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菲在瓊斯國外一處不知名的山林裏找到雷克時,他正盤膝坐在一塊石頭上,看著從天而降的莎菲,招了招手:“莎菲莎菲,快過來,我在這裏!”


    莎菲先打量了一番雷克,他一身盔甲依然那麽金光閃閃風騷奪目,整個人氣血充盈雙目明亮,沒有受傷。


    也是,雖然雷克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沒能催發出巔峰的力量,但武者二階的實力也不容小覷。伊拉薩爾的巨力配合上那把重的恐怖的劍以後的確兇殘,但到底那把劍隻是勉強初步認可伊拉薩爾,讓他拿起自己而已,並不能催動那把劍真正的力量。


    所以鬥環激發的防禦力量,單單力量就不能再突破傷害到雷克本身了,不過那恐怖的力量,卻足以將任何人打飛。


    莎菲看著雷克安然無恙,趕路時的焦急終於緩和下來。


    雷克一臉不耐的看著周圍的樹林:“這些樹怎麽長得都一樣啊!莎菲,你要不來,我恐怕就得在野外過夜了。”


    “……你又迷路了?”莎菲很無奈,搖了搖頭,轉頭示意道:“跟我來吧。”


    雷克站起來幾步跟在莎菲身邊,摸著下巴道:“那小矮子沒想到力氣那麽大,這要是在戰場上,是多麽強的殺器啊?也就四階以上凝練法則之翼可以自由飛翔的人,能盡快趕迴戰場,要換了其他人,一時不慎被打爆都很可能。莎菲,你說的非凡之人是他?”


    他們雖然是步行,但沒有了騎士團的跟隨,卻發揮了三階和四階強者的速度,看著像是慢慢邁步,但身影卻極快的在樹林中一閃一現。


    “不是。”莎菲微微搖了搖頭:“瓊斯王雖然力大驚人,但還當不得主祭大人非凡的評價。”


    “那是誰啊?”雷克眼珠子又開始咕嚕嚕轉悠了。


    莎菲警告的迴頭看了他一眼:“雷克,別再找瓊斯國麻煩。剛剛瓊斯王讓你吃的虧還不夠嗎?”


    “主祭能力特殊,雖然沒有任何攻擊力,但卻有預測未來的直覺。我身為侍祭,雖然天賦一般不能像主祭一樣走那條道路,但也得到了一部分直覺預感。”


    莎菲抬頭看向已經近在咫尺的瓊斯國城門和城牆。


    對於見慣了王國大城上流光溢彩充盈祭力,本身也高大宏偉的城門和城牆的莎菲和雷克來說,這樣的城牆和城門,甚至還比不上莎菲自己鎮守一城時,修築的神殿大門來得高大。


    灰撲撲的城門靜靜立著,十米高下的城牆展開,偶爾會有一絲淡淡的光芒在上麵閃過。


    真是十分的不起眼。


    兩人隻是在城門口稍稍頓了頓腳步,就直接進了城。守門士兵根本沒感覺到有人的接近。


    “雷克,你從那城牆上感覺到了什麽?”


    雷克想了想:“看起來挺堅固的,不知道這兒的人從哪兒得到的石頭。”


    “堅固是對的,但卻不是因為材料的原因,而是有人在整個城門和城牆上,都疊加了祭紋。”莎菲慢慢說道。


    “哈?!這國家的祭不要命了?”雷克迴想起那個一開始跟他搭話的金發祭者,除了感覺對方溫文爾雅不太對他胃口,還有年紀輕輕成為祭天賦不一般外,就再沒什麽印象了。


    本來他認為非凡之人應該是那個祭,但後來被伊拉薩爾拍飛後,他就覺得年紀輕輕成為祭和伊拉薩爾的巨力比起來,真是差太遠。


    別說大陸,光是北荒林立的王國,像李昂一樣的少年祭者都不少。


    但這麽一個祭,居然敢在整個城牆和城門上都落下祭紋?他們王國都不敢這麽幹啊!


