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又如何,他嚴於律己,豈會因為十七便放棄自己的原則。”


    季伶不屑的哼道:“男人的原則,還不都跟著女人的美貌走,你爹爹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石鼇樂嗬嗬的接過季伶拋來的白眼,歎道:“想你爹當年賭咒發誓不沾染任何因果,勢必要做雲荒仙界最逍遙的修者,視名門閨秀的仰慕如無物,何等狂妄自大,結果呢,見到你母親的第一眼就淪陷了,無拘無束的逍遙,終歸拜倒在風情萬種的石榴裙下,堪稱壯烈!”


    石虎咕噥道:“您那叫可悲!”


    石鼇瞪了他一眼,佯裝憤怒道:“可悲的是你這種,喜歡卻得不到,得不到就罷了,連爭取的機會都給你堵得死死的,悲哉哀哉!”


    “父親!”石虎氣得胸口起伏,眼眶微紅。


    季伶趕緊圓場:“好了,好了,咱兒子已經夠慘了,別再刺激他了,十七那裏我們就不管了,你自己看著辦吧,若仙尊也對她有意,那人家便是兩情相悅,你喜歡歸喜歡,切不可做那棒打鴛鴦的惡人。”


    “他想打,那也得打得起才是。”石鼇沒忍住那股惡趣味的洪荒之力。


    季伶惡狠狠的睞了他一眼,石鼇乖順的閉嘴,一臉討好。


    按理說,他早該適應父母這種相處方式,可今天他卻覺得十分刺目,心底深處更是又妒又恨,怎的他就沒有父親這種運氣呢。


    想起仙尊那副絕色的出塵之姿,他更加窒悶,說不自卑那是假的,但鬱結的一點更在於,倆人在一起的確十分般配,哪怕仙尊對十七的喜歡很隱晦,但他對她的關懷卻從未間斷過。


    等到十七哪日恍然大悟,必定會懊惱不已,投懷送抱是遲早的事,他不管再如何賣力示好,都比不過先入為主的霸道。


    唉~的確可悲。


    石虎耷拉著腦袋,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石鼇小聲對季伶說:“走走走,讓他自己靜靜,咱幫不上忙,迴去合計一下,若仙尊殺上門來,該如何應對。”


    季伶恍然大悟:“哦,對對對,是該合計一下,必要時咱也幫忙撮合撮合,美人配英雄才是最圓滿的姻緣。”


    季伶說話間還不忘深情的看向石鼇,仰慕之情溢於言表。


    “哈哈哈,說得好,美人配英雄。”


    石虎抬眸恨恨的瞪著他們的背影,眼裏的怨念都快漫出來了。


    *


    林梔也遣走了季伶給她的隨侍,終於躺到了鬆軟的床榻上。


    她迫切需要一個人待著,好好計劃一下如何說服熱情的石鼇季伶放棄聯姻的想法。


    原本,隻要浮白那裏肯表白,她直接搬出仙尊就能讓他們知難而退,再不濟,浮白霸總上身,直接出麵說明,也能解決。


    可煩就煩在,她是單相思,就算她喜歡浮白,也毫無說服力,喜歡浮白的人多了去了,她算老幾?


    嘖~如果真要啟用她的惡毒計劃,那可是損人不利己的行為,不但沒有風度,還會傷了石父石母的心。


    父母為子女謀劃的苦心不該被踐踏。


    從石虎那裏下手的話,更是條絕路,根本說不通。


    “唉,煩啊!”林梔也忍不主長歎出聲。


    “煩就對了,林小姐終於明白女人不自強的悲哀了?”發辮女推門而入,帶著一臉欣慰的笑意。


    林梔也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目光被她腰間的大斧頭給拉住,後背慢慢爬上一層寒意。


    “你···你怎麽進來的?”林梔也吩咐過丫鬟不準任何人打攪,她竟敢擅闖,石虎這貨也太沒威嚴了。


    “林小姐莫慌,屬下是少主欽點的侍衛,專門負責林小姐的護衛。”


    “可我沒叫你啊,你為何不聽指令?”林梔也反駁的底氣大了不少。


    發辮女不以為意的笑道:“還未向林小姐自薦,屬下荀雁,是方土之地武修第一人,宗主許給屬下諸多特權,其中便包括‘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選擇聽從或是反抗少主的指令’。”


    盡管料到石虎在方土之地的境遇,林梔也還是一臉震驚:“你們這少主當得也夠憋屈的。”


    荀雁聳肩:“沒辦法,少主有時候做得事確實難以服眾,好在,他善良憨厚,族人們都能理解。”


    語言的藝術在方土之地可是體現得淋漓盡致的,關愛智障還能說得這麽含蓄,厲害了。


    林梔也在心底給石虎遞上一抹同情的微笑,又問:“你方才說我‘體會到女人不自強的悲哀’是什麽意思?”


    “我能看出林小姐不喜歡少主,當然,少主那樣也確實沒有什麽閃光點,林小姐這般漂亮,不喜歡才是正常的。”


    林梔也情不自禁的笑了笑,看來荀雁將會成為她悔婚的第一股助力。


    “唉。”她輕歎一口氣,神色哀怨道:“我已經極力偽裝了,竟還是被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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