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裏有危險的有幾個人?”陸陽先確定這個客棧的威脅來源,是否隻有店小二一人。


    穿著白色衣服的店小二顫顫巍巍的伸出兩根手指:“兩、兩個。”


    “誰!”


    “你們倆。”


    孟景舟上前就是一腳:“老實點!”


    店小二很無奈,他穿著白色衣服也撒不了謊,客棧裏就你們倆最危險。


    陸陽重新調整了問題:“對於普通人,客棧裏有危險的有幾個人?”


    “我一個人。”店小二如實迴答。


    “你和客棧老板誰更強?”


    “我更強,但我們兩個人需要遵守的規則不同,他能天生壓製我。”


    “伱在天字號房間和在其他地方力量一樣嗎?”


    “不一樣,基於規則,我在天字號房間力量更強。”


    “還有其他人跟你一樣,在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力量嗎?”


    “有,比如白天在茅草屋的東西,它們在茅草屋很強,且可以隨意在茅草屋間穿梭,但它們離開茅草屋,力量會變得和普通人無異,且失去穿梭的力量,但我不知道那東西具體是什麽。”


    “還有嗎,比如穿黑衣服的官差和穿灰衣服的私塾先生,他們有沒有力量加持?”


    “沒有,不過他們原本是修士,力量比普通人要強很多。”


    “官差和私塾先生的關係怎麽樣?”


    “我猜他們的關係並不好,可能存在競爭。比如我和官差一樣,需要殺死一定數量的人才能離開小鎮。私塾先生那邊的具體情況我不清楚,不過大概要求是相同的。”


    “知道鎮長在哪裏嗎?”


    “聽說鎮長在官府裏,我從來沒見他出來過。”


    “如何殺死鎮長?”


    “我不知道。”


    “鎮長的力量和能力是什麽?”


    “我不知道。”


    “祖祠在哪裏?”


    “祖祠在白天是找不到的,隻有到了亥時,祖祠才會出現。”店小二有問必答,表現的相當老實。


    店小二交代的事情,陸陽和孟景舟做過推測,和店小二說的相差不大。


    兩人沒有什麽想問的了,陸陽動手,脫掉店小二的白色衣服,再一劍刺穿他的身體,送他歸西。


    身為魔教舵主,做事豈有留下活口的道理。


    “幸虧你提前脫下了,不然白衣服就髒了。”孟景舟伸了個懶腰:“終於能安安生生睡個覺。”


    陸陽也是同感,今夜收獲不小,而且再也沒有煩人的敲門聲。


    兩人又搜身,從店小二身上搜出客棧規則,不過客棧規則已經被他們摸清了,這倒是沒什麽用處。


    “咱們的規則看過一遍就消失了,要不是咱們記性好,早就忘了,他們還能留下規則,保證不會記錯,看來店小二這些人跟咱們待遇完全不一樣。”


    第三天巳時,打更人的打更聲吵醒了兩人,兩人打著哈欠,覺得這一覺睡得好舒服。


    客棧老板聽到昨夜店小二的唿救聲以及各種嘈雜動靜,清晨決定上樓看看店小二的情況。


    當他看到店小二慘烈的死相時,沉默了許久。


    這兩人真的是正道?


    離開客棧的時候,陸陽還給客棧老板留下一張紙條:白色衣服效果不錯,再借我們兩天。


    陸陽沒有注意的是,客棧老板看向兩人的眼神帶有一絲驚恐。


    而且這紙條上的口吻,怎麽這麽像那種欠錢不還的霸道魔修。


    “東西不錯,借老子用用,玩膩了就還給你”的感覺。


    “錯覺吧?”


    顯然,客棧老板對於問道宗知之甚少。


    像他們這種底層修仙者,對於問道宗這種龐然大物的認知,大多來源於傳聞。


    而傳聞大多數時候是靠不住的。


    兩人離開客棧後,找到藥鋪,藥鋪裏有一名穿著灰色衣服的藥鋪學徒。


    藥鋪學徒見有客人,熱情的迎上來:“二位客官,您需要點什麽?是聽見狗吠了?還是遇見黑狗了?”


    “聽見狗吠的話,我這裏有現成的藥。”


    藥鋪學徒端上來一鍋咕嘟咕嘟冒泡的紅色藥水:“這是用朱砂草研磨成粉,經過十小時熬煮的,喝下此藥後,會暫時發困,等睡上一覺,狗吠的影響就消失了。”


    “如果是遇見黑狗的話,那就趕緊隨我來,不然你們很快就會被黑狗同化。”


    “藥鋪後院一口井水,需要親自動手打上來,隻要喝下親自打上來的井水,便不會被黑狗同化。”


    孟景舟想說自己見老板,被陸陽攔下。


    孟景舟明白了陸陽的意思,沒必要和藥鋪學徒解釋,藥鋪學徒屬於陌生人,說的話大概率是假的。


    兩人老神在在的坐著,任憑藥鋪學徒表現的如何焦急,如何為他們著想,他們也一言不發。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藥鋪學徒走進後院,穿著白色衣服的藥鋪老板才出現。


    “二位可是遇到了什麽困難,還是說有什麽問題?”藥鋪老板是一位老者,麵容慈祥,很容易產生信任,向其訴說困難。


    兩人還記著規則,規則上說不能和藥鋪老板說話。


    陸陽遞給藥鋪老板一張紙條:我們聽見了狗吠,應該如何處理?


    “需要兩錢通明草,沾上唾液揉碎,用碎渣堵住耳朵,堵上一刻鍾便能消除影響。”


    陸陽又寫道:來四錢通明草,還有,如果我們遇見黑狗呢?


    “遇見黑狗就麻煩了,遇見黑狗的人會情不自禁的發出狗叫,一旦叫出聲來,就會被黑狗同化。”


    “辦法也有,那就是用針線縫住嘴巴,不能留一絲縫隙,縫上半個時辰,期間不要發出任何聲音,便不會被黑狗同化。”


    陸陽很用心的聽著,又寫道:如何離開小鎮?


    “離開小鎮啊,那就更麻煩了,我甚至覺得是不可能的事情。”


    “小鎮有一間祖祠,祖祠裏有一尊蒙住雙眼的半裸佛像,把佛像拿出祖祠,再打碎,就會出現通往外界的出口,出口有銷骨罡風,罡風從七竅進入,從七竅離開,一進一出間,肉體消融,隻餘下一副骨架,身死道消,誰都無法抵抗。”


    “這是唯一離開小鎮的辦法。”


    兩人心一沉,這種規則擺明了是不想讓人離開。


    想想也是,古代合體期們藏在這裏,絕對不會讓事情暴露出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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