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飛門的我雖然想早點去幫助貝露涅爾,但當然沒可能這麽順利,守在門口前的近衛騎士慌忙阻擋起我。


    他手姑且是放到劍上了,但還沒拔出來。


    是說這些家夥的目的就是要我作為正義的象征活著,所以也沒辦法對我拔劍。


    畢竟這樣就本末倒置,連為什麽要把我關起來都不知道了。


    綜上所述~,來呀來呀,笑你不敢拔劍。


    不敢拔吧?恩~?


    如何,不甘心嗎?哇哈哈哈哈。


    明白對麵什麽都不能做再從他們麵前走過,那個心情就是爽啊。


    「請,請等一下,艾爾莉潔大人!我被下令不能讓您離開!您若是無論如何都想通過的話,就先打倒我吧!」


    近衛騎士中的背叛者a嗎……好像不是。背叛的騎士a應該是在和路人a戰鬥的家夥。


    記得名字是叫塞克斯來著?


    啊不對,是雷庫斯。你個路人騎士名字怎麽還那麽帥唷。


    學下貝露涅爾的朋友路人a好嗎,人家名字可是約翰喔。


    啊,這貨不是背叛者a所以就叫背叛者b吧。


    順便這貨名字是芬雷布魯哀,意思好像是金發勇者的樣子,但發色卻是偏黑的茶色。


    嘛,金發也會隨著年齡一同變色,幾乎都會在途中變成茶發。


    以前肯定是像我一樣的明亮金發。


    而且明明叫布魯哀,眼睛顏色卻是灰色,你的藍色眼睛呢。(興國:背叛者b的名字英文是blue eyes)


    這家夥老家的布魯哀伯爵家似乎以祖傳的藍色眼瞳為特征,但藍色也隻有小時候,長大成人後幾乎都會變色。


    改名叫葛雷哀就算了。(興國:英文的gray eyes)


    這個茶發的葛雷哀小哥雖然對我提出要我打倒他這種抖m一般的要求,不過我果斷無視。


    你這是那個吧,就是想要「被逃走也沒辦法,啊我就被打倒了啊」這種借口來維持自己的麵子吧。


    你的麵子關我啥事唷。


    看我賞你一個放置y。


    「我的這雙手,不是為了傷害人而存在的。而你的劍亦是。我不會對你做任何事,也相信你不會拔出那把劍」


    隨便說點像樣的場麵話,我就這樣丟下葛雷哀小哥走下樓梯。


    嘛其實根本沒相信所以魔力強化也準備完全就是了。


    但葛雷哀小哥真的啥都沒做,就這樣崩落在原地。


    什麽事情都不做就放監禁對象跑掉,之後被人罵無能也別怪我唷。


    「艾爾莉潔大人,請您迴去!」


    「拜托了……!」


    下去樓梯後,其他騎士也一個個湧了出來,但果然每個都不拔劍像個蠢貨一樣站著。


    盡管如此但隻要數量一多也會過不去,這時候就要靠老朋友的光魔法出場啦。


    不隻人類就連動物都是一樣,在看東西的時候都不是實際去看那個東西,而是在看那東西反射的光。


    顏色也一樣,那不是物質本身的顏色,而是物質反射的光的顏色。


    簡單來說就是能控製光的話,視覺啥的怎樣都能欺騙。


    所以隻要我一邊讓射到我身上的光不要反射,一邊在別處產生類似的反射……。


    「艾爾莉潔大人,請您迴到房間吧……」


    「這裏不能讓您通過」


    騎士們就像笨蛋一樣,聚集到我不在的地方。


    那些家夥的眼中,我就動著不動地站在那裏。


    而我就趁這個空隙悠哉地走過,繼續往樓下前去。


    這城堡地下設有牢房,所以貝露涅爾他們應該是被抓到那裏去才對。


    不用說也知道,那牢籠本來的用途就是拿來監禁打倒魔女後的聖女。


    我就這樣保持隱形去到地下……然而貝露涅爾等人卻不知為何在牢籠外麵。


    是說那算是牢籠嗎……?和平常想像的牢籠不同,是在下麵挖洞,然後再把人丟下去關起來的那種類型。


    也太簡陋了吧?這要是能飛馬上就被人逃掉了喔?


    「好了,投降吧……國王陛下」


    喔呀?這什麽情況啊?