    雖然祭紋可以讓城牆在平時祭沒有張開結界時,也具有強大的防禦能力,在結界張開後,更是能對結界起到增幅的作用。但是除此之外,祭紋刻畫對於祭來說,那是一個非常耗費力氣的工作,完成後甚至有一段時間內不能擅動祭力,即便知道刻畫祭紋後有很多好處,也不會有幾個低階的祭選擇在整個城牆上都刻畫祭紋。


    頂多是關鍵部分刻畫,到時候可以起到增強結界的作用就行了。


    莎菲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對雷克的智商徹底不抱希望了:“城牆上雖然刻畫滿了祭紋,但那位祭並沒有任何虛弱,應該是有什麽別的方法讓他在不消耗的情況下,建築了城牆。”


    “你怎麽知道?”


    “……城牆是新的。”


    莎菲頓了頓繼續道:“而且,如果說隻有城牆城門上有,我也不會警告你。剛剛在武士殿堂內,還有我們經過的民居,那些上麵,都有祭紋。”


    雷克有些失語:“他瘋了?”


    “沒有。”莎菲搖了搖頭:“要麽是他本身的能力有獨到之處,要麽是他有來曆不凡的傳承。”


    “還有,雷克,你覺得,你如今十九,成為武者天賦如何?”莎菲又問道。


    雷克聳了聳肩:“本少爺也有自知之明,雖然我這天賦的確是超過大部分人,但如果不是我常居王城神殿,受祭主大人看重,頂多和那些騎士一樣。”


    也就是武士十階。


    “瓊斯沒有強大的背景,但那位少年祭,已經是祭祀四階。”莎菲淡淡道。


    雷克眼睛一突:“哈?!”


    祭的修煉難度和武士法師都是不一樣的,武士和法師如果跟隨了一個強大的祭主,那麽他們早期提升會像是坐了火箭一樣。


    而祭,必須一步一步慢慢修煉出來。


    年輕的武者法師比比皆是,但年輕獨修的祭者,卻已經是天才。而這樣的祭祀,更是連在帝國內都會引起重視。


    瓊斯國以前怎麽樣,莎菲和雷克心知肚明,所以對於李昂,他們更感到不可思議。


    這樣沒有任何資源的情況下,憑自己修到祭祀四階,這是何等強大的天賦?


    加上匈海滋祭曾說過的非凡之人,對比瓊斯全國,也就李昂的天賦最不可思議了。


    “不要挑釁李昂,那個祭並不一般。”莎菲迴頭看了他一眼,頓了頓補充道:“如果你覺得心氣不平,自可以告訴雄斯一等侯爵大人。”


    “打不過叫家長,我還不是那麽沒品的。”雷克毫不考慮莎菲的這個提議,斷然拒絕。


    莎菲露出微笑點了點頭,她剛剛那話也隻是試探,如果雷克有心要和瓊斯國杠上,迫不得已,她也隻能讓騎士團的人先將雷克控製住了。


    她在沒確定瓊斯國的潛力之前,對於雷克挑釁瓊斯的樣子持默認態度,但既然想了解的都了解過了,她就不會再容許雷克搗亂。


    不僅僅是瓊斯祭,瓊斯王也是強大之輩。如果僅僅是瓊斯祭,拖累於城國,他要成長還需要時間,但瓊斯王剛剛的表現,他的性格非同一般的霸道,武力值也很高。


    這種情況下,再得罪瓊斯就不明智了。


    雖然匈海滋是六級王國,但因為他們的主祭特殊之處,整個王國上下的行事方針都偏向謹慎和善。


    莎菲確定了心底的想法後,卻又想到,到底雷克被打飛是落了王國臉麵,雖然是雷克自找的,但如果雷克追究的話,她也可以趁機討迴幾分。


    在不得罪對方的基礎上,其他方麵都是可以酌情考慮的。


    莎菲和雷克重新迴到武士殿堂時,莎菲的臉色已經變得冰冷平靜,淡淡看著伊拉薩爾道:“瓊斯王好力氣。”


    亞伯拉罕給伊拉薩爾使了個眼色,笑眯眯的避過了莎菲,反倒先關心雷克道:“雷克大人可有不適?”


