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久久陰森森的話成功的讓梨花帶雨的霍似然打了個寒顫,後退一步就像退到人群裏。


    “跑什麽啊。”陶久久莞爾一笑,露出森森小白牙,“還真舍不得打花你這張臉呢。”


    這麽說著,陶久久笑眯眯的直接揚手摑在霍似然臉上,然後還宛若惡魔一樣向前湊了湊,“為什麽就學不乖呢?以後離婷婷遠點,不然我不介意對你下手。”


    接著,沒給霍似然再表演的機會,陶久久衝著那張發紅發腫的臉蛋又是甩了個響亮的耳光。


    被陶久久推進人群裏的張婷婷看著陶久久這麽囂張的表現,陡然間崇拜爆滿。什麽叫狠,什麽叫虐,什麽叫秒殺,這就是!陶久久抽人抽的那叫一個爽啊,沒看到她嘴角都快翹到天上了嗎?


    陶久久之前抽霍似然時候說的那麽一句,不過是為了下次好找個理由接著抽。以她對霍似然的了解,對方好不容易逮住那麽個寒蟬自己的事兒,肯定不會輕易決口不提。本來還想著逮個機會嚇唬她一下,沒想著這人居然這麽快自己撞槍口上了。


    霍似然這會兒也是悔啊,剛剛她明明看陶久久不在,這才肆意的說出那麽一番話,現在這算什麽?自己挖坑自己跳?這麽想著,她的目光迸發出一抹陰狠掃向地上還沒起來的人,該死的,要不是張婷婷這個賤人,陶久久一定還是那個任自己拿捏溫順無害的傻瓜,她背後的一切也都會是自己的,就算遇到麻煩,她也隻會擋在自己身前為自己出氣。


    不得不說,這奇葩的腦迴路都這麽與眾不同!


    “久久,你怎麽能當眾打人?”霍似然倒是聰明,迅速壓下眼底的恨意,臉上瞬間就掛起了楚楚可憐的小白花表情,她心裏恨啊,可再恨也的裝出一副“你怎麽又囂張跋扈不講理”的表情,哀怨的說道,“久久,你難道真這麽無情?我一直拿你和婷婷當朋友,可你也不能因為肖俊不喜歡你,你就指使婷婷搶我的男朋友啊。難道我們這麽多年的朋友情誼,都抵不住你的嫉妒和遷怒?”


    陶久久聳聳肩,我勒個去,霍似然你還敢再不要臉點嗎?看你們的表演,傻子都能猜出你是要設計婷婷,這會兒還以為能憑著幾滴眼淚顛倒是非?你當周圍這幾個看八卦的人都是傻子吧!


    霍似然哆嗦著手指指向地上的人,到現在她還堅信剛剛倉促跑進隔間的女人是張婷婷。其實這也怪不得她,自從陶久久出現,她就又驚恐又害怕,根本沒機會仔細看地上的女人是誰。倒是人群裏看清局勢的林晨婉陰沉著臉一句話也不說,真他/媽丟人,沒惡心了陶久久,卻給自己惹了一身騷。


    人們看向霍似然的眼神由剛剛的熱切到詫異再到興奮,最後隻剩下濃濃的鄙夷。這女美倒是美,可怎麽這麽沒腦子?就她剛剛的表演,是個人就能看透她是算計別人不成賠上自個。


    聽到自己的名字被提起,張婷婷愣了一下,忽而明白了久久剛剛拉住自己的用意。於是她輕咳一聲,走出人群,無辜的攤開雙手,憋著肚子裏哼哧哼哧的嘲笑假裝疑惑的開口,“咦?你在找我嗎?”


    這句話可以算得上是明媚俏皮,可落在霍似然的耳中就如同催命的魔音。張婷婷衣衫整潔的站在這裏,那剛剛那個被林晨嚴猥褻欺負的女人是誰?