    本應被抓的貝露涅爾一行人不知為何包圍著艾斯國王,逆轉了情勢。


    應該是國王方的士兵全員倒下……再加上本來應該站在對方那邊的變態垃圾眼鏡普通地站在貝露涅爾等人這邊。


    蕾拉被用土作人偶給拘束,無法動彈。


    那是變態垃圾眼鏡的魔法嗎。應該是吧,記得他好像擅長土魔法。


    但這種程度的拘束以蕾拉的實力應該可以輕鬆掙脫才對,為什麽不這樣做呢。


    因為不明白狀況所以就先偷聽了一下,看來變態垃圾眼鏡好像從一開始就是為了欺騙國王而與他們靠攏的。


    然後聽說貝露涅爾等人被抓後,就在他們要被關進牢籠前拯救他們,並反過來捕獲國王想要來解放我。


    嘛,雖然我已經自己逃掉就是了。


    繼續觀察事情發展,然後就有士兵從樓梯上下來,並慌忙大叫。


    「陛下!從,從王都收到了傳令!被認為可能是大魔的魔物正帶著其他魔物接近王都中!」


    「你說什麽!?」


    傳令不隻讓艾斯國王陷入慌張,連貝露涅爾等人那邊也受到了影響。


    率領魔物的大魔,就和之前路廳王國那次一樣,基本上隻有騎士等級才能與其對抗。


    然而這國王大人為了把我一個人關起來,幾乎把所有的近衛騎士都集中到這,所以現在王都的守備變得相當薄弱。


    當然對麵也有好幾個騎士,但光靠那些家夥努力可以撐到支援的到來嗎,我是覺得相當微妙。


    傳令大概是用之前那個斯第露,照這飛行速度和距離來看,到這邊實際已經花上快一小時了吧?


    也就是說這情報是一小時前的,現在情況早已不知道變成怎樣了。


    「王都的騎士呢!?」


    「已經在進行迎擊準備了,但是……因為敵方戰力太過強大,可以的話希望立刻派遣友軍。」


    「為什麽到現在才注意到!」


    「不,不明白……隻知道大魔突然出現……」


    艾斯國王會慌張也是正常的。


    這是因為附近的大魔還是魔物早全部被我驅逐得差不多了,就算有漏掉的靠王都的士兵和騎士也幾乎都能應付。


    或者說正是因為這樣,艾斯國王才把我軟禁在此。


    在他的認知之中,肯定已經認為沒有需要我出場才能應對的敵人。


    但是……大魔並不是不會自然發生。


    雖然機率極低,但隻要有數十頭魔物,就算沒有魔女也有可能誕生出大魔。


    大概是殘存的魔物自己自相殘殺,就這樣成為了大魔吧。


    然後受到大魔誕生所刺激,隱藏在各地的魔物一同集結對王都發起最後的絕地大反攻。


    但像之前路廳王國的襲擊也是,一直發動這種大規模的襲擊也代表對麵確實已經被逼到絕境了。


    那些家夥也明白除了這樣集結全軍背水一戰外,他們已經沒有贏麵了。


    ……是我欺負過頭了嗎。


    好啦好啦,現在王國麵臨滅國大危機,不過無需擔心。


    隻要讓我去稍微無雙割草一下就完事啦。


    既然這樣,那也差不多該停下隱形,出去露個臉啦。


    雖然那邊好像說著什麽『一定得解放艾爾莉潔才行的啦』,還是『已經不行了的啦,她不可能會聽我這種家夥的拜托的啦』,但我其實不怎麽在意的說……。


    畢竟國家的其他人和艾斯大叔又沒關係。


    而且這次軟禁尼特生活再怎樣說也算是舒適,所以不如說我還想感謝艾斯大叔。


    「艾爾莉潔大人……?為什麽您會在這……」


    就算你問我為什麽會在這……啊就逃跑過來的呀……。


    正確來說是想帥氣登場解救貝露涅爾等人,但關鍵的貝露涅爾等人卻已經自己想辦法逆轉局勢了……咦?那我來幹啥?


    不妙我超丟人的。


    這不就像同伴假裝被敵人幹掉然後信以為真去擔心那個同伴結果還滑倒的蠢貨一樣嗎。


    那個,這個……就是那個啦。


    我是聽到那邊大叔求救聲音才來的啦!(正經)


