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沒有和慕千城解釋太多,大家都是律師,自然懂得維護自己的權利!


    慕千城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側頭看了她一眼,之後就沒有再說話。


    周一晚上,方若寧在得知弦歌離婚的事情後,就讓謝逸歌把她帶迴了家,方若寧的意思是清明節將至,大家要商量一下謝爸爸的祭禮。


    可實際上,弦歌心裏卻明白,母親是怕她一個人亂想不放心,才強迫她搬迴家住的。


    弦歌也沒有抗拒,剛好她手頭幫老律師處理的幾個小案子都快結束,她給老律師交接了一下,就跟著謝逸個迴到了謝家。


    快到謝家門口的時候,慕千城的電話打了過來,弦歌接住,想起清明節的事情,又想著慕千城最近對自己的關心,就提了一句,“慕師兄,快清明節了,伯母的祭禮怎麽安排,要不要我幫忙?”


    慕千城卻突然頓了一下,他笑了笑道:“你不說我差點兒就忘記了?謝謝你,我會看著辦的。”


    “那就好,不過到時候我想去祭拜一下伯母,不知道方便不?”弦歌開口,出於禮貌就問了一句。


    “好,到時候我帶你去。”慕千城說了一句,就掛了電話。


    弦歌這頭也掛斷了電話,表麵看著沒什麽,她不知道為何總覺得慕千城的態度怪怪的!是哪裏卻說不上來?


    “弦歌,到了,下車。”謝逸歌的提醒聲兒喚醒了弦歌,她沒有繼續去想,隻是腦中還是蹦出了老爺子去世前調查慕千城的事情。


    ……


    一連好幾天,弦歌都窩在謝家,不管外麵發生了什麽事情,她一概不問,就連新聞都很少看,看似是封閉了自己。


    知道她不想聽,方若寧和謝逸歌商量外麵事情的時候,都是避開弦歌的,尤其是包括楚家的動向。


    笑歌還是和以前一樣,除了晚上在固定的地方演出外,就減少了和朋友去孤兒院做義工的時間,大部分時間都陪著弦歌。


    不過,這期間,最糾結的一個人倒不是弦歌,反而是笑歌小姑娘,她因為色色現在正麵臨兩難的問題。


    沒錯,她知道姐姐已經跟姐夫離婚,她本該將色色送迴去,可這麽長時間色色跟著她,兩個人早練出了生死感情了,怎麽能說舍就舍?


    但是,笑歌雖然看不到,心裏卻明白姐姐平日雖然不說,在他們家人麵前都保持著愉悅的心情,可實際上,她是了解弦歌的,表麵上堅強的姐姐,痛苦全都隱藏起來自己一個人偷偷的吞了。


    為了驗證她這個想法,早上,笑歌特意等弦歌起*後去洗漱,她悄悄走到她的*鋪前麵,摸了摸枕頭,果然摸了濕漉漉的手感。


    而連著好幾天,笑歌都去摸,毫無例外的都是這樣的濕漉漉,連著她的心都難過了,換成是姐姐的話,她該多難過?


    可算來算去,還是要數楚家那個前姐夫不靠譜,都是他的錯!


    有著這樣的想法,笑歌想了想,最終還是給文燁打了個電話,親自把色色同誌送到了盛天樓下。


    笑歌轉身的時候,色色同誌“嗷嗚”得叫個不停,仿佛知道什麽似的,睜著大大的狗眼一直看著笑歌離開才跟文燁上去。


    文燁本想叫住笑歌說兩句,但是他見笑歌不怎麽搭理他,也就作罷。


    片刻後,盛天國際,頂層,總裁辦公室,殺伐決斷的楚少,最近絕對是東城市乃至整個商界的風雲人物,不僅將盛天的大權牢牢握在自己手裏,還重創了鄧燁的子龍集團。


    尤其是,股東大會後沒有幾日,子龍集團就徹底麵臨著破產的危機,沒有人知道楚南淵醞釀了多長時間,隻是短短幾日子龍集團已經不複往昔。


    楚南淵是楚老爺子從小就培養的繼承人,身上不僅流淌著老爺子的血液,還繼承了楚家人最狠厲的商業性格,他像一隻蟄伏已久的猛獸,一出閘,便血流成河。


    這麽說多少有些誇張,可商戰其實就是這樣,是沒有硝煙的戰爭。


    “總裁,子龍集團現在岌岌可危,鄧燁和他的夫人正在四處求情,可他們素來得罪的人不少,效果甚微……”辦公室內,秦尚正在向楚南淵報告最新情況,頓了一下,他繼續道:“現在情況就是這樣,總裁你看我們要不要乘勝追擊?”


