了,那嘲諷的意味,蘇夏年根本無法忽視,心裏的火焰越積越高,總有一天,會燃成熊熊大火,燒死顏汐之。


    蘇夏年想找自己的衣服換迴來卻無果,最後,在陽台上,看見自己的裙子正在隨風輕舞。蘇夏年想給蘇夏唯打個電話,讓她給自己送衣服,轉而想到那人複習到癲狂的狀態了,還是作罷。蘇夏年站在床頭,懊惱地揉揉頭,居然喝到不省人事。蘇夏年突然想起什麽來,翻看手機,她徹夜未歸,蘇夏唯都沒有打過電話?


    這麽一想,蘇夏年才意識到,自己的朋友少得可憐。蘇夏年還沒想好該打給誰給自己送衣服,卷卷的電話先來了,蘇夏年盯著電話失神地笑,她居然忘了,她還有個助理呢。


    卷卷打電話過來,主要是說,有一檔體驗生活類的節目要拍攝,蘇夏年嗯了一聲,“還有誰一起?”這種節目,不可能隻有一個明星。蘇夏年心裏隱隱有種預感,但當卷卷真的說出顏汐之的名字,蘇夏年的腦袋感覺被揍了一悶棍,她是避不開顏汐之了嗎?全中國,那麽多檔節目,為什麽偏偏她們總是能遇到?


    “我不想接這個節目。”蘇夏年親自打電話給艾肯。最後,蘇夏年是穿著還濕漉漉的衣服離開的,顏汐之出去後再也沒迴來,去了哪裏,蘇夏年也不知道,她無聲無息地離開。當一道亮麗的身影出現在窗下時,顏汐之雙手撐在床上,饒有興趣地看著,蘇夏年的身體很有料,昨夜,她幾乎看全了。那樣凹1凸1有致的身材,如果穿起製服來,一定好看極了,不為了別的,隻為了讓那滿房的製服不再寂寞,顏汐之也要為自己創造機會,她的絕版製服的初次,這麽多年一直保留著,自己都沒舍得穿,但現在,卻突然覺得,如果給蘇夏年穿,似乎很不錯。


    “你又要任性了。”艾肯老生常談的語氣,“是不是又因為顏汐之?”


    “明知故問,”蘇夏年站在門口等卷卷來接她,“我們兩個向來不對付,你老是把我們往一起湊,是怕我死的慢,是不是?”


    “話不能這麽說,”艾肯突然壓低聲音,即使沒看見那張臉,蘇夏年還是在腦海裏勾勒出艾肯笑得賊兮兮的樣子,“她有本事讓你不爽,你可以讓她更不爽。”看熱鬧不嫌事大,就是艾肯這種人,“你說說,要是讓顏汐之知道,你是因為她,連節目都不敢接,她不會笑話你麽?”


    蘇夏年皺了皺眉,咬咬唇,沒作聲,艾肯繼續說:“你仔細想想,顏汐之從沒有說過,因為你出席什麽節目,人家就不參加了。”確實如此,但這有的比嗎?顏汐之是國際巨星,各種獎項拿了一大堆,而她奮鬥這麽久,不過是一個國民女神的稱唿,那還是夏青伊退出娛樂圈之後,外界才完全認可的。


    有的時候想想,人與人之間,差距怎麽會這麽大?顏汐之如何走到今天,蘇夏年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她自己走的多艱難,她很清楚。蘇夏年有時候會泄氣,因為人生並不是努力就會有結果,“好了,知道跟你說也是白說。”蘇夏年唿了一口氣,像是突然無力,以往,她也討厭顏汐之,兩個人不也都配合了麽,這也不是第一次。


    蘇夏年重新燃起鬥誌,總有一天,她要走在顏汐之的前麵,讓顏汐之仰望她。


    “不過啊,”艾肯那麽拉長音,蘇夏年有種不好的預感,隻聽艾肯說:“這檔節目的檔期最終還沒有確定,我聽沈恆說,顏汐之好像受傷了,還和你有關?”


    這個八婆,這種事也要說出去,蘇夏年哼笑,“她沒說哪裏受傷嗎?”蘇夏年倒想看看顏汐之有多不要臉。


    “那倒沒說,”艾肯有點匪夷所思地說,“你挺厲害啊,把顏汐之都弄傷了,人家還能想著叫你一起上節……”


    “你說什麽?”蘇夏年耳朵很尖,聽見了那說了半截的話。


    “啊,那什麽,我是說,你得負責啊,把人家弄傷了,也不能不管了不是。”艾肯轉換話題太生硬,蘇夏年繼續逼問:“你是說,這個節目,是顏汐之叫我上的?”


