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運雖然沒通過周公計劃獲得什麽特殊的能力,但他為人謹慎、心思縝密,多年在外闖蕩的經驗使得他更適合在惡劣的環境下生存。在這所有人都手足無措的時候,他居然還仔細觀察了鎮上殘留的所有房子,為大家找了個避難的好去處。


    堅固的混凝土製二層別墅,加上拆下來的鋼板加固門窗,安皓昱不由得暗暗點頭,心說這麽一來也算固若金湯,弄好了還真就能抵擋得住那巨型吃人的蜈蚣。


    劉誌剛心中也暗自佩服,他佩服的對象倒不是高天運,而是林縣長。這林縣長本鄉本土的,是在石碑鎮出去的。俗話說揭底就怕老鄉,別看劉誌剛表麵上張口閉口縣長,其實他姓林的什麽底細誰不清楚?在老家修了別墅就不說了,這次又帶迴來個年輕貌美的女郎,還說是什麽外甥女。這話騙別人也許能行,但卻騙不了他劉誌剛。劉所長心說別看這姓林的是個道貌岸然的貪官,這關鍵時刻還真不掉鏈子,三兩句話就把自己的別墅豁出來了。


    “小夥子不錯啊。”林縣長拍拍高天運的肩頭道:“還是你們年輕人頭腦靈活,比我們這些老家夥強多了。你放心,等咱們順利脫險,我一定向上級領導給你請功!”


    高天運苦笑搖頭,心說脫險?哪有那麽容易……


    林縣長打定了主意,站起身子清了清嗓,高聲道:“鄉親們!大家聚過來、聚過來,我有些事情要和大家商量!”


    地震、等不來救援、被沙漠圍困、吃人的蜈蚣,噩耗一個接一個的傳來。經過這兩天的折騰,滿廠房的人都心力交瘁。未來會怎樣?下一步要怎麽辦?誰都沒個準主意。耳聽得林縣長喊大家去開會,也許這位大縣長會有什麽好主意也說不定。除了幾個已經瀕臨崩潰的婦女,其他人都“唿唿啦啦”聚攏過來。


    “我們雖然遭遇了地震,但大家互相幫助、能夠做到井然有序,這是值得肯定的!”林縣長眼見人已經都到了跟前,便先說了幾句套話。隨即道:“我們為什麽到這個廠房裏來住呢?就是因為怕餘震。現在看來不會有餘震了,這個還沒完工的廠房,好像就不那麽適合我們住下去了。”


    就這麽個彩鋼板的廠房能抵擋住吃人的蜈蚣?這個問題大家也都隱隱約約想到過。雖然林縣長沒明說,但所有人也都明白他的意思。換個安全的地方住,這是沒錯的,在場眾人紛紛點頭。


    “我剛才和劉所長還有這幾位年輕人商量了一下。”林縣長邊說邊用手指了指高天運、安皓昱等人道:“大家一致認為,目前鎮上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小黃樓後麵的那兩棟房子了。”


    聽他這麽一說,眾人紛紛交頭接耳。誰都知道,那兩棟別墅是林縣長和胡書記的,聽林縣長這意思莫非是讓所有人都去他家?


    “唉……”林縣長一聲長歎:“子欲養而親不待。大家也都知道,我傾全部積蓄蓋的那棟房子,就是想讓老爹老娘享享福。可惜……可惜他二老這麽快就都不在了……”說到這裏竟然有些哽咽。


    他這話說的就未免有些不實在,圍在周圍的八十幾人難免心中暗罵,你姓林的貪了個金銀滿屋,當我們不知道?還假模假式的說那房子是給爹媽蓋的。可事到如今能不能活命才是大問題,誰有心思理他這房子到底是誰住?


    隻見林縣長頓了頓,一拍大腿道:“我今天就替胡書記做主了,雖然他不在,咱們這些鄉親也都去他家的房子裏避難。真要是以後他胡書記怪罪下來,我姓林的一個人扛著!”


    這話說得雖然爽快,可說來說去還是把自己家的房子摘了出去。劉所長暗自好笑,心說鬧了半天他是慷他人之慨,把胡書記的房子豁出來了。


    “不是我姓林的小氣。”林縣長繼續說道:“睹物思人啊,我一住進我家那房子就想起老父親、老母親,請大家原諒我這一點兒私心,我還是要迴到我家的房子去住。”


    人們一聽他說這些話也沒什麽過分的,胡書記二層別墅總有一千平方米,這幾十人也夠住了。人家大縣長自己住自己的房子,還有什麽好說的?所以都出聲附和,也沒誰提出異議。


    “但我絕不是去躲清靜。”林縣長又道:“我也請劉所長和幾個有主意能幫上忙的去我家住,我們繼續研究對策,力保大家安然無恙的等到救援!”


    媽的老狐狸!劉誌剛心中暗罵,你帶著個姘頭自己迴家住去也就是了,還要帶著我們幾個保護你的安全,這心眼兒可全長在你身上了。


    劉所長這麽想,在場的人不見得都想到了這點。大家對林縣長的安排都表示讚同,就等著他一聲令下大家好搬家。


    “關老實。”林縣長一把拉過關瑞卿道:“你帶幾個人,先把食物和水搬去胡書記家。”說罷轉頭又對劉誌剛和高天運道:“你們辛苦辛苦,找些工具,拆廠房加固別墅!”


