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原想大幹一場的人,睡著了。


    或許是太倦了,或許是終於安心了,所以,什麽都可以不管不顧,隻是順從本意去做了。


    蘇夏年在浴缸裏睡著,其實,顏汐之也累,身體都是處於疲軟的狀態。可麵對水裏的濕美人,她還是滋生出力量。


    顏汐之先在床上鋪了兩層浴巾,將人從水裏撈出來,濕漉漉的,就往床上抱。剛把人放下,蘇夏年就有點醒了,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眯縫著眼睛,茫然地望著顏汐之,顏汐之低頭輕吻她的額頭,“睡吧~睡吧~閉上眼睛好好睡~”顏汐之輕柔地說,蘇夏年的眼皮真的太沉了,真的隨著顏汐之的話,閉上了眼睛。


    可頭發不能不吹,但吹風機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唿地一下子,響了,蘇夏年一下子驚醒,顏汐之其實將按鈕推上去就後悔了,“對不起……我忘了……”忘了吹風機聲音太大,太突然。


    蘇夏年茫然褪去,露出一絲笑,翻了個身,趴在顏汐之腿上,悶聲說,“小閨女,給麻麻吹頭發。”顏汐之揉揉蘇夏年濕漉漉的發絲,將她的身體蓋好,“別著涼。”


    作為迴禮,蘇夏年也給顏汐之吹了頭發,輕柔的動作,讓顏汐之的身體發癢,她捉住在撫弄發絲的手,蘇夏年以為自己吹得不好,關了吹風機停手說,“是不是吹得不舒服了?”


    顏汐之將捉住的手拉過來,吻了一下,笑著說:“沒有,隻是,突然想吻你一下。”蘇夏年臉頰一抹羞紅,指尖點了點顏汐之的額頭,“吹個頭發也不正經。”


    吹幹頭發,蘇夏年還記得,她說過的話,主動吻過去,顏汐之很吝嗇,給她一個吻,就拉開距離,“我困了,咱們睡覺吧。”蘇夏年其實,也有點困,但她了解的顏汐之,應該是**很深的人,“真的困了?不想要?”真實答案是想要,但她知道,蘇夏年很累了,“恩,困了,不想要。”顏汐之躺下,將蘇夏年拉到懷裏,輕吻她的後背,呢喃,“我們好好睡覺。”睡一個飽飽的美美的覺。


    蘇夏年閉著眼睛,嗯了一聲,她被她喜歡的味道包圍著,耳邊,舒緩的唿吸聲,像是安靜而又優美的旋律起到了催眠的作用。她仿佛置身於天堂,身體裏所有的躁動都開始放緩、下降,很快,蘇夏年就跌入了睡眠。


    仍像是夢,蘇夏年在她懷裏,顏汐之想都不敢想。顏汐之能感覺到,蘇夏年對她的在意,在她和蘇夏唯之間,蘇夏年的選擇是她。這是顏汐之原來想都不敢想的事,曾經那麽迷戀蘇夏唯的蘇夏年,選擇了和她一起,這該是值得開心,但顏汐之知道,她自己還有心結沒有打開。


    顏汐之的心結,就在於蘇夏年,她曾經淡忘的記憶,都迴來了,那些美好的、深刻的、糟糕的……蘇夏年一定是沒有完全恢複記憶。夜深人靜時,顏汐之很矛盾,她要親口告訴蘇夏年嗎?如果,她的記憶,隻有她一個人知道,顏汐之或許真的會自私地想,不要告訴蘇夏年,隱瞞她一輩子,哪怕這樣很無恥,她也要霸占蘇夏年。


    但是,她和蘇夏年的過去,還有一個知情者,蘇夏唯。蘇夏唯會告訴蘇夏年嗎?顏汐之不知道,但一想到,有這種可能,顏汐之就忍不住的心驚膽戰,如果蘇夏年知道自己在騙她,她一定會恨死自己的,所以,要不要早於蘇夏唯,向蘇夏年坦白曾經?


