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青看見許歌來了,也不搭理他,倆孩子更是視他於不見。


    許歌有些尷尬,“樂樂,安安,媽媽呢?”


    等待的還是沒有人說話。


    許歌進屋,徑自走向陶子所在的房間,卻被白衣青攔住。


    白衣青將他拉到院子裏,上來就朝他的肚子揮了一拳。


    一時沒有防備的許歌被她打個正著,他倒退幾步,沒有發怒。


    “我要帶陶子和孩子迴家。”


    白衣青笑了,笑的極具諷刺,“迴家?許歌,不要以為你很厲害,把陶子當成唿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笨蛋!”


    “我沒有!”他堅定的說,“我很珍惜我們之間的感情,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和她分開。”


    “你很珍惜?那你說說今天晚上是怎麽迴事?她一直悶悶不樂,眼睛還有哭過的痕跡,你說說看啊?”白衣青咄咄逼人道。


    “今晚是這樣的---------------------”


    聽完他的敘述,白衣青沉默了,片刻,她問,“雖然你沒有別的意思,但你的方式不對,還有,林曉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隻有一個辦法可以證明!”


    許歌點燃了一支煙,“你說。”


    “把林曉肚子的孩子墮掉,做dna,如果事你的,陶子或許還會原諒你,如果不是你的,林曉再也威脅不到你,兩全其美。”


    “你不覺得殘忍嗎?”他抬頭。


    白衣青笑道,“混這個的,哪個手上沒有幾條命的,隻是個提議,你自己看著辦。”


    許歌點點頭,再度踏進房門,敲了幾下,門打開,陶子走出來,看也不看他,“樂樂安安,我們迴去。”


    陶子和孩子在前麵走著,許歌一人落在其後,有些落寞。


    迴到嚴家,倆孩子迴到房間裏睡覺,許歌把門關上,子啊背後抱緊陶子,“老婆,對不起。”


    陶子笑的勉強,“對不起什麽?你沒做對不起我的事。”


    “今晚忽略了你,你看林曉她那個樣子,不能任她自生自滅吧?”


    “嗯,睡覺吧,我累了。”她的語氣夾雜著敷衍,生硬。


    一晚上,兩個人都沒怎麽入眠。


    次日,一大早,陶子準備好了早餐,喊兩個孩子下來吃飯,今日是星期一,要上學的。


    陶子遞給他一杯牛奶,她接過,欲言又止。


    “想說什麽?就直接說。”陶子坐下,拿片三明治吃著。


    “林曉她說十分想見你一麵,她說想向你道歉。”


    陶子咬了一口麵包,頭也不抬,“這話你相信麽?”


    “其實,我也不想再理會她了,陶子,我們好好在一起,不要再想那些別的事,好嗎?”


    “許歌。”陶子喊了一聲,“你愛我嗎?”許歌對上她的眼睛,“愛。”“那好,等會我們去醫院看她,不過,你要按我說得做。”陶子別有用意的說道。


    許歌沒問為什麽,他相信她。


    兩人一同來到醫院,陶子推開病房的門,林曉滿懷希冀的臉撲了個空,她以為是許歌,沒想到是陶子。“想不到也好,不希望也好,我還是來了,為了表達我的誠意而來滴。”陶子將水果花籃放在她的床頭櫃上,搬了個凳子坐在床邊說道。林曉眼中的恨意不加掩飾,她肚子裏的孩子差點不保,這一切都是因為她。


    “陶子,你很得意,是麽?”林曉幾乎咬著牙齒說道。


    陶子拿出水果刀,用手擦了擦,林曉眯眼,身子一哆嗦,“你想幹什麽?”


    陶子笑道,“怕什麽?不過要削蘋果給你吃。”她打開花籃,取出一個蘋果慢慢的削著,不緊不慢。


    “你今天來,到底想幹什麽?我可不認為你是專門來看望我的。”林曉看向窗外,語氣中帶著諷刺。


    “那當然,我可是個大忙人,自然沒有空來看你這殘次品。”


    林曉勃然大怒,“陶子,你現在說話可真難聽。”


    “當然,我的難聽話隻對缺心眼的人講的,林曉,今天就我們倆人,我們開門見山,不要為這繞圈子,你肚子的雜種是不是許歌的?”


    林曉已經被她激的氣憤難平。“陶子,孩子就是許歌的,你看著好了,我會取代你的位置,成為許太太。”


    “是麽?林曉,都幾年了,你不還是這樣麽?你用幾年的時間來爭奪許歌,不也沒到手,你以為你今後還有機會嗎?”林曉理直氣壯,“當然有,我有許歌的孩子,我不相信他不會置我們母子不顧。”


    “或許,這個孩子根本就來不到這個世界上。”


    陶子的話讓林曉又是一陣緊張,“你想……幹……什麽?我告訴你,你槍傷嚴寒的那段視頻我還保管著,信不信我立刻傳到網絡上,讓你蹲大牢!”


