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欒怡乖順的頷首,目送他離開。


    ☆、被吐槽的浮白


    自從無塵親口道出林梔也與他修煉的事情之後,千邈林眾位師兄立刻分成兩個派別,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以雲墨為首的‘仙尊’派,十分不滿師妹的見異思遷,在他們看來,仙尊肯為師妹療傷,讓她住在幻邈林,還教授她武技,已經是一種喜歡的表現,可偏偏師妹不依不饒,時刻抱怨仙尊的種種冷漠,委實有些恃寵而驕。


    而以雲竹為首的‘上尊’派,則拍手稱讚師妹的移情別戀,在他們看來,師妹幾次向仙尊示好,仙尊似乎都無動於衷,未免太過冷漠無情,至於療傷這一舉動,完全也是仙尊理虧所致,說到底,師妹會被陷害,全因他放任身旁的仰慕者不管不顧所致,並不是喜歡,隻是愧疚。


    比起仙尊的無情,上尊則要平易近人得多,而且處處以師妹為主,不管師妹嫌棄也好,當眾駁他也罷,他都未端過上尊的架子,隻憑著一腔熱情給予師妹嗬護和關愛,試問地位如此尊貴的人,有哪個能做到這一步?


    師妹移情別戀正好合了他們這派的心意。


    這日,雲竹又來偷看林梔也和無塵修煉,看著無塵事事親力親為,招招手把手的教授,麵對師妹的插科打諢也毫無脾氣,或是哄或是嚇唬,就把師妹的逆反心思給磨平,實在越看越歡喜。


    他甚至想,若是大師兄看到,隻怕也會對上尊的寵愛自慚形穢的吧。


    他一邊想著,一邊悄然的離開了。


    行至半路,與同樣前來探查的雲墨撞了個正著。


    “喲,師兄怎的來了?”雲竹一臉的看好戲。


    雲墨剛從幻邈林那邊過來,滿肚子的煩悶正找不到發泄呢,對上雲竹的笑,更是又惱又憋屈。


    惡狠狠的睞了他一眼後,索性盤腿坐了下來。


    雲竹一看這反常樣,頓時斂去了玩笑的心思,一臉嚴肅的問道:“是誰惹師兄生氣了?”


    雲墨不語,隻重重的唿出一口氣,雲竹也不催促,眼巴巴的等著他的下文。


    良久,雲墨才認命一般的感慨道:“你們說的沒錯,仙尊確實沒有上尊適合師妹。”


    雲竹忽然長舒一口氣,一下子坐在地上,笑道:“我當什麽事呢,這不是明擺著嗎。”


    “你也別驕傲,師妹情竇初開,心性不定,保不齊哪日又厭倦上尊了呢。”


    雲墨有些不甘心,若能與仙尊結緣,千邈林的將來便可無憂了。


    “不會有那樣的一天,師兄是沒瞧見上尊的耐心,比大師兄還要好上百倍,師妹整日與上尊打鬧嬉戲,不知道多開心呢,哪裏像仙尊,不管何時都板著個臉,讓人生畏,若我是女子,我也會喜歡上尊這樣的。”


    正說著,林間便傳來林梔也猖狂的笑聲和無塵帶著無奈的責備。


    雲墨一聽就知道師妹又在惡作劇了,頓時也是無奈的歎息道:“唉~上尊也不錯,與仙尊不相上下,最主要對師妹死心塌地,不似仙尊,周遭仰慕者那麽多,他也聽之任之。”


    “你總算看清局勢了,就咱師妹那種大大咧咧的性子,哪裏看得到女人間暗藏的醋意和殺氣,仙尊若真在意師妹,早該在抓到真兇之際賜死遲芊予給師妹出氣,可你也看到了,他分明也在意著莫少主。”


    雲墨一陣無力湧上心間:“我本以為仙尊是為了製衡各宗門才允許莫欒怡和萱寧兒跟隨著他,如今看來,隻怕真的存了私心。”


    “師兄也不想想,碧元宮哪怕再衰敗,莫少主與仙尊還有同門這層關係,論遠近親疏,自然與莫少主更好些,加之莫少主無論是修為還是品性,都與仙尊門當戶對,倆人關係好,不是在情理之中的嗎,是你看不清罷了。”


    雲竹的話狠狠的將雲墨打醒了,他說:“經你這麽一說,我便明朗了,上尊確實較為合適,他曾經流連花叢,什麽樣的女子沒見過,肯為了師妹放下身段,自然是動了真情,見過了美景,才能安於一隅,上尊該是能照顧好師妹的。”


    “不但能照顧好,還能讓師妹每日都開開心心的,師兄就莫再瞎操心了,安心等師妹的好消息就是,出嫁那日你少哭些就行!”


    “去去去。”


    ‘出嫁’二字讓雲墨十分煩躁。


    倆人的談話,讓一直隱匿氣息立在一旁的浮白心情鬱鬱。


    他居然這般不得民心!


    他當真比無塵差?


    問題剛蹦出來,林間又傳來林梔也銀鈴般的笑聲,每一聲都讓浮白如芒在背。


    *


    無塵整個人被林梔也給坐在身下,雙手被反剪在後,臉頰緊貼地上的嫩草,一個勁的討饒:“我錯了,快放開我,我再不捉弄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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