    就是這樣,喂,別在意軟禁啥的啦。


    我一點都沒有生氣,原諒你原諒你的啦,我內心超寬廣的。


    不如說這種背叛大歡迎,下次再來也可以唷。


    不管一百次還是一千次都wee,保證通通原諒。


    沒事的沒事的,要是危險我還是會去幫你的,所以下次的軟禁尼特生活也拜托啦。


    像是這樣說完後,艾斯大叔就開始哭起來,笑死。


    哭臉醜死。


    而且還握住我隻是擺pose伸出來的手。喂喂,誰允許你抓的啊。


    唔哇,濕答答的惡心死人了。


    ◇


    被抓住的貝露涅爾等人,被帶到地下的牢籠前。


    蕾拉照著艾斯國王的命令抓補貝露涅爾等人,一臉抱歉的樣子使得她看起來更加脆弱。


    貝露涅爾和艾緹娜刻意不抵抗。


    就算抵抗也看不見能成功逃掉的可能性,而且周圍也早就聚集了不少士兵。


    既然這樣那與其無謂地掙紮浪費體力,不如老實待著,等一個好時機還比較有可能成功逃脫。


    但下到地下看見牢籠時,他們卻發現自己的判斷錯誤了。


    說到牢籠一般印象都是關到個室,並用鐵柵欄防止脫逃並監視的那種構造。


    這並沒有錯。這牢籠確實是將監禁對象……也就是聖女關進個室,再用鐵柵欄限製住不讓其出來。


    隻是房間的位置不是橫向而是縱向……深達15m的縱穴四側毫無空隙全是鐵牆,沒有任何一處可以抓住攀登,然後天花板再放置厚重的鐵柵欄讓人無法逃走。


    這種牢獄,除了能飛在空中的艾爾莉潔以外,肯定連天花板的鐵柵欄都碰不到吧。


    此時腳步聲再度響起,去阻擋士兵和騎士的同伴們也被帶了過來。


    而且帶他們過來的還就是薩布利。


    「哎呀,結果全部都被抓了嗎。毫無計劃地闖入就是會這樣」


    「薩布利老師……」


    貝露涅爾叫出這次變成敵人的教師名字。


    然而薩布利毫不在意地把被繩子拘束的同伴們帶了過來。


    「辛苦你了,薩布利門特。你說過有可能會來奪迴聖女的人,這些應該就是全部了吧」


    「沒錯。真是的,有這種不聽話的學生還真是辛苦。沒想到會這樣從正麵闖入,真的是驚呆我了」


    薩布利眯細眼睛,對著貝露涅爾等人冷笑。


    接著他對士兵們說道。


    「辛苦了,接下來我一個人就夠了」


    「恕難從命」


    「我等也兼做陛下的護衛」


    薩布利表示他們已經可以退下了,但士兵們拒絕了他的提議。


    薩布利接著點頭,表示出理解的樣子。


    他就這樣緩緩地使用魔法後,地麵漸漸隆起並做出了數個和人一樣大的土偶。


    是要用這個把貝露涅爾等人丟進牢籠中嗎……士兵們這樣想,然而土偶卻不知為何抱住蕾拉,封住其動作。


    「薩,薩布利老師!?你這是……」


    對其行為感到疑問的士兵在說完話前便被土偶毆倒在地,並就這樣失去意識。


    之後土偶包圍住艾斯,薩布利則拔刀切斷綁住貝露涅爾等人的繩子。


    「薩布利老師……你這是?」


    「唉,你們真的是愚蠢至極呢。毫無計劃地行動就會變成這樣,應該稍微想想都能明白吧。多虧你們,我的計劃都白費掉了。本來還打算花上更多時間獲取信賴,帥氣地拯救聖女的說」


    薩布利臉色變都不變這樣說完,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看來他打從一開始便不讚成軟禁聖女。


    他似乎是打算裝作支持這計劃讓他們大意,再趁機幫助艾爾莉潔的樣子。


    還來不及理解的艾緹娜瞪大了眼睛。


    「但,但是老師不是說為了不讓艾爾莉潔死掉所以支持軟禁的嗎……」


    「恩,這也正是我煩惱的地方。籠中鳥不必麵對野生求生的困難,可能可以活久一點沒錯。但另一方麵也有研究指出,鳥兒會因為被人類關起來無法飛翔導致精神衰弱,並就這樣生病早死。」


    鳥與人的生活環境不同。


    氣候和亮度或者聲音……隻要這些稍有不同,都有可能讓鳥類變得早死。


    因為寵愛而被無知的飼主關起來的小鳥很可憐。


    翅膀因不再飛翔而衰退,並就這樣暴露在壓力之下,夢著青空死去。


    適合人類的溫度,對鳥類來說可能是酷暑,又或者是極寒也說不定。


    適合人類的亮度,對鳥類來說可能是過亮。


    無論是哪種情況,隻要飼主過於無知愚蠢,對被飼養的鳥兒來說就是一種拷問。


    「關進鳥籠嗬護使其長生。甚好,我也同意。但這前提是必須理解對象且擁有正確的知識……並還要還有無比深沈的愛」


    薩布利在說話的同時打起響指。


    接著從角落出來的土偶丟出了什麽東西。


    那是被土固定住全身無法動彈的三王子。


    姑且也是自己國家的王子,但薩布利卻毫不猶豫地粗魯對待,冰冷地俯視他們。


    「您知道這些東西想做什麽嗎,國王陛下?這些廢棄物們竟然對聖女大人抱有低劣的情欲,甚至還想嚐試去侵入聖女大人的房間。這還真是令人困擾呢,國王陛下。要保護的話,把有害之物丟得遠遠的不是常識嗎?」


    薩布利的言語中沒有一絲對國王的敬意存在。


    不僅如此,甚至還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薩布利完全已經把國王當作自己以下的存在了。


    王子這邊則甚至直接被當成物品看待……連人類都不是。


    「一看就能明白……這座城堡沒有一絲對聖女的愛,沒有一點對聖女的理解。所以我才決定放棄。這城堡不過是隻會損害聖女之美的破爛牢籠。啊啊,完全不行,完全沒得談。完全配不上我的聖女。你們還真敢拿從國民那壓榨來的稅金,建出這種破爛的垃圾山」


    這樣說完,薩布利冷眼看向國王。


    他心中一開始就沒有什麽對國王的忠義。


    這偏執且異常的男人心中所有的,無論何時都隻有他崇高的聖女而已。


    而所有會危害到她的一切,都是這男人的排除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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