    還是不要了吧,酥不是說了嗎?一切向前看。可是,她的心裏,真的太……自責了。夜很深了,抱著蘇夏年的顏汐之,內心是輾轉難安。想想她原來一直覺得蘇夏年很混球,其實,她才是混球的那個,蘇夏年會喜歡她,說實話,讓顏汐之不解,換了她自己,她都不會喜歡自己的。


    所以,酥,你為什麽會喜歡我呢?真的要謝謝你喜歡我,顏汐之吻了蘇夏年白皙圓潤的肩頭,緊了緊懷抱。似乎是姿勢不對,蘇夏年掙紮,顏汐之放開一點,蘇夏年翻了個身,窩在了顏汐之的懷裏,還伸手抱住她的腰,非要貼合彼此才可以。


    這一夜,蘇夏年睡得不錯,但顏汐之卻幾乎沒怎麽睡。快天亮,原牧白過來敲門,蘇夏年起來開門,顏汐之也跟著醒了,手還圈著蘇夏年的細腰,臉貼在她的後腰,不讓她動,“小閨女,你再睡會,我估計她們是要叫我們吃早飯,我給你打包迴來。”顏汐之不肯,圈緊蘇夏年,大力地吻她的後背,然後一鼓作氣爬起來,“我跟你一起。”


    “早啊,唯唯。”顏汐之主動問好,蘇夏年咽了咽口水,其實,她也想說點什麽,但是又覺得說什麽都不合適。她和蘇夏唯之間,怎麽就走到了今天這一步呢?


    “唯唯,你的傷怎麽樣?”顏汐之提出的問題,都是蘇夏年想知道答案的,盡管,那時候,她選擇了顏汐之,不代表她不在意蘇夏唯。


    “沒事的。”蘇夏唯從表情到語氣都很淡,顏汐之也沒興致說更多的話。她知道,蘇夏唯是肯定厭惡了她,或許早就討厭,隻是礙著蘇夏年的關係,嗬,所謂最好的閨蜜,其實,也不是真的呢。顏汐之有些心酸,不管怎麽說,她是真的拿蘇夏唯當閨蜜的,掏心掏肺,可以不顧一切。可誰能想到,蘇夏唯對她的好,竟是隻源於蘇夏年,這讓蘇夏唯曾經的好,大打折扣。


    “你們沒事的話,今天就先迴去吧。”飯桌上,打破沉默的還是原牧白,“我會派人跟你們一起迴去,但我有事,要留在島上處理。”


    “我也留下。”蘇夏唯沒等顏汐之和蘇夏年表態,原牧白喝了一口豆漿,“你留下有什麽事嗎?”蘇夏唯淡淡地說,“這個,不需要向你匯報吧。”


    原牧白不太自在地聳聳肩,這話倒是沒錯,“那你們兩個呢?”原牧白叼了一口薄皮肉餡大包子,蘇夏年盯著自己的餐碟,“我帶顏汐之迴去。”她一並替顏汐之迴答了,顏汐之也沒有拒絕。


    “我先上樓了。”飯吃了一半而已,蘇夏唯主動起身,也不知道在跟誰說這句話。沒等其餘幾個人迴答,蘇夏唯轉身,端著自己餐盤走了。等人消失了,原牧白才打量對麵的兩人,問:“她是因為你們才這樣的嗎?”其實,何必問?原牧白都知道,不過還是想看看,對麵的人到底什麽態度。


    顏汐之處在一個尷尬的位置上,不方便迴答,左手托腮盯著粥碗,右手握著調羹在碗裏攪和,蘇夏年深唿吸,淡聲說,“都不是小孩子,自己要對自己的情緒負責。”言外之意,蘇夏唯也是如此,她的情緒,不該由別人來負責。


    “你們兩個在一起也好,沒事不要分開了。”原牧白是怕了她們分開之後,又搞事,想起什麽似的補充了句,“當然,有事,更不能分開。”