    陶子無所謂的說道,“好啊,你現在去傳。”


    “你不害怕?!”


    “我為什麽要害怕?李陶已經死去幾年了,那又不是我,我隻是和她有幾分像而已。”


    林曉抓緊床單,狠狠道,“好,既然你不怕,我就上傳試試,陶子,我會安全的把孩子生下來的。”


    陶子依舊不痛不癢,“最好生下後做個dna測試,免的認錯了爹。孩子可以亂生,爹地可不能亂認。”林曉似乎沒想到這個問題,她想不通,陶子為何這麽冷靜?她心裏頓時有了一個主意。“我想去衛生間,你可不可以扶著我?”陶子心裏一明,伸手攙住她,走向衛生間。


    剛到樓道口,陶子就立刻鬆開她,“我去打個電話。”


    這讓林曉想做的事無法進展,她站在那裏等著,不一會兒,陶子打電話出來,看她還站在那兒,似笑非笑的說道,“想順著樓道口滾落下去,然後災贓嫁禍給我,博取許歌的同情?”似乎被說中了想法,林曉的臉色很不好看。


    “我會做出那樣蠢的事情麽?既然不願意扶我,就算了。”她弓著身子,一步一步下樓,五分鍾後,又再度順著台階一步一步上來。


    迴到房間躺好,陶子依舊在那裏削蘋果。


    “不要削了,我吃不了那麽多。”


    “你想多了,這個不是給你的,是給另有其人的。”陶子的話總是讓林曉氣悶,“陶子,你總是這麽自以為是,結果呢?哈哈哈,你父親的幫派不還是被殺掉一大半,你爸爸不也死了,你以為許歌是真的愛你麽?當初他接近你隻是為他母親報仇。”


    陶子站起身,“林曉,別拿我當小孩看,你這話激怒不了我,他愛我不愛我,我都生了他兩個孩子,我就是他孩子的媽,還是他法律公認得妻子,這是事實,你呢?你有什麽資格在這個喧嘩,林曉,當年在我身邊當奸細,沒有你的通風報信,我爸爸不會死,今日我就把話說清楚,你一定,會死在我的手上!”林曉毫無畏懼,“我也警告你,許歌,他一定會是我的!我會和他結婚!我會把你弄死!”


    陶子看著她,極度諷刺,手上削好的蘋果扔到窗口,忽然被人接住,窗簾後麵出現一個西服革履的男人,不是許歌又是誰?


    林曉瞪大雙眼,“你怎麽會在那裏?什麽時候來得?”


    許歌笑得很妖豔,隻是未到眼底,反而給人一種很驚涑的感覺。


    “我們認識那麽多年,我曾經也一直當你是紅顏知己,我們有共同的話題,你也是個知趣的女人,這些足以成為讓我送你去醫院,對你保留一絲慈悲心的理由。林曉,當知己和老婆衝突的時候,我首先會選擇對我重要的,你曉得麽?”


    林曉的心有一點下沉,這話


    對著她說,是不是代表她是那個多餘的?


    “我不知道。”


    許歌咬了一口蘋果,“真甜。不知道也好,裝糊塗也好,孩子是不是我的你心裏清楚,我雖然醉酒不記得事情的經過,但不要當我是好糊弄的,你好自為之。”


    他攬上陶子的腰,“老婆,我們迴去吧,這出戲不想看了。”


    陶子點頭,兩人走到門口,被林曉大聲喊道停止了腳步。


    “許歌!你難道真要逼死我!”


    許歌迴頭,“逼死的人是你自己,不要往我身上潑髒水,林曉,肚子的孩子勸你還是早些打掉,孩子出生沒有父親是件很不愉快的事,你死不承認也好,我也知道孩子的親生爸爸是誰,他已經結婚有孩子了,不可能與你結婚,林曉,幸福不是這樣得來的,我們以後就不要再見麵了。”


    他說的很堅決,而且聲聲字字都將林曉所有幻想的夢擊碎的徹底。


    林曉的眼睛有些呆滯,看著被關上的門,她抱緊雙腿,痛哭。


    孩子是嚴寒的,是她自以為是的想要懷上孩子的結果。


    林曉覺得剛剛對陶子說那番話已經是很諷刺,許歌一點也不偏向自己,在這場三角戀中,自己注定是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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