    “本少爺好著呢。”雷克麵對亞伯拉罕依然那副鼻孔朝天的姿態,但轉頭看向伊拉薩爾的時候,眾人驚奇發現,他居然收斂了高傲,衝著伊拉薩爾點頭道:“你如果也成為武者,我肯定打不過你。剛剛是我輸了。”


    伊拉薩爾微微挑眉,不鹹不淡的哦了一聲。


    雷克這熊少爺居然這麽幹脆的認了輸,不僅瓊斯國沒想到,莎菲也沒想到。


    她以為雷克不告家長已經是極限了,沒想到他真的不追究。


    這讓已經盤算怎麽拿捏一下瓊斯王的莎菲感覺一股一拳揮空的氣憋在了胸口,十分難受。


    隻是熊少爺雷克行為從來無法無天,順從自己本心。認輸之後他就不再看伊拉薩爾,反倒衝著李昂打量起來。


    李昂在他好奇和又隱隱露出挑釁輕蔑的眼神中安之若素,微微一笑溫聲道:“使者大人可有什麽見教?”


    “我聽莎菲說你已經是祭祀四階了?看起來和普通人沒差別啊。要不要露兩手給本少爺瞧……唔唔唔唔?”


    雷克話還沒說完,莎菲已經內心十分抓狂的一揮權杖,一道藍光凝聚的鎖鏈憑空出現把他捆住,連嘴也一起封上了。


    這熊孩子,不是說了不許挑釁祭嗎!!!


    她迴去一定要稟報主祭大人!


    一定!!


    隻是暫時大家都沒理會她的動作,而是驚訝的看向不動聲色的李昂。


    他不是祭者嗎?!什麽時候成祭祀了?!他們自己怎麽全都不知道啊!


    伊拉薩爾微微眯了下眼,看向李昂。


    ‘這……是你要跟本王締結契約的原因?告訴本王,你不會離開城國嗎?’


    他額上的紅色劍痕微微跳動了一下。


    “瓊斯祭見諒,雷克他……”莎菲臉色微微扭曲了一下,咬牙說出那句經常掛在雄斯家主嘴上的話:“他還隻是個孩子。”


    眾人已經慢慢收斂了震驚,聞聽此言,麵目古怪的看了看那個高大的蘑菇頭青年。


    孩子?嗬嗬嗬,這孩子可真夠雄壯的。


    李昂依然是一臉如沐春風的微笑,即便剛剛被雷克挑釁,雷克又被莎菲綁住,他的眼皮依然都不眨一下:“莎菲使者大人說笑了。”


    莎菲覺得雷克簡直就是糊不上牆的泥,之前讓他別找瓊斯麻煩,他找了。希望他能占據一個勢從瓊斯那裏討迴點顏麵,他自己送掉了這個機會。讓他別挑釁瓊斯祭,他一迴來立馬開嘴炮。


    莎菲身心俱疲,覺著這位少爺還是被綁上比較好。


    他來這裏,有沒有壞掉瓊斯的某些布置她不知道,但她明白,自己想布置的方麵全都破壞了。


    亞伯拉罕笑了:“陛下,使者們趕路應該已經累了,還是先歇息一下,明天再商討事情。莎菲使者大人,您看呢?”


    莎菲隻好歎氣:“那便麻煩了。”


    瓊斯國這規模,自然也不可能有酒樓客棧之類的地方,一百個使者團的人隻好住在目前已經建好的東城區民房內。


    除了霍爾之外的四個武士學徒在侍衛長肯尼迪的帶領下將使團們安排進城區,而伊拉薩爾、亞伯拉罕、莫爾斯、麥格拉和李昂、雅恩、賽倫斯已經返迴教皇宮議事殿內。


    已經端了一天架子的亞伯拉罕前腳踏入殿門,那氣宇軒昂的身軀立刻一駝,之前到底還算形容正常的老國王壓抑了一天的懶勁兒立刻恢複了過來。


    他直接走到擺在議事殿內的十張椅子上,隨便占了一個,整個人都癱在了上麵,感慨道:“啊,如果能擺張床在這裏就更好了。”


