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又更像是自言自語,“你腦子抽了?你想幹嘛?你送了你就是sb!”


    單鬱很輕地蹙了下眉。


    許困後麵的話語太模糊,她不確定是不是在罵自己。


    她跟許困大部分時間井水不犯河水,對方看她不順眼,她也當沒有這個同桌。


    但有些事情不是主觀不在意就沒事了的。


    事實上,許困對整個班級的影響很大。


    人幾天不搭理她,她日子就過得無波無瀾,可偶爾許困心情不咋滴就像剛剛那樣刺她一兩句或者表示一點點煩躁,那麽班上其他人也會跟著若有似無地對她起敵意,使一些不算大矛盾但教人心煩的小動作。


    有時候,單鬱真想當初就沒選座位選在許困身邊,她隻想安安靜靜地念完書而已。


    -


    溫亦弦迴來雪城後,單鬱不敢在她跟前提金曲獎的事,雖然單鬱每天去超話簽到都看見裏邊兒鬧翻天。


    而溫亦弦也沒跟單鬱說這事兒,好像真的什麽都沒發生過一般。


    單鬱不知道是溫姐姐心性淡泊太清高因此不在意這種俗事還是說難過了隻藏在心裏。


    又或者是,她隻是溫姐姐眼裏的小孩子,以她們倆的關係還沒有資格讓溫亦弦在她這裏敞開心扉。


    wendy承諾給粉絲年底前推出新專,在弦音集體不斷地緊急加班中,新專也真的基本完成了。


    一首歌一首歌開始往外公布。


    舒舒跟單鬱說,“雖然上張專輯金曲獎沒能拿到,但銷量爆高卻是實打實的,wendy至少憑此創造了同年齡最佳銷售記錄,市場的眼睛總是雪亮的。”


    “所以wendy的這張新專更不能糊弄歌迷,得踏踏實實兢兢業業做好音樂。”


    單鬱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懵懂之間單鬱又隱隱覺得舒舒姐這話多少有點兒安慰的意思。


    她在超話待久了,多少也了解了點飯圈的東西,銷量確實是市場的一個表現,但在這個年代,似乎粉絲人氣也一樣能扛起漂亮的銷量。


    可流量的多少和音樂質量終究不該混為一談。


    她溫姐姐十幾歲當紅炸子雞的時候能迴歸素人毅然決然留學深造,不正是想要脫離流量轉型實力嗎?


    溫亦弦對待專輯很認真,在密密麻麻的行程表裏,她還是抽了時間跑各地甚至出國去取景,為每一首歌拍mv。


    這種情況單鬱就沒法跟了,影響學習。


    溫亦弦囑咐她安心念書,原本的周末兼職也被迫改成了家教補習。


    “不要不高興。”溫亦弦笑眼彎彎逗她,“最近這麽辛苦,小單助理可以好好放個假了。”


    單鬱看著女人眉眼間揮散不去的疲憊和長期熬夜通紅的眼眶說不出話來。


    她溫姐姐連軸轉地奔波勞碌,她享福地待在教室裏家裏,連吃個水果都有人送到手邊,可溫姐姐卻還在為這樣的她擔憂,關心她的心情。


    “沒有不高興。”單鬱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溫亦弦看著忍俊不禁地搖搖頭。


    她家小鴕鳥的一直這樣,什麽心情都擺在臉上,這笑得比哭還不如呢。


    “溫姐姐出差也剛好旅遊玩一玩,我當老板的還能虧待自己?你擔心什麽勁?”溫亦弦伸手摸摸單鬱的頭,女孩不躲不閃,可眉眼疏淡,還是從前那樣不親近的樣子,溫亦弦無奈,又笑笑,“還是說小單助理又想著員工福利,沒能跟老板一塊兒出去旅遊很遺憾?”


    單鬱張嘴就要否認,溫亦弦又說,“行了,那到時候姐姐去哪了都給你拍照片,好不好?”


    這哄小孩的語氣讓單鬱耳根有點兒發熱。


    有什麽好不好的?


    她抿了抿唇,卻答,“好。”


    溫亦弦果然說話算數,每迴去一個新地方都會給單鬱拍照片。


    當地的美食,當地的民俗,單鬱發現,溫亦弦拍給她最多的還是書屋和cd店。


    有時候,溫亦弦還會給她發來一小截視頻或者音頻。


    大多是地下酒吧的駐唱又或者是街頭的流浪歌手在唱歌。


    溫亦弦跟她說,“在這裏可以不用戴著口罩墨鏡,可以唿吸自由的空氣,想在哪個大街小巷站著聽歌都可以,我很喜歡聽到不同種類的音樂,這種音符的碰撞,文化的碰撞,奇妙又美好。”


    溫姐姐看起來忙碌得很快樂。


    這人總是能苦中作樂,在再艱難再繁忙的生活中都會去找尋簡單的快樂。


    永遠的遊刃有餘從容不迫。


    單鬱據此幾乎能想象出溫亦弦每天的生活,她們離得那麽遠,甚至隔著條大洋彼岸,可單鬱感覺這是她離溫亦弦最近的一次。


    有一迴,溫亦弦大約是在地下酒吧喝了酒,跟單鬱彈了個視頻過來,單鬱剛好趕上下午一堂體育課,她嚇了一跳,溫姐姐從不會在上學時間給她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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