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白不語。


    萱寧兒也沒覺得尷尬,繼續道:“我就說嘛,像她那種四處招蜂引蝶的性子,哪裏會安於現狀,一會兒對仙尊眉來眼去,一會兒又同上尊打情罵俏,結果到頭來還真是名花有主的人,千邈林這風氣還真是讓人歎為觀止呢。”


    她說完還不忘偷瞄浮白,想看看他會有什麽反應。


    浮白的表情依舊無波無瀾。


    萱寧兒一看浮白這表情就知道還沒說到位,繼續道:“像她那樣的人,活該遇到石虎這樣的莽夫,就該把她娶迴家好生修理一番,省得她再四處禍害。”


    “夠了!”浮白將書卷往桌上重重一扔。


    萱寧兒被嚇得一個激靈,眼神滿是錯愕。


    仙尊這是在喝斥她嗎?


    “同為女子,應當知曉名節的重要性,允你跟隨本尊前來封魔,隻是念在宣宗主望女成鳳的迫切心情,若隻是整日鑽研流言蜚語,沒法勝任封魔一事,那本尊唯有告訴你父親,詔你迴去。”


    看著渾身散發著寒意的浮白,萱寧兒第一次生出懼怕感。


    她顫抖著聲音說道:“仙尊莫要遣寧兒迴去,寧兒今後再也不胡言亂語了,封魔一事寧兒早已準備好,絕不會出錯,仙尊切莫惱寧兒。”


    “且記住你說的話,退下。”浮白揮袖送客。


    萱寧兒帶著一肚子的火氣和屈辱離開了。


    迴幻竹軒的路上,她一個勁的拉拽著路兩旁的嫩葉,越想越憋屈。


    原本在她的計劃裏,去仙尊麵前把林梔也的風流行徑道明,讓仙尊討厭他,再也不理會她來著,不曾想竟是這麽個結果。


    難不成仙尊真看上她了,還不惜為此喝斥她,仙尊從未對她這般厲聲過。


    她越想越委屈,到後來竟然哭起來了,抽抽搭搭的難過了一路,當她紅著眼睛迴屋時,泠鳶完全被驚呆了。


    “小姐,您這是怎麽了?不是去見仙尊嗎,為何哭得這般傷心?”


    “嗚嗚···仙尊太討厭了,居然為了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罵我,我好心提醒他,他不領情就算了,還兇巴巴喝斥我,我恨死他了!”


    “啊?仙尊兇您?”泠鳶一臉懷疑,印象中仙尊除了對小姐冷淡些,似乎從未動過怒。


    “小姐,您怎麽惹到仙尊了?”她的問話多了些小心。


    萱寧兒驀地止住哭聲,眼含怒意:“都怪林梔也,一切都是她的錯,要不是她魅惑了仙尊,我又豈會被仙尊責罵,仙尊一心問道,何時對男女之情動過心,她就是個禍害,不該存在的禍害!”


    泠鳶恍然大悟道:“原是因為林小姐,我聽遲芊予說,林小姐曾多次私會仙尊,每次都選在滿是美景的場合,仙尊動心也在所難免,要怪隻能怪她手段高明。”


    萱寧兒猛地拍了下桌子,怒道:“你這是在說我技不如人嗎?”


    泠鳶趕緊解釋:“小姐莫惱,我隻是覺得,有些人骨子裏就帶著狐媚氣,真正的大家閨秀哪裏有這麽多端不上台麵的行徑,咱們要是和她比,豈不是自降身份。”


    “誰稀罕跟她比,我是見不慣她在我麵前那副囂張的樣子,更討厭仙尊對她動了心的樣子,我恨不能撕碎她那張臉。”


    萱寧兒一個勁的絞著手裏的絲帕,越想越惱,尤其之前被她討伐的那些話,猶在耳邊。


    “她不就仗著自己那張臉嗎,若是把它毀了,看她如何狂妄。”萱寧兒的眼底帶了幾分狠戾之色。


    泠鳶一聽語氣不對,趕緊勸誡:“小姐,您可千萬別胡來呀,這裏可是千邈林,林小姐真要是出了什麽事,咱可逃不掉。”


    “毀了她的臉又不是要她的命,慌什麽。”


    “小姐,您就不怕仙尊怪罪嗎?”


    “別提仙尊,我不想聽。”萱寧兒將桌上的茶盞盡數掃落在地。


    “好好好,不提不提,小姐消消氣。”


    泠鳶知道,小姐在氣頭上時,什麽話也聽不進,索性先由著她鬧,等她消氣再勸說。


    *


    封魔大典這日,千邈林上上下下嚴陣以待。


    林震率領仙尊和個各宗門的少主來到了聖地--木之源。


    木之源坐落在千邈林最深處的森林腹地,是一棵萬年古樹。


    巨大的古樹上,枝椏四處散布,每一個枝椏都垂向地麵,並紮根於地底,形成獨立的旁根,四散的枝葉既像一道籬笆,又像一道綠色的屏障,形成千邈林獨有的奇觀。


    一棵樹便是一片森林。


    站在古樹周圍便能感受到澎湃的靈氣,綠瑩瑩的靈力將古樹包裹起來,組成一道堅不可摧的法陣。


    林震立在古樹前,施法開啟法陣,法陣消失的那一刻,古樹上封印魔神的界點出現在大家眼前。


    原本光滑平順的褐色樹幹不知何時添了數道裂紋,裂紋下麵隱隱可見赤色的亮光在閃爍,那便是魔神的殘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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