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梔也麵帶微笑落落大方的起身,不但給自己添了杯酒,還順道把萱寧兒的杯子添滿:“多謝寧兒小姐的款待,我先預祝你們新婚愉快,百年好合。”


    萱寧兒嬌俏一笑:“要不怎麽說情敵的祝福最讓人痛快呢,你放心吧,我肯定會幸福的,就算不為自己,也要為你的忍耐呀。”


    “萱寧兒!”浮白不知何時來到她身旁,眼含警告的低斥道。


    萱寧兒有婚約做底氣,一點兒也不懼他,帶了絲挑釁淡笑道:“寧兒是發自內心的感謝林小姐的退讓,仙尊這就心疼了?”


    浮白麵色一沉,餘光掃了一眼林梔也,正要開口,卻聽林梔也說道:“寧兒小姐怕是誤會了,仙尊與我從無瓜葛,哪怕之前我主動招惹,仙尊也是心如止水的,此事隻因我目光短淺、見識淺薄,去過了無燼穀方知自己錯過了什麽,還望二位莫因小女年少無知的莽撞心生芥蒂才是。”


    浮白默默攥緊身側的手掌。


    萱寧兒淡然一笑:“我說怎麽這麽快就放下了,合著是去過無燼穀了,也對,你是該好好見識見識,免得再做出與身份家世不匹配的蠢事。”


    “萱寧兒,你有完沒完,別蹬鼻子上臉啊。”無塵往林梔也身前一檔,同時遮住了浮白和萱寧兒的視線,“十七是我的人,豈容你在這裏沒大沒小的。”


    萱寧兒繞過無塵的阻擋,往她耳畔湊近:“沒了浮白,你還有大把的追隨者,你還真是走運呢!”


    林梔也兩手一攤,接下了這波奉承:“沒辦法,我就有這資本!”


    萱寧兒恨恨的瞪了她一眼,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浮白神色複雜的看了看她,也離開了。


    林梔也一直懸著的心徹底放了下來,她一度期待著浮白的解釋,卻又害怕他真的解釋什麽。


    她一心隻想快些見到界源珠,一點也不想節外生枝,不管浮白是真結婚還是有苦衷,她不想知道,更不想參與,她就想走得不拖泥帶水。


    “你···還好吧?”無塵有些擔心的問道。


    她越是裝作無事發生,他便越不放心她,如果她真在意他,隻會把心思深埋心底,那種獨自舔舐傷口的感覺他深有體會。


    “萱寧兒跋扈慣了,莫與她計較。”


    “她才不值得我生氣呢。”


    人家家大業大,她那幾百億的遺產比起成排的金箔樹,實在是沒眼看,嘴邊羨慕的淚水是她最後的倔強。


    人員到齊之後,姍姍來遲的萱懷山粉墨登場。


    他逐一和各宗主頷首示意,客套又疏離,眼底帶著難以掩飾的傲色,氣勢較浮白還要強上三分。


    季伶和石鼇交換了一個眼神,後者輕輕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撫;莫欒怡平靜的看著萱懷山,垂在身側的手指節發白,一旁的莫卿言則微微錯開目光,避其鋒芒。


    林震露出官方笑臉的同時,在心底暗罵著他的不可一世,他傳音給林梔也:“乖女兒啊,輸給這樣狡猾的兩父女,雖敗猶榮,咱不與他們同流合汙,若我早覺察仙尊會生出此等墮落之心,絕不會讓你泥足深陷。”


    “爹爹切莫自責,女兒對仙尊還未到情根深種的地步,這點挫折根本打擊不到我,再者說了,雲荒仙界優秀的人多了,何苦在一棵樹上吊死。”


    “對對對,十七說得對,咱還年輕,還有大把的時光可以揮霍,今後你多和無塵上尊四處雲遊一番,好好學學他的獵豔技能,不愁尋不到良配。”


    林梔也:···


    您真是我親爹!


    宴席進行得很融洽,萱懷山的狂妄大家早就習以為常,今又得仙尊這樣的乘龍快婿,自然是狂妄家媽給狂妄開門,真·狂妄到家了。


    “今日雖是洗塵宴,但本座其實也存了私心,愛女與仙尊情投意合,終於修成正果,借著洗塵宴與大家提前慶賀一番,分享這份來之不易的喜悅,至於三日後的婚禮,那定要比這還隆重,屆時每位來賓都將獲得專屬的禮品,金陵島天材地寶應有盡有,若大家對禮品有要求,也可以提出,本座定會差人為其量身定做,務必讓大家滿意而來,盡興而歸。”


    此話引得在場的人紛紛鼓掌,以左壇主為主的人更是明目張膽的拍起了馬屁,氣氛頓時被推到了新的高度,台下眾人互相對視之際,越發覺得萱懷山惹人生厭。


    “金陵島不就是比別的宗門先搶到這塊風水寶地嗎,說得好像自己是白手起家似的,真不要臉。”季伶沒忍住心底的膈應,叨叨起來。


    “你小點聲,隔牆有耳,你別節外生枝。”石鼇趕緊出言勸誡。


    “聽到就聽到咯,我又沒說錯。”


    “不看僧麵看佛麵,你也得給仙尊麵子。”石鼇環顧一下四周,壓低聲音說道:“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來做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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