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談哪方麵的事?”


    “那方麵的,你知道。”陶子說。


    “那方麵的?那方麵是指?”許歌邪邪笑道,故作不知。


    “你不要轉移話題,你明明知道我說的是什麽。”陶子有些羞意,他竟然在孩子麵前說出這麽曖昧的話。


    “是你自己會錯意了,怎能怪我呐!”許歌一副無辜的表情。


    “我是想說我爸爸的死與嚴清正,也就是你名義上的父親。”陶子在度提起爸爸,心裏仍會隱隱作痛。


    “據我所知,是他。”許歌迴答的很坦率,沒有一絲隱瞞。


    “真的是他,我知道是他,這麽多年過去,我沒有為爸爸報仇,所以,我從來不敢去m市的南山上為他們二老上墳。”陶子眼眶濕潤,這是她認真的找許歌談話。


    “陶子,嚴氏集團雖然已經劃到我的名下,可是你不要小看嚴清正,還有嚴寒,青幫的實力遍及四麵八方,而且青幫依舊被他們父子管製。”許歌直接稱唿嚴清正的名字,他不認為那個人可以被他稱作爸爸的資格。


    “我不怕,我說過。”


    “可是我怕,我怕你受到傷害。”這話她初認識他時,他就曾說過,這次,陶子卻真情實意的感受到他帶給自己的溫暖。


    他接著說道,“不過,如果你想報仇,我不會管,這是他欠你的,你想做什麽勁情去做,我永遠站在你身後。”


    樂樂和安安皆捂著小嘴偷偷樂著,這有木有標明媽咪和爹地朝幸福的方向發展?


    陶子從來沒想到許歌的態度這麽明確,也從來不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竟然這麽重。


    如果很早他們也像這樣敞開心扉,是不是就不會繞這麽多彎路?


    不過,現在還不晚,他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等待。


    看著陶子臉上的表情露出微笑,許歌竟動情的吻住了她。


    倆小鬼猛地睜大眼睛,爹地這是要幹嘛?難道要耍流氓?


    “爹地!stop!”樂樂大聲阻止,這樣會讓他幼小的心靈受傷的。


    “爹地!羞羞!”安安捂著眼睛。


    陶子猛地推開他,臉漲紅了,他們竟然當著孩子的麵親吻了!


    許歌沒有一絲不自在,看了看手表,道,“都快下班了,寶貝們我們去吃飯吧!”


    “好好!”安安雙手拍著,表示十分樂意。


    “我還有一件事沒說完呢。”陶子扭捏著。“我要和孩子搬到嚴家和你一起去住,原因,你懂的。”


    許歌點頭,“我說過你想要做什麽事,我不會管的。”


    樂樂安安一致要吃西餐,許歌驅車來到最有名的西餐廳,沒想到碰到了嚴寒和張芯,落瑞作為正牌太太,難道在家裏享受一人世界?不對,也是‘二人世界’聽說五年前生了個女兒。


    嚴寒的傷好了很多,許歌從上次與嚴寒徹底決裂,兩人誰也沒開口,許歌拿著菜譜讓兩個小家夥挑選。


    樂樂和安安點了幾份牛排和一些甜點。


    “媽媽,上次把妹妹和我抓走的壞蛋在那邊用餐。”樂樂小聲的朝陶子說道。


    “我和你爹地都在,他們不敢怎麽樣的,樂樂,今晚我們一起去你爹地的家,和那個壞蛋住一起,好不好?”樂樂眨眨眼,點頭,從腰裏別出一把類似水槍的手槍。


    “媽媽,你給我的生日禮物,我和妹妹都帶著呢!”


    許歌臉色一沉,“你怎麽讓小孩子隨便帶槍?萬一槍走火怎麽辦?”


    陶子自信一笑,“以前就是因為我禁止倆孩子帶保護自己的武器,差點讓我嚇破了膽,從今以後讓他們防身比較好,更何況樂樂和安安的槍法在美國是經過我長期的訓練的,估計你還不如你兒子女兒!”


    許歌笑道,“好吧,就你伶牙俐齒!”


    吃完飯,四個人什麽都沒帶的迴到了嚴家。


    對於陶子和倆小鬼的到來,眾人都驚訝,特別是嚴清正和嚴寒,他們想不明白,陶子明明知道這裏危險,為什麽還要帶著孩子過來,當聽到陶子說以許歌的妻子的名分住進來時,被嚴清正拒絕了。


    “許歌早已和我斷絕了關係,也好久沒迴來住了,何況我已經為他們分了財產,公司百分之七十歸他,百分之三十還是寒的,你們還有什麽不滿意,非要住進來?”嚴清正的老臉氣的發嗆,事實上,不是他分的,是許歌鼓動董事會威脅他的。