    楚南淵埋首批閱著文件,聽到秦尚的話,唇角一勾,一絲冷意流瀉而出,“聯係一下檢察院那邊兒,我要鄧燁永無天日!”


    秦尚怔了一下,隨即明白他的意思,迴應了一句,“我知道了。”而且他也知道總裁這是在替夫人報仇呢?畢竟鄧燁曾經做過一些事情。


    “剩下的事情你和文燁看著收網吧?”在秦尚出去前,楚南淵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片刻,在秦尚離開沒有多久,文燁敲門把色色送了進來,但是他可不敢進去,立刻關了門。


    色色同誌一進楚南淵的辦公室,就挺直了胸脯,“嗷嗚”叫著,不曉得在表達什麽,總之應該是想和它的主人對話?


    楚南淵看了色色一眼,放下手中的筆,起身,走了幾步,伸出腳,踢了踢色色的屁股,自嘲的說了一句,“怎麽?你也被拋棄了?”


    色色似乎並不讚同他這句話,猛地瞪大了狗眼,略顯不滿的瞪了他一眼,並豎起了尾巴,好像在表麵它和他不同,它是不甘願被送迴來的!


    楚南淵沒有說話,麵色再次變得陰鬱,大掌拍了拍它的腦袋,又迴到了大班椅上,可色色似乎不想這麽放棄,跟著他過去,張開大口,咬住了他的褲腿兒,扯了好幾下,以表達它不甘心的態度。


    楚南淵沒有理會它,就著它的屁股,再次把它踢開,色色同誌立在原地氣唿唿可又說不出話!隻能瞪著。


    可抗爭許久,還是沒人理會它,色色就“嗷嗚”一聲兒,蔫兒了腦袋。


    楚南淵揮舞的筆尖兒再次一頓,視線轉移,落在蜷縮在自己腳旁的狗影兒上,目光清冽中透著一絲深沉。


    ……


    這天晚上,弦歌聽從醫生的建議,在家附近的公園遛了一圈兒後,腳步剛剛抵達謝家房門外,就看到一個很像色色的狗狗。


    這個狗狗一直在來迴踱著步子,在謝家附近溜達,眼睛還不時張望著謝家的大門,似乎是想進去可又猶豫的模樣。


    一開始,她還以為自己看錯了,畢竟現在天色漸漸暗了,看得有些不清晰,何況在她直覺下色色這家夥經常跟笑歌黏在一起的,怎麽會在門外溜達?


    不過,她走近一看,並輕叫了一聲兒,“色色。”這才確定是色色,可弦歌仔細一看,色色這家夥和之前的表情相差太大,看著有些頹然,還有些失落,最重要的是它渾身上下帶著一絲委屈。


    其實,因為經過了這些事情,對於色色,弦歌的心裏是挺複雜的,不可避免的,看到色色,她總能想起以前,進而就想起那個人?


    她雖然隱藏的很好,也就當那些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可是心不由己,弦歌從未想過未來有一天她會發現那個人還是在她生命中刻下濃重的筆墨。


    以前,她曾笑稱對顧棉說過楚南淵就是她的劫,現在看來是挺有道理的。


    “色色,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你的小主人呢?”弦歌半彎下腰,跟色色講話,想到她那個愛恨分明的妹妹,差不多已經猜到了一些事情?


    色色低低的“嗷嗚”了一下,而後就把腦袋蹭到弦歌的手掌上,一下一下的磨蹭著,別的什麽也沒有。


    可就是這樣,弦歌才確定剛才的猜測,她也不說話,抱著色色揉著它的腦袋。


    片刻後,弦歌慢慢的直起身,手指牽著色色的繩子,輕輕的說了一句,“走吧,色色,我們先迴去。”


    有一部分原因,她覺得是自己最近的態度導致了這樣的局麵,其實,這些事情跟色色有什麽關係呢?卻牽連到無辜的它?