    見眾人好笑的盯著她,霍似然隻覺得心冷眼花,心虛的別開頭。想了想,就走到林晨嚴身邊拽著他的領子,聲嘶力竭的嗬道,“為什麽,為什麽要背叛我?”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陶久久就要忍不住拍手叫好了,剛剛裝的是一個被閨蜜背叛欺負的小可憐。轉眼就變成一個為情所傷,失魂落魄的渣男女友。這霍似然,要不要這麽有演技啊。要知道,無論國度無論男女,人們常常對弱者報以同情和憐憫,尤其是女人對於那些被渣男所傷的女孩。


    這個時候林晨嚴也慢慢清醒過來,本來就覺得身上酸疼的他,被霍似然這麽胡亂一搖晃,隻覺得全身骨頭都要散了。抬頭就看到周圍人正指指點點地看著自己。


    “哭什麽哭,喪氣!”林晨嚴聽著霍似然的哭訴,隻覺得莫名其妙,這會兒又被一堆人嘲笑,再想想剛才自己被那個什麽“婷婷”和她的朋友胖揍一頓,還喂了一顆讓自己□□中燒的藥,偏偏他欲血噴張,還清楚的記得自己是跟一個老的掉渣皮膚耷拉的老女人苟合了。


    想到這裏,他怒火中燒揚手就反手給了霍似然一巴掌,“誰他/媽的是你男朋友,不過是個婊/子,還真把自己當鳳凰了!”


    這下可有喜感了,幾個巴掌下去,霍似然嫩白柔軟的小臉兒這時候可是又紅又腫,說起話來都跑風了。原本的憂傷柔弱,還有那雙水汪汪大眼裏的動人都變成了搞笑劇。


    “堂堂的集團執行總裁,沒想到這麽重口味,洗手間這種地方都能這麽......盡興。”陶久久抱著胳膊,嘖嘖歎道。


    按理說鬧劇就這麽結束了,可剛剛那個跑到隔間的大嬸聽到有人說,剛剛被自己強的那個男人,居然是集團總裁,這下可勾起了她的貪心。本來她與兒子約翰就是從華爾街過來的“投機者”,這會兒遇到個能撈一筆的大機遇,她怎麽可能輕易放過?


    “噢,小甜心,剛剛你可真熱情。”蘇丹大嬸整理了一下衣服,帶了自以為雍容的笑走出來,好死不死的還飛吻一個。


    看著這個大嬸自詡半老徐娘,自以為有年輕小姑娘沒有的韻味的模樣,陶久久差點忍住噴笑出聲。而張婷婷可不客氣,直接咧嘴笑出來。接著周圍人接二連三的扭頭噴笑,不怪他們沒定力,隻怪畫麵太美不忍直視。


    “行了,接下來的事就該交給酒吧保安了。”陶久久揉了揉發麻的手掌心,扭頭瞥了一眼張婷婷,心情愉悅的說道,“走吧,剛才還真是累到了。”


    張婷婷趕忙應聲,屁顛屁顛的跟在陶久久身後想離開。


    “陶久久......”挨了抽的霍似然此時氣的胸脯劇烈起伏,黝黑的眼眸中也布滿了森寒。她通紅了眼眶,看著陶久久悠閑輕笑的模樣,再也壓製不住心底的恨意,尖叫著撲了過去,“你去死!”


    陶久久愣了一下,還沒等她迴過神來,就見剛剛那個撕裂了白花模樣的潑婦狼狽的躺在地上。甚至,她還聽到了關節砸在大理石地麵上發出的嘎嘣聲。


    在所有人錯愕的目光下,顧安北神色冷冽漠然地站到了陶久久身邊。他沒有做聲,隻是步履沉穩的走近陶久久,低聲問道:“沒事吧。”


    高大俊朗的身材,白色襯衣加上黑色的休閑西褲,這個男人往那一站就直戳人心,處處透露著上位者特有的成熟魅力和幹練沉著。更何況他還這麽溫柔地開口問詢,瞬間秒殺在場的女孩。


    陶久久歪歪頭,遞給顧安北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後笑眯眯的看向霍似然,吧嗒吧嗒嘴滿臉嫌棄的開口:“以後少在我跟前晃蕩,還有你跟肖俊上/床的事兒我懶得給你抖摟,但你要再惹我心煩,我不介意......”挑挑眉,陶久久霸氣側漏的開口,“不介意接著抽你。”


    聽了陶久久的話,大家惡寒,被摔在地上的霍似然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此時的霍似然越發的覺得,自從那次自己挑撥她跟肖俊之後,她越發的難以捉摸,處處針對自己,而且時刻不留情麵。以前她把自己當做唯一的閨蜜,現在儼然是把自己當玩具,想抽就抽!