    眾人都默契的無視了他。就連雅恩麥格拉這倆新人,幾天相處下也摸清了這位老國王的疲懶性子,之前他能站得那麽端正大家心裏還很詫異呢。


    在老國王之後,其他人也默默的各找了自己的位子坐下,賽倫斯依然是直接走到李昂身後靜靜站著,不吭聲。


    伊拉薩爾沒有坐上王座,隻是站在那裏,他那把巨劍已經被他斜背在背上,這把劍也讓他不可能坐下,而離開他身上後,劍的重量讓伊拉薩爾不敢保證議事殿的地麵會不會被壓壞。


    武士殿堂的地麵和擂台的堅硬程度他是測試過的,所以放心的用這把劍,但誰沒事會試試自己王宮防禦力如何啊?


    隻是背著這把巨劍,讓伊拉薩爾看起來更矮了。


    “麥格拉,今天的事情,你怎麽看?”伊拉薩爾首先問了自己的執政官。


    麥格拉連忙從座位上站起來,理了一下思路道:“陛下,匈海滋王國的態度有疑點。”


    “使者出使一向是重要之事,即便是下訪下屬城國,王國也不該派出如雷克使者一樣的人,但他們派出來了。這是疑點一。”


    “那位莎菲使者,她應當不是匈海滋的國祭,而是一名侍祭。王國對城國的態度不該像她一樣那麽慎重,她來此前,可能是受過國祭的吩咐。但到底是什麽,讓匈海滋王國會對我國這般重視?這是疑點二。”


    “假設派雷克使者就是為了讓他來我國搗亂,而莎菲使者則是為了彌補雷克使者搗亂後我國與王國的不睦,那麽他們是想知道什麽?雷克使者一開始便挑釁陛下,這時莎菲使者雖然有阻止,但沒有那麽強烈。但在雷克使者剛剛試圖挑釁祭者大……祭祀大人時,莎菲使者便直接綁了他。這證明莎菲使者十分看重祭祀大人。”


    “祭祀大人雖然十六歲就成為祭祀,但在王國之內,這樣的人雖然不多,但也不可能是絕無僅有。就算考慮到我國國力,李昂祭祀大人的天賦的確令人震驚,但這也不足以匈海滋王國對我國保持這樣親近的態度。”畢竟祭祀而已,沒有成長起來的天才就不算是天才。


    “那麽,到底是什麽讓堂堂六級王國,對我國那麽謙和?”麥格拉對此百思不得其解。


    李昂沉思了一會兒,緩緩道:“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國與國之間,合縱聯合,都是利益使然。”


    亞伯拉罕打了個哈欠,懶懶道:“如果說利益的話……瓊斯國有什麽啊,不就個破城。”


    雅恩本來打算一直沉默不語的,但亞伯拉罕的話卻讓他忍不住說道:“或許不是因為瓊斯國的城國,而是為了人。”


    “不錯。”伊拉薩爾終於開口了:“匈海滋王國的祭是望祭分支,可堪破未來。”他轉頭看向李昂:“莎菲對你看重的很呐。”


    李昂聽著伊拉薩爾那譏諷的口氣,頗為無奈。


    這又不是他想的!


