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一拍了一晚上的馬屁,精神沒那麽好。


    曆練堂弟子告訴她劍驚禪去了主殿,不陪她吃早膳,讓她自己解決。


    “師尊,門外站哨的師兄是哪個峰脈的?”敖子恆咬了一口素包子,白淨的臉頰鼓鼓的像個小倉鼠,“他們手裏拿的是什麽。”


    蘇喻:“那些是曆練堂的師兄,吃完飯,我帶你去拜疊雲峰的老祖宗,然後登記造冊,從今往後你便是疊雲峰的弟子了,沒有人可以欺負你。”


    蘇喻左思右想,敖子恆這個病嬌最好放在眼皮底下看管起來。


    昨天沒注意他就敢做人肉羹,若不拴著,指不定生出什麽事來。


    敖子恆皮笑肉不笑,“謝謝師尊,你真好。”


    “進去!”


    粗糲的大嗓門從門外傳來。


    蘇喻探頭,隻見曆練堂的金丹境弟子推著風燼往這邊來。


    “峰主,三長老讓弟子將萬毒門的狗帶過來讓您看著。”弟子恭恭敬敬的行禮,“您看?”


    風燼頭發淩亂,漂亮明豔的臉拉得老長,破爛的紫衣穿在他身上並沒有掩蓋他絕佳的姿色,他身上散發的厭世感給人一種破碎的美,好像精致的琉璃娃娃被打碎後再粘起來,脆弱唯美。


    蘇喻道:“讓他留在這兒吧,辛苦了。”


    “峰主謬讚,弟子跑跑腿罷了,弟子告退。”


    曆練堂的一夜讓風燼從未覺得修為那麽的重要!


    堂堂元嬰境大能一夜之間淪為練氣境廢物,若無強大的複仇欲支撐,他寧願服毒自殺也不願苟活於世,太憋屈了!


    “這個哥哥長得真好看。”敖子恆熱情衝上去,“哥哥,吃了嗎,要不要一起?”


    風燼踹開他,“滾開!”


    眼見敖子恆就要被踹中心窩,蘇喻閃身將他拉開,“風道君,這是疊雲峰。”


    “嗬,疊雲峰又如何?”風燼磨牙,漂亮的桃花眼宛如死神的鐮刀,“你殺我萬毒門弟子,本座定要你血債血償。”


    蘇喻淡淡道:“萬毒門要殺我萬流的弟子,本座反擊何錯之有,風道君護犢子也要講道理。”


    風燼薄怒:“我不講道理,如何?!”


    “不如何。”蘇喻抬腳將其踹出飯堂,看著滾進泥地裏的人,冷聲道:“我從不跟瘋狗講道理。”


    “你罵我是狗!”


    “難道你連狗都不如?”


    蘇喻唇槍舌劍,一頓冷嘲熱諷。


    付一感動的一塌糊塗,師父又為他出氣了,真好。


    這一摔,把風燼的自尊都摔碎了,他自暴自棄的躺在地上半天,望著天空,突然渾身抽抽。


    蘇喻:“別碰瓷啊,疼痛反射弧不帶那麽長的。”


    【爹,是係統延遲懲罰。】


    聽到逆子的聲音,蘇喻問:“他好像沒犯什麽錯。”


    【昨天他嗬嗬了爹一臉,本係統正在教他做人的道理!】


    蘇喻反應過來,他抽抽的原因是那個高冷的“嗬嗬嗬嗬嗬嗬.......”


    “師尊,風道君不會羊癲瘋了,不會有事吧。”敖子恆擔憂道:“我去叫大夫。”萬毒門的天驕也太廢物了,他考慮要不要和風燼合作。


    蘇喻推他進屋,“去吃飯,別管他。”


    敖子恆卷了卷衣袖。


    方才蘇喻挺身而出保護他,他很意外。


    風燼被電擊後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脈,他想通了,好死不如賴活著。


    他爬起來,色厲內苒道:“老子要洗漱,老子要吃飯!”


    “當自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小姐呢。”付一冷笑,“愛吃就吃,不吃滾蛋!”


    風燼氣勢洶洶的走到水池邊把自己收拾得妥妥帖帖,大馬金刀的坐在凳子上吃飯。


    劍驚禪把他的毒全部搜刮幹淨了,一滴毒液都沒了。


    吃完飯,蘇喻帶三人前往祖師爺和師姑的墳前拜祭,再去祖宗祠堂登記造冊。


    蘇喻把冊子遞給敖子恆,“寫你的名字。”


    他抓住筆,一籌莫展。


    他不會寫,也看不懂。


    蘇喻明白了。


    哦,文盲。


    “過來。”蘇喻沾了沾墨,握住敖子恆的手,鐵畫銀鉤的字落在冊子上,“敖子恆,你的名字,記住了。”


    敖子恆看著矯若驚龍的字怔怔出神,原來自己的名字長這樣,第一次有人教他寫字,他默默地把字牢記在心中,這就是他的名字!


    拜師大典流程走完,蘇喻開始教敖子恆最基礎的劍法。


    他不識字,又不想被人看穿,被人瞧不起,便在心頭默寫數百遍。


    心裏記字,當然記不住含義。


    蘇喻不急不慢的教。


    付一在旁練劍,風燼像個哼哼怪,陰陽怪氣的冷哼哼。


    日落時分,曆練堂弟子風風火火趕來告訴她東海龍族要與萬流進行術法交流,疊雲峰必須參加,否則追究劍驚禪私自下山之責,趕出萬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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