    霍似然神情劇烈變化,這個賤人真不識抬舉,當初怎麽就沒餓死。


    高高在上的掃了一眼狼狽坐躺在地上的人,陶久久彎彎嘴角,陰測測的聲音在洗手間迴轉,“想怎麽報複,我陶久久接著。有膽子算計我跟我身邊的人,就該做好承受我怒火的覺悟。”


    陶久久揚著下巴,帶著瘋狂和殺氣張揚肆意地開口,“平常我可以把你們當小玩意兒玩,但千萬別惹了我的底線,否則我陶久久跟她不死不休。”


    也許是這份殺伐之氣,周圍人都不約後退幾步,有幾個膽大的甚至善意的吹了聲口哨。


    另一邊林晨婉詫異著陶久久如今的改變,又因為聽到霍似然與肖俊上/床的事,漲紅了麵色,直到看到大哥撥開人群躲著蘇丹大嬸離開,她也直接隱匿在人群裏走了。不說霍似然跟肖俊是不是有那種關係,就算當下這種醜聞,她可不能沾染半分。


    百無聊賴的白了一眼壓低存在感的林晨婉,陶久久嘴角一勾,踱步道林晨婉身邊,明豔的容顏因為帶了一股子恨意而冷厲起來,“與其費心算計我惡心我,倒不如謀算這怎麽在林氏公司立足。至於肖俊,能不能嫁隻怕得看林總裁需不需要用你來還錢吧......”


    冷笑一聲,陶久久一步步離開,周圍的人也因著她的氣勢和強硬自發的閃出一條路來。


    林晨婉默默的看著陶久久離開,想起曾經她多少次嘲笑陶久久的白癡,譏誚她的天真和蠢,可現在她忽然羨慕起這個被自己瞧不起的女孩了。相比於這個被父母捧在手心裏,甚至能用整個陶氏做後盾的女人,她林晨婉不過是父親手中的一個工具。


    以前的她真的以為父親是看重她,所以她用盡方法為公司謀算,甚至隻要父親的一句話自己就可以不顧後果的對上圈子裏一切人,包括陶久久。可最後呢?不過是為別人做嫁衣。


    豪門薄涼,冷酷的父兄,自己還如何對他們抱有希望?


    林晨婉咬牙,順著陶久久離開的方向而去,不管怎樣,她總要先弄清,陶久久最後一句話是什麽意思?


    難道,父親真的要將自己拿去聯姻?不,絕對不能。


    迴到包廂的陶久久坐在沙發上,抱著胳膊興致盎然的看著跟在自己身後進來的女人,當看到她眼底的不甘和憤恨後,終於嗤笑出聲。


    還真是個有愚蠢弱點的孩子,可她就喜歡這樣可愛到有缺點的人。


    “陶久久,你是什麽意思?”林晨婉倨傲的挺胸開口,就算到了現在她依舊是趾高氣揚,絲毫不肯放下大小姐的架子。


    陶久久上下打量林晨婉一番,流轉的眸光中帶了莫名的熠熠光彩,她笑容明豔,可吐出的話卻讓林晨婉如墜冰窖。


    後退兩步,林晨婉雙唇青白顫抖著,半響才喏喏道:“不......不可能......”


    無視林晨婉的哀痛和悲傷,陶久久優雅貴氣的拿起酒杯晃蕩,最後定格在對方身上,冷哼一聲,接著吐出一句幾欲讓林晨婉昏死的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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