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顧安北隻是皺皺眉,並沒有推開她,反倒是將視線投向正風輕雲淡看著這邊的陶久久,微微聳肩。


    就在安娜正得意的時候,顧安北冷清帶了嫌棄的聲音響起,隻一句話差點打碎她在他麵前勉強維持起來的高貴和驕傲。


    見安娜直接貼了上來,顧安北的臉色直接陰冷下來,目光冷凝如實質般掃向對方,不屑地冷哼一聲,“安娜小姐,我記得我警告過你,是不是你沒記住上次的教訓?”


    莫白在門前,聽了這句話,嘴角立馬流露出一個看笑話的弧度。他可是記得上次,這位安娜得罪了三哥,三哥可是直接把一杯子咖啡“不小心”灑在她衣服上。然後好兄弟季然又“一不留意”,一腳踩在了安然的禮服長裙上,接著如何根本不用說。


    後來這位安娜小姐許久不參加名媛聚會和商業性的酒會了,本來以為她學聰明了,現在看來,聰不聰明還值得商榷。


    在安娜愣神的時候,顧安北淡漠地將胳膊抽出,然後嫌惡地彈了彈胳膊上並不存在的塵土。


    “而且安娜小姐,我們並不熟。”帶著幾分難以掩飾的厭惡和冷意,顧安北強行將人拉到一旁,又向前一步,靠近陶久久。殊近殊遠,一眼便知。


    隻是片刻,安娜就恢複了之前的高傲的神情。她似乎並不在意顧安北的無禮和忽視,反倒笑的更加燦爛,“顧,你的性子怎麽還是這麽冷冰冰?要不是我了解的內冷外熱,現在肯定被你嚇跑了。”


    還真不愧是家族悉心調/教的女人,就算被蔑視到這種地步,都能若無其事的笑臉相迎,這種厚臉皮的程度,陶久久自愧不如。


    將頭扭到一邊,陶久久表示她實在不想說這個女人比霍似然還有討嫌。但這個女人明顯比霍似然那種以柔弱示人的小白花更有戰鬥力。


    顧安北皺皺眉頭,並不搭話,而是細心地彎腰將陶久久攜帶的女士手提包接過去,徑自想要離開。當下包間內陷入尷尬,安娜的笑意再也維持不住。


    眼見顧安北拉著陶久久就要越過門口保鏢,安娜心裏明白今天算是沒戲了,當下反倒沒了剛剛的尷尬,坦然一笑衝著顧安北和莫白熱情道:“顧,既然你今天有事我也就不叨擾了,不過我爺爺卻是常常念叨你,我父親也想邀請你去安德烈家族做客。”


    陶久久的臉色倒是沒有什麽變化,但顧安北和莫白神色間卻都帶了一點凝重。顧安北心裏清楚,如果隻是安娜或者他父親,倒沒有什麽擔心或是忌諱的,但如果老安德烈開口,那對顧安北在巴黎乃至法國的產業卻是有著很大影響的。


    一旁的洛攸攸見狀,挑了挑眉梢,眸光淡淡掃過笑的燦爛的安娜,不鹹不淡地開口,“倒也該去拜訪一下安德烈家族的傳奇人物了,畢竟當初我們歐品跟安德烈財團交往匪淺。”


    洛攸攸一開口,安娜心底陡然升起幾絲警覺。她雖然不知歐品跟安德烈家族有過什麽糾葛,但想必肯定不是什麽友好的關係,不然自己在家族這麽多年怎麽沒聽家裏提起過自家產業與國際奢侈品領頭羊歐品的關係!