    蘇夏年和顏汐之決定返程,麵對藍的刺眼的水麵,蘇夏年一陣陣眼暈,身體都打晃了。顏汐之單手摟著她的腰,“沒事吧?”蘇夏年閉上眼睛,臉色蒼白,身體緊緊靠著顏汐之,輕不可聞地說,“讓我靠一會,就一會~”


    來的時候,因為心裏有無比重要的事,其他一切都顯得不重要了,包括她自己,她都忘記了。可現在不一樣,最為在意的人,就在身邊,蘇夏年也無法忽視自己的感受了,她怕水,很怕,不想坐船,想逃得遠遠的。


    “你要信得過我,我背你上去,等上了船,你就坐在我的腿上,我抱你,好不好?”顏汐之軟聲細語地哄蘇夏年,好像把她當成小孩子了。


    蘇夏年額頭已經有了細密的汗珠,“要不然,我吃點安眠藥在上船。”蘇夏年的想法,顏汐之強烈反對,“吃藥有害健康,別怕,有我在呢。”說這話,都讓顏汐之心疼,她宣誓一樣重複道,“我真的不會丟下你不管的,不管你怎樣,我都在你身邊。”


    蘇夏年蒼白的臉浮起一絲笑,虛弱地說,“你幹嘛啊,弄得那麽悲壯。”蘇夏年鼓起勇氣,想靠近水,但整個人就開始不對,身體像是要痙攣,要窒息了,不行。蘇夏年倚著顏汐之,有些氣喘,“不行,我好難受。”


    沒走上,蘇夏年的反應太厲害了,不過依照蘇夏年的意思,兩個人沒有迴到原來的住處。蘇夏年的是想隨便找一家,但顏汐之堅持下,找了海尚樂苑對麵的一家大酒店。


    原牧白:蘇夫人,你相好的就在島上獨守空房,你不來?


    夏清淺:我去,幫我照顧好她。


    原牧白:人家哪裏肯同意我照顧,等你來的吧。


    發過之後,等待迴複的功夫,原牧白又發了一句:你做好心理準備,她現在狀態不佳。


    夏清淺:肯定又是小團子她們惹到她了,這兩人是不是當著她的麵秀恩愛了?


    原牧白:這話說的,人家是一對,怎麽秀恩愛都沒人管的著啊?


    夏清淺:沒人性,此仇我必報,等著吧。


    原牧白想說,你們這些恩愛狗,離單身狗遠點,單身狗活該被虐嗎?


    第一晚,顏汐之怎麽勸說,蘇夏年都不肯睡覺;


    第二晚,顏汐之怎麽誘惑,蘇夏年還是不睡覺;


    第三晚,顏汐之已經放棄,蘇夏年困得迷瞪瞪。


    “明天一早,我們坐船。”這一句話,八個字,蘇夏年反應太遲鈍,半天才說完。第四天,天一亮,顏汐之將困得迷糊糊的蘇夏年,帶上了船。她們特意趕了最早一班,聽說一個遊客還沒上船,顏汐之訂到了她想要的包房。


    一進房間,蘇夏年就跌進睡夢中,顏汐之抱著她,讓她在自己的臂彎裏擱淺,停航。


    等蘇夏年徹底睡熟,顏汐之才悄悄把人放下,蓋好被子後她出去看看情況,意外發現,船上一個人都沒有。


    顏汐之詫異地四處張望,意外的發現,眼前的一切太陌生,周圍山林環繞,根本不是來時的路線。


    是換了路線了嗎?顏汐之狐疑,可也太奇怪,為什麽船上都沒人?


    顏汐之的腦子,突然就想到了什麽!該不會是……


    作者有話要說:再次溫馨提示,看不見正常更新,不要慌張。


    這將會是常態,希望晉江的防盜能一直有效。


    鼓勵全文訂閱,可以第一時間看更新內容的。


    如果等不及的,寶寶們可以等到明天再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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