    林縣長不管怎麽樣也是一任地方官,講話開會和組織能力還是沒問題的。他這一番話說得明明白白,把每個人的工作都分派得妥妥當當。大家也沒別的說的,幹活吧。所有人各找各的隊伍,這就開始往胡書記的別墅搬家。


    安皓昱皺了皺眉,對剛要轉身離去的林縣長和高天運道:“我這兒弄了些板凳腿,想削尖了做些武器,以防……我先不跟著你們幹活了,把這些木頭削了吧。”


    “行、行啊。”林縣長點點頭道:“這也是正經事,有備無患、有備無患。”說罷轉身出了廠房,站在大馬路上去指揮搬運食品去了。


    高天運低聲對安皓昱道:“多削一些,少了恐怕……”還不等他說完,就被劉所長拉走去拆房。


    安皓昱眼見著老同學陳陽垂頭喪氣的搬了兩箱方便麵走了,便也沒去追他,從楊老板處要了一把破菜刀,坐在馬路邊一根一根的削木頭。


    人群中走出一個將近四十歲的男人,身後跟著一個女童。這男人雙手吃力的拎起一箱礦泉水,帶著女童往外就走。這人正是死了妻子的李慶豐,身後的女童是他的女兒李囡囡。


    李慶豐三口人來石碑鎮本就帶著重重心事,哪成想妻子不明不白的被殺,找不到兇手不說,還遇見了這麽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此刻他腦袋裏思考的其實不是什麽時候能獲救,而是什麽時候以什麽方式去死。


    李囡囡雖然失去了媽媽,但畢竟是小孩心性。她忽閃著大眼睛,看著街上人來人往甚是新奇。手拽著爸爸的衣角,不停的東張西望。


    正在這時候,旁邊黑影一閃,“噌”的躥出一人,擋在這對父女麵前。這人三十七八歲年紀,個子沒有李慶豐高,人模樣還算不錯。他牙關一咬,哼了一聲,這人正是先前找劉所長舉報李慶豐的孟祥男。


    李慶豐卻不認識孟祥男,見眼前這男人麵目猙獰,不由得一愣,奇道:“你有什麽事嗎?”


    “什麽事?”孟祥男冷笑兩聲:“你個殺人兇手!你當你殺趙玉霞的事沒人知道嗎!?”


    “我殺人?”李慶豐這麽一來就更懵了,彎腰把整箱礦泉水放在地上,伸手扶了扶臉上的眼鏡道:“你到底是誰?你怎麽認識我媳婦的?”


    “去你媽的!”這孟祥男還真不多說廢話,一聲怒罵,抬手就是一記通天炮。李慶豐毫無防備,哪成想這陌生人說動手就動手?被這一拳打得眼鏡飛出多遠,“啊”的一聲慘叫翻身摔倒。


    孟祥男一招得手乘勝追擊,搶前一步飛身騎坐在李慶豐身上,掄雙拳唿唿掛風,爆豆一般朝李慶豐沒頭沒腦的猛捶!


    李囡囡幾歲的小孩哪見過這個,嚇得哇哇大哭。眼見著爸爸挨打,她緊忙上前想拉開孟祥男。可那孟祥男瘋了一樣,哪是她個女童能拉得開的?剛剛拽了一下胳膊,就被孟祥男甩出兩三步遠,也摔倒在地。


    這大街上來來往往的有不少人,都在搬運東西。眼見著倆人無緣無故就打起來了,本應該上前拉架。可這李慶豐和孟祥男都不是石碑鎮的居民,周圍的人都不認識他倆。該拉不該拉?眾人一時間都愣住了。


    畢竟還是好人多,隻愣了這一下,就有兩三個人跑過來拉架。可那孟祥男眼睛都紅了,被兩個人拉住,一時半會兒竟然還拉不開。李慶豐被打得鼻青臉腫,在地上掙紮了幾下也沒站起來。


    “幹什麽!”鬧出這麽大的動靜,驚動了派出所的劉所長。他出了廠房一聲大吼,快步跑到近前。吼道:“都什麽時候了還打架!?”伸手一把卡住孟祥男的脖子,從李慶豐身上將他提了起來。


    “他是殺人犯!”孟祥男還是不服,掙脫劉誌剛的手,猛向前衝,吼道:“我打死他!”


    還不等他話音落地,隻聽石碑鎮外“轟”的一聲巨響。


    “周公計劃”出場成員:


    安皓昱-無業-入夢-夢境世界


    莫小笙-中學教師-生死-夢境世界


    紀世-職業不明-治愈-死亡


    金大同-商人-點金-夢境世界


    吳誌剛-農民-金剛-夢境世界


    陳陽-神棍-通靈-夢境世界


    高天運-作家-文豪-夢境世界


    蔣致遠-職業不明-佛陀-夢境世界


    祝千靈-盜賊-烈火-夢境世界


    沈畫凝-盜賊-寒冰-夢境世界


    林諾-精神類疾病患者-讀心-現實世界


    蕭雅-特警-刀鋒-夢境世界


    閆俊-職業不明-真空-夢境世界


    陳陽-物業經理-看破-被困石碑鎮


    杜伊囡-職業不明-迷宮-現實世界


    安皓昱-銀行職員-意念-被困石碑鎮


    高天運-不明-不明-被困石碑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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