    “洛小姐說笑了,過幾天我們會有一個酒會。如果洛小姐賞光,那稍後我就讓人將請帖送到您下榻的酒店。”就算再為了一個男人爭風吃醋,或是不甘怨憤,安娜都不會丟了理智忘了自己的名媛身份。在暗處她可以借用家族的勢力為非作歹甚至仗勢欺人,但在明麵上她得代表家族的臉麵,更何況現在是在莫白的產業下,就算她想要囂張隻怕也得了不好處。想到這裏,安娜又看向走到門口的顧安北和陶久久,帶著不明的意味和愛慕開口,“倒時候希望親愛的顧和這位小姐一起來參加。”


    等顧安北和陶久久一行人下樓到了大廳,顧安北才遞給莫白一個眼神。


    莫白跟在顧安北身邊小二十年,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所以借了尿遁去了監控室,讓人將關於安娜在千江水的視頻轉接到自己的掌中電腦上。


    果然在幾人上車後,就見掌中電腦出現了安娜氣急敗壞的畫麵。隻見剛剛還優雅貴氣的安娜,此時略帶扭曲的麵容極為可怖。也許是不甘心被陶久久搶了男人,她泄憤一般地將餐桌上的碗筷掃下,就連茶水和油脂濺到身上都沒有在意。


    安娜在餐廳氣的渾身發抖,該死的女人,我一定會讓你好看的。想到過幾天的酒會以及父親和爺爺的安排,安娜終於稍稍恢複理智。到時候她就不信顧安北敢當著那麽多名流貴族讓安德烈家族難堪。隻要到時候他不反駁,自己就能一直牢牢抓住他。畢竟就算他在有能力,在巴黎,他還是絲毫沒有優勢的。


    “讓人把這裏收拾了,我不希望剛剛發生的事情被傳出去。”安娜整理了一下儀容,趾高氣揚地對著助手吩咐道,“另外,我要剛剛那個女人所有的身份資料。”


    聽了這話,坐在一旁一直沉默的陶久久忽而冷笑,“我這算不算無妄之災?”


    不怪陶久久心裏不爽,就因為顧安北的爛桃花,她莫名其妙的就得罪了財團安德烈家族,任誰都沒法好好說話了。更何況,她跟顧安北現在什麽都不算,如果勉強說那也隻能是前世有那麽點牽絆,可那點恩情根本不值得她冒著風險對抗安娜。


    顧安北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並沒有開口安慰或許諾什麽,因為要做他顧安北的妻子,這些事情以後少不了。


    “莫白,讓各渠道攔截久久的私人資料。通知家裏人,將久久的資料機密,沒有授權不能調閱。”


    聽了這話,莫白一怔,三哥的意思是要為了這個準嫂子動用蟄伏的力量?如果這樣,那不是會把嫂子拖入另一個更大的漩渦嗎?


    在他和季然等人的印象裏,三哥對嫂子的喜歡可是根深蒂固的,他們也都做好了保護她周全的準備。甚至在幾次碰頭的時候,舟橋還暗示過他們,三嫂隻要跟地方那幾個競爭對手玩玩就好,千萬別背著三哥將人拉進他們的圈子。


    “三哥,你是說家裏人嗎?”莫白收斂了平日裏的賤笑和吊兒郎當樣兒,小心謹慎的問道,生怕自己耳背聽差了。


    一瞬間,車廂裏的氣氛莫名凝重起來,甚至陶久久的心也陡然緊張起來。她雖然不明白他們的意思,然潛意識的認知卻是他在保護自己,可這種保護可能會帶來更大的危險。


    “對,也該讓家裏人見見他們未來的嫂子了。”顧安北眉梢挑起,嘴角含笑地望著身邊的女孩。可話裏的重音卻讓人明白,所謂的家裏人絕不可能是他的父母親人。


    見莫白噤聲,洛攸攸伸手就在他腦袋上拐了一巴掌,“久久比我當初強多了,她會成為另一個傳奇。”


    洛攸攸摸摸下巴,上下打量著陶久久,好笑又好氣地叮囑,“久久,你可得努力一點,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隻有走到紅衫團的高度,你才算真正在商界和市場站穩了腳跟。”


    聽到紅衫團三個字,陶久久瞳孔猛然一縮,心中更是翻起了滔天巨浪。難道她的意思竟然是,z國最神秘的商業團體——紅衫團也跟他們有關?


