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挺了挺胸口,小聲的嘟囔道:“不就是長得高點兒嗎?哼!”


    兩個屬下的爭執並未影響江司勻,他雙手抱臂,看著黑色夜幕下,隱隱約約的龍行山。


    良久之後,這才說道:“先留著吧,一旦滅了黑風寨,那龍行山上長久以來的平靜也就被打破了,等我們的人完全滲透進去,再動手。”


    提起這個,林青氣就不打一出來。


    五年前,他和江司勻前往貝林國,可剛過龍行山就遭到了黑風寨的襲擊,要不是那次玄風及時趕到,他們兩個就得報銷在那兒。


    這麽多年,黑風寨背後的人很神秘,始終查不出來對方到底是誰。


    現在江司勻能費一番功夫將黑風寨滅了,但為了能釣出背後的大魚,他一直都沒有出手。


    自從那次之後,好像黑風寨的人再也沒有動靜,可偏偏今天又出手了。


    不過聽林青的意思,對方是循著蘇小藥來的,那想必是因為通天坊而起。


    財帛動人心,幾萬兩銀子,這樣的風聲落入那些賊寇手裏,自然會被他們看做待宰的羔羊。


    “主子,一會兒人抓住了怎麽辦?”林青又問道。


    江司勻那雙琥珀色的眸子中閃過一道幽光,淡聲開口:“雨天路滑想必他們也難以迴寨,那便送他們一程吧。”


    既然敢覬覦藥藥,那就沒有再活著的必要了。


    林青看著窗前清雋溫和的少年,扯扯嘴角。


    主子就是這樣,看起來溫和無害,但是下手卻比誰都狠。


    似是想到什麽,江司勻轉過頭又吩咐道:“對了,江家周圍也要多加派人手。”


    林青點頭:“我已經安排了。”


    想起那張乖巧的睡顏,江司勻遲疑幾秒,又道:“林青,繼續往古滇派人吧。”


    話音剛落,林青猛地抬起頭,玄風也目光幽深的看向江司勻。


    “主子,你想通了?”


    窗外的雨終於停了,蒼穹中的烏雲也漸漸散開,銀月如霜。


    江司勻單手負在身後,注視著窗下的一叢攸然綻放的曇花,就像那個少女的笑顏。他沉聲說道:“對,我要活著。”


    林青激動的說道,眼圈通紅:“好好好,我這就派人去,無論多麽難,我都會找到!”


    玄風眼中也光芒大盛,看的出來他也很開心。


    其實,江司勻之所以藥石無醫,他得的並非是絕症,而是一種蠱。


    這種蠱有個很美的名字叫做蝶戀花,也稱之為萬蠱之王,一旦中了這種蠱,必得古滇的天命聖女方的精血方可解。


    天命聖女向來出自古滇皇族,可真正的古滇皇族早就在三百年前銷聲匿跡。即便是現在的古滇王,也隻是當初古滇皇族旁支的血脈。


    數年的找尋,卻始終不見天命聖女。江司勻自己都已經放棄了,半年前,他下令讓所有在古滇的手下全部暫停。


    林青和玄風等手下眼睜睜的看著江司勻的身體日漸衰敗下去,卻又無能為力。


    “主子其實……我們的人手一直沒有放棄尋找。”林青咬牙說道。


    江司勻迴頭淡淡的看了林青一眼,琥珀色的眸中寒光乍現。


    林青隻覺一股龐大的威壓從頭頂上傳來,不消幾秒,後背已經冷汗涔涔。


    須臾,江司勻這才收迴視線。


    “下不為例。”


    林青這才擦擦冷汗,連忙道:“是。”


    銀月升天,漸漸地照亮了院中的積水。


    夜風習習,裹挾著涼意撲麵而來。


    江司勻隻覺一種徹骨的冷,薄唇很快變成了青紫色,他快步走迴了臥室。


    床上少女依舊在酣睡,他嘴角彎了彎,待身上的寒意退盡,這才脫衣睡下。


    雨過天晴,金色的陽光被窗外的枝葉割碎落在了窗欞下。幾隻早起的鳥兒嘰嘰喳喳因為好天氣,叫個不停。


    大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蘇小藥迷迷糊糊的嘟囔了一句:“好吵啊。”


    很快,已經洗漱完畢的江司勻便差人將鳥兒盡數趕走。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蘇小藥這才伸著懶腰睜開眼睛。可看著對麵空空如也的軟塌,她猛地意識到什麽。


    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身上的衣服還完好,這才將心放在了肚子裏。


    就在這時,江司勻從珠簾後走了進來:“藥藥,你醒了,快起來洗漱吧,一會兒該……”說到這,他輕咳一聲,不敢在看床上少女那半開半闔的中衣,結巴道:“該、該吃飯了。”


    說完,冷白的臉頰上飛上幾抹紅暈。


    蘇小藥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脖領子不知道什麽是開了大半,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膚。


    看著江司勻像是受驚的貓一樣,慌慌張張的離開了,她不由得輕笑出聲。


    原來在現代,她可是吊帶的狂熱愛好者。這點就不敢看了,古人還真是含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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