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一道細細的牙印,他輕輕的勾了下唇,正欲放迴原處,餘光便掃到擁有同樣牙印的其餘果糖。


    浮白心緒微動,一直冷冷淡淡的情緒像是被什麽東西撩開了一道縫隙,隨著若有似無的淡淡芬芳一點點被注入到心底,帶著幾絲漣漪,攪亂了平靜的湖麵。


    *


    林梔也杵著下巴,眼巴巴的望著大門的方向,就等著雲墨迴來反饋消息。


    那些糖她每一顆都咬過,就是要讓浮白一看就知道出自她手,以此來加深他對自己的印象。


    被困住並不是最難的,難的是怎樣刷存在感,大師兄困得住她的人,困不住她的鬥誌,她決不放棄。


    沒多久,雲墨迴來了,林梔也像見到救星一般,匆匆將他拉進屋子,著急忙慌的問道:“可有送到仙尊的屋子裏?”


    “送了,親手放到仙尊桌上才走的。”


    “仙尊可有說什麽?或者有沒有讓你帶什麽話?”


    “並無。”


    林梔也一下子泄了氣,雲墨有些生氣,他說:“師妹,你何苦這般賣力討好,仙尊根本就看不到你的心思。”


    林梔也更沮喪了,那些糖可是她咬過的,要是他發現的話,要麽會出言責備,要麽會嫌惡的讓他拿走,沒道理什麽反應也沒有啊。


    “你可有同仙尊說,是我親手準備的。”


    “那倒沒有。”


    “你為何不說呢?”林梔也想給他一記爆栗。


    “我才沒那麽笨,之前你與萱寧兒輪番送吃的去,你們剛走,仙尊就設了法陣阻擋,這便說明仙尊不喜歡這些伎倆,我要說了,還能進去嗎?”


    林梔也忽然讚賞的看了看雲墨,欣慰道:“還是師兄思慮周全。”


    “那是啊,既然應了你,自然是要做好的。”


    林梔也一個勁頷首,感動過後又是滿腔的挫敗,看來,浮白是真沒把她放眼裏了,難不成真的好男風?


    這麽想著,她眼含深意的看向眉清目秀的雲墨,又問:“六師兄,仙尊對你···可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她邊問邊打量著他,從上到下每一個地方都沒放過。


    雲墨為人正直,心思單純,哪裏品得出林梔也別有深意的打探。


    他眨巴著那雙比冰川還澄澈的清亮眼眸說道:“對我能有什麽特別的,仙尊對誰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林梔也看他這副單純的樣子,頓覺自己思想齷齪。


    雲墨喝了一口茶之後,補充道:“真要是有哪裏特別的話,就是我放下茶剛要走,仙尊把我叫住,正當我問詢還有什麽吩咐時,又打發我走了,仙尊的反複無常倒是無人提及過。”


    林梔也興致勃勃的情緒再次被潑了盆冰水,透心涼。


    打發走了雲墨以後,她挺屍一般倒在床上一動不動。


    她都這麽用心了,怎麽還是撩不動,難道界源珠真跟她無緣了?


    她有氣無力的摸出乾坤袋裏的腕表,隨意掃了一眼,差點嚇尿。


    秒針不知何時居然走動了一個刻度的距離,她一個鯉魚打挺坐起,揉了揉眼睛再次定睛一看。


    的確走動了!


    可···可這表都幾十年沒動過了,難不成因為界源珠的到來激活了?


    那她不更得加快步伐了嗎?


    ☆、若即若離的撩


    昶經閣裏,林震愁眉苦臉的看著堆滿大半個屋子的稀缺靈器,不住的歎氣。


    “唉,這可如何是好。”


    一旁的吳堂主也是眉頭緊鎖,忍不住問道:“宗主該如何同大小姐說石少主的事?”


    林震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他長歎一口氣說道:“誰能想到兒時的戲言竟被他當了真,還搞得這般興師動眾,本座很為難,十七要是知道這傻小子的心思,不定如何鬧呢。”


    吳堂主一想起自家嬌縱跋扈的大小姐,也是一臉憂心忡忡,說話都帶了幾分小心:“依屬下拙見,這事暫且無需知會大小姐,等石少主自己去戳破。”


    “那她還不揍死那小子啊?”林震一臉的擔憂。


    “可隻有這樣,大小姐對您的遷怒才能少些,大小姐火氣小了,您說的話她才能聽進去啊,再者,這事本就是石少主一廂情願,您又沒答應,何苦白白受這遷怒的罪?”


    林震想了想自己脾氣火爆的寶貝疙瘩,又想了想石虎那副抗揍的身軀,絲毫沒有罪惡感的接受了建議。


    “吳堂主所言極是,本座也正有此意。”


    *


    由於方土之地的少主抵達千邈林,封魔大典的推衍事宜也提上了日程,眾人齊聚千幻殿商討。


    林梔也終於被大師兄解了禁,陪同父親招唿賓客。


    在大門口站定後,她翹首以盼的等待著浮白出現,上次借六師兄的手送去茶水毫無反饋之後,她都快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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