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之仇寇,吾之英雄。


    史書之記載,或可參考。然而如始皇隋煬般的人物,誰不是毀譽參半?誰又能漠視其豐功偉績呢?


    那萬裏長城,自秦至明,庇護華族豈止千年?征發役夫,苛政亡國?燕雀又安知始皇心中的遠見卓識?


    那京杭運河,自隋至今,溝通南北得利半個華夏!三征高句麗,打壓閥族?鼠輩又豈明煬帝乃是護華族之江山?


    是非功過,唯民自知,唯華族子民自知。


    哪怕韋珣如今已經滿手血腥罪惡,因他而死之人已是千萬計,堪稱史上第一人,然而奠定的確實華族的偌大生存領土。


    數年前一個法國記者采訪韋珣的時候問道:“皇帝陛下,南亞因你而死亡的已超千萬人,您是否會感到寢食難安呢?”


    “一切事情都有因果,一切作為都有報應。”韋珣先說了一句模糊的話語,然後轉換語氣說道:“基督世界有著基督聖母,有著諸多神明。但這裏是華夏,我華夏亦有漫天神明,有著昊天大帝,有著後土娘娘,朕身懷華族血脈,自是受上天庇佑之存在。”


    韋珣對於自己所作所為的因果報應,的確是滿不在乎的。


    若神明真的存在,韋珣也絲毫不怕。


    他所作所為,三皇五帝,十殿閻羅,八方神明,乃至三清,誰能言其錯?


    殺孽?罪惡滔天?


    嗬!


    待到他瞢於床榻,真要是下到黃泉見了十殿閻羅,遇其審判,韋珣都能聞一句:“汝等敢判朕之罪?汝等敢問朕之罪?”


    帝王之罪,可因其苛政,可因其荒政,可因其誕政,可因其嬉政,亦可因其亂政、廢政。


    從未聽說過一個為華族開辟萬萬裏疆土,善待子民同胞使民族繁衍強盛,振興百業使萬民倉稟實知利益得教化的帝王會有罪的。


    這就是韋珣現在依舊整天能吃嘛嘛香,舒心少夢的底氣所在。


    心理壓力?壓根就不存在。


    無愧於先祖先賢,無愧於此方恩養了他的神州大地,從何說起的心理壓力呢?


    內閣那幾個內心柔軟的家夥,多次覲見希望韋珣緩和一下新得領土的肅清國策,免得背負罵名。


    多番嗬斥無果之後,韋珣直接發問道:“汝等欲得勸諫之功乎?汝等欲為華族罪人乎?”


    然後更是直接將高層喚到元山,直言:“吾輩如今已立萬世未見之功績,如今吾輩要做的不僅是守住這新華夏的千萬裏江山,吾輩要做的還有為子孫背負那萬世之緋語!”


    “昔日商亡周立,華族辟土萬裏,西至群山戈壁,南至海濱之極,東至**,北至陰山,逐生民何止千萬?如此方得我華族九州之地!”


    “吾輩已辟地若三倍九州,何其幸載!若為一時之憐憫,得漢、唐、明三朝之亡於夷狄之禍?歸於九泉之諸位,安乎?”


    “吾輩或得千古殘忍之評價,可江山還在,我華族子民還在,他們及其子孫皆被吾等蔭澤。”


    “得如此之責任!得如此之罵名!何其榮幸?”


    “可汝輩卻膽怯了,為了史書區區不過幾字之賢名,為後世為人援引之勸解典故,便橫生私念!”


    “今日召汝等於元山,若有不服朕之策者,著允歸田隱居。”


    這是韋珣難得文縐縐的和這群高層說一番話,也是韋旭開國以來說過最重的話。


    打那之後,內閣再無一人敢就“憐憫異族”一事勸諫韋珣。


    實在是帽子扣得太大了,今後若是再勸諫,若幹年後異族複起,他們勸諫之功就變成了誤國之罪。


    漢雖亡於晉,然羌狄夷蠻匈之邊患確實積年成災,連累了帝國大廈崩塌。


    兩晉之後五胡亂華之慘烈,漢家男兒僅剩數百萬,何其悲痛?安得異族憐憫?


    唐雖亡於藩鎮,然若無若幹都護府,又何有唐朝盛世?後又五代十國之紛爭,安得異族憐憫?


    至兩宋,金、遼皆立國,亡於崖山,十萬人齊蹈海,崖山一戰天下亡!悲乎?痛乎?可見得異族憐憫?


    再至明,莫有後金,天下無非換了個姓氏,卻也是我華族江山。然韃虜竊據神器,奴役萬民,嘉定三屠!揚州十日!江陰!廣州!湖廣!四川!何處未有屍骨!


    這些何止一例?何止一次?哪次不是屍骨數以百萬計?哪次不是?


    憐憫,向來都是自己吞下苦果。


    況論那基督世界又有什麽憐憫可言?無非幾個標榜道德的人物聲援一番,當真以為其是為自己鳴不平?


    江東六十四屯慘案,海蘭泡慘案,南洋百餘年、北美數十年、旅順、南京、濟南以及若幹並不知名的慘案,汝等何見絲毫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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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多異族,連其同色同信仰的波蘭都沒有什麽憐憫,何況我們這些異族眼中的異族呢?


    他白頭鷹可以竊占北美南美多族之鄉土,華夏焉何不可?


    ······


    大國交兵,弱國顫栗。


    值此風雲激蕩之大時代,值此西方內鬥之絕世機遇!唯有殺伐果斷,行肅清之策,漠視列強之指責,得華族之生存空間,如此方為上策!


    指責、抗議、輿論,這些掉不了半點毫發。


    國家外交,從來講究的都是利益,虛名,不過是利益之外的判斷罷了。


    英法百年戰爭,普法戰爭,普奧戰爭,三皇協定······


    這些一樁樁一件件外交案例,哪一個不是證明了外交唯國家利益至上?


    現今華夏,為當世綜合實力第三之強國,又脫離戰爭泥潭,正式休整兵甲,振興百業,臥薪嚐膽,解決隱患的最佳時機。


    強權、鐵血、殺伐······肅清異族大興民族主義和宗教統一且排位的政策,這是時代最佳的良方。


    憐憫之心和顧惜虛無的名譽,在這個時代毫無生存的土壤。


    而事實也證明了韋珣的做法的正確性,兩大陣營和華夏該做生意做生意,該搞外交搞外交。


    除非是日本、白頭鷹這般,華夏拒之於門外的,否則一個世界第三的強國想要搞外交,又有何難。


    【作者題外話】:兩章內容,見抖音有人為嘉定三屠和江陰屠城洗地,以華夏古代屠城為根據,洗地此為慣例,當真可笑。


    老子兄弟窩裏鬥打得頭破血流,但你一個異族來屠殺我,我和你安是兄弟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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