    賽倫斯忽然抬頭,冷冷刺了伊拉薩爾一眼,顯然伊拉薩爾對他家祭主說話的口氣讓他十分不高興。


    隻是伊拉薩爾是國王,而且人家還給了他雷光劍,他又不可能做什麽,隻有瞪瞪他了。


    伊拉薩爾淡淡掃了賽倫斯一眼,沒有繼續諷刺下去。


    莫爾斯摸了摸小胡子,思考了半天,但他到底比不上其他幾人腦筋轉的快,想來想去也想不通,最後道:“陛下,臣覺得,在這裏討論匈海滋王國的用意也想不通,不如等到明天,使臣上殿時,再試探他們的來意。”


    李昂點了點頭:“我讚同莫爾斯的說法。現在推論,信息未免太少了。”


    “附議。”


    “附議。”


    “我同意莫爾斯和李昂的說法。”


    伊拉薩爾見主要發表意見的人們都這麽說,點了點頭道:“好,匈海滋使臣的事暫且放下。”


    就在這時,殿外一道烏光忽然飛入,灑下一片血跡。


    落地時,腹部被斬了一劍的烏羽梟掙紮著化為年幼的霍爾。


    重傷的霍爾讓眾人臉色一變,李昂和雅恩兩人已經騰的站起,同時揮出治療術,籠罩在腹部到胸口斜斜開了一道大口子的霍爾身上,髒腑隱隱可見。


    烏羽梟形態下,霍爾通身盈滿鬥氣,還能封住傷口不要流太多血,但解除變形後,他那道可怖的傷口立刻湧出大片鮮血,頃刻間將議事殿光潔的地麵浸出一小片血泊。


    此刻霍爾仰躺在地上,他的臉色慘白,那靈動的眼睛也失去了幾分光澤,卻依然努力道:“江尤國……咳咳……兵、兵……”


    “先別說話!”伊拉薩爾已經快步來到霍爾身邊,看著被治療術白光籠罩的霍爾。


    霍爾不聽,他中的這一記劍傷來自武士,一路飛迴來失血太多,治療術如果治好他,他便會立刻陷入昏睡。


    竭力抵抗著昏昏睡意,霍爾依然繼續道:“……兵至……十裏……外……我國……尋糧平民……被……斬殺……過……百……”


    最後一個字吐出,他的傷口已經愈合,而霍爾眼睛一閉,整個人沉沉睡去了。


    伊拉薩爾麵無表情,但那雙金眸都似乎燃燒起了火焰。


    對於瓊斯國來說,任何一個國民,都是寶貴的命根子!


    一下損失過百人,別說伊拉薩爾,就連李昂都感覺自己要爆了。


    這可是他們辛辛苦苦那麽久才攢下的人啊!


    “江——尤——國——!”


    伊拉薩爾怒極而笑,濃烈的狂暴嗜血氣息自他身上散發出來,直衝雲霄。


    “好得很!”


    “來人,調集近日訓練的士兵,本王倒要看看,這些狗崽子,打算怎麽賠償本王!”


    麥格拉和雅恩不是瓊斯國人,他們不理解失去一個國民對瓊斯國人來說是多麽令他們抓狂的事情,麥格拉急切勸道:“陛下冷靜啊!江尤國來勢洶洶,我們須得從長計……”


    “本王的國民都被殺了,本王如果還縮著腦袋,和王八蛋有什麽區別?!”暴怒的伊拉薩爾完全拋棄了一直以來被莫爾斯念叨的形象之類的,粗口層出不窮。


    “李昂!你上城牆,給本王唱歌!本王就不信了,祭祀在場,一群癟三還能掀起浪花來!”


    李昂:“……”雖然他同樣很憤怒,但麵對這樣一句話,他還是感覺無言以對。


    陛下,您以前的冷靜呢?您以前的高冷呢?您以前的淡定呢?喂狗了嗎?


    這副像是黑社會被踢了場子,老大帶小弟去打群架的即視感是怎麽迴事啊喂?!


    這可是戰爭!你讓他的戰意都消滅了大半啊喂!!!


    看著紅發國王氣得本就夠豎的頭發現在更是像掃把一樣,李昂默默的端著微笑,轉頭吩咐已經被小國王突然狂化嚇到的雅恩:“雅恩,你去跟使者們說一聲,瓊斯麵臨戰事。”


    雅恩還在衝擊中,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主祭,您的意思是?”


    “假設我所料不錯,他們應該會來觀戰。而如果帶著雷克來的話……這一戰,我們瓊斯便會贏了。”李昂意味深長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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