    此時的陶久久心中也不知是忐忑還是吃驚,看向顧安北時的麵色都帶了蒼白。他到底是誰,為什麽要費盡心思接近自己?如今又這般強勢地要把自己帶入他們的圈子?


    一個sy和歐品或許還不至於勾起陶久久的警惕和懷疑,可如果加上紅衫團,她就算再傻也能確定眼前幾人根本不是一般豪門,更甚者他們並不是一般傳承的世家子弟。


    陶久久心中的疑團越來越大,可她卻什麽都問不出口。因為她不知道以什麽身份什麽理由去詢問或質問,畢竟顧安北將自己的資料設密,是明晃晃的為自己好。


    下意識地躲過顧安北伸過來的手,陶久久臉色不愉,咬唇將臉扭向窗外。


    顧安北的手僵在半空,好半天才收迴去。


    他不是不願意告訴她,隻是現在牽扯複雜,各派係和家族勢力盤根錯節,就算是他暫時也隻能在夾縫中蟄伏。更何況,久久現在所有的心思都在陶氏,如果貿然告知她一切,隻怕她會因著陶氏的安穩遠離自己。


    眼看著自己最心愛的女孩再次冷漠地對著自己,顧安北深吸一口氣強自壓下心頭的苦澀,緩緩將目光收迴。還不是時候,他現在不僅要尋找幾乎強勢出現,更要做陶久久和陶氏的底牌。


    到了公寓,陶久久跟洛攸攸和莫白等人打過招唿後,率先下車,也不等顧安北就徑自進了門。


    “你什麽時候告訴她實話?”洛攸攸收斂了神色,嚴肅的問道。


    顧安北靠在車椅上,從口袋裏摸出了一根煙煩躁地點燃,緊皺眉頭懊惱地吐出一口煙氣,才無奈地開口,“她現在的全部心思都在陶氏和跟林氏鬥上麵,你覺得我說了自己的身份,她會怎麽樣?”


    一句話,讓洛攸攸也歎口氣,如果陶久久真像自己這樣就為暢快淋漓的活著而活,想必也不會有這麽多麻煩。可偏偏她要守護的東西太多,而且本身實力也不夠強大。


    “而且小五他們查到,京城林家跟林氏珠寶有瓜葛。”顧安北整理了一下思路,將手中明滅的煙頭掐滅,低聲說道,“如果不是這次林氏珠寶危機,京城林家急於注資,隻怕我們還難以抓住這條線。”


    “你是說,本區林氏隻是一個傀儡?”洛攸攸這一個消息有些嗔目結舌,京城的勢力已經亂成這樣了嗎?怪不得顧安北和淩景會相繼撤出京城。


    揉了揉發疼的眉心,顧安北搖搖頭,他確實有些看不清局勢了,不過有一點他卻是清楚的,那就是豪門世家又要大洗牌了。而本區地方的豪門和世家,也將會有適合的家族更進一步。


    “這樣也好,這些日子能好好跟在久久身邊,京城再亂也不能妨礙我追媳婦。”顧安北緩緩動身,邁步出了商務車,雙手插兜,修長的身體在地上投出一個陰影。他看了看剛剛陶久久消失的方向,低頭輕笑一聲。然後看了一眼車裏的人,低聲提醒,“迴去時小心點。”


    至於酒會的事情,他總是要好好布局一番,過幾天跟安德烈家族勢必有一場交鋒。


    進了公寓,張婷婷正滿臉呆滯的看著二樓剛剛被狠狠關上的門,她很想問問這是怎麽了。看到顧安北進門,她趕忙放下手裏的東西,可還沒等她問出口,顧安北頗具壓力的眼神掃過來,直接讓她縮了縮脖子,繼而沒出息的繼續在角落裏花圈圈。


    “等會兒你去看看久久,明天布魯斯到sy主持考核,你跟久久提前準備一下。”緩步走到樓梯前,顧安北忽而扭頭出聲。目光漠然地掃過還在裝死的張婷婷,他扶在樓梯上的手指關節輕輕敲擊兩下,像是為了加重自己的意思,“這幾天沒事別出去,這邊亂。”