    一人一狗進了謝家大門後,有一輛黑色的車子從街角駛出來,通體都是黑色的,也像是隱沒在黑暗中,裏麵是什麽情景基本看不清楚。


    但是唯一能看清楚的是開車的人,他點燃著一根香煙,嫋嫋的煙霧從車窗散了出來,籠罩著四周如夢似幻,卻也是現實和夢幻交錯,更有一種錯覺讓人分辨不出來什麽是真實的!


    他英俊的臉上一派沉然,平靜的像是一塊冰冷的雕塑,如果不是他如汪洋大海一般的眼眸在輕輕閃爍,還以為他被時間定住了。


    沒錯,是楚南淵帶色色迴來的,而他在弦歌還沒出現的時候起,已經在這個地方待了好長時間。


    保險期間,他換了一輛陌生的座駕,原本不需要的,可是他還是這麽做了。


    黑車外麵散落的是一地的煙頭,辨不清有多少根,而這也彰顯他心裏的煩躁。


    這是,一陣清脆的鈴聲兒劃破了這一塊兒的沉寂,他的手機響了,楚南淵低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起,“喂,有事兒?”


    “南淵,你在做什麽?”白悅苼柔美的聲音宛如一股清泉,可楚南淵還是莫名的煩躁,他刻意壓了下,開口,“我在忙,有什麽事兒嗎?”


    “也沒什麽,就是咱倆好長時間沒有一起吃飯,我想和你吃晚餐。”白悅苼笑著說了一句。


    “下次我派人接你。”楚南淵說了一句,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而後,他收起了電話,手指撚滅最後一根煙頭,重新啟動車子,離開了這裏。


    他的車子離開後,身後,另外一輛雪白的轎車開到了這裏,裏麵坐著的人不是旁人,正是白悅苼。


    此刻,她的手裏還拿著剛才通話的手機,姣美的小臉兒一片蒼白,甚至多了幾分不可置信。


    她當然知道,這個位置就是謝弦歌的娘家謝家的位置,她也是無意中經過這裏,看到楚南淵的車,沒想到他是來了這裏。


    她沒有想到楚南淵他竟然……,他竟然記掛著那個女人?


    幾天前,股東大會後,她一早得知謝弦歌那個女人和楚南淵簽了離婚協議,心裏不知道有多歡喜,這距離她的勝利僅差一步之遙了,隻是沒想到今天會看到這樣的事情?


    他們明明已經離婚了,楚南淵,他到底什麽意思?可轉念一想,白悅苼就想到了一個可能,那就是她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弦歌身上,她認為這個女人婚都離了卻還在*楚南淵,實在可恨!


    白悅苼在想通關鍵離開這裏前,她留下了一個特別陰狠的目光!


    ……


    謝家晚餐時間,謝逸歌臨時有工作加班就沒有迴來,用餐的就弦歌和方若寧,笑歌也在,可半天不見她下來,弦歌就上樓去看,結果發現小姑娘套拉著腦袋,一副病懨懨的模樣,靠在露台的躺椅上。


    感覺到弦歌進來,笑歌低低的說了一句,“姐姐,我把色色丟了,我是不是好壞?”頓了一下,她繼續道:“我明明能感覺到它不想離開的,我……”


    弦歌歎了口氣,清亮的瞳孔中閃過一絲黯然,她就知道是因為這個原因,她用手揉了揉笑歌的頭發說了一句,“傻姑娘。”


    隨即,她向笑歌門口招手示意了下,色色同誌就歡快的蹦了進來,幾個大步後,直躍到笑歌的懷中。


    “色色……”笑歌訝然而開心,可同事就想起色色的身份問題,抓住笑歌的手臂,滿臉為難,“姐姐,我……”


    “什麽都別說,下樓吃飯。”弦歌拍著她腦袋說了一句,笑歌有些衝動,一把抱住她的腰,說了一句,“姐姐,什麽都會好的。”


    此刻,一切盡在不言中,她們說的不多,但是心裏卻能體會。


    時光匆匆,轉眼一個月就過去,弦歌在方若寧的陪同下又去了一家醫院,結果證實她懷的是龍鳳胎。


    也許還有加更哦,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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