    陶子笑的自然,“您莫生氣,許歌他不懂事,我們作為晚輩自然要在你晚年的那時候‘孝敬’你。”對她說的話,沒有一個人會相信。


    楊子雲自從公司大部分歸許歌後,就十分不痛快,殺許歌的心都有了,此時見陶子和孩子又要住進來,更是堅決不會同意。


    “這棟別墅不是你爸爸的,這是我父親留給我的,所以,我是有權利拒絕你們住進來的,大家不住一起,都比較清靜,所以,我是堅決不同意你們搬進來的,想都不要想了!”她的聲音有些尖銳。


    陶子說道,“阿姨,我尊重你,所以喊你一聲阿姨,做事不要太絕,會留禍患的。”


    楊子雲指著陶子,同樣氣的發抖,“天啊!這還有沒有天理了!啊?清正,你聽聽,她是不是在威脅我?”


    許歌首度開腔,百般的維護這陶子,“我老婆要住在這裏,你說的不算,我說的也不算,我老婆和我孩子說了算!”


    “你這個逆子!連老婆都管不好!我沒有你這個兒子!”


    許歌笑道,壞壞的,“我們早就斷絕父子關係了,你記性可不太好,從我媽去世那天起,我就發誓了!”


    抱起安安,拉起樂樂的手,“走,娃,我們上樓找個房間。看看哪個房間好,隨便挑隨便選。”


    楊子雲看他如此做,也顧不得那點道德,開始大罵了起來,“你這個私生子!還敢迴來耀武揚威!你給我滾!滾呐!”


    樂樂拿出水槍,其實這把槍可以是實彈的,也可以當做水槍,一般人根本不會發現這其實是兩個功能。


    朝這楊子雲就噴了過去,連續幾次,楊子雲弄的措手不及,頭發和妝容都花了,衣服也濕透了,想要搶過樂樂手中的槍,被陶子的一個伸腿,摔了個狗啃泥,哀嚎連連。


    陶子不在理會他們,和許歌帶著孩子上了二樓。並以極其快速的動作順便裝了個監控器。


    進入房間,這間房不小,兩個臥室,一個衛生間。


    樂樂安安玩了一天爬上床就睡著了,陶子給他們蓋上被子,在門口的把柄上拉了一根銀色的鋼絲,直至另外一間房裏麵。


    “老婆~”許歌在背後抱緊她,呢喃著。


    “協議還在我包裏放著呢!”陶子的話讓許歌剛剛燃燒的激情褪掉了七八分。


    他瑟瑟的鬆開手,“不是說一周一次嗎?”


    “你想現在把僅有的一次用掉?”陶子含笑問道。


    許歌搖搖頭,跑進衛生間,一會傳來淋雨的聲音。


    這麽幾年過去,突然還要在一張床上睡覺,陶子覺得有些不自然,而許歌自始至終都自然的非常讓人懷疑,自然的環抱她,自然的沉睡。


    一家四口睡的無比香甜,一樓的另外幾人則沒那麽好心情了。


    嚴清正迴房間,把屋內的東西都砸了,似乎還不解氣,還要打人。


    楊子雲嚇得趕緊跑進兒子房裏。


    “媽,你怎麽不敲門就跑進來了?”嚴寒皺著眉頭問。


    “寒,你爸爸把我當成出氣筒,要打我!嗚嗚嗚。”


    嚴寒越過她,朝下麵走去。


    落瑞從床上下來,看著婆婆哭的跟花貓似的,其實她心裏是有一絲痛快的,隻是,表麵功夫還是要做的,不是嗎?


    “媽,先喝杯茶。”


    “誰想喝茶啊?!真沒眼力勁!”楊子雲一把打翻了茶杯。


    落瑞看著地上的碎片,拿起掃帚打掃幹淨,然後上床睡覺,不再搭理她,心裏自然把她罵了個遍。


    “爸,你這是要幹什麽?!”嚴寒奪過嚴清正手中的珍貴瓷瓶,勸道,“你心裏不開心,我們自然和您是一樣的,那也不要拿東西撒氣嘛,爸爸,你現在還可以做的了主的,你依然是曾經威風八麵的嚴氏董事長。”


    嚴清正果然停下來,想了想,開口,“明天讓他們走,不走的話讓幫裏的人來,架也要把他們給我架出去!”


    “爸爸放心,我是斷斷不會讓許歌他們囂張的,明日我就辦,夜深了,你和媽媽早些休息吧。”


    “兒子,你爸爸現在怎麽樣?”楊子雲看見嚴寒上樓,連忙詢問。


    “媽,你去睡吧,沒事了。”好不容易安撫好楊子雲,嚴寒自己坐在陽台抽煙抽了不停。


    許歌,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這都是你逼我的!你不讓我好過,你自己也別想清靜!


    次日一大早,嚴家的氣氛十分肅穆,臉色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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