    等迴到自己房間,打開電腦一番布局,並將想要做的事通過私人加密渠道發送出去,他才長舒了一口氣。


    “三哥。”視頻中一張娃娃臉男生露出睡意朦朧的麵龐,剛剛出任務迴來,還沒睡飽,辛苦的小五就被自己無良三哥吵醒。


    沒有任何歉意甚至沒有任何停頓,顧安北聲音凜冽冷漠的吩咐,“讓人盯住京城林家,還有查林慕寒的行蹤。”


    他總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如果林慕寒真心想幫林氏珠寶,怎麽會留下那麽大的漏洞,甚至沒有追查視頻的源頭。隻要他深究,陶久久根本是無所遁形的。


    小五本來還有些發愣,可聽了這話立刻精神抖擻,雖然不明白三哥為什麽會下這麽個指令,但他還是感覺到了三哥此時壓抑的鬱氣。想必京城林家又不安生了,還真是記吃不記打啊。


    等安排好了一切,顧安北才低笑著說,“還有一件事,等這段時間過去後,你休息一周,該去女朋友家提親就去。彩禮和花銷,從我名下支就行。”


    對兄弟他向來不吝嗇,更何況小五他們幾個,可都是跟著自己趟過腥風血雨的人。一直以來,隻要是自己口中出去的指令,哪怕是玩命犯狠,他們都從來沒皺過一下眉頭。


    將書桌上的文件拿過來一一批閱,有些事沒有他的許可和簽字還真的不行。顧安北修長好看的手指握著一支鍍金鋼筆,時不時在文件上批改些什麽,偶爾也會蹙眉繼而神色冷凝。


    沒想到自己那個名義上的繼妹還真是不甘寂寞,這麽快就又開始插手顧家和自己的產業了。


    顧安北眉眼稍冷,既然她想借那些跳梁小醜生事,自己不如就遂了她的意。冷嘲一笑,不管怎麽說,她在被人高看幾分也是因為掛著顧家小姐的名頭。


    因為眼酸,他停下手中的工作捏了捏眉心。然後凝神,聽到一陣腳步想起接著是開門的聲音,看樣子是久久開門了。


    輕笑一聲,他趕忙起身,幹淨利落地出了房門,然後在陶久久再次關門前伸手以胳膊抵住將要閉合的房門。


    “你幹嘛!”陶久久怒目而視,她也不明白自己怎麽會有這麽大的火氣,就好像是被不信任和排斥的委屈。其實剛剛她也想明白了,就連自己都防備著他,又怎麽能奢求對方無條件全身心的信任自己呢?


    或許,這火氣中還有一些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自卑和擔心。


    趁著陶久久說話的功夫,顧安北手上稍稍用力側身閃進了她的房間,順便.....將人拉進懷裏慢慢安撫。


    陶久久隻覺得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邊,而自己貼著他溫熱胸口的臉頰也瞬間稍的發燙。她下意識的想要推開對方,還想後退幾步,奈何自己的動作被對方修長有力的臂膀禁錮,動彈不得掙脫不得。


    顧安北將女孩的頭抵在自己胸膛上,然後喟歎地低笑,那種自胸腔而出的喜悅和柔情做不得半分假。


    “久久,我背後的牽扯還有些亂,一時也說不清楚。”顧安北低笑著看向懷裏正埋頭裝鴕鳥的女孩,溫柔繾綣地開口,“不過你放心,京城勢力一般不會插手本區事務,至於陶氏和林氏,誰能更進一步,就看接下來的半年了。”


    本來還在羞澀掙紮的陶久久此時一怔,他的意思是豪門要再次洗牌?也就意味著,陶氏在本國的地位也極有可能再深幾分?可為什麽,他會提到已經滿是漏洞和負債的林氏珠寶?難道林氏真的搭上了什麽關係,使得林牟陽不僅穩住了林氏上下,還能再次跟陶氏競爭?