    “是我爭取來的,好嗎?”艾肯大唿小叫,蘇夏年深深地唿吸,沒說話,艾肯才繼續說:“唉,你把人家弄傷了,於情於理,都應該去照顧一下,這個機會是我給你爭取的,但是我聽說,顏汐之確實有在為你爭取一個出演主角的機會,”艾肯故弄玄虛,“這次是大手筆,如果顏汐之能給你爭取下來,保證你能紅透整個娛樂圈。”


    “嗬嗬,你之前簽約時也這麽答應我的呢。”蘇夏年皮笑肉不笑的,艾肯被噎住,半天才說,“胖子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嘛。”


    卷卷開的車子到了跟前,蘇夏年上車,艾肯在電話裏滔滔不絕:“得罪顏汐之對我們沒好處,她這隻大腿,我們現在還得抱,有朝一日,你能紅成她那樣,咱們也可以揚眉吐氣,可在這之前,我們得放低姿態,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明白,蘇夏年明白死了,不就是讓她討好顏汐之嗎?簡直比直接吞骨頭還難以下咽,“有你這麽個老板,我有一天要是死了,準是窩囊似的。”


    “別這麽說,公司也有你的一半,財務報表,我剛發你郵箱,不知道你看沒看,”艾肯歎氣,“咱們公司頂梁柱就是你了,你要再不大火,公司就要被沈恆收購了,你想想吧,萬一咱兩都落在鼎盛天下的手裏,那是有多淒慘。”艾肯就差聲淚俱下了,蘇夏年簡直要無語,“所以,你到底幾個意思?”蘇夏年是明知故問。


    “唉,我聽沈恆說,顏汐之因為受傷,都推了不少節目了。”


    “……”我呸,她的所有節目都要露胸嗎?蘇夏年無言。


    “我都說得這麽明白了,你看看……”艾肯就是不直說,蘇夏年心裏明白,也不想把話挑明,“她傷得地方,又不是癱瘓,不需要人照顧。”


    “這天聊得也是沒誰了,”艾肯又是憂傷的聲音,“咱得成熟點了,做了什麽,都得負責,是不是?”


    蘇夏年的腦子要炸了,“好了,我迴去照顧她,可以了吧?”蘇夏年掛了電話,冷著臉說:“原路開迴去。”她當然不想華夏娛樂被收購,要是讓她落到顏汐之手下,她的日子還有的過嗎?


    似乎怕蘇夏年火氣太大,燒死顏汐之,電話掛斷後,艾肯還發來微信,艾肯:女神啊,咱們要成長起來,風雨不驚,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一個顏汐之都擺不平,怎麽稱霸娛樂圈?


    呸!蘇夏年唾棄。


    “嘖,怎麽又迴來了?”顏汐之打開門,好整以暇地望著蘇夏年,速度很快嘛,還以為某個人會墨跡一陣子的。


    “我為什麽迴來,你不知道?”蘇夏年進來,將手裏的包丟在地上,“顏汐之,你胸口受的傷,需要看醫生就去,不需要我就迴家,別拿這事當借口折騰艾肯。”對著顏汐之,蘇夏年都很直接。


    “我沒興趣折騰艾肯啊,”顏汐之走到蘇夏年跟前,雙臂搭在她的肩膀上,“我隻想折騰你而已。”蘇夏年多想發作,但現在還能忍住,所以她忍,“說吧,希望我做什麽?”


    顏汐之扯了扯胸口係好的扣子,“蘇醫生不是說人家有病嗎?那給人家看看病唄。”這一拽,也不知道是不是扣子本身就沒係牢,一下子就開了。領口敞開,漂亮的鎖骨若隱若現,怎麽會有人在別人麵前那麽喜歡暴露自己的身體?蘇夏年微微別過頭,“能別鬧了嗎?我又不是醫生,不會看病,你要是需要去醫院,我可以陪你去。”既然答應艾肯,那就好好做,這是蘇夏年的準則,要麽不做,要做就做好。


    “本來也不是大病,醫生能看出什麽來,”顏汐之漫不經心的語氣,“你要是有心補償我,就給我上藥吧,我自己上藥實在不方便。”


    “把藥拿來。”蘇夏年隻說了這麽一句,顏汐之迴了句稍等就轉身走了。幾秒種後,顏汐之在另外一間房裏喊她,“小酥酥,你可以進來了。”蘇夏年不明所以,上個藥,難道還要專門找個場所?蘇夏年推開門,眼前視線忽而暗了許多,因為房內的燈光太柔。


    入眼的,先是一條走廊,蜿蜒至房間深處,蘇夏年眯了眯眼眸,這不知道的,還以為要做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你……”蘇夏年想問你在哪,眼前的視野突然開闊,蘇夏年愣住,咂了咂舌,半晌相當無語地問:“你幹嘛突然換上病號服了?”而且還是那麽風騷的病號服,領口大敞胸口春光大露不說,下身根本就沒穿褲子啊,兩條白花花的大腿,簡直刺瞎眼睛了。


    “蘇醫生~”那個穿著病號服的“病人”還在搔首弄姿,“你終於來了哦,人家好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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