    心頭盤旋著眾多疑問,腦中慢慢梳理著前世的見聞,前世本區林氏珠寶的發展一直是順風順水的,幾乎沒有任何大風大浪,當時不僅官方給它一路綠燈,更有眾多投資者看好它。可後來任董事長的林牟陽突然腦淤血去世,林氏珠寶隨即分為兩派,一派主*晨嚴接任董事長一職,一派主*晨婉主持公司事務。當時因為肖俊已經接手陶氏,而且幾乎將整個公司都依附於林氏,所以那件事對陶氏的影響也是極大的,這也是為什麽她記得這麽清楚。


    之後林氏珠寶是怎麽度過危機的呢?


    陶久久細細迴憶,攥著顧安北腰間衣服的手指也因為用力泛起了青白。忽而,她眼前一亮,對了,後來好像是林晨婉被人送到京城,未過半月她帶了巨額投資強勢迴歸林氏珠寶。


    此後她毫無懸念的將林氏珠寶收歸己有,並長期與京城高門保持著密切關係。


    可是京城家族,有誰肯放低身段交好一個本區新起的小型豪門呢?


    雖然是重生,但對於許多勢力分布,陶久久腦子裏還是一團漿糊呢。別說是京城那些貴族高門,就連本區的勢力也是她重生後臨時背下來記住的。


    喪氣地胯下臉,用額頭狠狠地抵了抵顧安北的胸口。然後直接感受到他強有力的心跳,接著她的臉色再次變成了燒紅的大蝦。


    自己要不要這麽幼稚啊!


    看著陶久久難得的露出嬌羞,顧安北一點不客氣地笑起來。


    好看的手指摸過她的臉頰,感受著她的溫軟和親昵,顧安北再次開口,“等會我傳一份z國京城和各區地方勢力分布給你,就算現在用不著也是以備後患。”


    z國本來就是個藏龍臥虎的地方,省得日後自己不在她身邊,她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而不自知。


    陶久久把頭偏向一邊,撇撇嘴矯情道,“我可沒跟你要。”


    顧安北的大手直接揉向她的頭頂,哄著她說:“這是我自己給的。”


    隻是一個擁抱,加上幾句細心的提點,兩人的關係再次緩和,甚至隱隱有更進一步的趨勢。


    陶久久自然不會承認,她是因為那個男人溫柔如水滿是心疼的目光,才動搖的。而顧安北也不會說,他本來就是舔著臉皮,連騙帶拐地要把小媳婦追到手。


    又過了幾日,老安德烈在莊園舉辦酒會的日子到了。不管是顧安北還是陶久久心裏都清楚,這次酒會隻怕是場鴻門宴。


    心裏隱隱有了顧安北的影子,陶久久自然對此次酒會更加上心。早早就讓顧安北找的形象設計師給自己做了造型,又換上一款定製的大紅色及地長裙,襯托的她整個人都神采飛揚,一雙黑色帶鑽的高跟鞋,更為她添加了幾分氣勢。


    用眼線稍稍拉長眼角,原本微圓的鳳眸瞬間變得狹長凜然,帶了不可侵犯的貴氣與高高在上的霸氣。


    “今天是戴玉,還是那套矢車菊藍寶石首飾?”顧安北輕笑著彎身翻看裝飾盒裏的首飾,出聲問道。


    陶久久看了看落地鏡中的自己,稍作思考,抬頭看向顧安北,“不管是玉還是矢車菊都太過內斂明淨,今天我可是去踢場的,怎麽也得帶於氣勢相同的紅寶石。”


    “transform?”顧安北挑眉,隨即親手從首飾盒中取出那套由陶久久第一次設計,並被陶氏推出紅寶石係列的耳墜,上前溫柔地戴在她有些發紅的耳垂上,“你的蛻變總會震驚全場,希望有一天你能讓我看到你蛻變背後的努力和艱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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